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种田手册——袋鼠宝宝
时间:2018-07-08 08:28:01

  青蕊看着他们个个精力十足,不说别的,起码精神面貌极佳,也让地里的家长们看到自己的孩子是如何习武的,让他们安个心。
  其实,最主要的得利的还是二牛,就算在授课的时候也能看着媳妇了,这是多幸福的事儿。
  “师母好!”很快,大家伙就过来了,大声的打招呼。
  青蕊笑道:“大家好,看着点脚下,别掉地里去了。”砸坏我的菜。
  “是,多谢师母。”他们都停了下来,想帮师母干点活。
  二牛驱赶他们:“赶紧跑去,添什么乱?”不少人的家人在地里,要是让他们看见帮罗家干活,一定会有想法,毕竟刚刚可没一个人说要帮自家地里干活的。
  “师傅又想师母了,我们就别打扰了,哈哈哈……”大家伙笑着跑开了。
  二牛瞪了他们一眼,转头看着青蕊时就已经一脸温柔的笑:“蕊儿,辛苦了吧,我来帮你。”说着要去拿锄头。
  “别啊,赶紧去带孩子们锻炼,这么多人看着呢。”青蕊拦下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负责任,她费劲心思想帮二牛的武馆出名,可不能这样徇私懒惰。
  二牛只得偷偷亲了媳妇一口,得意的走了。
  青蕊无奈的摸了摸脸,结果一脸都是泥巴了,哭笑不得的擦了擦脸,继续干活。
  “呱呱呱……”突然,头顶飞过一只乌鸦,凄惨的叫了几声,落在了青蕊插的豆角杆上。
  青蕊心里打了个突,看着那只乌鸦莫名有些心慌,见它老不走,一直站在上面,她以为它饿了,走出地里,拿起放在土埂上的馒头,转身回去捏碎了撒在地上,仰头对乌鸦道:“是不是饿了,下来吃。”
  乌鸦没动,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突然似受到什么惊吓,尖叫几声,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走了也好,一只乌鸦在这站着实在让人心里不安。
  青蕊转身准备去放馒头,突然一个黑东西兜头罩了下来,她心头一惊,正准备喊救命,脖子一痛,失去了知觉。
 
 
第49章 
  “咱家的地草除得差不多了, 剩下这点子你们慢慢铲, 我去帮妹子去。”廖氏在地里瞅了瞅,对张木桩兄弟道。
  张木桩点点头:“去吧, 需要咱就张口。”
  二牛家地多,又只有青蕊一个人干活,也是她勤快又任劳任怨,要不然谁家媳妇乐意?
  “成。”廖氏扛着锄头走出地里,往远处一看就看到余老铁和两个儿子推着个板车脚底生风往村口去了, 她呸了一口,道:“这老余家不知道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木桩想到上次的事情就触霉头,一点也不想听到余家的事情, 催促道:“你管他们咋样,快去帮二牛家除草。”
  “可不是,那种人见着都饶道走,免得让人添堵。”张老四也恼火道。
  廖氏扛着锄头走了,觉得自家的老爷们都不带劲, 准备找青蕊好好说道说道那家子人。
  村口, 何月娘手里提着一篮子鱼干河虾, 背上背着一个包袱,乐呵呵的往东村来。
  农忙过后,她抽空做了些鞋子衣裳, 今天特意给女儿送来, 女儿家的日子虽然过好了, 但她还是想亲生给女儿做点衣裳穿。
  一进村子, 迎头就撞上几个人推着一个板车呼啦啦冲了出来,她赶紧躲来,见是上次大闹女儿喜宴的余家人,脸上立即沉了下来,也不愿和他们说话,匆匆往板车扫了一眼,继续走。
  余老铁和两个儿子见到是何月娘,立即慌了神,但见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顿时又放下心来,父子几个对视一眼,加快步子推着板车出了村子。
  咦,余家人为什么一脸的慌乱?还有,那板车上用草盖着的是什么呀?怎么觉得像是个人?
  何月娘走出去很远,才觉得有些怪异,转头再去看,余家人早已经没了影儿,她只好没再理会儿,去女儿家要紧。
  “宏图宏图,大展宏图,宏图武馆,中南最好……”
  “二牛。”刚在半道上,何月娘就见到女婿带着弟子跑了过来,她赶紧向前喊道。
  “娘,您怎么来了。”二牛快步来到她面前,笑着问。
  何月娘提了提篮子:“你爹去河里捞了些鱼干河虾,我想着蕊儿爱吃,就给你们送点过来,这里有些衣裳鞋子,是我得空做的。”
  “谢谢爹和娘,还劳您跑一趟,您传个信,我过去拿就行了。”二牛接过东西,心里很温暖。
  他自少没了爹娘,如今媳妇的爹娘又是慈爱的,他娶了蕊儿这个媳妇,还得了爹娘疼爱,觉得真是赚了。
  何月娘摇摇头:“左右也没事,蕊儿呢?”
  “在地里呢,她是个闲不住的,半刻也不愿在家里待。”二牛虽然这样说,面上却尽是柔情。
  何月娘笑道:“她随我,爱干活,既然你们都忙着,我就回去了。”
  “别呀,蕊儿今天早上还跟我念叨您,您都来了,怎么着也吃了午饭再回去。”二牛说着,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朝万青道:“带大伙跑回武馆,各班自行训练,下午考试。”
  所有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却听话的喊着口号回了武馆。
  二牛把猫儿叫出来,让她把东西拿回家,猫儿笑嘻嘻的喊了人,提着东西跟着大队人马走了。
  “猫儿长高了许多,学了武的人就是不一样。”何月娘夸道。
  二牛笑了笑:“她现在越发像个男孩子了,与她哥哥掉了个儿。”
  “也没啥不好的。”何月娘犹豫了会儿,还是道:“二牛,你弟弟石头也七岁了,要不也让他来跟着你学学拳脚?”
  二牛道:“好啊,只要娘舍得让他吃苦头。”
  “哪就舍不得了,连猫儿都吃得消的事儿,他一个男娃子哪就受不得了。”何月娘自然知道学功夫不容易,可是石头的身子骨实在太差了,孙家赚的钱也就够他抓药看病的,再不让他加强体质,将来可怎么顶立门户?
  “听蕊儿的意思是想让石头读书,娘您是怎么想的?”
  何月娘叹了口气道:“你弟弟的身子骨,读书更加吃不消。”
  “那娘,要不这样吧,就让石头先来我这学着,等身子好些了再去读书,您看狗儿入学也晚,现在他老师都夸他学业好,明年就可以下场考试了呢!”
  何月娘喜道:“真的呀,狗儿明年就可以去考试了?”转而想到自家儿子的性子,又摇头:“石头哪能和狗儿比,狗儿可沉稳多了。”
  “石头还小,等来武馆我多教教他,只要娘舍得。”二牛这话是半玩笑半认真,石头可是孙家的长孙,又是唯一的男丁,送到他这来他是一定会严格要求的,到时候要是石头回去哭几句,孙家人就心软了,或者对他有怨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月娘明白二牛的意思,坚定道:“既然把石头交给你,就任凭你教导,你奶和你爹他们也是这个意思,而且我们相信你。”
  “成,我一定让石头的身子好起来。”二牛听到这,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带着何月娘往地里去。
  何月娘心里总觉得发慌,不由自主又往村口看了一眼。
  “咋了,娘?”二牛奇怪问。
  何月娘想了想,还是不多事了,摇摇头道:“没事,走吧。”
  廖氏来到青蕊家的地里,见土埂上放着的馒头和水都没包好,想着青蕊这会子一定是在休息,看来她来得正是时候。
  笑着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道:“妹子,嫂子来帮你除草了,我跟你说呀,刚刚我看到余家人推着个板车做贼似的往村口去了,也不知道在做啥勾当……”
  进到地里,并没有见到人,她奇怪:“咦,人呢?”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妹子,妹子?”
  锄头还在,东西也还在,去哪了?是不是到地中间去了?
  她忙往里面去寻,一边走一边张望一边喊:“青蕊妹子……”
  “蕊儿。”二牛带着何月娘来到地里,同样看到土埂上的食物打开了,以为青蕊在里面休息吃东西,忙往里走,却见廖氏从里面急步跑了出来,脸上有些慌,他忙问:“金花嫂子,咋了?”
  “二牛,我来找妹子,想帮她除草来着,可是找半天也没找着,妹子有没有回家?”廖氏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儿?以青蕊的性子,怎么会把东西丢下人就走了?
  二牛心头也是一紧:“我没回家,不知道啊。”
  “那、那赶紧回家看看。”何月娘急道。
  三人也顾不得其它,忙匆匆往家去,半道上遇到猫儿一蹦一跳过来,二牛箭步如飞冲上去抓住猫儿的胳膊问:“你婶婶可在家?”
  “不在啊,我就是来找婶婶的。”猫儿被二叔吓了一跳。她回家把东西放了,见快到响午时分,就没回武馆了,想来找婶婶帮着干点活:“二叔,婶婶不是在地里除草吗?我们先前来的时候都在的呀!”
  所有人都慌了神,心里都冒出一个念头,出事了。
  二牛放开猫儿,转身就往地里跑,看了馒头和水都还有余热,显然打开不太久,又进到地里,见地里撒着一些碎馒头,还有半个馒头滚了一地泥,除了这些,还有好多的脚印,除了青蕊和廖氏的,有几个竟然是男人的鞋印。
  他脑中顿时一片轰鸣,蕊儿被人抓走了。
  “二牛,看出什么了?”廖氏急问。
  何月娘和猫儿也一脸紧张的看着二牛僵直的背影。
  二牛转过身来,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他握着拳头道:“蕊儿被人抓走了。”
  “什么?”三人大惊。
  “是余家人干的!”廖氏和何月娘齐声道。
  廖氏看着何月娘:“婶子,你怎么也知道?”
  “怎么回事?”二牛急问。
  廖氏和何月娘就把看到的事情如实说了,廖氏愤恨道:“我就说老余家的人没干好事,原来是把我妹子给装板车上了。”
  “二牛,他们会把蕊儿咋样?二牛,咋办?我们该咋办?”何月娘已经彻底慌了神,她脑子一片混乱,她只知道不能让女儿出事,她已经太对不起女儿了,女儿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才过上好日子,要是出了事,她怎么对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二牛握紧拳头,骨节森白:“娘,你别着急,这事交给我,我会把蕊儿找回来的,余家的人要是敢伤蕊儿一根头发,我定取他们一家子的命!”
  廖氏三人被二牛满身的杀气震摄得说不出话来,鹅田村乃至山水镇的人都晓得,青蕊是二牛心尖上的人,平日里疼着爱着,巴不得把她供起来,如今老余家的人竟然敢动青蕊,二牛会轻饶了他们?
  “二牛兄弟,我这就去村里叫人。”廖氏半点不敢耽误,锄头也不要了,脚底生风的跑了。
  何月娘这才回过神,也道:“我去通知你爹和叔叔们。”
  见二人很快便没影了,二牛又对猫儿道:“去武馆,让大家先帮着在村子里找你婶婶,任何一个地方也不要放过,特别是山上。”
  “好。”猫儿应下,快步跑了。
  二牛也没耽误,径直往村口追去。
  廖氏跑回自家地里,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顺子他爹,他四叔,大事不好了,老余家的人把青蕊妹子给抓走了。”
  “啥?”张木桩和张老四一听扛着锄头就出来了,张木桩道:“老子要去余家捶死余老铁!”
  廖氏道:“余老铁估计也不在家,先前我不是和你们说他们推着个板车往村口去了吗?”
  “咋的,板车上是弟妹?”张木桩惊问。
  张老四道:“肯定是啊,大哥,他们要把我青蕊嫂子弄哪去?”
  “这我咋晓得?”张木桩道:“老四,走,我们去村长家,他娘,你赶紧去村里吆喝一声,等会儿我们去老余家要人!”
  “成,二牛已经追去了,追得着更好,追不着我们就把老余家的人也抓起来,看他们敢不把我妹子交出来。”
  一家子分好工,快速行动起来,没过半个小时,整个村子都喧哗起来,由村长带着,往余老铁家去了。
  二牛从村子一直追,在路上遇到人就问,不少人说看到余老铁家的人推着个板车去了镇上,二牛便不在路上耽搁,径直往镇上去。
  一直追到了镇上也没追上,二牛看了看镇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果靠他一个人找,简直是大海捞针,他握了握拳,往鸿飞武馆去。
  余老铁和两个儿子把板车停在了镇上一家花楼的后门上,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轻轻叩了几下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他们赶紧把板车推了进去,那开门的小厮伸出头看了看才把门关上。
  进了院子,那小厮说了句等着,就走了。
  父子三人焦急的等着,一怕村里的人发现追过来,二怕车上的人醒。
  好在不一会儿,那小厮去而复反,带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过来了,那妇人一手拿着绢扇,一手拿着条粉色的锦帕,一身花红绿柳,走路左摇右摆,十足的媚态,她一过来,空气中立即飘来一股浓烈的香味。
  父子三人看着眼睛都直了,这楼子里的女人果然和家里的黄脸婆不一样,在床上不知道得多风骚?
  “人在哪?”崔红也不管这几个土包子看她,他们越看她,表示她越吃香,她风情万种的用扇子煽了煽风,吐气如兰问。
  “这呢!”余大娃赶紧走到板车前,把草掀开,露出藏在里面的人。
  崔红走过去,用帕子捂住嘴看了看,倒是个长得标志的,只不是已经不是黄花闺女,可惜了。
  “妈妈你看,这绝对是上等货。”余大娃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以前跟着胡家兄弟也干过,虽然胡家兄弟进了大牢,但这事却没被查出来,他也不怕什么,再说罗二牛这媳妇,把他的妹子欺负成那样,他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怎么行?
  余老铁和余二娃站在旁边不敢出声,这事怎么说也不是好事,而且他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怕罗二牛,不过现在心里还有气,就冲淡了心中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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