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的人头发散乱,脸色死白,被人抬上救护车。
气疯了?急出病?或者装的?
管她呢,反正她就算住了院,也逃不掉侵犯隐私散播谣言的罪责。
袁孟“啪”的一拍键盘,“成了!”
何晚飞速刷页面,再次确定,心满意足地捂胸口,“真的成了!”
林知微闭上眼,手刚攥紧就被陆星寒握住,“没事了。”
她用力点头,松开手跟他十指交扣。
秦思思瞪着那双亲密无间的手,心里直往上冒酸气,撑了半天实在忍无可忍,管不了合不合时宜,没好气地问:“陆星寒,你不是弟弟么?以你姐这种油盐不进的,你到底是怎么把她搞到手的?!”
教教她行吗?!
满室寂静。
袁孟和何晚窒息,刚才还同盟,刚搞定就要崩?
不等林知微开口,陆星寒已经懂了,“羡慕?”
秦思思被两个字噎得一怔。
陆星寒唇角冰凉地勾起,“无可奉告,也别把我跟你放在一起比,你连给人做妹妹都不合格。”
秦思思快气死,尤其在看到陆星寒炫耀地把林知微揽怀里时,她七窍生烟,跺跺脚,“我走了!”
林知微挣开,示意陆星寒别闹,追了一步,“你去哪?”
“回国啊,”秦思思板着脸,“你们还一堆活动行程,我可没有了,我这就回去,陈令仪那个老妖婆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姓不姓秦,也轮不到她来踩!”
林知微叮嘱,“别轻举妄动。”
秦思思回头怒视她,“我又不是小孩!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好不容易红一把,可别砸招牌!”
林知微知道她不像刚认识时候那么冲动幼稚了,况且这件事她毕竟牵涉其中,有用自己方式解决的自由,不该多管。
她也没精力多管。
在岛上剩下的几天,就让她单纯享受。
当晚九点以后,陆星寒和谢晗刚巧都没有活动,谢晗那边提出海滩烧烤,两个团队经此一役,实打实是自己人了,必须在一起聚聚,庆祝大获全胜。
林知微欣然答应。
谢晗行事爽朗,铺场面向来大手笔,沙滩布置得堪比偶像剧拍摄现场,外人全部清走,站烧烤架旁边洒孜然的都是自家助理。
夜风徐徐,撩动裙摆。
谢晗靠在沙滩椅上端起果汁,“知微,来碰个杯,”她想了想,略正色,“不过庆祝归庆祝,我也必须提醒,陈令仪那种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死透,你别太掉以轻心。”
“我明白,”林知微跟她相碰,轻声说,“今天谢谢你。”
整个事件严格说起来,谢晗是被连累的受害者,位置这么高的影后,不但没挑剔,反而处处相帮。
“谢什么,我又不亏,”谢晗惬意躺倒,给她掰手指头算,“我其实就发条微博作证这么简单,收获你,全世界最适合我的造型师,收获今天无比漂亮的翻身仗,同样一套造型,这可比简简单单走上去抢眼太多了,还收获——”
她感受到不太友好的视线,故意不回头,“你瞧,还收获来自星寒弟弟的冷漠。”
林知微笑出声,她早就看到游荡在沙滩上,不能过来一脸怨气的陆星寒。
谢晗幽幽叹气,“哎,我就说嘛,星寒弟弟那种极品,什么不开窍啊,性|冷淡啊,纯属扯淡,他开的窍,有专属对象。”
林知微默默喝果汁。
“别藏,藏不住,”谢晗大笑着逗她,“搞半天你男朋友就是他,难怪你总说他忙啊回家晚啊,是够忙的!怎么样,看着镜头前那么炫酷的大明星,回到身边就使劲儿朝你摇尾巴,是不是甜死了?”
林知微脸被海风吹红,“这位影后你太八卦了。”
“不八卦的人生多无趣,”谢晗洋洋得意,“这么一说,我想到好事,在星寒弟弟那边拉点好感,别让他敌视我。”
谢晗想到的好事,就是找摄影师来拍照。
双方团队聚一起,人数加起来将近二十,合影拍了一大堆,谢晗特意选出几张发微博。
其中一张,是陆星寒跟林知微单独的合影。
海边星光,灯火璀璨,两个人并没有挨得非常近,但弯起的眼里相似的光,却仿佛融为一体。
陆星寒要来照片,另外挑出八张,都是好几个工作人员参加的大乱炖,唯独把跟林知微的合影放在中间发布。
只写一句话,“今晚,跟最甜的人在一起。”
十点多时,陆星寒临时加了场线上访谈,袁孟陪他提前回去,林知微被谢晗拉住不放,闹到十一点多才散场。
她折腾一天,身上有些酸了,出电梯往房间走时,松开扎起的长发,懒洋洋刷开房门。
“滴”一声。
她迈入,顺手关门,还没回过神,苦等已久的火热身体压上来,她惊呼着脚步一错,背靠在门上,腰被死死箍紧,灼烫气息笼罩,唇舌不再属于自己,任由他凶猛入侵,急切纠缠。
手脚的力气迅速抽空,瘫软成水化在他怀里。
他轻咬着她的唇角,一路滑到耳朵脖颈,在喉咙细嫩的皮肤上厮磨。
林知微本能地仰起头,有气无力推他,“你……你怎么进来的?不是有访谈吗……”
陆星寒嗓音沙哑,“我来提供客房服务,专门给今晚最甜的人。”
第69章 六十九只崽
客房服务。
什么意思, 小崽子已经用行动表示得很清楚。
他连说话的几秒都不愿等,俯身抱住她的腿,把人整个抬起搂到肩上,大步穿过玄关的小走廊,靠近床边。
林知微心口轰轰直跳, 刚一挣扎, 直接落进背后大床, 深陷进蓬松软被里。
屋内仅亮着床头一盏灯, 光线融暖低暗, 空气里浮动沁人的浅浅花香, 似乎是酒店特调的某种香料。
不愧是浪漫著称的国家, 房间气氛可真是……暧昧至极。
陆星寒不由分说覆上去,把她完全笼罩,一秒拒绝的机会也不给,灼烫手掌稍稍抬起她的后颈,再次侵占她的唇, 长驱直入,舌尖迫切地跟她交缠, 身上越压越紧, 体温透过皮肤,攻占进她的血肉里。
另一只手从腰向上, 揉捏的力气加重, 她身上穿着吊带长裙, 绳带早已滑落, 完整露着细嫩的肩膀。
他喘息粗重,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
林知微的意识几乎全变成棉花,但仅存那一点理智,也意识到陆星寒不太对劲。
她强行别开头,手腕抖着撑住他,勉强拉开一线距离。
借着灯光,陆星寒半合的眼睛近在咫尺。
眼角红的。
林知微怔住,“星寒?”
陆星寒不肯跟她对视,甚至抬手盖住她的眼睛,为了确定什么似的压下去重重地吻,唇上烫得要起火。
林知微满心疑惑,但她只要随便一动,稍微流露出拒绝的意思,陆星寒就箍得更紧,呼吸更沉。
她不再挣脱,而是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仰起头亲他,他果然得到慰藉,一点点放松下来。
“怎么了?”林知微急喘着,拨拨他的发梢,软声问,“说我今晚最甜,尝到了还不高兴吗?”
他哑声低喃:“尝不够,想吞下去。”
林知微抱住他,“你不是回来做访谈吗?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
“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回来,你不肯,访谈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他低下头埋进她颈窝里,牙齿轻轻咬着她耳侧,“我在房间等你,等到睡着,做了不好的梦吓醒,醒来你还没回来,我不能随便出去,就坐在门口一直等。”
他不敢留下痕迹,转而去舔吮她的耳垂,“你不知道你今晚有多甜,从酒店过去的路上多少人在看你,我不愿意你一个人在外面……”
林知微茫茫然听明白了。
这该不会是……吃醋了?
“谢晗安排的局,你先走是不得已,可我得留下啊,”她轻声解释,“她爱闹,要不是我说太累,估计再晚都不会结束。”
陆星寒不吭声。
小孩儿一样。
林知微转头亲亲他。
他更委屈了,“沙滩上你一直跟她在一起,看也不看我,还有下午在酒店,就因为秦思思送来一点证据,你对她那么关心,还挣开我,就算不用她,我也能查到!”
林知微睁大眼睛,“星寒,你是在吃女人的醋吗?”
陆星寒闷声说:“谢晗知道我们的关系,你不管我,她会觉得我对你不够重要,秦思思背后有秦然,不管有没有血缘也是兄妹关系,你对她态度变好,秦然可能会误解,以为他在你这里还有希望!”
非常好。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陆小崽,吃醋吃得也是高水平。
林知微听完长篇大论,又好笑又心疼,“崽崽,你想太多了。”
“就当我想太多,那你告诉我——”陆星寒抬起身,双手撑在她脸侧,一眨不眨盯进她的眼睛里,“我是不是比谢晗更重要?”
什么蠢问题,傻死了。
林知微心里软得塌陷,“是。”
“也比秦思思重要?”
这怎么可能放在一起比,纯粹无理取闹故意让她心疼。
“当然啊。”
他不依不饶问:“比工作重要吗?那么多新的预约快排到年底,你还能顾得上我吗?”
林知微的心彻底融掉,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臂,把他朝旁边推倒,趁他反应不及时,软软趴到他胸口上,手指点点他的唇,凑过去咬一小口,“任何工作,任何人,都不能跟你相提并论。”
她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甜美可口,认真对他说:“不管什么情况,在我眼里,只有陆星寒最重要。”
静静对视。
陆星寒胸口剧烈起伏,猛地翻身把她扑倒,困在怀里不顾一切狠狠吞没。
他再也抑制不住狂涌没顶的渴|望,滚烫指尖扣着她的背,碰到裙子的拉链,太心急反而扯不开,但滑下的一点足够让长裙的抹胸松掉,饱满高|耸的雪腻露出沟壑边缘,灯光下如奶油一般。
勾得人理智尽失。
林知微没想到两句抚慰能让他反应这么激烈,再推已经推不开,他撩着火星的吻从唇到脖颈,滑到锁骨,直至酥软的隆|起。
他唇舌蹭过的地方都仿佛过了电,直通到心底和最隐秘的角落,让她一阵阵难忍的颤栗。
“星寒!”
陆星寒不肯放,“微微,你要拒绝我到什么时候?”
“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她的腿跟他紧贴,能清楚感觉到硕|大轮廓,烫得她无处躲,尽力推他,“你才刚上大学,等你再长大——”
说过不止一次的话,却正好戳到了陆星寒整个晚上最疼最怕,原本不想启齿的地方。
他眼底迅速变红,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粗暴地狠狠吻上去,嗓子完全哑透,“别说等我长大!我不想听见这句话!”
林知微唇上发疼,揪住他的衣服,喉咙里发出模糊的气音。
陆星寒压着她,脱口低喊:“……我在飞机上就做了那个梦,等你只睡十分钟也做同样的梦!梦里……梦里你对我说,我长大了,你该走了!你说等我长大你就要离开我了!”
林知微呆住。
她记得,来的飞机上,他说做了梦,当时眼里全是血丝,还专门滴了眼药水。
刚才进门时他红着眼角,也说做了不好的梦惊醒。
原来吃醋不是重点。
真正的根源在这个梦上?
如果放在以前,他这样患得患失还情有可原,但现在天下太平,凡事都顺利平稳,她对他也坦诚疼爱,他哪来的恐慌,把自己吓成这样?
“星寒,梦是反的……”
反的么?
可梦里无比逼真的情景重回眼前,哭着醒来时的恐慌好不容易压下去,又被她全数挑起,陆星寒完全失控,一把扯下松松散散遮挡她的布料,低下头含吻。
林知微一下子咬住手背,背绷得笔直,死死按住他的肩,颤声说:“回家好吗?”
陆星寒重喘着舔吮,手掌覆上去。
林知微闭上眼,掐着他的指尖深陷,语气加重,“我不想在这里,等回家。”
“星寒,我说等回家!”
陆星寒全身僵硬,一点点停住,把头深深埋到她的胸口。
最近太过甜蜜,以至于林知微差点忘了,陆星寒从小到大到底有多执拗,又有多脆弱。
看似无坚不摧,但只要事关她,不管真假大小,都能轻易被刺伤。
陆星寒艰涩迟缓地开口,“没有骗我?真的……真的等回家吗?”
“……嗯。”
林知微看着他凶兽一样伏在自己身前,深埋在半露的雪团里,心脏跳得要冲出皮肉。
先答应他,让他稳下来。
“微微……”陆星寒烫得厉害,吃力地喃喃,“我好疼。”
林知微脸上要滴血,知道他哪里疼。
某处正存在感极强地抵着她,滚烫坚|硬。
“你别看我,”陆星寒不敢看她,艰难地把身体往起抬,头垂得很低,一句话碎得零零落落,勉强说着,“我去洗手间……”
他力气那么大,随随便便就能为所欲为,但只要她严词拒绝,他逼死了自己也在拼命克制。
林知微心里纠结得乱撞。
这不是普通的十八岁。
是她亲手带着长大,时时都亲身参与的十八岁。
顾虑他的年纪,可又为他疯狂沦陷,无论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