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拧巴起来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她家四叔的脾气,也不是一般的倔。
两人真的相互杠上,夹缝两难的就是米深了。
偏偏这两个都是她最在乎的人……
她没什么东西可收拾的,毕竟老宅离水月居并不是很远,驱车几十分钟的路程,除了换洗衣物和书,没必要带许多。
磨磨蹭蹭出门时,客厅沙发上两道视线同时朝她看过来,一双带着和蔼笑意,一双看似淡漠平常,实际充满深意。
厉老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书包,“深深,跟太爷爷走哈。”
本坐在沙发里的男人也起身走过来,大手直接扣住了米深的手,俊脸上没什么表情,“深儿,去楼上写作业。”
“封昶!”厉老的眉心顿时皱成“川”字,神情多有不悦。
“爷爷,深儿身上有伤,我作为她的监护人,必须要对她负责。如果您真的很想她,等她伤好可以送她过去陪您两天,但晚上还得回来住。”
厉老撇撇嘴,不理他,直接问米深:“深深,你说,你想不想跟太爷爷回老宅住?”
米深左右为难,一边不想伤了太爷爷的心,一边又怕惹了四叔……
她咬了下唇,转向厉老:“太爷爷,我觉得四叔说的对……”
厉老顿时垮了脸,“你不跟我回去?”
“我白天可以过去看您,但是晚上……”
晚上晚上,他最担心的可不就是晚上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大晚上的才更容易出事情呢。
厉老思忖良久,他清楚厉封昶的性子,他不肯松口,小丫头不会跟他回去的。
眼珠一转,干脆一屁股坐下,“行,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我今晚也不回去了,就在这里住下。”
米深:“……”
太爷爷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年,可从没在水月居留宿过……今天的太爷爷,不太正常啊!
连米深都瞧出有问题,何况厉封昶?
见老爷子这般,他只是轻挑了下眉,淡淡道:“爷爷,我这里可没有客房。”
水月居不大,楼上两个房间,书房和他的卧室,楼下只有一个房间,就是米深住的那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
老爷子想也没想,“我睡书房。”
“书房没有床。”
“……我可以打地铺。”
米深一脸纠结:“太爷爷,您不是来真的吧?”
他一把年纪了,经得起这么折腾?
厉老一拍沙发,“实在不行我就睡在客厅,年轻的时候,我下乡还睡过草堆呢,这不算什么。”
米深:“……”
太爷爷啊,您这般坚持,究竟为哪般?
米深一脸焦灼,可厉封昶只是轻轻勾了下唇角,并未阻止。
……
老爷子真的在客厅沙发躺下了,米深站在一旁看着,老爷子侧身躺在沙发上,显得拥挤。
她于心不忍,“太爷爷,要不还是让冷影哥哥送您回去吧?”
厉老冲她笑笑,摆摆手,“没事没事,太爷爷身子骨硬着呢,深深不用担心我,快去睡吧,啊?”
米深抿了下唇,还是没忍住,“太爷爷,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今天为什么坚持带我回老宅住啊?”
这些年,太爷爷虽然喜欢她,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要求她回老宅住。
今天的太爷爷,确实有些反常了。
厉老看了她片刻,又重新坐起了身子,并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让米深坐。
米深乖巧的坐了过去,静默等着他开口说话。
老爷子略略沉吟了片刻,“深深,太爷爷问你,你对你四叔有女朋友的事情,是什么想法?”
四叔有女朋友?
四叔的女朋友,指的就是她自己吧?
可是当着厉老的面,她不敢这么随意秃噜,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如果真是四叔喜欢的,我当然替他高兴了。”
“那你觉得,茯苓那丫头怎么样?”
叶茯苓?
提起这个名字,米深就下意识呢皱了下鼻子,“不喜欢。”
回答的很直接,倒是让厉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又不禁失笑:“那你喜欢你四叔吗?”
米深愣了一下,太爷爷忽然这么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四叔是长辈……”
她刚说了一句,厉老便道:“是是是,我知道你尊敬你四叔,对他的喜欢也不同于别人。深深,你放心,有太爷爷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米深听得懵懵懂懂,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太爷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厉老却摆摆手,“没有。”
……
夜里,米深被身上的伤口疼醒。
白天倒还好,尤其到了晚上,越发疼的厉害了。
她辗转翻了两个身,还是憋不住起了身,开了灯,拿来了药酒,就坐在床沿边涂抹。
腹部一道红痕最厉害,她拿着药酒,掀着衣服涂抹着。
凉凉的药酒抹在伤处,减少了火辣辣的痛感,带来丝丝凉意,舒服了不少。
腹部的伤口处理好,可背后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看不见身后,也不知道那里伤口如何。不过根据疼痛的感觉判断,背后应该也很壮观。
米深前脚拿着药酒进了卫浴间,后脚房门被推开,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悄然进入。
第181章 四叔,我不动,你也别动好不好?
卫浴间里,米深解了上衣扣子,背对着镜子照了一番。
嫩白细腻的背部,有着深浅不一的痕迹,淤青和红肿,最厉害的那块儿,就在左边的肩胛骨底下的伤口。
难怪她觉得火辣辣的疼,镜子前,灯光下,那块伤口好像裂开了似的,泛着隐隐水光,动一动疼的她紧紧咬着齿关。
她干脆脱了上衣,用手拧开了药水盖,倾斜瓶子倒了一些药水放在盖子里,再用棉棒沾了往背后够。
手臂勾到脖子后,悲了个催的,离伤口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短那么一点点,她够了半天也没够上,正咬着牙使劲往后够,身后的卫浴间门哗啦一下打开了。
看见出现在镜子里的人,米深怔了下,旋即飞快反应,一把扔了棉棒和药水,抬手抓过了挂在旁边的上衣,着急忙慌的就要往身上套。
厉封昶进房的时候,没见着她人,看见卫浴间的灯亮着,以为她在方便。
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动静,就直接开门进来看看,却不想刚好看见这一幕。
首先勾住他视线的,是她布满伤痕的背,触目惊心的伤交叉在一起,那些伤口跟周围完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看的他一阵揪心。
见她药还没上好就急着穿衣服,大手一伸,干脆利落的将她连人带衣都一把扯进了怀里。
这个过程中,米深的背摩挲过衣裳,恰好擦到了那个最疼的地方,于是疼的龇牙咧嘴,双眉紧蹙。
可她还是紧紧抓着衣裳,挡在胸前。
“四叔,您进屋怎么都不敲门?”
害得她这样窘迫。
厉封昶瞧着她红彤彤的脸颊,指尖轻抚而过,“怕什么?又不是没在我面前光过?”
“……”米深一时语塞,老脸红的像柿子,“我在擦药呢……”
“够不到?”他一语戳破。
米深囧,“……”
他双手落在她肩上,温热的掌心下,是她圆润又有些凉的肩膀。嫩滑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好,尤其再配上她那张娇滴滴红润的小脸,厉封昶喉间莫名一紧……
“我帮你。”
米深刚想拒绝,就被他握着双肩扭转过去,背对着他。
她不自在的皱了下眉,见他已伸手拿过药水,修长的指尖捏着棉签棒,沾了药水轻轻涂抹在伤口处。她轻抿了下唇,垂下眉眼没有再拒绝。
药水一点一滴涂抹在伤处,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
空气中,药酒的味道逐渐蔓延开来,厉封昶垂着眸子,涂抹的动作既小心又刻意放的很轻,但一双浓眉始终紧紧蹙着。
从没想过,在他的保护下,还能让她伤成这样……
“四叔?好……好了么?”
柔软的声音飘进耳中,他稍稍收回心神,目光依旧盯着她的背,手也依旧在涂抹着药膏。背部的伤口已涂抹的差不多,手指一路往下,落在她腰部。
凉凉的药膏涂抹上,加上他轻微的动作,有点痒……
米深红着脸,“四叔,好了么?”
“没有!”他话音刚落,大手捏住了她的裤腰,这么往下一扒拉。
屁股一凉,米深惊的差点跳脚,下意识的去提裤子,手却被四叔握住。
“别动!”
米深:“……”
丢脸丢到太平洋了快。
他扒了她的裤子,还叫她别动。
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影子,此刻,四叔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小pp!
她的老天!
其实裤子没有完全扒开,只是扒至腰部往下一丢丢,准确来说,只露了半个PP。
但这么赤果果的,米深还是很窘迫。
厉封昶扔了棉签棒,直接用手抹了些药膏,上手给她揉着腰部偏下的伤口。
米深一怔:“……”
那里的伤大概是摔倒的时候磕的,本来有点疼,四叔这么一弄,就更疼了。
厉封昶先是用指尖揉,后面直接整只手掌盖过来,用整个掌心去按去揉。
渐渐的,她就不疼了。
被他按揉的地方慢慢的热乎起来,米深眯了眯眼睛,四叔的手法,按的她真舒服……
她只顾着舒服,于是忘记了这样做可能会引火烧身的危险。
厉封昶整只大手都按在她的腰部往下,一半手在外,一半手在裤子里,这样按起来,真丝睡裤下一鼓一鼓的,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米深身材很好,皮肤也很细腻,此刻背部完全呈现在他眼前,真丝睡裤裤腰半褪,这种欲遮不遮的情景,成功激起了他内心的那团火。
他真的,很想扯掉那块真丝布……
米深正舒服着呢,冷不防PP被整个握住。
她一惊,霎时清醒,“四叔……”
厉封昶没再动,可掌下的肌肤却让他的火熊熊燃烧起来,黑色的瞳仁里像被浸了墨,幽深漆黑的让人不敢直视。
他抬眸,透过镜子的倒影跟她四目相对,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深儿,你别动。”
米深:“……”
到底应该谁叫谁别动?
她什么都没做,一直在动的,可都是他啊……
她也咽了下口水,完全是紧张的,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四叔,我不动,你也不动好不好?”
厉封昶眯了眯眼,握着她PP的手,忽然动了一下。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简直要将他燃爆。
这种情况下让他不动,还不如拿把刀砍了他。
“四叔,我求你了,别动。”米深牙齿都在打颤。
丫的,就知道摸着摸着会出事!
厉封昶垂下了眸子,却真的没再动。
静了片刻。
米深以为他在平息自己的火,也就没敢动,也没敢说话。
片刻后,他忽然将她扯过来,一双手全都探了进去……
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要怎么来着?米深脑子一片浆糊……
只觉得两只手像搓面粉似的,握着她的PP各种搓圆捏扁……
清晨,米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太爷爷的声音隔着门传来,“深深,起床跟太爷爷去晨练啦。”
米深翻了个身,一下撞进某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