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集锦[综]——非摩安
时间:2018-07-06 10:09:49

  林宁胡乱想着来到了后殿,猪笼草就在这儿,正一脸深沉地盯着一个绿衣女。那个绿衣女正在和辛十四娘说话,只是她可没有忽略猪笼草深沉的目光,神情越来越紧绷,冷汗都下来了。
  再看那绿衣女,绿衣长裙,腰细如蜂,不盈一握,婉妙无比。
  林宁定睛一看便明白了,悄咪咪和白皇后说:“那是只绿蜂。”
  也难怪猪笼草像个痴汉一样盯着人家。
  林宁见人家身上没什么黑气,想来并不是只恶蜂,就拎着猪笼草的后颈,把它拎起来不让它再盯盯盯盯人家了。
  辛十四娘莲步款款而来:“道君。”
  又朝林宁肩上的白皇后施了一礼:“小娘子。”
  稍后说了下那不敢过来的绿衣女,“她叫小绿,如今在青州一戏班中唱青衣,我等都喜爱她性情温柔,音色宛转滑烈,动耳摇心。”
  林宁冷不丁想:‘幸亏没叫小青。’
  再抬眼就瞧辛十四娘欲言又止,“她有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辛十四娘便直言道:“小绿在那戏班中唱青衣,本是还班主的人情,并非长久做这个的,偏近来有一凡人轻浮浪荡,对小绿起了色心,又那人是青州同知,班主慑于他的权势,小绿便寻我来想法子。”
  林宁还没做什么呢,猪笼草就:“汪!”
  辛十四娘:“?”
  林宁对辛十四娘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过身往旁边走了几步,抽着嘴角对这次和白皇后趴在同个肩膀的猪笼草说:“我说就算你能帮她,可她也不能对你‘以身相许’的,那不就是羊进虎口。”
  白皇后语气平平道:“拒食训练的效果已经过期了吗?”
  猪笼草立刻缩了缩脖子,还把脑袋缩到了林宁的肩膀下,只留两个前爪。
  林宁立刻对白皇后竖起了大拇指,这才叫真一物降一物啊。
  ——不,是跨食物链阶层的碾压。
  在按住傻狗子后,林宁这才转过身去对辛十四娘说她正好要去青州,这件事她来办。
  辛十四娘眉开眼笑道:“谢过道君。”
  她将此事和绿蜂说了,叫小绿的绿蜂战战兢兢过来,声如蚊呐道:“谢过道君。”
  猪笼草慢慢爬上来,露出了眼睛。
  小绿顾不得其他,只管僵硬地挪到了辛十四娘背后,几乎要哭了。
  林宁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只问清楚那个浪荡子叫什么,转瞬间就消失在原地,这样对人家才更好吧。
  青州
  林宁没用多久就打探清楚了那个浪荡子的生平,此人姓韦,叫韦厚山,出身官宦人家,为人极为放荡好色,家中凡是有点姿色的婢女,仆妇都无不被他奸污过。他曾携带数千金发誓要找遍天下名妓名伶,凡是繁华热闹有妓女的地方,他都要去看看。
  幸而有他叔父约束他,若是他去嫖妓,那就痛揍一顿,如此反复。
  韦厚山在这样的高压下,不得不老实了起来,直到考中进士,他叔父对他的约束才稍微放松了下来,可这根本就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且越是嫖不到,韦厚山就越是心痒痒。因此在做了官后,韦厚山就越发放荡,家中妻妾半点都不能满足他,他就是喜欢“嫖”,也不看看他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
  林宁分析起来:“我原本还想着要让他尝尝女尊男卑的滋味,可现在看来这不太会对他起作用。”
  猪笼草:“哼唧。”
  林宁:“…………他并没有做大奸大恶的事,还有你真的胃口大开啊。”
  白皇后淡淡道:“我会重新为它制定拒食训练计划的。”
  猪笼草:“呜呜。”
  林宁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对它的控诉充耳不闻,将注意力放到韦厚山身上,略一思索就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只是她吞吞吐吐地不怎么好说出口。
  白皇后:“怎么了?”
  林宁“呃”了一声:“我有个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很重口。”
  白皇后:“比男子怀孕生子还重口?”
  林宁挠了挠脸颊:“男子怀孕生子也没有那么重口吧,好吧,是有点重口,不过我这个想法还是要更重口点的。对了,亲爱的,你还记得有一篇叫《犬奸》吧?”她还没忘捂住猪笼草的耳朵,不让它的小心肝被污染。
  白皇后沉默了起来。
  林宁连忙说:“我当然不是想那么做,我是想说我这个想法,重口味快要赶上《犬奸》了。”《犬奸》这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商人经商在外,他的妻子寂寞,便引着家中的白狗与她那个,狗后习以为常,有一日丈夫回来,与妻子同睡一床,那只狗忽然窜床上竟把商人咬死了。
  白皇后:“那你说说看。”
  ·
  韦厚山本来想再叫那班主好好想想的,不等见到班主,却在戏班内见到了个秀丽非常的女子,韦厚山顿时便喜欢上了,当下便上前调情,又像从前那样送了许多财物,便引得那女子同意和他春风一度。
  两人在房中就要干柴烈火前,韦厚山狎昵道:“你小名是取自‘春风一度杜韦娘’吗?”那女子名叫沈韦娘。
  沈韦娘娇声道:“不是,妾母亲年轻时是苏州名妓,有一青州来的公子,亦和您同姓,在她那儿逗留了三个月,两人还私定了终身。公子离去八个月后,妾母亲生下了妾。因此取名叫韦,实际却是妾的姓。公子临别时,还曾赠了妾母亲一枝金鸳鸯,现在还在。不想到公子一去再无音讯,妾母亲因此郁郁而终。妾三岁时,被一户姓沈的人家收养,所以改了姓。”
  韦厚山听后惊骇万分,原本硬的地方也软了下来。
  沈韦娘唤道:“韦公子?”
  韦厚山:“!!!”
  韦厚山连忙推开了她,又将衣服啊被子啊堆到她身上,自己恨不能没来这么一遭,又是羞愤又是无地自容,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又想到他还没有登门入户,又是庆幸又是出了身冷汗,恨不能夺门而出,反正韦厚山是遭受了来自灵魂的撞击,还是很有冲击力的一击撞击。
  林宁干咳了一声:“我想这么一剂猛药下去,他会深刻反省自己从前的丑行吧。”韦厚山其实是陷在了幻境中,且林宁这个幻境还真不是凭空而造的,有一大部分是取材于韦厚山本身的所作所为——这人曾奸污过自家婢女,在那婢女怀孕六个月时,将那婢女卖给了他人。如果那孩子生下来,那也有幻境中的沈韦娘那么大了,而照着韦厚山的本性,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遇到人家,怕也会发生这种事。
  白皇后觉得这确实是一剂猛药,也没那么重口,要知道希腊神话比这更乱,严格来说比起希腊神话,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再有古埃及为了保证血统,兄妹成婚,女儿嫁给父亲是很常有的事,最为著名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就娶了他的妹妹们,最为人称道的埃及艳后便嫁给了她的弟弟;
  更有也有一段时间欧洲上层社会乱伦成性,就是最初版本的《白雪公主》中,白雪公主和其父国王也跨越了单纯的父女关系,且王后其实是白雪公主的亲生母亲,而回自个儿版本在很大程度上便是映射了当时欧洲那种的国情。
  只是白皇后的沉思让林宁误会了,她给自己丢了包去污粉后,振振有词道:“都是蒲松龄的错!”
  很是振聋发聩。
  作者有话要说:  蒲松龄:这锅我——背了!
  声明:宁妹和白皇后不cp,是家人哦。
 
 
第235章 重回聊斋(6)
  把锅推给蒲松龄后, 林宁就变得神情自若起来。
  猪笼草挠开了她捂着它耳朵的手:“汪??”
  林宁面无表情道:“是啊,我们瞒着你说我们要去哪儿寻好吃的, 就不给你吃。”
  猪笼草:“哼唧。”
  林宁揉了揉它的狗脸,只把它往肩膀上一放,又观察了幻境中韦厚山的表现,见他羞愧难当后, 只期望他往后改过自新。如果还不改的话, 那下次可不仅仅只是幻境那么简单了——想要惩戒一个凡人,那方法可还是有很多的。
  “我们去逛街吧。”林宁这么说道。
  本来她往青州来,就是来深入体会青州的风土人情的。
  青州近几日比寻常时候更热闹几分, 人流如织。
  白皇后恢复了原貌, 被林宁牵着在街道上没明确目的的晃荡着。猪笼草原本趴在林宁肩膀上还很耐得住, 然而很快就被各色各样的事物晃花了眼, 从林宁肩膀上滑下来, 在比肩接踵的人流中窜来窜去。
  林宁一个没注意, 就瞧不见它了, 干脆随它去,过了半个时辰才和白皇后一人一个糖人拿着, 在一个表演鼠戏的简易戏台前找到了它。
  但见卖艺人拿出了一个小木架, 放在肩膀上, 那木架做得很像是一个戏楼, 接着这卖艺人拍打着鼓板,唱起了杂剧。他一唱,就有一只小老鼠从他背后登上小戏楼, 蒙着假面具,披挂着小戏装,像人一样站立着表演,且还随着卖艺人所唱的情节进行着变动,看起来颇为神奇。
  林宁看得出来这就只是普通的卖艺人,普通的老鼠,反而比看她自己弄出来的枣人表演时更觉得有趣。
  还蹲下身来和白皇后说了。
  白皇后和她是同样的想法,还有想这样的训练都用到了什么生物学原理。
  等一曲了,卖艺人放下鼓板,拿出个瓷碗来,旁观的百姓或是给个一文两文的,或是干脆不给的,也有那不吝啬的,给了碎银子的,喜得卖艺人连连道谢。
  林宁有给了半两银子,一搭眼就对上猪笼草深沉的目光。
  林宁:“……不,想都别想。”
  猪笼草去看白皇后。
  白皇后顿了顿,把手中的糖人塞到了嘴中,品味着蔗糖的甜味,却又悄悄瞥了林宁一眼。
  林宁感受到了背叛:“亲爱的,别说你也心动了,我才不想和猪笼草搭档去卖艺呢。别说我们根本就不缺这点银子,就说我们不可能照搬人家这一唱一和的模式,再有猪笼草它也没有表演天赋啊。等等,我觉得猪笼草它可以去表演吞剑。”
  被负在身后的龙吟剑发出了声尖锐的铮鸣。
  林宁:“……没说吞你。”
  怎么一个个的都想给自己加戏呢?
  白皇后又舔了下糖人,没有再坚持。
  而猪笼草还在眼馋那个卖艺人瓷碗里的铜板,转过脑袋来:“汪。”
  林宁把它拎起来:“你说让你的同族出来卖艺?可你们拿了铜板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们平时吃吃吃还用得着铜板?”
  猪笼草:“…………”
  这还真用不着。
  不过林宁还是很欣慰自家狗子能够想着养家糊口的,尽管他们一家现在不说是富可敌国,可当真不缺银钱。林宁见它蔫蔫的,还是心软道:“等回头我想个适合你的戏法,咱们再来卖艺挣钱,行了吧?”
  猪笼草狗心大悦。
  白皇后看过来:“你不介意我说‘我就知道’吧?”
  林宁:“……你该唱‘你总是心太软’的。”
  她也没绷住,说完就笑了起来,她多喜欢现在这样的日常啊,又怎么会觉得烦忧。
  ·
  接下来他们一家三口还真看到了吞剑,猪笼草觉得它能做得更好,那就是吞了就不出来。
  林宁有点无法反驳,要知道先前猪笼草在超级英雄世界中,连齐塔瑞人的武器和飞船都一起吞了,现在再叫它吞一把普通的刀剑,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这只猪饕餮。
  林宁下一刻心念一动,等回头见了五太子敖孪,就问问他有关饕餮的情况,照猪笼草现在这个属性,它如果修炼的话,饕餮的修炼方法说不定是最适合它的。
  林宁砸吧下嘴,再想把糖人往嘴里送时,发觉手中只剩下个棍子。
  林宁:“…………”这熊狗子。
  好在很快他们就被前面的喧闹吸引去了注意力,在发觉不太好挤进人群后,便干脆到旁边的茶馆去,要了临街二楼的雅间。
  这下就看清楚是什么个情况了,原来也是有人要卖艺,只这个就比刚才的鼠戏,还有寻常的随口碎大石要刺激得多:
  这个卖艺人要表演的是变桃子,只眼下桃子早已过季,于是那卖艺人便说如今人间已找不着桃子,只有王母娘娘那儿的蟠桃园里四季如春,兴许会有桃子。
  这卖艺人还领着个童子,那童子便道:“咦,天可以像有台阶似地走上去吗?”
  卖艺人说:“我自有办法。”
  于是就打开放在脚边的箱笼,从里面取出一团绳子,理出一个绳头后,往空中一抛,绳子竟然挂在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一般,眼看着绳子不断上升,越升越高,隐隐约约好像升到了云端,手中的绳子才似用完了。
  众人无不惊叹。
  白皇后仔细看过后,转头来看林宁。
  林宁神神秘秘道:“继续看。”
  场上卖艺人叫那童子去爬,童子双手并用,很是灵活地爬了上去,没多久就没入了云端,又过了会儿,天上就掉下了个有碗口那么大的桃子。
  有人觉得惊奇,接过那桃子看了老半天,也分不清真假。
  这时,绳子忽然从地上掉下来,卖艺人惊慌失色道:“糟了!天上有人把绳子砍断了,我儿可怎么下来啊?”
  又过了一会儿,天上又掉下来东西,竟是那童子的头。
  卖艺人嚎啕大哭:“定是偷桃时被看守的天兵发现了,我苦命的孩儿啊!”
  接着那童子的手脚躯干都掉落了下来。
  卖艺人很是伤心地将那一件件地捡了起来,装进了原本放绳子的箱笼中,接着便是哭丧着叫周围看客可怜可怜他,多赏几个钱,好给他儿子收尸。
  看客中有那达官贵人,很是豪爽地赏了百两的银票。
  楼上林宁没有继续卖关子:“这个不是单纯的戏法,是幻术。不过说起来这个神仙索,在古代就有记载,我是说没有幻术存在的平行世界最起源地球中,我记得是唐人皇甫氏所作《源化记》,在那里面叫‘嘉兴绳技’,说的是一个囚犯将一团长绳投掷空中,竟高有二十余丈,那个囚犯向上攀援,渐渐爬高后,忽然间长绳在空中荡出,那个囚犯便借助这一荡漾从旁飞出,之后不知所踪,可以说是技术含量非常高的一次越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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