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至高指令——凤久安
时间:2018-07-11 09:40:43

  温槿说:“soulmate,陆连川。”
  陆连川也轻轻重复:“温槿,soulmate。”
  婚纱照拍完后,新房子也批了下来,陆连川就开着车,一点点把旧居中的行李往新宅里送。
  只家里那些玩偶,就拉满一车。
  路过温槿的单位时,他还顺便捎上了温槿。
  后排都是这些玩偶,前座也放了三四个。
  温槿坐上车,抓起一只小鸡仔,无奈笑道:“你说你烦不烦,买这些做什么……现在还要专门拉它们过去。”
  陆连川:“有意义!”
  温槿:“有什么意义!”
  陆连川:“你手里拿的那个,是第三次。”
  温槿听罢,就把‘第三次’扔到了陆连川脸上。
  接着,她抓起一只熊,陆连川一边躲一边说:“那是吃完川菜那晚,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换姿势……”
  熊差点被温槿扔歪。
  陆连川大笑:“害羞什么,你脚边那个是第二个星期,你例假来之前那晚……”
  温槿就把‘第二星期’这只没脖子兔子按到了陆连川的脸上:“闭嘴!”
  只说闭嘴不解气。
  温槿又把第七天的那只狗砸向陆连川的脸:“流、氓!”
  陆连川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我冤。”
  新居是个三室一厅的老房,天花板高,墙厚,冬暖夏凉,隔音也不错。
  简单收拾了下,温槿问陆连川吃什么。
  走过来,却见陆连川盘腿坐在侧卧的门口,盯着侧卧里的床看。
  温槿手里的汤勺敲了敲他脑袋:“你看什么?”
  陆连川抬起手,指着这间屋,说:“看,儿童房。”
  温槿:“……空三年?”
  陆连川手撑在身后,仰起头冲她笑:“四年,你怀胎还得十个月。”
  温槿换了话题:“吃什么?”
  陆连川抢过汤勺:“我做。”
  温槿:“……我都戴上围裙了,我做吧。”
  陆连川说:“不不不,我做,哪能让您做呀。”
  “给我好好说话。”
  陆连川:“你做饭不好吃。”
  温槿愣了好久,变了脸:“陆连川!之前是谁夸我做饭好吃!!”
  陆连川:“那是……咱俩才认识,我不好意思说。”
  温槿骑到了他身上,想要使一招泰山压顶,被陆连川捉住,换到了背后:“这么难舍难分,那你别下来了,我背着你做饭。”
  温槿:“你做饭,我吸油烟吗?”
  “我不炒,我炖。”
  温槿双手双脚圈着他,看他微微弯腰,认真切着牛肉。
  “喂我吃。”
  “……给。”陆连川捏起一块,喂进她嘴里。
  温槿就在他耳边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陆连川:“你故意眼馋我?”
  “嗯。”
  肉下锅,陆连川冲洗了刀具,拉着她的两只手,说道:“谁要再说你性格冷,我第一个不服。”
  “你也是。”温槿说,“你话挺多的,而且还幼稚,天真,活泼,可爱。”
  陆连川:“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
  “不对,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温槿的手,摸到了他的左胸,“……嗯?心跳呢?”
  “再往下点。”陆连川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手按在了自己心口,“在这里,要找准了。”
  “怎么不跳?”
  “我是死的吗?”陆连川笑,“跳的。”
  “嗯,感受到了。”温槿说。
  沉默了会儿,陆连川说:“温槿,你心跳有点快。”
  “胡说,你能感觉到?”
  “嗯,感觉到了。”
  “你感觉不到,无赖……”温槿使劲贴了贴胸,说,“这种厚度,你要能感觉的到,我跟你姓。”
  陆连川说:“别闹,我要把持不住,拿你是问。”
  温槿试了一招手肘攻击,勒住他脖子,柔声道:“你敢。”
  陆连川背着她撒腿就跑,跑到客厅,把她往沙发上一卸,开始解皮带。
  温槿愣住:“诶?”
  陆连川:“还愣着干什么,不跑?不跑就办了!”
  温槿说:“那我,象征性的跑一跑?”
  陆连川撑着沙发,哈哈笑了出来。
  温槿说:“别笑了,软了……”
  陆连川:“嗯?你试试!”
  “你怎么这么无耻?”温槿嫌弃道,“饭还没吃呢!”
  “饭可以不吃,你不能不吃。”
  新闻过去俩小时后,两个人坐在桌边喝粥,开始商量起正事。
  温槿给他夹了块肉,说:“回家后,千万别说漏嘴,遇到的危险事情,一律不要跟外婆讲。”
  “所以我不想回去……”陆连川忧愁道,“我外婆学情报的,一句话说不对,她就能知道,到时候肯定要闹一场。”
  “没关系,反正我们活着回来了。”温槿说,“我给你讲个办法,你就用最不开心的表情,只描述那边的条件有多艰苦,描述一下沙尘暴,再描述一下那里的孩子……其余的我来讲。”
  陆连川:“根本不行,我觉得我外婆那双眼,从看见咱俩开始,就肯定知道我们经历过生死大事。”
  “为什么?又没在脸上写着。”
  “咱俩的关系……”陆连川说,“我外婆讲过,不历事不成长,这种跨越式亲密感,只有经历过生死才能有。”
  温槿:“哇……那我们先吵一架再回去吧。”
  陆连川自信道:“咱俩吵不起来。”
  温槿温柔地看着他,然后说:“能的,你听我用一句话让你生气。”
  陆连川轻蔑一笑,道:“你说。”
  温槿:“你技术很糟糕,偶尔会疼……”
  陆连川被粥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想要第一时间辩驳都不能。
  温槿笑的前仰后合。
  陆连川拍桌:“你第一次结束后还给过我好评!”
  温槿学着他之前的回答:“那是……咱俩才认识,跟你不熟,我不好意思说。”
  客厅静了好久。
  陆连川小心翼翼凑过来,轻声问:“真的?”
  温槿:“嗯,所以我希望你,多实践一下,现在比之前退步了好多,就是因为欠了大半年没练,生疏了。”
  陆连川很想严肃对待,但他和温槿都这么一本正经谈论着这种话题,怎么想怎么好玩。
  他皱着眉头,一会儿想严肃起来,一会儿又要笑,温槿觉得他好玩极了。
  “连川。”
  “还有什么,你说。”
  “有一件事,我得谢谢你。”
  “什么?”陆连川有些紧张。
  “谢谢你,只有第一次买了蛋糕,如果你跟买玩偶一样,每次都买蛋糕,我会发胖的。”
  陆连川面无表情呆愣了几秒后,哈哈笑了起来。
  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后来,都只买玩偶了吗?”
  “为什么?”
  陆医生恶狠狠道:“因为常吃奶油对身体不好!过来,检查血压。”
  “怎么检查?”
  “你说怎么检查?”陆连川说,“这不你说的,多练!”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车了吗?陆小狗子,让车开个三年,总有一辆,会是来接你的。
  陆小狗子:……哦。
 
 
第42章 孩子的姓氏由什么决定
  再躲再藏, 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回家看望外婆。
  于是,这周末,陆连川和温槿回了陆家。
  进门之前, 温槿还不放弃, 问他:“真的不先吵一架?”
  陆连川说:“别闹,想笑。”
  温槿道:“其实不用太害怕, 大不了,被知道后,就破罐子破摔,反正咱俩都活着回来了。”
  陆连川表情一言难尽:“其实被发现咱俩维和差点把命搭进去无所谓,但被发现后, 我外婆肯定要拎我哥出来大哭一场,她身子骨不行,我怕到时候哭的, 她身体受不住,我就要背不孝之名了……”
  然而,进了家门,这顿饭吃的,却意外的顺利。
  外婆没问太多, 甚至没有问他们维和的事。
  外婆养了只绿鹦鹉,饭桌上除了让温槿和陆连川多吃点饭, 就是聊她的绿鹦鹉。
  一直没等到外婆问, 陆连川放松了,也飘了, 吃完饭,就逗着鹦鹉,问外婆:“它会说话吗?”
  外婆说:“不,话说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馅,你说是不是?”
  陆连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又笑着说:“外婆,你把鹦鹉给我一周,下周来,我让它给您表演问外婆好。”
  外婆:“不用了,你好好工作,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小槿,我就很好了。”
  陆连川仍然没有察觉出外婆话里有话。
  倒是温槿在一旁,看着外婆似笑非笑的表情,心如擂鼓。
  陆妈打量着温槿,心疼道:“瘦这么多,也晒黑了……这几天你们都回来吃饭,回来好好吃点东西补补……”
  陆连川唰地扭过头,道:“哪黑了!没晒黑!”
  陆妈:“我没说你,我说小槿。”
  “她哪晒黑了!”陆连川道,“白着呢!”
  温槿连忙瞪眼,示意他闭嘴。
  陆连川说的白,是指她没晒到的地方白。
  前几天,他抱着温槿,感慨:“好白啊……尤其你的胸,特别像雪布蕾,上面缀着两瓣桃花。”
  温槿没敢问什么叫雪布蕾,只捏住他的嘴,威胁他:“闭上嘴,不许再说话!不然你滚走一个人睡!”
  所以,陆连川当着长辈面强调她白时,温槿如临大敌,生怕她下一句就是,她衣服盖着的地方还是很白的。
  陆连川在她的眼神示意下,想起了缠绵悱恻的夜,想起了最近一次夸她皮肤白的场合,立刻笑了起来,还是那种眼中一汪春水,春\\色无边的笑。
  温槿捂着眼睛,屏蔽了他热烈无耻的目光。
  陆连川打了个哈欠,说:“我们走吧?”
  陆妈意外道:“刚吃完饭就回去?”
  陆连川心里急,他是想趁着午饭后的瞌睡劲,跟温槿回去趴窝,因而也坐不住,就说:“下午还要去单位,我们回家整理点东西,屋子还没收拾利索。”
  温槿似乎明白了他递过来的信号,无奈又好笑地演起了夫唱妇随,跟陆家人告辞。
  等两个人走了,陆妈扒在厨房的窗户口看,见两个人挽着胳膊走出院子,笑得挺甜蜜。
  陆妈含笑点头。
  外婆摇着轮椅过来,说道:“连川还跟我装傻。”
  陆妈笑着说:“我都不敢提。”
  其实,他俩来之前,外婆已经从院长那里打探来了消息。
  陆连川申请延期,多在弗沙待了两个月。在弗沙维和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温槿所在的临时防空站被反动\\武装分子攻破,将专家们俘虏了,陆连川作为随行医生,也被一起带到了俘虏营。
  他们开出了天价赎金和一系列苛刻的条件,七天时间,每一天枪毙一个俘虏对政府进行试压。
  不过,因温槿是国外的专家,且被俘的医生是她丈夫,所以,价值千金的夫妻俩,成为了武装分子手中最重要的谈判筹码,被幸运的放在了最后的谈判中。
  这给了夫妻俩足够的时间进行自救。
  温槿在陆连川的掩护下,顺利偷到了信号发射器,稍作修改后,向指挥部秘密发送了俘虏营坐标。
  终于,最后一刻,救援队雷霆出击,救出了枪口下的夫妻俩。
  获救后,陆连川抱着温槿,差点大哭出声。这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个人形影不离,手几乎都没松开过,直到半个月后,神魂终于囫囵了,陆连川第一句话就是嘱咐温槿:“千万别让我外婆知道!”
  不幸的是,这句话,被总指挥一字不差学给了陆连川的外婆。
  外婆把自己关在屋里,拿着大孙子的遗照闷坐了一夜,第二天听说陆连川跟温槿两个人已平安回国,才出了房间,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陆妈鼻子有些发酸,说道:“真好……回来真好。”
  外婆说:“经历过生死还能在一起,这就是已经经过了他们各自的考验和选择,这俩孩子,以后,也就不用我们操心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外婆微微笑了起来。
  连川的运气,要比林峰好。
  “人都说,人不豁达,想不开,活太长就是遭罪。”外婆手指敲着轮椅扶手,说道,“我啊,受不得罪,还是豁达些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她不能被生死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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