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操盘师——茉匠
时间:2018-07-04 08:35:23

  “不是。”钟欣文勾起红唇说,“之前我是她的客户,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也能进今天的宴会。”
  后面的两个女生了然,笑着说:“我知道有种长得漂亮的女人会兼职干外围,挺常见的,你别惊讶。”
  季晚望了一眼,她没开口。弯腰抱起盛苒转身要离开,钟欣文走上小拱桥,站到她身前挡住了她的路。
  “季小姐今天跟谁进来的?”
  盛苒搂紧季晚的脖子撅起小嘴:“跟我爸爸来的!”
  钟欣文这下是彻底明白过来,她冷冰冰的眼神落在季晚身上,勾起笑:“我没想到我请你帮我,原来是害了我自己。”
  季晚直视她:“我没有在帮你的过程中做有违合约的任何事。”
  “你觉得我会信吗。”
  盛苒在季晚怀里挣扎着要下来,季晚将他放到地面,他拽着季晚的手要拉走她,“我们去找爸爸。”孩子自然也能看出这中间潜藏的敌意。
  钟欣文望着季晚:“季小姐真是好有本事,从小孩子身上下手。”
  季晚道:“我的确没有违约,请您让一下。”
  小拱桥狭窄,钟欣文挡住了路她便走不过去。
  盛苒忽然松开手,从钟欣文裙子旁钻了过去,大喊:“爸爸,爸爸……”孩子已经跑到游廊里了,蹦跶着要去搬救兵。
  钟欣文渐渐勾起笑,伸手摸住季晚的耳环:“你耳环要掉了,我帮你弄一下。”
  她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酒杯在倾斜中忽然一晃,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
  季晚霎时感觉腰部一凉,低头望见钟欣文杯子里的红酒已经洒到了她裙子上。而钟欣文的手腕被一只男人的手握住,如果不是男人事先阻止了一把,恐怕杯子里剩下的酒都会洒到季晚礼服上。
  钟欣文扭头一望,嫣然巧笑:“彦总,你想找我签名?瞧你激动的,都把季小姐裙子弄脏了。”
  季晚望着钟欣文身后的男人,竟然是她在E市百货楼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她眼底感激,朝钟欣文说:“钟小姐是公众人物,虽然这里没有摄像机,但是也难免人多口杂,你弄脏我的礼服,该给我道歉的。”
  “是彦总弄的,不关我事。”
  盛彦望着季晚,眼里的惊艳藏在了心底,他的目光落在季晚被弄脏的礼服上,刚才出手时还是晚了一步。他开口:“很抱歉,我带你去换衣服。”
  季晚回:“谢谢彦总,但是不关你的事。”她直视着钟欣文,“我的耳环戴得很好,耳堵也没有松,刚才你说要帮我弄耳环是想借身体挡住周围人的视线,好把红酒泼在我身上。那边有个摄像头,要不要查一下监控证明我说的?”季晚望了眼屋檐下的摄像头,一字一句说得温和有力,“钟小姐,你该给我道歉。”
  不等钟欣文开口,她很快继续说:“在E市的事情有些我也看见了,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钟欣文眼眸一亮,她不知道季晚说的是具体什么事情,但是她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到底还是理亏。
  空气在瞬间宛若凝固,四周来看热闹的女性变多,钟欣文拉不下这个脸开口,目光冷冷地跟季晚在僵持。
  一道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季晚身后,后头还跟着蹦跶过来的孩子。
  盛青迟已经站到了季晚身后,季晚回头望了他一眼,转头对钟欣文说:“钟小姐,一句道歉我要得并不为过吧。”
  钟欣文终于只能道:“Sorry。”她深深望了眼盛青迟,在中意的人身前出丑心底十分恼羞。
  季晚的目光落在盛彦的西装袖口上,他的袖口也沾了红酒,她开口:“不好意思……”
  盛青迟已经握住季晚的手,他望着钟欣文跟盛彦:“没有下次。”他拉住季晚转身走下小拱桥。
  盛彦叫住他:“这位季小姐是你带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盛青迟停下脚步,男人穿灰色暗条纹西装,是季晚买的那套,剪裁精致,衬得男人脊背笔直、身姿英挺。他扬起唇角:“我未来老婆,你可以先叫她盛太太。”
  两人转过身带着孩子离去,没有看见身后男人紧握的拳头。
  这边的事情惊动了盛行知跟薛如芬,盛青迟揽住季晚走进客厅时,走下楼梯的盛行知和薛如芬打量着季晚问:“这位小姐是?”
  盛青迟虽然跟盛父之间闹得不愉快,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回:“她叫季晚,是我追了好久的女朋友,已经求婚了。”
  盛行知刚才还受儿子们的气,听完盛青迟的话霎时笑开:“你好季小姐,谢谢你能跟我儿子来参加我的寿宴。”
  季晚忙道:“伯父好。”她见盛行知的目光落在她腰际的污渍上,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登门失礼了。”
  盛行知扭头跟薛如芬嘱咐:“快带季小姐去换件衣服,你给她找一件。”他朝季晚笑,“这是你薛阿姨,青迟的……继母。”
  季晚的目光从薛如芬身上扫过,女人珠光宝气,画着盛妆,朝她笑时苹果肌和面部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做过整形的后遗症。
  “小晚长得真是漂亮,我带你上楼去换身礼服。”薛如芬扶住了季晚的手臂。
  季晚却没有在这份肢体语言里感受到什么亲切,她知道盛青迟不喜欢这个继母,她第一次见也是没有好感。只是盛青迟的父亲似乎没有盛青迟眼里那样不近人情……
  “不劳您费心。”盛青迟挽住季晚的手臂走上楼,“我带她去就好。”
  季晚跟随盛青迟走上楼,他带她走进一间房间,屋里很空荡,桌椅上只摆了相片,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便再没有其他的装饰。
  盛青迟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解释:“我上大学后就将东西搬走了,这是我以前的房间。”
  季晚心疼盛青迟,她的目光温和地落在他身上。他看出她的意思,抿起笑:“心疼你男人?”
  房门被敲响,薛如芬拿着两件礼服走进屋,盛彦也站在了门口。季晚这时才见盛彦跟薛如芬长得很像,她霎时明白过来盛彦的身份。
  “小晚,这是我的礼服,你看你能穿吗。”
  “谢谢伯母。”季晚带着礼貌回应。
  “不用找了,我帮她找到了。”盛青迟道,“薛阿姨出去吧。”
  季晚留意到薛如芬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快,知道薛如芬不喜欢盛青迟,自然也是连带着不会喜欢她的。她心底对这个继母也没有什么好感,而之前原本还对盛彦抱有的感激此刻也逐渐在消散。
  她还是说道:“多谢伯母,我先换衣服了,给您添麻烦了。”
  薛如芬笑了笑说没事,然后带上了房门。
  季晚朝盛青迟问:“衣服呢?”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裙子,揭开了防尘罩。
  季晚才见这是一件旗袍。墨绿色旗袍上有精致的苏绣花纹,衣襟的盘扣连接到大腿开叉处,她摸着手中柔软顺滑的布料,望着盛青迟眼底的温和,瞬间明白这件旗袍的意义。
  “我忘记给你准备备用礼服,穿我妈妈的,你介意吗。”
  “旗袍很好看,可我怕把它勾坏。”
  盛青迟伸手触碰到季晚腰侧的礼服拉链,“我帮你。”
  他微微低下头,鼻尖触碰到她的鼻尖。季晚脸颊发烫,两个人四目相对,眼底柔情蜜意。
  等她换上那一身旗袍,大小恰恰好,像是量身定做。
  房间里没有镜子,季晚只能问盛青迟:“会不会有点不适合。”
  盛青迟的目光安静地流转在季晚身上。墨绿色穿在她身上不显老气,反而令女人复古而温婉,衬得女人的肌肤白如温玉。她有些不自然,走了几步低头在打量。他喉结动了一下,女人双腿修长,盘扣下开叉的地方让那份妩媚若隐若现。他微微眯起双眼,仿佛怎么都欣赏不够。
  她抬起头看他,不自然的局促令她娇羞可爱。她微微低头,修长的身段玲珑有致,看着婉约柔媚。他想到夜晚里她软到骨子里的轻吟,和他臂弯里那份弱骨丰肌的温软,屋子里仿佛瞬间升温,他体内有股灼热的火焰在窜。
  季晚扯了一下包边半袖,盛青迟忽然将她拉入了怀里。
  他的唇落在她唇上。
  “开门,开门,我要进来——”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好巧不巧地将他们打断。
  作者有话要说:  盛青迟:儿砸一定是故意的!真想给他塞回去~
  季晚:好想亲自生一遍!乖宝宝太可爱啦!
  盛青迟:好,关灯。
 
 
第34章 
  季晚忙尴尬地推开盛青迟走去打开房门。
  盛苒一骨碌钻进门抱住季晚的双腿:“为什么把我关在外面。”
  “咦?”盛苒踮起脚尖要碰季晚的脸, 季晚忙配合地半蹲下身, “苒苒怎么了。”
  “你骗我。”孩子已经委屈地撅起小嘴。
  季晚发怔:“阿姨做错什么了,别哭。”
  “你不是说涂口红不能亲我吗,为什么能亲爸爸……”
  季晚回头才见盛青迟唇边的一点口红印,她红透耳根, 在孩子身前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盛青迟勾起笑,伸手擦掉唇边的口红印蹲下身抱起盛苒:“知道爸爸为什么亲晚晚阿姨吗?”他哄着儿子,“耳朵凑过来。”
  孩子配合地歪着小脑袋仔细听, 盛青迟一笑, 轻轻地:“晚晚阿姨更喜欢爸爸。”
  盛苒哇一声哭了出来。
  三个人下楼走进宴会厅时已经是宾客满座,场上的目光像聚光灯般一束束落在他们身上。在跟客人笑谈的盛行知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一时定格在季晚身上。
  他走到他们身前:“换好了……”他望着季晚,目光里微微失神,像在看她, 又像看去了远处。
  盛行知收起目光笑了笑, 称呼已经变得亲切:“小晚第一次来,没有不习惯吧?”
  “谢谢伯父,您不用招呼我,今天您是寿星。”
  薛如芬跟在了盛行知身后,她上下打量着季晚笑道:“小晚穿这身旗袍还挺适合的。”她握住盛行知的手臂, “那边章总找你,我们先过去。”
  “青迟,你要招呼好小晚。”盛行知低头才看见盛苒红着一双大眼睛,忙问孩子, “小苒苒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盛苒经这一问又要哭了:“爸爸欺负我。”
  季晚忙低头哄孩子:“乖,阿姨陪你玩,让爷爷先去忙。”
  盛苒拉着季晚的手,乖乖听话:“爷爷你快过去吧。”
  季晚抱着盛苒走向点心台架:“你想吃什么?”
  “这个,那个,这个……”小手飞快指了好多东西。
  季晚给盛苒取来点心,盛苒拉她坐到餐桌前:“你喂我。”
  季晚微微一笑,喂起孩子。盛苒吃得很满足,扭头朝盛青迟笑眯了眼睛,那样子完全是在宣示着他的晚晚阿姨更喜欢他。
  盛青迟望着这一幕抿起唇角,一旁有男人端着高脚杯朝他打招呼,他上前朝季晚轻声说:“我过去一下。”
  季晚还没回答,盛苒小嘴里包着点心含糊地说:“快去快去,晚晚阿姨要陪我……”
  季晚无奈一笑,拿了纸巾擦拭盛苒嘴边的奶油。
  身边的太太们眼下都知道了她的身份,有几个围在她身前跟她聊天。
  盛青迟去了很短的时间便回来了,晚宴时他被盛行知叫到一桌,没能跟季晚同桌用餐。薛如芬过来叫季晚一起用餐,一边笑问着季晚:“青迟对小晚很关心,你们感情不错,交往多久了?”
  “谢谢伯母,有一段时间了。”她答得含糊,在薛如芬精明的目光里并没有说太多话。
  薛如芬用公筷给季晚夹了菜,又问:“刚刚我和你伯父还没来得及问问你的家世,小晚家也在卢城吗。”
  季晚微微一顿,回道:“我也是卢城人,双亲已经过世,现在住在南环路那边。”
  薛如芬一听南环路便明白了情况,那边是老城区,能拆迁和搬走的人几乎都不会再住那边。剩下的便是已经规划好不会再拆的一些老房子。
  季晚留意到薛如芬神色里的轻松,她心里明白,身为母亲的薛如芬自然会为自己的儿子盛彦多考虑,不会希望盛青迟娶个家世显赫的女人给他增添势力。
  薛如芬笑着说了句“别光顾小苒,多吃点菜”便没再跟她聊什么。
  晚上还有一个酒会,宾客都挪到隔壁的大客厅,盛青迟走来,手掌落在季晚腰际:“累不累?”
  季晚摇头:“倒是你继母问了我些问题。”
  “都问你什么?”
  “家世。”季晚道,“我说了。”
  盛青迟落在她腰际的手收紧,他安慰她:“没关系,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他朝盛苒道,“乖儿子,爸爸请晚晚阿姨跳支舞,等下再来陪你好不好?”
  孩子还是很听话的,望着两个人眉眼里的温柔也笑眯了眼睛,乖乖地点头。
  盛青迟带着季晚走到舞池中,他握着女人的细腰,闻着她耳鬓的香水味,在缓慢的舞步里对着她耳朵轻呵着气息:“你穿旗袍很好看。”
  季晚眼底温柔,微微笑起:“你也很帅。”
  男人的声音变得暧昧:“回去后我给你买几件旗袍。”
  “不用啊。”
  他的声音越发低沉:“在卧室里,单独……穿给我看。”
  季晚霎时明白他的意思,腰际忽然被他紧紧揽住,她的身体贴他越近。她抬头对上他眸底深邃的笑意,知道他是特意想看她脸红。
  舞厅上方的过道上,盛彦站在高处望着舞池里的一幕幕,眼眸里一片幽深。薛如芬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勾起唇:“别担心,那个女人普通得很,住在南环路的老城区,没什么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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