隔壁王爷最宠妻——千千婕
时间:2018-07-03 09:49:24

  可是那公主的船却也离的岸边不远了,如此一来,韩昌便成了李玉瑶唯一的救星。可若是韩昌出手相救,一来便是看到了还未出阁女子的丑态,二则免不了肢体碰触,湿身以对。李玉瑶又是定了亲的,二人免不了名声大损。
  而唯一两全其美的法子便是让韩昌娶了李玉瑶,如此一来,不禁全了二人的名节,还会谱一曲英雄救美的佳话。
  果然,念头刚落,云瑶公主和船上的贵女们便大声朝韩昌喊道:“岸上的可是韩世子吗?快来救救李姑娘吧!我们都不会水啊!”
  李玉瑶落水后,本是吓傻了的,她没想到云瑶公主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她虽然是大周最受宠的公主,可她也是镇国公府无可取代的嫡女,以父亲李广然和皇帝的交情,多少皇子公主对她谄媚还来不及呢,她怎么敢!
  可船上贵女们这一叫,却突然叫醒了她,既然木已成舟,她便只得忍了这口恶气吧!话说,云瑶公主这法子虽然狠毒,但却真是绝了。她就不信韩昌一个大男人会见死不救,如此如果真的成了,那她这一辈子便没有什么遗憾了。
  李珠妍今日难得和李玉瑶想到一块儿去了,她促狭地瞟了韩昌一眼,她不信这位京都中人人称颂的佳公子,少年将军会见死不救。可他刚才不还死皮赖脸地对自己表忠心的吗?如此一来,她倒要看看以后他还有什么脸面再来纠缠。
  却没料到此时韩昌也正目光射来,看到她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又好笑又无奈。这倒有趣,长这么大了,还难得有女子对他不思慕的。更何况,他刚才可谓是破天荒地像个纨绔子弟一样的献殷勤,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小妮子呢!
  李珠妍看着韩昌面无表情,甚是冷淡,不禁想起传闻中他对付纠缠他的贵女时的手段,可别戏台子都搭好了,这人唱了。也罢,就再给李玉瑶加把火吧!
  “韩世子,我长姐不会水啊!你看她都快要沉下去!你快去救她啊!”
  韩昌连眼皮也没抬,脸色也有些冷然,“珠妍表妹,你好像忘记了我初来时告诉过你的,我昨日受了伤。”
  李珠妍听了,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谁不知道是装的,还敢来糊弄她?
  “可我长姐,她,真的不会水啊!韩世子素来侠肝义胆,常救人于水火之中。如今我长姐危难之际,还望韩世子大发慈悲!”
  听了这话,韩昌恨不得呕出一口血来,这小妮子竟然给自己戴高帽!可他都跟她说过了,他受伤了,就算是假的,她却只字不提,只让他去救人。可万一他若是真受伤了呢?
  他以为,就算李珠妍对自己暂时没有兴趣,但是怎么着也会有好感吧?可没想到如此狠心,他的眸子一冷,这女人!
  韩昌嘴角一勾,没有回李珠妍的话,却是对着河上的众人道:“李小姐,你再坚持片刻,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他便吹了一声口哨,只见一条黑影儿追风驰月般地从林中飞出,掠过河面,变戏法似地把李玉瑶救上了岸。再去看那河水上,浪花也无,只剩一圈圈涟漪微荡。
  这功夫!
 
 
第14章 
  李玉瑶被韩昌的侍卫像老鹰捉鱼一样从水里提了上来,即刻便如烂泥似的瘫在了岸上。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气的,浑身抖若筛糠。
  她浑身上下又都湿透了,金贵的纱衣上满是水渍,泥污。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贴在肩上,狼狈至极。
  偏偏韩昌现在离她好几步远的地方还不痛不痒地问道:“对不住,李小姐,刚才我的侍卫可能有些失礼。但情势危急,还请李小姐见谅。”
  李玉瑶苦笑一声,她又能怪罪什么呢?一切都是自己自取其辱罢了。可是,她却狠狠地剜了旁边的李珠妍一眼。
  李珠妍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怒火冲天却无可奈何的长姐,真没想到原来她喜欢韩昌,怪不得冒着得罪父亲的危险闹了好几次,誓不嫁人。
  可是这份痴心如今看来,韩昌是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呢。不过想到李玉瑶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如此失态,且被众贵女瞧见,以后免不了一场风波。
  她的名声已经不好了,如今李玉瑶再闹这么一出,父亲的脸面必定无光。想到这里,李珠妍赶紧叫青画把自己的披风给李玉瑶披上,又厉声叫过李玉瑶的几个婢女,一群人忙活了好一阵,才把她收拾出个小姐模样儿来。
  此时,惊吓过了,秋风一扫,李玉瑶才感觉到身上一阵刺骨的冰寒,再也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众贵女忙用手帕捂了口鼻,面上虽不显,眼神里却尽是嫌恶。
  李玉瑶又羞又气,连回敬的力气也没有了,由着几个丫鬟扶上了马车,回营地去了。李珠妍也乐得趁机躲开韩昌,只是临走前却对公主福了福,十分恭敬地说道:“今日长姐不幸落水让公主受惊了。臣女惶恐,昨日累的贵妃娘娘也担心了一回,我们两姐妹无以为报,心中有愧。还望公主这次能替我二人遮掩则个,万万不能再打扰贵妃娘娘了。”
  云瑶公主看到李玉瑶那个样子,本是快要绷不住要笑出来,可是听到李珠妍这话,一张脸却冷的快要结出霜花儿来。
  李珠妍这是在警告她,连贵妃娘娘都对她们国公府的贵女十分上心,别说她一个小小公主。今日的事情,明眼儿人一瞧便知道,公主的侍卫为何离船那么远,无法施救,而其他贵女为何一个也没出事儿,偏偏李玉瑶跌进了水里?
  云瑶公主不是个傻子,她平时娇纵惯了,为了图一时快乐,任性些也无妨。可如今朝堂上太子和自己的亲哥哥九皇子正斗得厉害,而李广然又是父皇最信任,最倚重的臣子。这些,秦贵妃都跟她说过无数次了,她平时也很照顾李玉瑶,可今日却是无疑闯了大祸。
  李珠妍看着云瑶公主脸上突变的神色,嘴角一勾,也没再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等着她开口。最终,云瑶却是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送来,“李二小姐多虑了。今日事本就是我思路不周,害云瑶妹妹受惊了。你放心,我向妹妹保证,今日的事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李珠妍受宠若惊地朝公主拜了拜,“那就多谢公主了!”
  韩昌看着李珠妍转身上了马车,连个背影也转瞬即逝,丝毫不给他留恋的机会。心中不免多了些惆怅。眼下这情景,他要是再跟上去,那可真就是登徒浪子的做派了。
  可是瞧着那马车辘辘远去,一颗心也跟着空了。忍不住想起先前无情拒绝那些痴情贵女时,自己冷酷决然的模样儿。
  如今让他也碰上了,这难道是报应吗?
  李珠妍把李玉瑶往毡包一放,便什么也不管了,没得惹一身骚。而她那几个随行的丫鬟刚刚提上来,出了这等大事,一个个手忙脚乱的,可有的她收。
  果然,她还为走出多远就听到了毡包里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滚!都给我滚!”
  青画撇嘴一笑,“小姐,没想到她还有今日!”
  李珠妍听到那个她字,眉色间淡了淡,这青画素来是个直性子,喜怒哀乐全挂在脸上,如今连李玉瑶的名讳也省了,直呼她。
  “好了,你也忒没规矩了!”
  青画被李珠妍一呛,忙收了得意洋洋的神色,诺诺道:“我错了,小姐。您别气了,今天该高兴才是!”
  “你啊你啊!我何至于如此幸灾乐祸?左不过咱们与她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罢了。她不客气,我也不必再委曲求全。可若她老实本分,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落井下石。毕竟,她是国公府的嫡女,与咱们打断骨头连着筋,闹开了与我们就好了?”
  青画听了,脸上有些了然,却还是蹲下身子去福了福,“小姐!都是我愚笨,奴婢从小跟着姑娘长大,就看不惯人欺负您!”
  李珠妍叹了一口气,是了,青书青画自小便跟了自己了,三个人从小娃娃一起长成了大姑娘,那情分自是没得说。且六岁那年,她在元宵灯会不幸被拍花子抢了去,差点儿丢了性命。
  自打那以后,青画便特意请了父亲李广然去学防身功夫,发誓要好好保护李珠妍。没想到九年了过去,青画发奋好学,功夫竟和父亲李广然身边的一等侍卫不相上下。
  可是也受了不少罪,背上,腿上,手上全是些要跟一辈子的狰狞疤痕。这姑娘家始终要出嫁的,而她从那次后,也没用过青画的功夫。
  想到这里,李珠妍一阵感念,忙拉起青画,柔声道:“好啦,我还不知道你。只是,正是因为咱们主仆情分不一般,我才要劝你。咱们毕竟都不是懵懂无知的时候了,不小心谨慎些,有时候就祸从口出了。”
  青画忽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忙不住的点头,差点儿要把泪珠子晃出来。看的李珠妍也一时红了眼眶,忙忍不住拍了拍她肩膀,“好了,好了,瞧你这副虎头虎脑的样子,将来还找得到好婆家吗?”
  青画一听,耳根子都红了,急得跺了跺脚,“小姐,你说的什么话!奴婢可是在佛祖面前发了誓的!要一辈子照顾您的!”
  李珠妍促狭道:“那你又发誓说你一辈子不嫁人?”
  “小姐,你!”青画又羞又气,偏偏又不能发作,只得恨恨得转身跑了。
  李珠妍瞧着青画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丫头。
 
 
第15章 
  经过此一闹,秋猎剩下的日子,李珠妍却是愈加气度不凡,各种场合应接不暇间,却是游刃有余。让人眼前一亮,赢得了贵妇圈儿中的一致好评。
  这日,正是秋猎落幕,皇帝大悦,设下大宴。李广然看着自家光彩夺目的小女儿,不禁心中感叹,原本老是拘了她在家中,想着要暂避锋芒。哪里自家小女儿礼仪谈吐间如此雍容大度,却不失灵动机巧,修养见识自是不凡,甚是惊艳。
  但他何尝不知道李珠妍的心思,为了不让母亲担忧,不让国公府无光,这才义无反顾地站出来为自己正名。想到这里,李广然便一阵愧疚。
  只是无意间扫了眼一旁的大女儿李玉瑶,却发现她满脸嫉恨,一双眸子都泛了红,纤长的手指抓的座上的锦缎都变了形。
  先前,他还觉得大女儿前几天受了委屈,所以才听了老夫人的话,带了她来秋猎。没想到她表面上装的乖巧,背地里却还是我行我素,丝毫不加悔改。
  想必她定是还怨他给他定的那门亲事,虽说对方门楣是低了些,但也是世代骁勇的军官世家。他如今屹立朝堂之上,高处不胜寒,又恰逢皇子夺嫡,多事之秋。他不想平添是非,惹来杀身之祸,灭门之灾。
  这辈子,他已经位极人臣,尊荣一生,可身后子女却无一不让他挂心。思及此,他定了定神,这次回去后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贪心不足,老是惹麻烦的大女儿嫁出去了。
  想比于父亲的深谋远虑,李珠妍可谓是简单多了,如今面也露了,名声也找回大半,皇上贵妃也赞赏有加,她就不信那些最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京中权贵们不对她另眼相看。
  她的目的全部达到了,这样一来,可以让父亲和母亲稍稍宽些心吧。尤其是林氏,胆子小,心肠软弱,平日里父亲又极尽宠爱,自是受不得一点儿风浪。作为女儿,能做的就尽量多做些吧。
  听着邻座的贵妇贵女们奉承,李珠妍心情自是不错,悠然地坐了下来,喝了一杯果酒,果真清甜可口。
  一旁的李玉瑶却一双眼睛都要恨的着了起来。从小到大,父亲都是让李珠妍静静养在家里,很少外出,像这种大场合一般都是由她出席,而她也不负所托,让京中贵妇圈儿的人都赞赏有加,她俨然就是国公府女眷的典范。
  凭她林氏是皇上亲自诰封的超一品国公府夫人又如何,在外面不照样儿被她压的死死的?就更不用说那些犹如过江之鲫趋炎附势,阿谀奉承,谄媚趋从的人了。
  可如今是怎么了?为何李珠妍会突然横空出世,处处与她为难?不禁抢光了她所有的宠爱,风头,甚至连韩昌,她也不放过。刚才还有之前被她落了面子的贵女不怀好意地来嘲讽她,身份再贵重又如何,将来还不是要嫁个四品武将,指不定将来,她见了她们还要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夫人呢。
  一想到这里,李玉瑶又急又气,恨不得要呕出一口血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李珠妍怎么一下子厉害起来了。难道说她之前一直在装?还是说,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李玉瑶看着巧笑嫣然地李珠妍,回想起这几日来的遭遇,自己处处落于下风,不免感到背后一阵恶寒。可她又怎么忍得了,她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继续得意下去。
  此时,户部尚书家的嫡女正好奏完一曲琵琶,赢得了众人的齐声喝彩,李珠妍凤眼一眯,机会来了。
  待众人掌声停歇后,她却是悠然地起了身,对着那尚书家的女儿一通夸赞,末了,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李珠妍,却是对众人道:“今日陈小姐这一曲琵琶可谓天籁之音,曲中一绝。只是,如此妙音却无惊鸿之舞相伴,岂不可惜?”
  广平帝一听,也来了兴致,便道:“奥,不知李姑娘有何高见?”
  李玉瑶常常跟随父亲出席京中宴会,皇帝自是认得她,也极给脸面。李玉瑶正是掐中了这一点,便恭敬地冲着广平帝福了福,道:“小女不才,无一技惊艳。倒是舍妹珠妍,自小便跳的一手胡旋舞让人惊艳。逢年过节,家宴上,父亲定然要妹妹舞上一曲,众长辈皆赞叹不已。因了这个,妹妹的压岁钱都要比我们多上一倍不止,可把我们给羡慕坏了!”
  李玉瑶语气轻快,话也活脱幽默,顿时逗得皇上和众人笑意吟吟,一时间也起了好奇之心。刚才见李珠妍席间礼仪修养皆是不凡,堪称京中贵女们的典范。可不知,如此优雅的人竟还会跳热烈欢快的胡旋舞,那场景想想便是既有风情,又有趣味儿。当下,便带头问向李广然。
  可李广然和李珠妍脸上却俱是一沉,李珠妍嗤笑一声,原来这儿等着她呢!她刚刚向众贵妇小姐展示了温婉大方,端正大气的国公府嫡女气度,李玉瑶就要她做欢快飞腾,热烈妩媚的胡旋舞。这是要她当众打脸,下不来台。
  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她长相偏媚,若再冠以华美的舞服,更是让人诟病,李玉瑶这心机不可谓不深。
  李广然听了,忙起身朝广平帝拜了拜,道:“陛下,上个月小女刚得了场风寒,如今才好转,前几日又受了惊吓,身子实在弱了些,恐不能做舞了。”
  广平帝自是要给李广然几分面子,且知道他宠妻如命,对小女儿也万分疼爱,虽有些遗憾,便也忍了。
  “如此一来,却是遗憾,不能亲眼见李姑娘作舞。也罢,那你可罚酒三杯,算是给陪个不是了。”
  李广然长舒一口气,正待拿起酒杯,却冷不定听到李玉瑶似笑非笑地说道:“父亲有所不知,前几天我还和妹妹给云瑶公主献舞来着,公主当时大赞,还有众贵女在场。可能是父亲心疼小妹,担心小妹地身体。可小妹一直养在闺阁中,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她自己可是想好好热闹一下,你说是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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