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至高指令——凤久安
时间:2018-07-11 09:40:43

  幸亏没顺着写妖。
  陆连川问:“怎么办?能圆回来吗?”
  温槿思索一会儿,道:“……海量文献资料表明……”
  陆连川哈哈大笑:“温槿,你是真的,长相太有欺骗性。”
  温槿:“我怎么了?我这个长相能欺骗谁?”
  陆连川说:“长相像个乖孩子,其实是个皮的。”
  温槿翻开了第二本论文,笔敲了敲桌子:“你是不想唱了吗?”
  陆连川浮夸地演:“哎呀,可怜的海妖……还得给船长唱歌讨她欢心。你想听什么?情歌吗?”
  “你唱吧。”
  陆连川这次带了点感情,多了份真诚,唱了起来。
  但尴尬的是,情歌多为备胎之歌,歌词大多是牺牲自己成全情侣后,倾吐内心的苦闷和用情之深。
  陆连川转着笔,懒懒唱:“明日你要成为别人的新娘……”
  温槿叹了口气:“你能唱点好的吗?”
  陆连川笑趴在桌上:“是你要听情歌的,都这种德行,你先牺牲一下……”
  温槿:“那就不用等明天了,今晚我就跟不高兴组成新家,你一个人唱新娘吧。”
  “改你的论文!快点的,不许分心跟我说话!”
  后来,陆连川唱累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猫蹲在他脑袋上舔手。
  温槿终于改完了论文,叫道:“陆连川,睡觉了。”
  陆连川没有反应。
  温槿一个口哨把猫叫来,捧着猫说:“陆连川,我跟不高兴一起睡了啊,你一个人在这里睡吧。”
  陆连川闷声道:“你虐待我。”
  他半睡半醒地跟在温槿身后往卧室去,念叨着:“精神虐待……威胁……冷落我……”
  温槿数:“一——”
  “你还抱着猫,还亲它,但你从来不主动亲我……”
  “二——”
  “你还数数威胁我……数到三是想把我枪毙吗?”
  这句话说的,温槿那句三愣是没能说出口。
  陆连川摊在床上,自己盖好被子,说道:“我困了,我睡了……”
  刚刚陆连川控诉她从不主动亲他,温槿想了想,决定今晚睡前,给他个晚安吻。于是,她捧着陆连川脑袋,在他脑门中心亲了一口。
  陆连川睡意浓厚,眼皮沉得也睁不开了,闷声道:“晚了,我是真的困了,如果你想交流感情,那就自己来吧……”
  坐上来,自己动。他要表达的中心思想就是这六个字。
  温槿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床尾,道:“闭嘴睡觉!”
  第二天,陆连川精神饱满上班,换衣服时,一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太阳穴到眉尾,有两道浅浅的抓痕。
  陆连川疑惑道:“不高兴挠我?”
  可是,可不高兴昨天白天才剪的指甲,绝不会挠破皮的。
  陆连川眉头微微一蹙,顿感不对:“家暴!绝对的家暴!”
  他当即掏出手机控诉温槿:“温槿,你今天没发现我带伤出门吗?”
  温槿:“没有呀。”
  没有就是没有,如果后面跟着轻飘飘的语气词,那绝对是有问题!
  陆连川太了解温槿了,他道:“温槿!你昨晚干什么了?!我脸上两道爪子印!爪子印!!”
  温槿:“爪子印吗?那肯定是不高兴干的啦!”
  听!!后面加了啦!
  陆连川立刻明白了真凶是温槿没得跑了:“到底是谁?!这么重的锅,不高兴背得动吗?你昨晚对我干什么了?”
  温槿怕他想多,连忙承认:“只是推了你一下,可能指甲刮到了……就轻轻一下,谁知道你那么厚的脸皮,竟然那么容易破。好意思吗?”
  陆连川:“你还甩锅我?哦,怪我脸皮了,我脸皮是应该再厚点,这样你挠我才不破是不是?”
  温槿说:“诚然。”
  陆连川原本要给她表演一个厚脸皮,结果一转头,看见同事正在贼笑。
  同事说:“我啥都没听见啊!”
  陆连川闭嘴了,人模人样地挂了电话,披衣。
  同事一个劲地盯着他脸看,贼兮兮问:“挠在哪了?”
  陆连川一愣:“说好的没听见呢?!还有没有同事爱了?!”
  同事脸皮也厚,斩钉截铁道:“没有,同事爱是什么玩意?从来没听过。”
  陆连川怕人看出温槿挠他了,因而调整了座椅朝向,希望病人不要注意到。
  然而坐班时,只要有对着他脸看的病人,陆连川都要解释:“咳,猫抓的……”
  他不解释还行,他这么一解释,特别像心中有鬼,尤其他眼神还很不自然,躲躲闪闪的。
  中午吃饭时,陆连川被老婆挠了的消息,已经一个科室一个科室的传开了,连员工食堂的打饭阿姨都知道了。
  阿姨:“陆医生啊,给,今天有猪耳朵,我多给你一勺……吃啥补啥。”
  陆连川:“……”
  他端着饭盒正襟危坐,放空了一会儿神思,深吸了口气,给温槿打电话。
  “温上校,你陪我精神损失费。”
  温槿应该也在餐厅吃饭,小声道:“……你是不是要说,折合成情感交流,床上赔?”
  陆连川冷声一笑:“不够。”
  “……哇,这次不够了?那你说,你还要什么,你挠回来?”
  “我可跟你不一样。”陆连川说,“我对你都是客客气气,轻手轻脚的,生怕你掉一根汗毛!我不会挠你的。”
  “那你说怎么赔吧,我听听。”
  陆连川说:“赔我个孩子。”
  温槿淡定吃完饭,答:“先赊着,来年赔你。”
 
 
第54章 意外惊吓
  过完年, 天气渐暖。
  这一天非常普通,夫妻俩正常的起床上班。
  但温槿的情绪似乎不太好,从起床到吃饭, 她都没跟陆连川说话。
  陆连川出门前, 温槿拉住了他。
  温槿拽人只拽衣角,又因为天冷, 陆连川穿得厚实,温槿怕轻轻的扯一下他感觉不到,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使劲拽了一下,差点把陆连川拽摔。
  陆连川:“唉……谋杀亲夫?”
  温槿白了他一眼。
  陆连川求生欲十分高,立刻改口:“不舍得我?”
  温槿摇头, 递来一排药片让他看,正经道:“我头疼,好像要感冒了, 你看这个药能不能喝。”
  陆连川果断道:“不要乱吃药,你只是说话带了点鼻音,多喝热水……”
  温槿吸了吸鼻子,小声道:“头疼……”
  “看出来了……”陆连川揉了揉她头顶,笑着说, “不行,只摸头好像不管用。”
  他凑上去飞快亲了一口:“亲亲你, 能治好。”
  “根本没用, 你又这样占我便宜。”温槿推开他摇了摇头:“我真的很难受,你安分点, 滚去上班。”
  亲都没用,看来不止是感冒头疼的问题了,陆连川掐了掐日子,发觉温槿的特殊时期已经推迟了好久,恐怕这是要来了,所以情绪上先来了个恐怖预告。于是,他连忙乖觉听话地跑了。
  “遵命,拜。”
  研究所组织体检,下午,陆连川又看见了温槿。
  她正拿着体检表排队,双眼放空,无精打采。
  陆连川过去,揉了揉她脑袋,温槿回神,只是扯了下嘴角,给他笑了笑。
  陆连川问道:“你今天看起来特蔫巴,还没好?等会儿你来找我,我带你去看看……”
  温槿轻轻摇头:“没事,就是不舒服,我自己检查……你去忙你的吧。”
  陆连川转过身,面对着她,倒退着走。
  “下午还回单位吗?”
  温槿摇头:“等你下班一起吃饭。”
  陆连川比了个OK:“好。”
  临近下班时,来了个急诊,因病人情况复杂,几个科室的医师执行联合手术。晚上八点,陆连川才下手术台,换了衣服打开手机,看到温槿打了三个电话。
  他拨了回去:“接了个急诊……你回家了吗?有吃饭吗?还想不想吃别的?我捎回去。”
  温槿声音闷闷的,说道:“你想买点什么就买吧,有话给你说,你先好好开车。”
  “什么话?怎么了?”
  那端沉默了会儿,回答:“……是好话,放心吧。”
  陆连川拎着小蛋糕回到家,刚打开门,就被温槿用枕头袭击了。
  温槿边砸边说:“都是你说的!你说的!要什么赔精神损失!来了吧!还赊什么账!!”
  陆连川懵道:“什么?”
  说好的是好话,这又是什么发展?埋伏在门口等着打他?什么深仇大恨?
  温槿:“你知道我今天体检出什么了吗?”
  “嗯?”陆连川微微紧张。
  “你的精神损失账单!”温槿把体检本甩给陆连川,“自己看。”
  “精神损失账单?”陆连川还没反应过来,他接住体检本,翻开,从第一页开始看:“诶?体重又涨了啊……”
  温槿完全没有受此影响,拆开蛋糕盒,怒切一半蛋糕,翻了个白眼:“谁让你看体重的?你看中间!下面的结论栏。”
  陆连川:“中间?嗯……让我看。”
  血检、尿常规、超声检查报告单……每一个指标都指向一个结论。
  沉默五秒后,陆连川抬起头,茫然中涌动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嗯?!”
  温槿:“嗯什么嗯,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连川合上体检表,深吸口气:“上校……你等我缓缓。”
  他坐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翻箱倒柜找烟,之后,他又停住,自言自语道:“啊……不能抽烟。”
  不能抽烟,这辈子都不能再抽了。
  他无措地在原地站了会儿,忽而又醒了神,走过去,张开怀抱,抱住温槿。
  他脸微微红,烧的耳朵根发烫,紧紧抱着温槿,把头埋在她肩窝处,拥抱到几乎无法呼吸,小声呜呜了起来。
  他倒是没哭,但他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声音,像在外奔波一天的狗子,终于回到了爱人怀抱一样,情不自禁呜呜着,脑袋不停地蹭着温槿。
  “想哭……”陆连川说。
  温槿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好久之后,才抬起手,摸了摸陆连川的头。
  陆连川问道:“剩下的都检查了吗?怎么说?”
  这个时间有点早,出乎他们意料。
  “嗯,检查了。”温槿说,“暂时没问题,我有反映情况,你们院长说没事。”
  “定期产检。”陆连川说完,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还喝什么感冒药,早上出门还要喝,幸亏我没心软!”
  温槿:“……你难道不应该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吗?”
  明明每天都在认认真真避!孕!
  陆连川思索片刻,认真道:“前一阵子咱俩有点疯,避孕什么的,不一定都成功的……”
  温槿轻轻叹了口气:“有点担心。”
  陆连川说:“算了,来就来了,缘分。别的也没办法,这种事,除非我结、扎,不然什么方法都有几率中枪,百分之九十七的避孕成功概率,剩下百分之三……算起来,也是很容易怀的。”
  温槿蔫巴巴地点了点头。
  陆连川说完,又笑道:“这个百分之三的孩子好幸运……不知道是Y还是X,希望是个小公主。”
  温槿:“你够了!”
  陆连川哈哈笑着,问她:“你感觉怎么样?”
  温槿摇了摇头:“感觉很不好,像是要感冒一样,头疼,胃口也不好,心情也烦……”
  陆连川:“别烦了。”
  温槿情绪大起大落,心情复杂,这会儿有点暴躁,冷笑道:“百分之三哦,真厉害!陆少校,你可以啊!生命力挺顽强!”
  陆连川故作羞答答道:“咳……这你知道,我一直都这么厉害,不用夸了。可能是我们念叨次数多了,没办法……”
  温槿问他:“知道这个消息,你心情如何?”
  陆连川:“神清气爽……但和你一样,我也有点小担心,来早了一点,虽然理论上来讲是没有问题的,但也不能放松警惕,不过既然你检查过,暂时没有问题,我还是很安心的。来了就是缘,既然如此幸运,这个缘,就不会太薄。”
  陆连川说完这话不到一周,就想掐断这该死的幸运缘分。
  温槿孕期反应强烈,几乎到了无法正常吃饭的地步,体重爆减,好不容易哄着吃点饭,没吃多少就坐着睡着了。
  陆连川忧愁地啃指甲,话也少了。
  有次,温槿吐完,抱着马桶,红着眼睛轻轻哭,陆连川就蹲在一旁看着,双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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