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养妻实录——夏夜梦戈
时间:2018-07-12 09:20:13

    交换戒指,在神父的面前彼此宣告爱的宣言,亲吻,拥抱。
    看着米深和厉封昶完成这一系列过程,台下多少人都禁不住湿了眼眶。
    毛贝贝捂着嘴,眼泪止不住的汹涌而出。
    一张折叠的整齐的手帕递过来,容焰淡漠的脸映入眼帘,“妆花了。”
    毛贝贝不客气的接过手帕,擦了两下眼泪,“都怪你。”
    容焰嘴角轻抽:“……”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进入晚宴。
    休息间里,米深躺在软软的婚纱上,浑身的骨头似乎散了架,半点都不想再动弹了。
    韩絮提着裙摆走过来,“米神,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不想动,我好累,让我躺会~~”
    韩絮正想再说什么,抬眸就看见厉封昶走进来。
    他抬手示意,韩絮抿唇会意,“那你休息会,我去找点喝的。”
    “嗯嗯。”米深闭着眼睛,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到来。
    她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躺着,不想动,连话都懒得说。
    直到感觉到身边的床铺深深一陷,她才蓦地睁开眼,却撞进厉封昶深沉温柔的眸子里。
    “四叔?”
    米深惊奇,“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厉封昶不答反问,“累坏了吗?”
    “有点累。”米深点点头,其实主要是昨晚没怎么睡,加上又怀了孕,才会觉得体力不支。
    “我休息一会就好,没事的。”她又宽慰道。
    厉封昶的手指攀上她的小脸,满眼睛都是心疼之色,“辛苦你了。等晚上,老公好好疼你。”
    米深:“……”
    她怎么听出,这话里不同寻常的味道呢?
    米深捉住他的手,“四叔,我想躺会。”
    “我陪你躺会。”厉封昶瞬时躺下来,将她搂入怀中。
    米深有些凌乱:“可楼下……还有那么多客人需要招待……”
    他们身为新郎新娘,却统统躲起来不见人影,是不是不大好啊?
    “没关系。”他搂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舒服的合上双眼,“有晋炤他们在,会安排好的。”
 
第455章 哥,你别走
 
  
    米深是真的累了,昨夜太过兴奋,此刻靠在厉封昶怀里,像是远行归来的船只,终于进港靠岸,让人觉得安心踏实的同时,倦意一阵阵的袭来。
    她蒙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喃喃的唤:“四叔……”
    “嗯。”厉封昶轻应了声,手指穿过她的黑发,一下一下,温柔的抚.摸。半晌没等到她的回答,垂眸一看,却见她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着的米深格外的恬静,她本就长得可爱,这么靠在他胸口,像一只温顺的猫儿,叫人心生怜爱。
    厉封昶将她拥的更紧了一些,在她眉心落下轻柔的吻,拥着她,很快的坠入梦乡。
    ——
    楼下,宾客欢聚一堂。
    楚晋炤应付了一圈下来,累的够呛,坐在角落里喝酒。
    一杯接一杯,却总是喝不尽心中的愁绪。
    有人影站在面前,他抬眸看向来人,牵唇微笑:“萧决?”
    不只是萧决,还有一袭浅蓝色长裙,站在萧决身边的聂云君。
    萧决手里举着酒杯,冲楚晋炤灿然一笑,笑意中尽带风流得意:“听说楚少弃医从商了?所以,特地带着我未婚妻,过来跟楚少打个招呼。”
    未婚妻这三个字,落在楚晋炤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
    但他还是站起来,同样抬了抬手中的酒杯,视线都没有偏一下的,客套的打招呼:“以后还请萧少多多关照。”
    “自然。”萧决也是一脸的微笑。
    “叮”的一声脆响,两人的酒杯碰撞,那声音却像一记重锤,砸在聂云君的心上。
    她本不愿来的,可萧决拿小至威胁她……
    萧决分明是故意的!
    楚晋炤喝尽了杯中酒,“我还有事,先失陪。”
    说完,也不等萧决说什么,放下酒杯抬脚走了。
    聂云君的视线一直追寻着他的背影,心头萦绕着一种久久不散的怅然若失。
    这种情绪,她曾在七年前,跟楚晋炤分手时有过。如今再有,感觉还是那么的窒息。
    他一定恨透了自己!
    手腕处猛地一阵刺痛,让聂云君飘飞的思绪扯回来,回头看见萧决阴沉的脸,顿时收敛了眼中情绪。
    她抽回被他掐的发紫的手腕,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拧着眉:“够了吗?”
    “够?”萧决冷哼,“这点惩罚,怎么够?”
    自从上次之后,聂盛拿小至的性命威胁聂云君,为了保证小至的安全,聂云君已经搬去了萧家。
    天知道,她这几天在萧家,过的有多胆战心惊。
    第一天晚上,半夜她被敲门声吵醒,打开门,喝的烂醉的萧决扑进来,差点强了她。
    以至于,之后的每一晚,她不到十二点之后都不敢入睡。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连。
    萧决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某些方面,甚至称得上变.态。
    她恶心这个男人!
    聂云君在面对他的时候,大多是沉默。
    此刻她心情很乱,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没搭理萧决的话,转身就走。
    可萧决明显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随手一扯,将她又撤了回来。
    他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狠狠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聂云君,你别忘了,你特么是我萧决的未婚妻!你要是敢背着我跟姓楚的勾勾搭搭,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聂云君被他掐的生痛,偏偏不能吱声,只能咬牙死忍:“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给我检查了才知道。”萧决色胆包天,不管旁边还有人,就要去掀聂云君的裙摆。
    “萧决!”聂云君咬牙叫出这个名字,紧张的看了眼四周,好在他们站的位置偏阴暗处,所以没人注意到这边。
    “聂云君,既然都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楚晋炤碰的,我为什么碰不得?”
    话音落,撕拉一声脆响,两人争执间,聂云君的裙摆被撕了一块。
    萧决还不收手,手指捏着那块布,又是狠狠一扯。
    布料牵连,这么一扯,几乎露出聂云君大半个身子。
    为了不被人看见丢脸,她紧紧的捂着裙子。
    不远处的阴暗处,楚晋炤静静的站在树影中,一身黑衣,几乎要跟树影融为一体。
    他手中握着杯子,因为用力,指关节都微微的泛白。
    下一秒,他看见聂云君扬手给了萧决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紧拧的眉心才倏地一下松开来。
    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那方,聂云君捂着自己的裙子,狼狈的从侧门离开。
    萧决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追上去。
    楚晋炤随手一扬,手里的空酒杯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砸在地上,破碎成片。
    ——
    礼堂不远处的路边,安静的停靠着一辆黑色吉普。
    车内,叶寒掐灭最后一支烟头,最后看了眼那礼堂,发动汽车离开。
    叶茯苓站在叶家门口,拦下了这辆车。
    “你去哪了?”
    叶寒:“随便出去逛了逛。”
    “哥……”
    “茯苓,哥想告诉你,你是个好女孩。你用诚心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最终回报给你的,也会是真心。”
    叶茯苓摇头,眸中尽是茫然,“什么意思?”
    叶寒笑笑:“以后你会明白的。”
    “哥,”叶茯苓痛苦的看着他,“你喜欢上米深了,对吗?”
    叶寒注视她良久,却是笑笑,“我晚上去见父亲,明天回部队。你留下来也好,跟我一起走也好,都随你。”
    “哥!”叶茯苓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她抬手抓住叶寒的手,“哥,你不管我了吗?也不管爸了吗?不管我们叶家了吗?”
    ……
    深夜。
    南郊监狱里,叶家父子时隔半个月的再次相见。
    “混蛋!逆子!”
    隔着玻璃窗,叶振国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气的浑身发抖。
    “对不起爸……”叶寒站的笔直,声音坚定,“我是一名军人!”
    叶振国差点气昏厥过去,“你滚,滚……我叶家,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子孙。滚!滚!”
    ……
    叶寒从监狱里出来时,夜空中繁星点点,可凉凉夜风中,却飘起了丝丝冷雨。
    “哥,”叶茯苓走过来,“哥,你别走……”
 
第456章 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没有机会了
 
  
    叶茯苓扯着叶寒的胳膊,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哥,你别走,我求求你了……”
    “爸爸被关了,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办?”
    “哥……”
    叶寒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是叶家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着长大,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他也很疼这个妹妹,从小就特别护短。
    眼下将她哭的这般,心里头也十分的不忍,抬手摸了摸叶茯苓的脑袋:“别哭。”
    “哥,你答应我,不走。”
    像极了儿时,她抓着他的衣袖,哭着告状,说后院的篱笆戳着她的手了。
    那时还小的叶寒,抄起工具就去后院将篱笆砍了个一干二净。
    像极了当年,他去当兵时,她站在叶家门口,恋恋不舍的哭着,叫他别走……
    叶寒心软了,将妹妹揽入怀中,“那你答应哥,放下厉封昶。”
    叶茯苓咬咬唇,哭的一噎一噎的:“我可以放下他,但是我还要继续讨厌米深!”
    叶寒失笑,“好。”
    夜空朗朗,清风阵阵,空气中,似乎带了一丝莫名芬芳。
    叶寒在暖城呆了一段时日,叶老的身体渐渐不支,不出半个月,就离开了人世。
    办完叶老的丧礼后,叶寒变卖了叶家的房子,带着叶茯苓离开了暖城。
    临别之际,他还是没忍住,给米深打去一个电话。
    彼时,米深正站在家中阳台上,提着洒壶浇花。
    忽然接到叶寒的电话,她有些意外。
    听说他要走,米深沉吟了片刻道:“你们还会回来吗?”
    “可能不会了。”
    米深抿抿唇,“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谢谢。”
    “只要你记得就好。”叶寒顿了顿,又道:“倘若厉封昶敢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
    米深尚未回答,腰间便多了一双手,左肩上微微一沉,是厉封昶从身后将她抱住,将下巴轻轻搁在了她的肩头。
    低沉的嗓音飘进米深的耳中,也飘进电话里,“死心吧,这辈子你都不会有机会了。”
    米深:“……”
    叶寒站在码头处,唇角轻勾:“厉封昶,望你说到做到。”
    “这个自然。”厉封昶吐了四个字,接过米深的电话,直接掐断,而后捧着她的小脸,吻下去。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都没机会了!”
    米深失笑。
    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
    叶寒上船之际,接到了监狱打来的电话。
    “是叶寒吗?”
    “是。”
    “叶振国是你父亲。”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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