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养妻实录——夏夜梦戈
时间:2018-07-12 09:20:13

    厉封昶掀起眼帘,墨色瞳仁里,毫无情绪的看着她,“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明白了,你有时间不如多做些有意义的事,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说完,他就从沙发里站起身,没有看叶茯苓一眼,抬脚就往外走。
    “封昶……”
    叶茯苓着急的起身跟过去,她的矜持在他面前维持不过数十秒,就崩塌了。
    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他更重要!
    ——
    一阵凉风刮过,米深忽然哆嗦了一下,跪的笔直的身形也微微颤了下。
    莫莉一直盯着她,见状呵呵的笑道:“抽筋啊?”
    被米深一个犀利的眼神瞪了回来。
    同样是跪着,米深觉得很难熬,可反观莫莉,却好像一点儿也不疼似的。
    米深狐疑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跪着的双膝上。
    她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休闲长裤,这么跪着,裤腿绷紧了,不仔细看不会发现什么,可若仔细看,就会发觉她膝盖的地方鼓鼓的……
    莫莉心虚的将手伸过去挡在膝盖前,“看什么看?”
    米深皱皱眉,正要开口,却听见别墅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并且还伴随着女人的疾呼。
    “封昶,封昶……你等我一下……”
    米深撤回视线,抬眸就见黑暗中一抹修长的人影笔直的朝她们走过来,而他身后,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一路小跑着跟上。
    莫莉一瞧有人过来,赶紧直起腰来跪的端正笔直。
    米深讷讷的看着那人疾步走到跟前,一张俊脸绷的紧紧的,弯腰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封昶……”叶茯苓也跟了过来,跑的微喘,看见米深明显一怔,“深深?”
    “四叔……”米深也怔了下,有些被他脸上的戾气吓到。
    此刻的他好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就连握着她胳膊的手,都是凉的。
    跪了一个小时,双腿早就麻了,猛然被这么提起来,她都站不稳,膝盖处一阵刺痛,两只腿也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又麻又疼的好难受。
    只能借助他手的力道,勉强咬牙站稳。
    那洁白纤细的膝盖上,红彤彤的,还渗出了些微血丝。
    厉封昶的浓眉立刻皱紧,“叫你跪你就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浓浓的火药味儿,听的米深心头火气猛窜上来。
    瞅瞅他,再瞅瞅跟在他身后的叶茯苓,心口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似的。
    她固执的站稳,胳膊挣开他的桎梏,“我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接受惩罚。”
    说着,曲着膝盖又要跪下去。
    厉封昶眸光一紧,迅速伸手将她裹进怀里。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米深反应过来,她人已稳稳落在他的臂弯里。
    “四哥,你说好了不插手的……”莫莉急道,“这才一个小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厉封昶直射而来的冰冷视线给截断。
    莫莉气鼓鼓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反正时间没到,我不走,她也必须跪着。”
    “因为你是假跪,而她是真跪。”厉封昶淡淡抛下这几个字。
    莫莉一怔,硬着头皮道:“我没有……”
    厉封昶的视线直接落在她的膝盖上,声线严厉,“站起来。”
    莫莉一个哆嗦,咬唇,“我不,说好了四个小时,就四个小时,一分不能少。”
    “我叫你站起来!”
    莫莉咬咬牙,终归是不敢在厉封昶面前耍滑头,慢慢的站了起来。但双手扶着膝盖,微微弯曲着腰,姿势有些奇怪。
    “手拿开!”厉封昶又道,声音依然冷漠如初,甚至更加凛冽了。
    “……”莫莉咬唇,再咬唇,慢慢站直身来。
    她的手才刚从膝盖上拿开,就有两块什么东西,从她的裤脚里掉了出来。
    米深低头一看,立刻皱眉。
    她就说觉得她的衣服不对劲,原来是在膝盖处垫了两块厚厚的海绵垫子。
    难怪她跪了这么久都面不改色呢。
 
第199章 唯有在面对米深的事情时,才对外人展露尖锐冰冷的刺角
 
  
    “这……”叶茯苓看看掉在地上的两块护膝垫,又转眸看看厉封昶冰雪不化的俊脸,有点懵。
    莫莉咬了咬唇,“四哥,我的膝盖从小就畏寒,受不了凉气,所以……”
    厉封昶未说一句话,但那扫过来的眼神凌冽,却让她立刻噤了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厉封昶是厉家孙子一辈中,性子最冷,最难靠近,心思最难琢磨的一个人。
    同辈的孩子们都跟他玩不到一块去,小一辈的都很怕他,刁纵娇蛮如厉锦珊,嚣张跋扈如莫莉,都不例外。
    此刻,厉封昶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连叶茯苓都察觉到了。
    他从来冷漠淡然,唯有在面对米深的事情时,才会对外人展露冰冷尖锐的刺角。
    看着此刻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儿,叶茯苓嘴角僵硬的扯不开任何弧度,眼底浮现嫉恨,却也只能死死的咬着牙齿,手指悄悄握紧了。
    管家孟朗出现在众人身后,目光平静的扫过几个人,最后落在了厉封昶的脸上,“四少,老爷让我接五小姐回屋休息。”
    厉封昶淡漠的视线直扫过来,“人我带回去了,放在你们这,迟早给你们虐残了。”
    孟朗:“……”
    米深愣了一下,拽着他的衣襟,一脸诚惶诚恐,“我不要!”
    不要?
    厉封昶满含压迫的视线洒下来,“不要什么?”
    米深一激灵,“我……还没住够,我不要跟你回去。”
    她可没忘了太爷爷说的,他们是兄妹,同父异母的兄妹!
    NO,NO,NO……她现在一想到这个梗,就晕的不行。
    好了,决定了,别人晕血,她以后就晕“兄妹”了!
    “还没住够?不跟我回去?”那双湛黑的眸子盯着她,一句话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米深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孟朗此时适合插话,“老爷说了,四少您也可以住下来。”
    米深一双小手捏着他的衣襟,后脊梁僵硬的笔直,压低着脑袋不敢跟他对视。
    夜风飒飒,有冰凉的雨滴落在手臂上,很凉。
    叶茯苓抬头看了一眼,“下雨了封昶……”
    米深不想回去正好,她也巴不得她留在这里,这样就不会有机会单独接近厉封昶了。
    何婧说的没错,同在一个屋檐下,孤男寡女的最容易出事儿。
    厉封昶抱的很生硬,米深的姿势也保持的相当难受,本来之前就生跪了一个小时,现在不过两分钟,她的脊梁都要断了。
    在他怀里动了动,挣扎着要下来,托在腰际的那只手却忽然用力一捏。
    “嘶——”米深疼的眉头狠狠一皱,低呼一声后又迅速抿紧了唇,倔强的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下一秒,厉封昶已抱着她,大步往别墅门口走去。
    孟朗跟上,莫莉跺跺脚也跟上,最后,叶茯苓握了握拳,也跟上。
    ——
    看着越来越近的房门,米深有些惶恐。
    推了推男人坚实的胸膛,“我可以自己下来走了……”
    话音未落,那扇门已经被推开,厉封昶抱着她走进去,反脚就将门重重踢上,发出的“砰”的一声响,直接将她的话音都淹没了个干干净净。
    “咔嚓”一声轻响,他还腾出手将房门反锁上了。
    米深:“……”
    emmm……凌乱中……
    修长的双腿迈开,直接走向那张布置的很少女心的大床。
    然后他双臂一洒,她就这么掉在了床上。
    虽然床很软,掉在上面一点都不疼,可她还是有一瞬间的懵逼。
    然后刚从被子里抬起头,迎面就见厉封昶的俊脸直压下来。
    妈呀~~
    她迅速倒回去,并扯过了被角,挡在胸前。
    一双水眸骨碌碌盯着他,不发一言。
    而他的动作反应则更快,大手直接掠过,将被子扯开了,双臂撑开,将她固定在中间,和他面对面。
    面对面不奇怪,就是他们现在这个姿势,有点怪。
    她笔直的躺在床上,厉封昶一条腿站在床下,一条腿曲起跪在床上。
    他的双腿之间,是她紧张并拢的两条腿,他的双臂之间,是她紧张兮兮的小脸。
    “为什么不想跟我回去?嗯?”
    强硬的质问,霸道的视线,像一张网将她整个套牢。
    她想避,也避不了。
    只得握拳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们是兄妹,你很有可能是我的哥哥,而不是四叔。”
    他眯眼,“这不是你该纠结的点。”
    “……”
    那什么才是她该纠结的点?
    她搞不懂。
    她明明是学霸,可是感情上的事儿,却总是理不清。
    她一理就头疼,一头疼就不想理,不想理就越滚越乱,越乱她就越不想理……
    她想,她已经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永远也走不出来了。
    至少,这段匪夷所思的关系,就足够让她好好的凌乱一段时间的。
    厉封昶的视线实在让她心虚胆寒,悄悄偏过头去,打算稍微理一理来着。
    可她的脸才转过去,下巴就是一紧,被一只手霸道的掰回来。
    “回答我。”
    米深:“……”
    回答什么来着?
    她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他们刚刚的话题终止于哪里来着?
    见她不说话,那双眸子便越发的深沉起来,唇线也越发绷紧了,“说话。”
    “四叔……不,四哥……不……”
    老天,她到底该叫他啥?
    四叔?
    可太爷爷说他们是兄妹,还有什么DNA报告……
    四哥?
    NO,NO,NO……她绝对不想这么叫。
    她宁愿叫他一声四叔,也不愿意叫他四哥。
    她正纠结凌乱着,下巴又是一紧,她一怔,直直迎上他深沉的双眸。
    那张冷酷绝美的容颜,那双深如古井的黑眸,那样精致绝伦的轮廓……
    清清楚楚,仔仔细细的映在她的眼眸里。
    那张削薄的唇一张一合:“记住,我们永远不可能是兄妹。即便将来需要改变关系,也只可能是夫妻,而非该死的兄妹!”
    米深的一颗心狂跳不止,他他他他……他说什么?
    未等她想明白,眼前那张俊脸蓦然放大,一张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第200章 DNA有问题,我会查清楚
 
  
    他的吻灼热而湿润,裹着她的唇,飞沙走石般的感觉,仿佛带着一簇火,从唇间灼烧,一直蔓延至她心底。
    米深整个人都被他压着,深深的陷在被子里,双手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想推开他,却是脑子一片混乱,手脚绵软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这一吻太过绵长,长到米深几乎忘了时间,忘了今夕是何夕。
    厉封昶一只手伸至她的后背,托着她的背,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两人吻的毫无缝隙。
    口中的空气都被抽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偏偏她又无可奈何,只能呼吸急促的死死的捏着他的衣襟,鼻翼翕动间一张小脸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绯色。
    就在她觉得要窒息的时候,厉封昶才慢悠悠的松开一些,但并未撤身离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贪婪的欣赏着她的媚态。
    “呼——呼——”米深像是刚从水底钻出来似的,张着口鼻大口呼吸。
    脑子因缺氧而空白,根本不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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