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成功从阿卡姆疯人院跑出来的哈莉在离开哥谭前往纽约之前，作为对小丑的报复——
她留下字条告诉他，她打算炸了“我的中餐馆”。
作为对蝙蝠侠的反击——
她顺手替小丑提前解决了一些麻烦，让他待会儿越狱得更加顺利。
哈莉忍不住地想，这会儿是小丑成功越狱了呢？还是蝙蝠侠及时赶到阻止了？
但是很快的，小丑女就没有时间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被克拉丽丝端上桌的第一道菜给牢牢地抓住了。
在《白门食谱》当中曾经有过这样的记载——
至凤尾虾之作法，系虾之上半去壳，下半仍留，炒熟时，上白而下红，宛如凤尾。
现在摆在小丑女面前的，就是一道色彩艳丽，卖相诱人的金陵菜之一的凤尾虾。
去壳的上半虾肉颜色洁白，而留壳的下半虾尾鲜红艳丽，一只只形似凤尾，再衬着铺底的青色豌豆跟绿蔬，光是一个卖相就足以勾得人食指大动。
原本满脑子都在想着她的J先生和蝙蝠侠的小丑女这会儿哪里还有工夫再想着他们到底谁又赢了一盘，谁又落后一局的？两人在她脑海里的身影都被一只只胖乎乎的河虾给挤了出来了。
哈莉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了一只河虾，还没有来得及咬开的时候，虾身上所吸收的酱汁就在舌尖上一下子蔓延开来了，待她洁白的牙齿稍稍用力地一咬——
一股鲜甜的滋味瞬间在口中爆发出来。
柔软又肉质细嫩的虾肉佐以烹调的鸭油，其里面所蕴含的鲜简直味美到让人吃惊，再加上软糯的豌豆，爽口的西兰花，沾着和黄酒，鸡蛋清等烧成的酱汁跟热乎的米饭一块儿食用的时候，小丑女……
小丑女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包括灵魂都仿佛被升华过似的，这一刻，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对小丑的迷恋，或者说，在她的灵魂得到升华之后……
曾经让她拥有极大兴趣，甚至深深地迷恋的小丑，对现在的她来说——
似乎也不过如此。
对现在的哈莉来说，哪怕小丑这会儿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对她的吸引力也比不上碟子上的一颗豌豆。
小丑：“……？？？”
只是不等哈莉全身心地将自己投入进去，好好地享受这道和松鼠鱼，蛋烧麦以及美人肝等一并称为“京苏菜四大名菜”的凤尾虾，她点的第二道菜又上桌了。
和凤尾虾相比，第二道菜——焖酥鱼在卖相上就稍逊一筹，但是即便如此，它却仍然一上桌就完全吸引了小丑女的注意力，让她的目光舍不得离开它半秒。
因为刚刚一上桌，小丑女就闻到了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诱人香味，它就像是有意识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人的鼻子，大脑里钻，仿佛不完全侵占就誓不罢休似的。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哈莉迫不及待就动筷了，好在这道焖酥鱼属于凉菜，所以她完全不需要担心入口的时候烫舌头了。
一道正宗的焖酥鱼，需要经过三个小时的焖煮，因此当小丑女夹了一口送入嘴里的时候，她甚至完全不需要用牙齿进行咀嚼，酥烂的鱼肉就仿佛已经可以自动在舌尖上化开了。
之前说过了，外国人很少吃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鱼刺太多，但是这道焖酥鱼经过长时间的料窨，不仅将固体调料和液体调料混合后产生的气体调料完全地作用在鱼身里，甚至让它的鱼骨和鱼刺都变得又酥又香。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当酥软的鱼刺和鱼骨夹着鱼肉一块儿送入口中的时候，哈莉完全不需要小心翼翼地挑刺，生怕扎嘴，完全可以尽情地享受这道焖酥鱼为她所带来的美味。
刚刚吃到凤尾虾的时候，其鲜味已经足以让小丑女惊讶了，但是她没想到，焖酥鱼的鲜更为惊人。
事实上鱼之味，乃百味之味，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人认为吃了鱼之后，百味无味了。
而这会儿的小丑女并不清楚吃完焖酥鱼之后的事，她只知道她的味蕾现在正在享受着一场由焖酥鱼主导的至鲜至美的美味盛宴。
……
在吃到伊苏做的中餐之前，哈莉对于小丑在伊苏面前就完全崩了人设这件事是完全一头雾水，但是等她吃到伊苏做的中餐之后——
她就明白了。
现在别说她终于相信小丑为了一口吃的抛弃他的蝙蝠仔好吗？哪怕告诉她小丑为了一口吃的决定从善，她也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反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伊苏小甜心就有这样的魔力不是吗？
什么？
你问哈莉费了老大的劲儿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大老远地从哥谭来到纽约的“我的中餐馆”难道不是为了搞清楚伊苏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砸穿自己和小丑那艘爱情的巨轮，让它说沉就沉的吗？
……
……
……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啊。
整个人包括灵魂在升华后就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哈莉在弹出否认三连的同时还顺便给伊苏小甜心打call，毕竟她——
砸得好砸得妙砸得呱呱叫。
这位曾经迷恋小丑迷恋得几乎低到尘埃里的姑娘表示，要是伊苏没有替他们砸穿那艘爱情的巨轮的话，她就得自己撸起袖子亲自上阵——
把！船！砸！沉！了！
正从哥谭赶往“我的中餐馆”的小丑：“……？？？”
第122章 决斗吧，情敌
打从一开始, 哈莉对伊苏都没有任何恶意的，在知道小丑莫名其妙地爱上伊苏, 甚至为了她（伊苏）而利用她（哈莉）的时候, 小丑女也没有对她生出半分什么报复心理。
原本哈莉大老远地从哥谭赶来纽约，为的就是想来“我的中餐馆”看看伊苏到底有什么魔力——
让小丑爱上她。
让蝙蝠侠护着她。
真的。
小丑女发誓，她单纯就是对伊苏感到好奇而已, 毕竟后者不说了，前者可不像她那样对弱势群体有什么怜悯呵护之心。
但是偏偏这样一个看起来脆弱得经不起一丝的风吹雨打，只能够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姑娘，却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她努力这么久都从小丑那儿得不到的青睐和钟情。
哈莉好奇，也有点嫉妒。
但是等她吃到伊苏做的中餐之后……
哈莉同样好奇, 也同样嫉妒，只是不同的是——
她好奇的是伊苏真的是普通人吗？
为什么简简单单的食材经过她的制作之后能够成为美味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中餐？
而她嫉妒的是小丑那个王八蛋凭什么比她早一步尝到伊苏小甜心做的中餐！？
因为这份嫉妒, 所以当小丑女看到出现在“我的中餐馆”的小丑时, 完全不需要皮特罗他们动手，她就率先一步拦下他了。
“小丑，这会儿你应该在阿卡姆才对吧？”
在看到小丑的那一瞬间，哈莉就知道这次的“小丑vs蝙蝠侠”中, 是小丑赢了——
因为他成功地出现在了“我的中餐馆”。
想到这里，哈莉不知道该后悔自己给小丑留了字条还帮他提前解决了一些麻烦让他顺利越狱，还是该吐槽蝙蝠侠挺大个老爷们儿的居然中看不中用？
故意放走小丑的蝙蝠侠：“……？？？”
言归正传，这会儿的哈莉后悔也好, 吐槽也罢，都不能改变小丑已经来到“我的中餐馆”的事实了, 所以她干脆直入主题，“需要我通知蝙蝠侠带你回去吗？”
和小丑女一样，小丑也是费了老大的劲儿才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出来的，虽然哈莉提前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但是谁让她同时也被蝙蝠侠通风报信了？
但是小丑没想到他大老远地从哥谭赶到纽约“我的中餐馆”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让小丑女别在这里发疯，她就直接对他下逐客令了？
现在的小丑还没有注意到小丑女对他的称呼不再J先生或者是布丁，在听到小丑女的话之后，他哇哦了一声，然后用一种似乎非常惊奇的语气开口问道：“通知蝙蝠侠？小南瓜，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那只老蝙蝠的关系那么好了？”
哪怕小丑从前对小丑女视如敝屐，但是不得不说，他对待她的这种态度中无意识地还夹杂着几分因为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的底气。
他屡屡和蝙蝠侠作对，所以小丑女对蝙蝠侠也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可以说，她越爱他，她对蝙蝠侠的恨意就越深。
因为哈莉认为蝙蝠侠就是小丑最大的痛苦根源。
对此，小丑没有任何的解释，他放任哈莉对蝙蝠侠的仇恨，不是他想要利用小丑女来对付蝙蝠侠，而是……
她恨蝙蝠侠，或者爱蝙蝠侠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无所谓是一回事，小丑女突然改变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面前的哈莉，小丑突然反应过来了——
“哦噢~”
“我知道了。”
小丑说道，“小南瓜，你和老蝙蝠合作了是吗？”
小丑并不傻，之前他将小丑女要策划越狱的事情告诉了蝙蝠侠，企图威胁他和他一起合作。
蝙蝠侠拒绝了，还反手就将他发给他的视频转发给小丑女，导致了原本在策划越狱的哈莉转身就开始了找他的麻烦。
对此，小丑没有生气，因为他早就知道蝙蝠侠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之前企图威胁他和他一起合作，不过是顺手试试而已——
同意就最好。
不同意他也没损失。
反正就像蝙蝠侠想的那样，他如果不和他合作，那么他要面临的就是他的疯狂越狱，以及和他一样疯狂越狱的罪犯们。
其他人先不说，小丑女就是第一个和他一样企图疯狂越狱的罪犯。
当然，小丑不否认小丑女在找他麻烦之余还没有放弃想要越狱的念头有那么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时刻在她面前提起伊苏的原因。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小丑女要越狱了。
这是他送给蝙蝠侠的第一份礼物，让他知道不同意和他合作的话，他有的是苦头吃。
因为小丑能够利用小丑女对他的爱来导致她坚定了要越狱的心，同样也能够利用别的办法让待在阿卡姆疯人院内的罪犯们那颗想要越狱的心都躁动起来。
因为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当小丑知道了哈莉从阿卡姆疯人院成功越狱的消息之后，他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看到哈莉留给他的字条——
小丑不淡定了。
他当然知道哈莉撇除盲目地爱他这个弱点的话，她事实上是一个特别冷静又聪明还格外可爱的姑娘，生性并不残忍的她甚至算得上是善良，特别是对待弱势群体和小动物们的时候。
从小丑决定对付伊苏，到改变对伊苏的态度这个过程中，小丑完全可以看透小丑女对待伊苏的态度。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小丑不介意利用伊苏来激起哈莉想要越狱的心，更不介意利用越狱的哈莉来达到让蝙蝠侠同意和他合作的目的。
但是等小丑看到小丑女留给他的字条，并且查到他刚刚准备好用来对付蝙蝠侠的一车zd都被提走之后，小丑不由地想到——
他看透了哈莉的善良。
但是他是不是没有看清楚一个女人的嫉妒心？
当他在越狱却碰到蝙蝠侠的时候，小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但是现在看来……
小丑女通知蝙蝠侠来阻止他越狱不是因为出于她作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而是单纯和蝙蝠侠合作了？
“真高兴你答对了。”
听到小丑的话，哈莉也没有否认，当然，也因为并没有否认的必要。
如果换做以前的话，她或许还会担心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让小丑不高兴，但是现在？
哈莉表示，不高兴是他的事，关她屁事？
已经为砸穿她和小丑之间那艘爱情的巨轮让它跟泰坦尼克号一样沉没在北大西洋海底的伊苏打call的小丑女哈莉在吃过伊苏做的中餐之后，再面对小丑时——
她的态度已经从甜腻腻的“哈啰，我的布丁~”变成了超凶的“决斗吧，情敌！”。
正是因为这个态度的转变，所以当初想尽办法帮着小丑从阿卡姆疯人院越狱的小丑女这会儿却对小丑道，“作为奖赏，我建议你还是自己乖乖回阿卡姆比较好。”
说到这里，哈莉对着小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道，“还是说，你更加喜欢让蝙蝠仔绑你回去？”
虽然她还没有正式地答应蝙蝠侠和他合作，但是没关系……
在合作之前，她或许可以给她未来的合作伙伴送上一份礼物？
比如说一个越狱在外的小丑怎么样？
蝙蝠侠：“……”
非常棒！
之前说过了，蝙蝠侠反手就将小丑发给他的视频转发给小丑女，除了是为了给小丑添点麻烦之外，更重要的是想要趁机给伊苏加个“保险”。
而这个“保险”不是别人，正是布鲁斯之前跟阿尔弗雷德说过的那个世界上除了蝙蝠侠之外，能够让小丑觉得头疼的人——
小丑女。
再加上和小丑相比，小丑女要善良很多，想要策反她的话，难度稍微低一点，正是基于这些原因，所以蝙蝠侠找上了她。
当然，一开始哈莉是不可能答应和蝙蝠侠合作的，他也不心急，甚至很有耐心地和她打起拉锯战。
原本蝙蝠侠还以为按照小丑女对小丑的那腔痴心，他的战线得无限拉长，但是谁能够想到——
他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小丑就在无意中帮了他呢？
小丑想要利用小丑女来让他吃个苦头，但是他不知道这样反倒是促成了他和小丑女的合作。
考虑到小丑只吃了一份金钱方糕就对伊苏青眼有加了，蝙蝠侠相信只要小丑女哈莉吃到伊苏做的中餐之后，她很快就会放下她对小丑的那点执迷不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