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夫妻——惜双双
时间:2018-07-06 09:40:52

  “失败有必然性,成功是偶然性。”沈卓真把老板娘说哭了。
  乔意赶紧拿纸巾,“没事没事,大不了重头再来。我都数不清多少次临门一脚被候选人爽约,又重头开始。在成千上万的数据库里找电话打CC,被拒绝上百次才能约到一个候选人,苦口婆心把人劝来了,又是培训又是教面试技巧还得帮他改造形象。等到初试复试笔试,就已经花掉两个月时间了,好不容易公司发offer通知上班,人找不到了,电话关机人间消失。”
  “两个月……那你不是气死了?”老板娘拿纸巾按一按眼睛。
  乔意叹口气,“何止气死,死的心都有了。可我也不能真去死啊,此路不通,换一条,条条大路通罗马。”
  老板娘反倒同情起她了,又一个热线电话进来,老板娘真不想接,狠狠按下接听键,“你好,这里是缓缓归客栈。找夏丽香?没这人,打错了!”老板娘挂断电话,哭着脸看乔意,“终于有个不是找影帝的电话,居然是打错了,找什么夏丽香……”她突然一惊,“妈呀,夏丽香就是我呀,我就是夏丽香啊!”
  呃……这回换乔意和沈卓哭笑不得。
  老板娘手忙脚乱回拨过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就是夏丽香,请问哪位找我?LMM项目经理?LMM是做什么的?新型的B2C旅游电子商务网站,想跟我们签战略合作……”
  沈卓拿笔龙飞凤舞在纸上写:我把电话给我们公关经理,你跟他谈。
  老板娘皱着眉眯起眼,艰难一字一字照着念出来。沈卓伸手就夺了手机,“您怎么称呼……”径直去阳台。
  “成功了!”乔意激动拉起老板娘give me five一记。
  “LMM是干什么的?”老板娘还不知道金主爸爸是干什么的。
  “时下发展最迅猛的旅游电子商务网,让旅游企业对全世界旅游者拍卖旅游产品,旅游电子商务网站提供中介服务。”乔意看老板娘还是闪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直白解释道:“你就把LMM当作金主爸爸,你抱紧金主的大腿就行了。”
  “哦——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来喜也蹬蹬上楼,老板娘迫不及待告诉他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我们找到金主爸爸了!”
  来喜一下变了脸,“金主爸爸是个男的?”
  老板娘脸上乐成一朵花,“那倒不一定。”
  来喜嘴张大得能吞掉一个乒乓球。
  乔意赶紧解释,“我们接到客户了,还是超级大牛,老板娘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来喜终于合上嘴巴,“我也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公路解封了,从明天起交通恢复正常。”
  “哦……是吗。”乔意的声音短路了一下,“太好了。”并没听出欢喜。
  沈卓已经谈完,“客栈明年整年的业务LMM全包,为了表示合作诚意他们破例提前转十万预付金给我们。”
  “十……十万……好多钱。”老板娘才是正宗的傻白甜。
  乔意呵呵,“他们倒会算帐,蹭影帝热度就只值十万?”
  沈卓点点头,“我买个箱子都不够。”
  来喜默默在心里,这就我以前一桌酒的钱……
  “不过,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成功了,今晚来个庆功宴,我请客。”乔意看上去倒比老板娘更激动。
  “庆功宴是一定要的,不过是我请。”老板娘当仁不让。
  来大师把农家菜硬是做出了满汉全席的味道。
  “倒满倒满!”乔意异常亢奋。
  老板娘向来豪气,撸起袖子,“小乔说得对,是爷们就都满上!”这回喝的不是青稞酒乔意嫌不过瘾,换白酒,来大师的珍藏。
  沈卓看乔意一仰头,一满碗酒干了,他才眨个眼,她又倒满了。沈卓皱眉按下乔意手里的碗,“这喝法,一下就醉了。”
  “庆功宴,高兴,就是要醉,不醉不准回房睡觉。”乔意已经有点酒劲上头了。
  来喜也拦老板娘,“这酒入口醇,后劲大,喝醉了明早起来该头疼。”
  “你们还是不是爷们,我和小乔都干了,是爷们就干了。”老板娘比乔意喝得还猛。
  “对!干了!”沈卓完全拉不住乔意,她今晚好像特别高兴。
  乔意突然站起来,差点撞到沈卓下巴,他身子一后倾,人就上桌了。乔意踉踉跄跄爬上桌,挥一挥手,“我在这里。”真醉了。沈卓立刻跟进到桌子边,怕她摔下来。
  乔意双手握住酒瓶,往瓶口吹两口气,“喂喂……”还试起音了,“为了庆祝我们客栈顺利抱上金主爸爸大腿,我要为大家献歌一曲。”
  “小乔小乔小乔!”老板娘已经大舌头还跟着起哄。
  乔意特别sexy打了个响指,“Music。”然后抱着酒瓶自己打拍子。
  我好久没来这间餐厅……
  她一开嗓,第一句大家就阵亡……调子跑到了十万八千里,这唱歌真真是要讲天份。
  没想到已经换了装潢,角落那窗口闻得到玫瑰花香,被你一说是有些印象。
  老板娘目瞪口呆,酒都被她的歌声吓醒了。
  我没有什么阴影魔障,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又不脆弱何况那算什麼伤,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
  来喜坚持不住阵亡,开头两句他努力保持住绅士对女士的尊重,到第三句已经一脸生无可恋……明星唱歌要钱,听乔意唱歌要命。
  只有沈卓巍然不动,这就是真爱的力量!
  高|潮处,乔意声嘶力竭。
  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谎
  你知道的我缺点之一就是很健忘
  我哪有说谎请别以为你有多难忘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强
  我没有说谎是爱情说谎祝你做个幸福的……新郎
  我的心事请你就遗忘
  “唱完了,下来。”沈卓声音倒平静,脸色沉了又沉。
  乔意后退,“没完,还有第二段。我没有说谎,我何必说……”一脚踩空,“谎啊——”早就守株待兔的沈卓双手一伸接到人就扛上肩膀,“你们慢喝,她醉了,我带她回房。”
  乔意在他肩上不老实,“没醉,我没醉,放我下来。”
  沈卓不管她上楼,乔意在他肩上胃顶得难受,双腿双手又蹬又打,“放我下来……”沈卓一脚踢开房门,反手关上,直接将乔意压上|床,“看着我。”他吼一句,声音不大倒把乔意镇住了。
  乔意仰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看着他,带点醉后的呆萌。
  沈卓似叹了口气,“先睡一觉,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他起身,拉了被子替乔意盖上,转身就要走,多待会儿要出事,他不想强迫她。
  沈卓手刚搭上门把扭开锁,乔意一掌按住门身子贴在他背上,踮起脚才能到他耳边,“别走。”热热的呼吸沾着酒气喷在沈卓颈侧,“我要你。”抱紧他,咬他侧颈,感觉牙齿下他颈动脉都绷起,细细的痛麻从毛孔钻进血液,催动情|欲。沈卓转身,还没开口,嘴唇已经被乔意咬住,真咬,拉他的手抓到到胸前。沈卓呼吸一重,疼痛刺激了暴力因子,他掌心圆扁变换的形状几近蹂|躏。
  乔意直接去解他皮带,沈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分清醒,问她,“乔意,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堵上他的嘴不让他说话,皮带已经解开,又去解他扣子,衬衫扣子太多,她连扯带撕,扣子绷开。最后一丝理智也跟着绷断,沈卓反客为主,羽绒服、毛衣、长裤……扔得满地,两人树藤一样缠在一起,肌肤相贴,能感觉到彼此缩紧的身体。
  沈卓咬牙,挤进去,他一冲到底,她的欲望像火山一样喷发,吞吐中,不受控制的流淌。
  乔意胡乱在他胸口摸索,“我要上去……我要在上面……”声音在发麻。
  沈卓翻个身,依她。
  现在她是女王,他是裙下之臣任她驰骋,要他生要他死,要生要死,全凭她高低深浅一念。强烈的快|感一遍一遍冲刷,沈卓喘息浊重,抓住她。乔意头发都甩散,凌乱飞舞。
  一室妖娆、颠狂。
 
 
第四十八章 
  沈卓坐起来, 锁骨处咬痕斑斑, 浴室有水声,乔意在洗澡。天, 一天比一天好,窗帘已经挡不住阳光,沈卓伸手摸手机看时间,摸到一叠钱。
  乔意刚好洗完澡出来,沈卓不阴不阳,“这钱你放的?嫖|资?”
  乔意一张嘴,用嗓过度有些沙哑, “昨晚都是我一个人在出力,你干什么了,还要钱?”
  沈卓咬着后槽牙, “我出硬件了。”
  乔意回头看他一眼,“噢,那就当是买“硬件”的钱吧。”
  沈卓下床捉住她,“你再说一遍试试!”
  乔意双手拢着湿头发, 扭着腰推他,“去洗澡,洗完澡我有话跟你说。”
  沈卓倒听话, 乖乖放开她去浴室, 房间虽然开着暖气, 还是冷的, 两人这样闹是要感冒的, 他们现在可生不起病。
  沈卓洗完澡乔意已经穿好衣服在收拾行李,沈卓从背后箍住她,“又想一个人走?”狠狠在她肩上咬一口。
  乔意吃痛,“别闹。”转个身,面对着他,“公路已经解封,桌上的钱是做营销剩下的,刚好够买机票。”
  沈卓眼底幽幽暗暗,“一张?”
  “下了飞机就是你的地盘,身无分文的沈先生靠刷脸也能回家。”昨晚热情似火两个人恨不能融为一体,今天的冷若冰霜一下就把他推开十万八千里开外,沈卓盯着她,“你不要我的那天起,我就没家了。”
  他总能找到乔意最柔软的位置,让她痛,可是,现实终归要面对。大雪封路,她可以当是无奈和他困在一起;帮客栈起死回生,她可以当是为生存与他并肩协作。这一段时光是他们偷来的,偷来的东西总是要还回去的。
  乔意手掌贴到他心脏,“你别急着拒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再决定。如果那个时候你的心意还是现在这样坚定,我们就在一起。”
  沈卓心脏猛的跳动一下,“好。”
  老板娘舍不得乔意,虽然只相处短短数十天情谊已经胜过十年。人生四种情谊最深厚:一起同过窗,一起打过仗,一起下过乡,一起蹲过班(房)。
  老板娘哭得稀哩哗啦,“今天都二十九了,过了除夕再走不行吗?”
  乔意摇摇头,“哪一天都一样。”
  “那你们要去哪里?”
  乔意看一看沈卓,“我想带他去见个人。”
  “是你说要找的那个人吗?”老板娘问。
  乔意点点头。
  “那你们以后还会回来这里吗?”
  “不知道。”乔意不想骗她。老板娘更伤感,一直到乔意和沈卓上车,车开出很远还能看见她站在雪地里挥手。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每个人都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也许下一个路口就要离开。
  老板娘是过客,她和沈卓何尝不是。
  班车穿过丛山,沿路没有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只有茫茫白雪和零落的几户碉房,远处山脉云雾缭绕。
  乔意拿出钱包,从最里层翻出一张便签,已经发黄了,应该是保存了很多年。
  “是什么?”沈卓问她。
  乔意手指抠进肉里,“一个地址。”
  “谁的地址?”
  乔意没回答,展开便签,看上去像一家小饭馆的地址。
  因为春节交通管制,公路限行,班车中途停靠,让旅客休整吃饭。
  小饭馆四十平米,一层做店面商铺,二层是卧室。门口用大铝盘堆满了牛、羊肉,铝盘旁边支着一口铁锅,里头卤汁翻滚。店里瓷砖黑漆漆的已经刷不出白色,鞋底踩在上面都粘脚。说是小饭馆其实是以卖卤味为主,全年营业无休,所以越是过节生意越火爆。店里除了一个收银的男人,就是打包的小伙子,买卤味的点餐的,嘈杂声要把小饭馆挤爆。
  人太多,沈卓拉了一把乔意,发现她手心都是冷汗。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沈卓摸一下她额头,“早上洗澡着凉了吗,有点热。”
  乔意只是摇头,不说话,眼睛在寻找什么。
  招牌餐羊肠面供不应求,收银的男人朝后厨喊了声,“羊肠洗好了吗,动作怎么这么慢!”
  “好了好了。”女人头顶已经生出白发穿着厚厚的棉袄笨拙的抱着大铝盘出来,脸上生了冻疮红一块紫一块,一双手因为长时间浸在冷水里都变形了。女人娴熟将洗好的羊肠放进卤锅,还是免不了被收银的男人咒骂,“只会吃,不会做的东西,动作这么慢,客人都等不及走了,是想老子的店关门大吉吗。”
  女人不反抗,麻木的继续手里的活。
  收银男人转个身面对客人立刻换上笑脸,“姑娘要点什么?”轮到乔意点餐,她怔怔盯着卤锅旁边的女人像是没听见,后头排队的人烦躁催促。沈卓拉一拉她,“两碗羊肠面。”
  “打包还是在这儿吃?”
  “在这儿吃。”沈卓拉乔意找了个相对干净一点的位置坐下,“你怎么了?”
  乔意还是不说话。
  “两碗羊肠面。”女人端上来,店里人手不够,她一个人要兼顾很多活。
  “谢谢。”沈卓一直是好教养,大概太久没人对女人这么客气了,她笑一笑眼角都是岁月的磨砺,“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是旅游还是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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