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家男配特别苏——墨羽青言
时间:2018-07-06 10:08:11

  坐在主事身上的客人有些不满,终于抱怨道:“怎的今日如此不济,还没动几下,居然就疲软了?”
  主事一愣,马上陪上笑脸,嗔怪道:“哎呀,您知道的,馆中事务众多,人家这几日也是劳累的狠了…”
  “呵呵,是吗?”那客人也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翻身下来,抬手握住他的某处,邪邪笑道,“可是你心不在焉,那我就不开心了。”
  主事无奈,只得一咬牙,将客人放置身下,然后努力抬起头,奋力耕耘起来。
  床榻随着两人的折腾不停晃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只是床上之人并不知道,在他们的床下,一名黑衣人已经掏出了雪亮的短刀,伺机而动。
  刀锋自下而上直直的刺了过去,穿透了床榻,直接刺入了主事的背腹之中。
  主事正躺在床上行着云雨,却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大大的张着,一声惨叫却被压在了胸中,完全无法发出声来。
  血,从他的身下慢慢流出,主事的表情定格在呼喊前的这一刻,人也终于没了气息。
  客人终于发出了恐惧的叫声,大喊着跑出了房间。而那床下的黑衣人,也在完成了最后的任务之后,悄然离去。
  几日后,坊间便流传出消息,说召兰馆主事裸死在床笫之上,背后还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大大的“杀”字。
  这主事平日里的名声就不好,逼良为娼的事情没少做,所以他的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同情,相反,大家反而认为这是天道轮回善恶有报,恶人终于被天收了。
  可是有些人,却并不这么认为,比如薛如风。
  薛琴恭敬的站在薛如风的书房中,看着自己的母上大人来回踱步,最后终于在她面前站住。
  “你说,主事房中的账本不见了?还有每日访客记录册?”
  “是。”薛琴答道,“不过并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最多能证明林潇之前并没有去过召兰馆而已。”
  薛如风坐下来,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拧着眉头思考道:“就算证明这个主事做的是伪证,似乎对我们影响也并不太大,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琦王会如此在意一个小小的证人,难道,他那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是我们没想到的?”
  薛琴想了想,突然道:“易庭出身召兰馆,不知是否与这个有所关联?”
  薛如风轻轻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比较疑惑的,总觉得其中有什么关节,被我们忽略了…”
  母女两人正在讨论着,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薛琴走过去打开房门,便见到管家一脸紧张,快步走进书房,对薛如风低声道:“适才琦王府中的钉子传来消息,说琦王似乎拿到了什么重要的书册,已经上了马车,准备入宫面圣了。”
  “现在?面圣?!”薛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什么事需要如此迫切的拿给王上看?除非…”
  薛琴想到此处,不由大惊,她下意识望向自己的母亲,果然,在薛如风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除非,是某些被他们忽略的证据。
  薛如风虽然权倾朝野,但是王上羽翼渐丰,她并不想在此时被抓住任何结党营私打压异己的证据,尤其是自己双手上的血,她并不想让天下人知晓。
  若是以前,她也许会“以不变应万变”,因为她有信心,有主导权。但是这一次,因为某种未知的因素,让她心中升起不安的感觉,而对琦王的再度认知,更是加强了她的这种不安。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薛如风霍然起身,对薛琴道:“去拦住他,就以宵禁为名!”
  薛琴马上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应了一声,便转身快速离去。
  午夜的盛京,分外的安静,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狗吠声,以及打更人的声音。
  琦王府的马车默默的行驶在路上,向着宫门的方向奔去。
  眼看着距离宫门越来越近,前方的路口却突然出现了火光,紧接着出现了一队骑马的府兵,他们一字排开,将路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琦王府的马车不得不减下速度,最后在这队府兵面前完全停住。
  江梦琦掀开马车的门帘,一脸阴沉的望着这队人。为首的薛琴依然一脸的笑意,见江梦琦探身出来,这才做出一副惊讶状道:“居然是琦王殿下?请恕在下不知之罪。”
  “怎么回事?”江梦琦一脸的不悦,“为何要拦住本王的马车?!”
  薛琴张大了嘴巴,惊讶道:“殿下居然不知道吗?从今日起,盛京实行宵禁,殿下的马车在此时行驶于路上,自然会被拦下。”
  “宵禁?”江梦琦微微眯起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薛琴微笑道:“今日的事情。”
  江梦琦:“从未见过禁令!”
  薛琴:“事因林潇大人遇害而起,故而先行实行,明日禁令便可下达。”
  江梦琦望着薛琴,冷笑道:“林潇大人之事,王上责成丞相与本王一起办理,怎的出个相关的宵禁禁令,我却是被通知的那个?!丞相果然是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吗?!”
  薛琴面色不改,依然骑在马上,居高临下道:“那,薛琴只得代替家母,跟殿下说声对不住了。”
  江梦琦看着对方的样子,眼神更是阴冷了几分,她看了看薛琴身后的府兵,指着她们问道:“盛京宵禁,却又为何用你相府府兵?丞相大人是不是太‘大公无私’了一点?”
  薛琴微微一笑:“盛京之事,相府也责无旁贷,京兆尹和禁军日常辛苦,故而相府在禁令未达之前,先行代替他们当值一日。”
  江梦琦看着薛琴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道:“薛琴啊薛琴,你我认识多年,今日我才知道,你居然如此无耻。说起不要脸的话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啊!”
  薛琴却丝毫不恼,脸上保持着礼貌的笑意:“承蒙殿下夸奖,薛琴只是一直以殿下为榜样而已。”
  江梦琦笑意渐渐敛去,眼中仿佛沁了冰霜一般,她慢慢张开双臂,宽大的袍袖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既然如此,那本王不介意你再学一招,”江梦琦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对薛琴一字一顿道,“光不要脸还不行,你还要够凶。”
  江梦琦话音刚落,突然身形向前一掠,稳稳的坐在了充当车夫的江萍身旁,她伸手拿过江萍手中的缰绳,双臂一震。
  “驾!”
  牵引着马车的两匹黑马发出一声嘶鸣,双蹄一扬,便向前方冲去。
  薛琴沉下脸,看着马车向着自己冲来,道了一声:“得罪了!”便抽出腰间佩剑,一夹身下马儿,向那马车迎了上去,朝着那领头的马匹直直的挥剑砍下。
  江梦琦手腕一抖,引着马儿将将的避过了薛琴的剑锋,然而马匹受了惊,嘶鸣着想要挣脱缰绳,江梦琦手中牵扯不住,这个马车居然侧着向路旁的大树冲撞过去。
  “轰”的一声,马车的车身撞在了大树的树干上,车子的轮子被撞得变了形,停了下来。
  薛琴的人瞬间围拢过来,剑指江梦琦,将她连人带马车一起围在其中。
  火把照亮了周围,映红了江梦琦的面容。薛琴翻身下马,走了过去,有些得意的对江梦琦拱了拱手,道:“职责所在,还望殿下赎罪。有违宵禁者,须送京兆尹问罪,然而殿下身为亲王,在下不得不将殿下送往大理寺看管了。”
  “呵呵,好一个职责所在。”
  马车中突然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薛琴大惊失色,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浑身瞬间凉了个通透。
  马车的门帘掀开,王上江梦昭沉着脸走了出来。
  江梦琦恭敬的扶着她的手,看着她走下马车,周围的府君更是面面相觑,然而她们还没来得及扔下长剑跪拜在地,突然从房顶等处出现了为数不少的人影,居然是王上的近卫军。
  薛琴这才知道中了计,她快速扔掉长剑,跪拜下去:“臣薛琴不知王上在此,惊扰圣驾,还望王上赎罪!”
  江梦昭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扬声道:“薛琴带兵围攻于朕,意图谋逆,押入大理寺候审!”
  近卫军们此刻已经围拢到江梦昭周围,他们卸掉了薛琴府兵的兵刃,将一脸惊讶的薛琴和她的手下尽数捆绑了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薛琴终于明白了过来,她咬着牙,喊道:“臣执行宵禁之责,冲撞了陛下,甘心受罚!”
  江梦琦却走到薛琴面前,笑吟吟的拍了拍她的脸蛋,道:“以退为进啊?别做梦了,没有王上签署的宵禁禁令,能叫禁令吗?”
  薛琴一愣。
  她忘记了,这些年王上只是默许了薛如风的大权独揽,但是于公于法,私颁禁令都是随时可以被踩住的小辫子。
  薛琴面如土色,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家族,可能时日无多了。
  在薛琴被抓走的同时,薛如风的丞相府也被近卫军围了起来。府军被薛琴带走一队,剩下的人也毫无应对的准备,丞相府很快被破门而入,府中众人皆宜谋逆之罪被抓了起来。
  薛如风直到被抓走,还想不通一个问题:到底为什么,自己会从独揽大权的丞相,突然变成阶下囚?!
  宫中,江梦琦站在王姐江梦昭的身旁,看着下面跪着的薛如风和薛琴,以及跪在他们不远处的易庭。
  易庭的伤还没好,手指上还缠着绷带,整个人还显得很虚弱,但是他衣着发式收拾的十分妥帖,身形跪的笔直,与一脸土色跪坐在旁边的薛氏母女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王上江梦昭沉着脸看着台下,冷声道:“薛相,对于国师之子的指控,你可认罪?”
  “认罪?”薛如风抬头,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嘲讽,“臣何罪之有?”
  “臣当年,都是奉了王上您的意思啊!您忘记了吗?”
  薛如风说着,居然扯出一个笑意,望着江梦昭道:“如今,仅凭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王上难道就想证明臣当年犯了错?王上,您要知道,就算是您,想定老臣的罪,也是需要证据来堵住天下之人悠悠之口啊!”
  江梦昭冷哼一声:“丞相真是健忘啊,当年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来人!传林潇!”
  江梦昭此言一出,在都是一愣。
  林潇?不是已经死了么?
  没多久,一人大步走上朝堂,果然是被江梦昭新提拔上来的礼部尚书林潇本人。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啊。”林潇站立在丞相面前,手捧一叠书卷,自上而下的望着她说道。
  “你?!”薛如风十分惊讶,甚至有些惊悚,但是她马上就镇定了下来,这种皇宫大内,龙颜在上,眼前的怎么可能是个鬼魂?!
  “你居然……没死?”薛如风咬牙道。
  “我当然没死,你派人杀害的是我的替身。”林潇说道此处,不由叹息道,“我曾经希望永远也用不上这个替身,然而没想到,第一次拜托她假扮我,便使得她为我丧命…”
  “可是,您为什么要杀我,您忘了吗?”林潇笑意盈盈,上前一步,扬了扬手中的书册,“就是因为这些。”
  江梦琦看着眼前的一幕,默不作声。
  林潇,作为这个世界男主林颂的姐姐,自然很有作用。在原故事中,她找到了很多足以扳倒丞相的证据,最后在将证据交给王上之前便被丞相派人暗杀,证据也毁了,最后才不得不另辟途径,冒险让易庭做了相府的内应,从中寻得新的证据,这才得以扳倒薛如风。
  然而,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让易庭去做内应必然是不可能的,那么要帮他报仇,只能保住林潇,和她手上的证据才行。
  于是,在王上提拔了林潇之后,江梦琦便提议给她用上替身,以保其安全。只是她没想到,薛如风会想到利用易庭,并将他牵扯了进来。
  这才有了后续江梦琦夜闯大理寺,大闹朝堂,并且暗中干掉了那个召兰馆主事,一步步挑逗着薛如风的情绪,将他引到不得不发的境地。
  而她,真的中套了。
  林潇将手中的书册一一展开,这些证据足以证明这些年来,薛如风贪了多少贿赂,卖了多少官职,暗中解决了多少反对自己的人,以及当年,如何陷害国师。
  易庭听着这一件件一桩桩足以判他死罪的罪状,心情却异常平静。
  当愿望即将实现,他反而不像想象中那般兴奋,而是有种淡淡的空虚和失落。
  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手刃这个仇人!
  薛如风和薛琴跪在地上,从最初的跪坐,渐渐变成了趴俯。他们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薛如风抬头望向王座上的那个女人,这才清醒的想起,这天下,毕竟不是她的。
  王上,当初因为年幼,受制于她,而她这些年却一直在用看待孩子的眼光看待这个王者,这就是她犯下的最大错误!
  如果重来一次,她会不去贪赃枉法吗?不,她依然会!她努力坐到这个位置,就是为了给自己和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
  她怎么会输?她怎么能输?!薛如风越想越觉得可笑,从低着头低笑,到最后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笑的流出了眼泪,凌乱了花白的头发。
  薛如风笑着,居然慢慢站起身,旁边的侍卫警惕的用剑指向她,却被王上伸手制止。
  “王上,”薛如风身形有些不稳,颤颤巍巍的向前挪了挪脚步,“你是在怪我吗?您要是觉得我做错了,那最大的错难道不是您自己吗?”
  “薛如风!”江梦琦喝出声来。
  江梦昭却冷着脸,任由她说下去。
  薛如风好笑的看着江梦昭,一步步向前走着,她抖着手指着自己:“您当年年幼,先王托孤,您要是能直接禅让,不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吗?”
  “那些人都该死!”她突然变了脸色,面容变得扭曲,“那些人就是嫉妒我!她们想阻止我!我这么能干!我帮您挡住了那些觊觎您权利的人!但是她们却想阻止我!难道他们不该死吗?!”
  “还有那个什么狗屁国师!”薛如风转向易庭,一脸的恨意,“说什么心怀天下!说什么君臣之道!都是放屁!放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心怀天下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剥光了衣衫,当众凌迟?她的头颅被我挂在城门上,都臭了!再是雅士又怎样?!名望再高又怎样?!到头来,不过是一堆腐肉!一堆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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