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集锦[综]——非摩安
时间:2018-07-06 10:09:49

  白皇后:“根据医院的资料显示,他是在半年前入职的。”
  林宁:“……嗯。”
  “他搜查艾丽卡·福斯特的资料,必然是因为她符合他的偏好标准。可他为什么会突发奇想到了艾丽卡·福斯特?”林宁撑着下巴思索着,突然福至心灵道:“他在太平洋科学中心,他看到了我和马克·福斯特交谈,以为我是艾丽卡·福斯特的第二人格!”
  林宁:“唔——”
  白皇后:“如果让我说,我认为你口中的刮擦先生做了一个很科学的推断,毕竟这个平行世界的科学水平还没有发展到能让灵魂穿越时空。”
  林宁:“……其实针对我的情况,还有一种说得通的解释。”
  白皇后:“??”
  林宁兴致盎然道:“那就是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医生告诉我:‘谢天谢地,经过了两年的昏睡,你终于醒过来了’。不不,还有一种,那就是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护士端着药告诉我:‘你该吃药了,希望你的幻想症还有得治’。”
  白皇后反应了一会儿:“我不是很明白。”
  林宁清了清嗓子道:“这只是个梗,等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
  白皇后:“我想我懂了,你只是在说俏皮话。”
  林宁:“……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我们还是来说刮擦先生吧。”
  既然刮擦先生那天在太平洋科学中心外,看到她和马克·福斯特的交流,那刮擦先生该当不会是碰巧来太平洋科学中心的吧?想来和罗莉·布莱尔从精神病院中逃出来一事,脱不开干系。
  林宁回想了下当时罗莉·布莱尔其中一个人格,刺穿被害人约翰·苏斯曼时的熟练老道,大胆推测下这个人格很有可能并不是第一次杀人。
  “唔,让我们来一次反向侧写。”即研究嫌犯以及其作案手法,侧写嫌犯选择受害者的类型,以及地点。
  也就是从嫌犯到受害者。
  林宁在进行反向侧写前,快速翻阅了这起太平洋科学中心杀人案中,明面上的嫌犯罗莉·布莱尔的资料,上面显示她有一个酒鬼父亲,警方曾多次接到邻居举报他家暴的报案记录,但每次她母亲都会维护他,警方也束手无策。甚至她的父亲曾经就是一位警探,即使是因伤退休也无损他在警局里的人脉,这也就导致了家暴案甚至更丧心病狂的事被掩盖。
  另外要知道的是,罗莉·布莱尔的父亲是位典型的支配性男人,即阿尔法男(该群体通常社会地位高,有权势,很能吸引女性),这类人会将虐待从自己的配偶身上,转移到他们年幼的孩子身上,而当他从警察上退下来后,权势的落差和酒精的麻醉会驱使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这都对罗莉·布莱尔造成了反复的身体虐待,进而导致她人格分裂。
  林宁随即看了太平洋科学中心受害人约翰·苏斯曼的资料,她一点都不意外这个苏斯曼先生,在很多方面和罗莉·布莱尔的父亲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的,先列出这半年来西雅图被列失踪和被定为谋杀的案子。”
  白皇后:“正在调取西雅图警局的数据库。”
  片刻后,林宁面前的蓝色投影屏幕上,就被罗列出了一排排的照片——这还只是半年的,以及被定义成单起谋杀案的,可想而知西雅图过去半年总共会发生多少犯罪案件,想必那个数字统计出来,会叫人觉得大吃一惊。
  不过林宁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或者说她都有点麻木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道:“受害人是阿尔法男。”
  照片消失了一大半。
  林宁想了想又说:“有子女或继子女。”
  剩下的照片又少了,最后剩下来五个。
  林宁想了想BAU并没有接手这个案件,可见在他们看来还没有构成连环杀人案的条件,再想了想罗莉·布莱尔的第二人格挑选受害人的可能方法,林宁就和白皇后说:“再查查他们有谁在官方记录的恋童癖列表里。”
  照片又少了三个。
  林宁若有所思:“约翰·苏斯曼是不是也在?”
  白皇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种巧合可不能被称作巧合了,不是吗?
  林宁:“将另外两个人的案宗调出来吧,亲爱的。”
  又那么巧的,白皇后正在调取案宗时,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来自马克·福斯特。
  当然了,这封邮件并不是发到林宁真正在用的邮箱中的,而是发在了她其中一个社保号下的。林宁用着这个名为“艾丽卡·福斯特”的社保号,在过去给马克·福斯特发邮件,而这个社保号下资料一应俱全,就是谁查都不会查出可见的纰漏。马克·福斯特发过来的邮件,一份会停留在那个社保号下的邮箱,一份自然会送到白皇后这儿来。
  林宁在打开它看完后说:“我不觉得这份邮件是福斯特先生亲自写的。”
  这份邮件上写着作为父亲,福斯特先生很想和女儿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以及他即将要再结婚了,希望女儿能和他的未婚妻正式认识一下。
  而林宁尽管知道对面等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可她还是在想了想后回了这封邮件,说她会回去西雅图——即使没有这封邮件,她本来也打算回去的。
  白皇后:“已为你定好了明天下午去西雅图的飞机票。”
  林宁:“谢啦。”
  等了一下后,林宁又说:“改订明天上午的。”
  林宁坐了回去,又盯了那封邮件看了一会儿,她手边的签字笔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旋转起来。
  ·
  翌日,西雅图。
  林宁乘飞机再次来到了西雅图,她是提前来到西雅图的,而这个提前,自然是针对林宁先前和吉迪恩说好的。林宁从没有和吉迪恩说过她从前的事情,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原身的,而吉迪恩也没有问过,就像林宁也没有在吉迪恩面前提到过“人骨风铃杀手”弗兰克一样,毕竟谁都有秘密,就连侧写师们的行事准则之一,就是不对同事侧写,即使有时候他们会条件反射的去侧写。
  话说回来,马克·福斯特来飞机场接机了。
  就好像那封邮件,确实是他写的一样。
  林宁眉心动了动。
  只是如果马克·福斯特没有提及路易斯医生,林宁都要多相信他一点了。
  林宁也假装不知道那什么路易斯医生就是刮擦先生一样,不,是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同时也不知道马克·福斯特的手机被监听了一样:“你是说是路易斯医生给了你建议?”
  马克·福斯特道:“他是个好人,待人亲切,专业知识也很过硬。”
  林宁自然而然道:“你是怎么认识这样一位好医生的?”
  马克·福斯特哽了下,略带尴尬道:“他在玛利亚所在的精神病院工作,我去探望过玛利亚,就那么和他认识了。”
  林宁眨了眨眼:“玛利亚还好吗?”
  马克·福斯特愣了愣:“我以为你不愿意提起她。”
  林宁反问他:“不是你先提起她的吗?”
  马克·福斯特连忙说:“对不起。”
  林宁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其实有想过玛利亚监禁治疗期一过,我会愿意继续为她支付治疗费用的,一直到她真正被治愈的那一天。”林宁当真是这么想的,毕竟代理孟乔森综合征这种心理疾病是顽疾,不是那么轻易治疗好的,尤其是像玛利亚·布朗特病得那么重的。
  只是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是怨怼,让马克·福斯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气氛就变得更尴尬起来。
  还是林宁过了会儿开口继续尬聊起来:“对了,玛利亚知道你要再婚的消息吗?”
  马克·福斯特摇了摇头。
  林宁用烂漫的语气道:“我觉得我们可以亲口告诉她。”
  马克·福斯特讶然:“你想去见她?”
  “为什么不?”林宁玩笑道:“难道你怕我会趁机杀了她吗?”
  马克·福斯特:“艾丽卡!”
  林宁从善如流的改口道:“只是开个玩笑。”
  马克·福斯特一颗心都往下沉,从前他女儿不是这样的,即使从前都是玛利亚在“照顾”她,可从没有什么时候,让他觉得她已变得那么陌生。可换位思考下,在遭受了那样的待遇后,被偷走人生的艾丽卡·福斯特不是最应该对玛利亚痛恨如斯的吗?难道还期望她能笑着原谅她?
  别开玩笑了。
  而现实更为糟糕,毕竟艾丽卡·福斯特早已不在了。
  ·
  玛利亚·布朗特所在的精神病院叫圣玛丽精神病院,这是一座和政府合作的精神病院。只在收容有犯罪前科的精神病人外,它也会接收一般的精神病人,就像是罗莉·布莱尔,尽管她现在也有了犯罪前科。
  林宁跟着马克·福斯特来圣玛丽精神病院探访时,还听到了护士谈起了罗莉·布莱尔,只是她们还没说两句,就被护士长呵斥了。
  哦,忘了说,罗莉·布莱尔自杀后被救了回来,如今正在最严密的病房中。
  再说回到玛利亚·布朗特这边,几年不见,她变得憔悴了很多。也是,从前她需要从全心全意照顾她女儿中,获得其他的关注和赞美,如今被剥夺了这种关注,就像是吸毒成瘾的吸毒者,陡然失去了毒品一样,那种抓心挠肺的感觉,即使通过“戒毒”有所缓解,可仍就深入到骨髓中,怎么都不会好受的。
  当玛利亚·布朗特在陪护的陪同下,见到林宁时,她起初都没有认出来,到底林宁如今早已不复曾经的消瘦,也不再是病态的苍白,更不用再拄着拐杖行走。现在的她神采奕奕,不说健步如飞(她是可以做到),但脚踩着高跟鞋还是能如履平地的,完全就是再好不过的模样。
  玛利亚·布朗特在反应过来后,那神情就像是被人用榔头敲了一下。
  林宁双手环胸道:“我只是想来告诉你,我现在过得不能再好了。”
  这更是刺激到了玛利亚·布朗特,她现在变成了被人敲了两棒槌。
  咳。
  而林宁在说完这句话后,就和马克·福斯特表示她没有什么要和玛利亚·布朗特说的了,她想要出去等他。
  马克·福斯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用说,任凭林宁转身离开。
  ·
  圣玛丽精神病院作为西雅图历史最悠久的精神病院,其设施精良,病房外面的花园也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时节还有鲜花盛开,草木也颇为繁茂。
  林宁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阳光倾洒在她的金发上,就好像是给她渡了一个光圈,让她看上去很灿烂很鲜活,和精神病院整体偏压抑的氛围,似乎有那么点格格不入。
  林宁低下头,挡住了照耀过来的阳光。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在她和马克·福斯特来到圣玛丽精神病院后,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附近,就连之前她在接待室里探访玛利亚·布朗特时,这个脚步声的主人就在门外听着,只是在她转身要出门时,才跟着加快了点步伐闪开了。
  林宁几乎都要为他的随机应变而喝彩了。
  而不出意外的,对方正是彼得·路易斯,也就是刮擦先生。
  刮擦先生穿着医师袍,看起来还真是人模狗样的。
  (刮擦先生:“……”)
  且刮擦先生怪不得能来当心理医生,他在这方面还是很合格的,就像是林宁哪怕知道他有问题,竟还有一瞬间产生了和他倾述一下也不错的感觉。
  当然,也只有一瞬而已。
  以及林宁本来就是来看看刮擦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就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还跟着他去了他的办公室,向他倾述一番。
  不知不觉中,林宁就向刮擦先生敞开了心扉,说起了那过去的事情。“我那时候太弱小了,而且她是我的全世界,她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来没想到她会对我下毒。”
  林宁在最开始讲述这些的时候,还是很冷静的,冷静到不太像是在讲她过去那悲惨的经历,反而更像是在冷眼旁观,讲述着其他人的故事。
  刮擦先生当然能判断出来,或者说这本来就符合他的预判,不然他也不会花费了不少精力,来让她再度回到西雅图来,又随着时间的推移,刮擦先生倒是有几分惊讶了,因为他发现对方(他不会用艾丽卡这个名字去称呼对方的,她并不叫这个)在他的言语暗示下,仍旧意识很清明,并没有半分动摇。
  刮擦先生:‘哦?’
  刮擦先生觉得是时候加点料了。
  于是,原本空气清净的办公室中突然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林宁的五感被提多敏锐了,她下意识捂住鼻子:“路易斯医生,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刮擦先生带着歉意道:“医院的地下管道坏了,正在修理,味道竟然传到这边来了,不如让我来喷点空气清新剂吧?”他说着就从抽屉里掏出一瓶标着空气清新剂的‘空气清新剂’,在要按按钮前,还朝着林宁露出个自认为温和的笑容,然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林宁喷洒过来。
  林宁当然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着不慎,就被那不是空气清新剂的‘空气清新剂’喷了个正着,随即就产生了晕眩感。
  她想该是这样没错。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刮擦先生就从办公桌后面来到了她面前,压低了声音,就好像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一般:“你不能动,因为我说你不能动,你明白规则了吗?你要按我说的做。”
  林宁有点迷迷糊糊的:“路易斯医生……”
  刮擦先生用手指按住嘴唇,发出“嘘”“嘘”声:“我没说你能说话。”刮擦先生嘴角噙着一抹笑,“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意志最强的病人,你的求生意识很强,这值得赞赏,不是吗?现在告诉我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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