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燕红瞧着他的神色,漫不经心道:“我这堂姐啊,也是命好,进门生三个儿子不说,我那堂姐夫也是个能耐的,现在生意可是遍布清河县了,听说最近还要往清水县扩张呢。”
薛人理眼睛一瞪,清水县可是他家的地盘。
贺燕红挥退下人,瞅了眼薛人理,薛人理眼珠子一转也让带来的人出去了。
贺燕红袅袅婷婷到了薛人理跟前,低声问道:“薛公子就这么算了?去年的时候堂姐一家可真不给您面子呢。”
薛人理漫不经心听着,低头扫了一眼贺燕红鼓囔囔的胸脯,舔了舔嘴唇,这小师母模样也够勾人的。
贺燕红戳了他胸口一下,娇笑道:“薛公子?”
薛人理一怔,幽幽道:“这可得想法子呀。”说着突然伸手将贺燕红揽进怀里,手更是在胸口上摸了一把。
贺燕红捂嘴惊叫一声,却没推开他,嗔道:“你疯了。”
见她没有推拒,薛人理更加自得,双手不老实的占着便宜,“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这小师母也是个有意思的,竟帮着他对付自己娘家堂姐。
贺燕红身教体软的歪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子呢,薛公子家里不是做生意的吗,将许家生意抢了,许家能不失火?到时候再想法子将堂姐骗出来,还不是您说了算?”
被贺燕红说的薛人理身上都起了火,可惜这里是张家,只能放开贺燕红,只盯着她瞧,“明日在福来客栈,我等着你。”
贺燕红娇红着连没应声,却也没反对。
到了第二日贺燕红准时到达,门刚敲开人便被薛人理拽了进去,然后急不可耐的亲上去,然后将人压在桌子上就顶开她的双腿挤了进去。
事后贺燕红躺在薛人理怀里道:“昨日说的事儿您可别忘了。”本来不如自己的堂姐得了好姻缘,日子越过越好,她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初她怀着身子可是被堂姐和大伯娘给挤兑出来的,这口气不出她心里压着火。
而且这半年那黄脸婆竟然开始打扮勾的她夫君不往她房里去了,没有男人的滋润,她可受不住,虽然薛人理长的寒碜,但有钱啊,瞧瞧刚才随手塞到她小衣里面的银票,一打眼就是一百两呢。
崔云兰在崔家呆了五日,薛人理与贺燕红私会了五日,待夫妻俩离开清河县的时候薛人理还有些舍不得,再瞧瞧美貌的崔云兰,薛人理突然觉得小日子不过,若是能将贺婉瑜那美人弄来就更好了。
回到清水县,薛人理便找他爹薛刚说了清河县听来的消息:“爹,去年我丢了那么大的脸,您可不能不管我。”
薛刚自然疼儿子,“爹知道,这不是一直没得了空吗。”
儿子既然已经重提,薛刚自然没有放任的道理,过了没几日便召集了手下掌柜组成一对人马往清河县去与各酒楼饭庄接洽。而且价钱要比许家给的要低许多。
过了没两日,陆续有几家合作的饭庄跟许秋白说不需要送货了。许秋白惊讶,打探一番最后从德隆泰掌柜那里得知竟是清水县薛家捣的鬼。
猪肉用谁家的都是用,有价钱便宜自然舍弃价格贵的,有饭庄掌柜直接对许秋白道:“许掌柜,薛家的价格可是比您这低了不止量程呢。您这边若是能给这价格,咱们继续合作,若是不成,您也别怪咱们与薛家合作了。”
许秋白听了这话心中盘算,降了量程,那可就没什么利润了,莫非薛家只是想打压他们许家而不注重利润?
若真是这样,过去的一年薛家也不会如此安静了。除非....
呵呵,许秋白摇头:“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二字,马掌柜若是觉得从许谋这里买贵了大可从薛家那购买。只是马掌柜想必也清楚猪肉的价格,薛家能给那么低的价格,您就不怕猪肉有问题?”
马掌柜却不在意,猪肉还能有什么问题,认为许秋白如此说是为了拉住这个顾客罢了。
两方不投机,各自寻求各自的主顾 。
倒是德隆泰的掌柜,任凭薛家三番两次上门降价只为供应猪肉,却都被姚掌柜拒绝。
酒楼伙计不解问他:“这猪肉还不都一样吗,薛家价格便宜那么多,咱们为何不买。”
姚掌柜笑道:“要么说你只是个伙计,我是掌柜呢。那薛家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家,而且他们能甘心赔钱送货?且不说距离遥远新鲜度不能保证,只说那价格,比购买整头猪都便宜,谁知道那猪是怎么来的。”
见小伙计还不明白,又提醒了一句,“你可听说隔壁河南郡许多猪得了病?”
小伙计惊讶,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姚掌柜消息灵通,不代表其他家也灵通。
到了十月初的时候,许家陆陆续续丢了七八个饭庄,令人惊讶的是一些猪肉铺反倒没受影响。
许秋白也不着急,慢慢等待。
可薛家却急坏了,他们本以为以价格之争很快便能将许家打压下去,却不料这么一个月的功夫只攻下七八家。
薛刚大怒,直言再降两成,他就不信了,那些唯利是图的酒楼饭庄能不看重这利润。
价格又降两成,德隆泰依然不为所动,倒是另一家与德隆泰相抗衡的醉仙楼与薛家定了契约。
薛刚高兴,可随之而来的是赔钱,薛刚手下李四想替自家老爷分忧,便想到了底下人说的离他们这很近的河南郡病猪的事,待李四去看过后便花低价钱买了一些病猪回来,找屠户一宰,和普通的猪肉也没什么不同吗。
至于中间的差价,李四上交了一半,自己留了一半,对薛刚的说法是到偏远地方买的猪,价格便宜,薛刚不疑有他,信任于李四,觉得他为自己分忧还好生夸奖一番。
过了没几日,有人在清河县醉仙居吃了肘子,然后得了疫病。不止一个,有数十个食客同时得了疫病,相同的是都是从醉仙居吃的肉食。
第44章
醉仙居的肉吃出问题来了,吃出疫病食客的家人更是悲痛欲绝,直接抬着病患堵在了醉仙居门口,如此情形酒楼内的食客也纷纷找掌柜的讨个说法,掌柜的一问之下才知最近的猪肉是从清水县薛家进的。
醉仙居掌柜急的上火,奈何事情已出,匆忙去找东家商量如何行事。
就在此时,德隆泰酒楼在门口竖起牌子,上门写明杀猪的日期,猪肉的供货商以及养殖区域。
而河南郡部分村庄猪肉得病的消息也传来,有人听说醉仙居的猪肉是买的病猪肉,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前与清水县薛家签订契约的饭庄纷纷毁约,找上薛家讨要说法。
许秋白则从药铺买了防治瘟疫的药材,熬制了药水拌在猪食里让猪吃了。
好在病猪肉的疫病被张县令及时控制,同时也明令禁止薛家再往清河县供货。
几家出了问题的酒楼赔偿食客后再也无人上门,倒是德隆泰等酒楼饭庄因为从许家进猪肉免于一劫,生意比以往更加火爆。
而这些贺婉瑜一无所知,因为家里三个小崽子,就算是有人帮忙也忙的她焦头烂额。
贺婉瑜觉得这三个小子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偏偏这三个尤其的粘着她,但凡她抱起一个,另外两个就哭闹不停。
惠氏笑眯眯的抱着小三道:“越瞧越稀罕。”抬头瞅了眼含笑的贺荣,叹了口气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了。”
闻言,贺荣轻笑两声,“白鹿书院院长家有个女儿,今年十八,儿子正想让爹娘请人去帮忙提亲。”
“当真?”惠氏本为了刺激儿子,不想竟得了这样的好消息,“你这孩子,回来这么久了竟然也不和爹娘说,我这就回去收拾礼品,我和你爹亲自去一趟。”
贺婉瑜哭笑不得,“娘,您也太着急了吧。”
惠氏正色道:“一点都不急,这都快十一月了,去白鹿书院来回就得半个多月,除去过年的时间,时间紧的狠。再说了,你哥过了年就要进京赶考,说不定就留在京城了,在赶考前怎么也得将这事儿订下来才好。”
贺婉瑜忙点头:“您说的是,”说着又揶揄的看着贺荣,“哥你藏的也太好了些,若是娘不问你还不打算说了?”
贺荣无奈的翻个眼皮,“本就打算说的。”刚回来的时候就打算说的,奈何许家生意出了事,他也不好在这节骨眼上添乱,便拖到了现在。
眼见着儿媳妇有望,惠氏忙不迭的就跑回去和贺平洲商议此事去了,过了两日便收拾了两车礼品,连同贺荣一起往江南白鹿书院而去。
好在许家生意已经平稳,许秋白放手将生意交给李耀祖打理去了,而他自己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得以陪着三个儿子。
许是父子天性,三个小宝到了他爹怀里格外的听话老实。许秋白照顾孩子也有经验,根本不用贺婉瑜操心。
贺婉瑜闲暇之余又找了纸笔画衣服样子,因为许秋白说开春他打算去江南进一批布料回来,开个成衣店铺,就连绣娘都找好了。她觉得她也该出份力便闲着的时候胡乱画画。
不想她画了几幅被许秋白瞧见了,赞不绝口,得了鼓励贺婉瑜更加有信心,越发一发不可收拾。
日子到了十一月底,外面天寒地冻,惠氏夫妻也赶着河道结冰前坐船回来了,他们回来第二日便下了两日的大雪,万里冰封。
据惠氏所说,白鹿书院院长闺女名叫周晓云,虽出身言情书网,但本身却肖母是个爽利的性子,与周晓云相谈甚欢,直将贺荣都扔一边去了。
惠氏对未来儿媳妇是一百个满意,直接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贺婉瑜佯装吃醋,“娘啊,您这是有了儿媳妇就不要女儿了啊。”
“你这孩子。”人逢喜事精神爽惠氏得了喜欢的儿媳妇心情愉快的不得了,拿手指头戳了戳她脑壳,“闺女和儿媳妇一样重要,进了咱家的门和闺女就一样了。这样的醋你都吃,出息。”
贺婉瑜嘿嘿直笑,旁边并排躺着的一二三瞧着他们娘和外婆突然咯咯笑出了声。
“小兔崽子们竟然会笑了。”贺婉瑜惊奇不已,这三个多月她时常逗孩子,可却从未笑出声过。
惠氏抱起三宝笑道:“三个多月得学会翻身了,他们会了吗?”
贺婉瑜一怔,然后摇头:“不会。”
“不会就教啊。”惠氏恨铁不成钢,这么小的孩子虽然骨头软,但也不是躺那老老实实的,该学着翻身了。
贺婉瑜顿觉尴尬,两个帮着照顾孩子的嫂子也说三个月翻身,可她家这三个兔崽子都三个多月了依然不会翻身,最近倒是学习了新的技能,将脚丫子塞嘴巴里啃。
起初是三宝率先将脚丫子塞嘴巴里了,接着大宝二宝也学会了,于是兄弟三个见天的啃脚丫子,没一个肯翻身的。
好在冬天虽然冷,炕上却暖和,不然就这三个啃法早晚得着凉。
惠氏撇了撇嘴,“早晚都会的,我外孙最聪明了。”
惠氏聪明的外孙直到过年的时候仍然没有翻身的迹象,倒是啃脚丫子的技能稳步提高。
年三十,贺婉瑜早早起来收拾好几个小家伙又去瞧许秋明,许秋明今年春天要下场试试,这半年多来可谓勤奋,贺婉瑜都有些不忍心了,许秋白却不当回事儿,由着许秋明折腾。
忙碌起来许秋明也顾不上贫嘴了,认认真真读书,就连夫子都夸学识扎实,下场没有问题。
许秋明此时早就起了,与李亚文一起扎了马步又读了书,这才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晌午李耀祖来接李亚文,下午许秋白夫妻带上许秋明一起去了贺家过年。
虽说世俗没有回娘家过年的,但许家没有长辈,许秋白也不是纠结礼俗的人,非常痛快的抱上三个儿子带上媳妇再拖上许秋明一起去了贺家。
贺家今年可谓风生水起,女婿生意做的有声有色,儿子又得了解元,待过了年便往京城赶考,只要高中进士,别管是二甲进士还是三甲同进士,那都是要做官的。更让人羡慕的是贺家竟与江南白鹿书院结了儿女亲家,只等贺荣高中便要成亲了。
惠氏这一阵子走路都带风,逢人便笑,听见马车响起,便快步往门口去了。
“外婆的好外孙哟。”惠氏上前,接过滴溜溜转眼珠子的二宝凑到嘴边亲了口,“快些进来,别冻着孩子。”
说着惠氏用被子将孩子裹好往里去了。
贺荣看着心痒,探头去瞧,贺婉瑜坏心眼的将三宝往贺荣怀里一塞,“哥,帮我抱进去,太重了。”
贺荣差点黑了脸,可瞧着小娃娃瞪着眼睛瞧他又黑不起来了。可惜他没有许秋白有经验,小心翼翼的托着生怕摔着孩子。
一行人进了屋,屋里烧足了碳盆,炕上也暖和和的,将三个小的放到炕上解开棉衣,三个小子立即解放了是的双腿乱蹬。
晚上二宝三宝被惠氏接管了,大宝也被翠丫抱去了,贺婉瑜难得一身轻松倒是有些不适应。
许秋白瞧着她翻来覆去不肯睡,便问:“睡不着?”
贺婉瑜侧身靠着许秋白,磨磨唧唧开口:“夫君,咱们好久没那个了。”
自打贺婉瑜怀孕到了后期两人便没同房过,等生了三个儿子因为身子虚弱,许秋白不忍伤了她便一直克制着。
现在三个宝贝都四个月了,贺婉瑜一说,许秋白腹中的火蹭的一下就烧了上来。
还未等贺婉瑜反应过来,许秋白已经翻身趴在她身上了。
如火的男人浑身炙热,素了那么久的两人都感觉到了难得的滋味。
“你个小妖精,大过年的勾引我。”许秋白轻笑,一双手早就不老实的去探索去了。
贺婉瑜生了孩子后因为喂奶胸脯鼓囔囔的,柔软极了,许秋白摸摸索索的上来都以为捧着一捧棉花。
贺婉瑜嘴角溢出一丝轻叹,这一声无疑给许秋白添了一把火,许秋白哪里忍得住,攻城略地,杀了贺婉瑜寸甲不留。
饶是贺婉瑜要紧了唇,闺房的动静还是传入了惠氏的耳中,惠氏给两个外孙掩了掩被子,对贺平洲轻笑,“年轻人啊。”
贺平洲对于两个外孙跟他争炕很是不满,轻哼了声,“你是嫌我老了?”
惠氏白他一眼,“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不老,外孙马上就会跑了。”
马上会跑的二宝三宝睡的香甜。
贺平洲挨挨蹭蹭的将两个小宝贝往里挪挪,然后自己躺在惠氏身边,讨好道:“娘子,为夫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