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李诗情
时间:2018-07-17 09:42:22

  太子走了,他们倒能好好的玩一场,还剩下十三个人,腿脚不便的老七当裁判,倒也正好,愉快的玩上一场,又该各忙各的去了。
  而卫有期在府里,也是一点都没闲着,草原上新出一种羊绒,可以捻出细细的长线来,用特殊的方法织出来,穿到身上又保暖又好看。
  这是一个懒姑娘想出来的法子,她母亲让她撮线,她不耐烦,都撮的粗实,织布也不认真,弄出一匹粗布出来,她家里也穷,容不得扔掉重新买,只得将就着穿了。
  谁知道特别舒适,刚好上面在征集新鲜东西,她就献上去,被上面采纳了,方案送到卫有期这里。
  她一看,这不是隔壁赵大嫂弄的玩意儿嘛,原来在同一时间,还有另外一个人想出了同样的法子。
  虽然说略有不同,但大体上还是一个东西。
  也给她送了几个实物过来,密实的羊绒线织成,经过特殊的手段处理,摸在手里柔软细腻,羊绒的保暖性毋庸置疑,这是个好东西,如今一到冬日,都是裹的越像球越保暖,有了这东西,可以瘦下来一大截。
  里头穿着羊绒衣,外头穿一层皮子就成,不必裹得厚厚的。
  想想还挺美的,就收下了这份合作,能多一样新鲜事物总是好的,就算成绩不理想,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大家的想法,免得故步自封,时日久了,商会没有新鲜血液的加入,渐渐的就会变成一潭死水,这样的发展,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这么想着,卫有期盘算着,先问蒙古那边要一些米色的线,先给胤禛和几个孩子织一套羊绒衣出来,带动一些潮流。
  至于几个巨头的,就分给底下的丫头们做,她一个人精神短,这东西费神,可做不了那么多。
  衣服属于消耗品,也马上到天冷的时候,卫有期一口气送出去上百件,只要是交好的,都送过去一件,这东西成本不高,也就占了一条时兴罢了。
  只要让大家感受到这东西的好,也告诉普通民众,贵人们都穿这个,还不快来买!
  这时候还不够冷,穿着略厚的缎子衣裳也就过了,暂时看不到那火爆的场景。
  商会出品的东西,她从来都不怕卖的不好,只担心卖的太好,货跟不上,毕竟这东西太费事了,就算好手,一日不停歇,下来也要半个月才能织成一件。
  可这个时候,多是手生的,一个月能出来一件都不错了。
  因此存货格外的少。
  再加上她大手笔的送出去百十件,更是没什么存货,这样下来,好像利润并不是很大。
  卫有期点着下巴盘算,许多大户人家讲究自己做的东西干净,不如像卖布匹一样,直接卖羊绒线,这样工期短,回本快,倒是比羊绒衣更好些。
  想到这里,赶紧给蒙古去了消息,就说羊绒衣还加紧做,但是需要更多的羊绒线出来,并把织的方式制成图册传过来,到时候买够一定数量的羊绒线,就赠送织羊绒衣的方法图。
  不管是掏钱买,还是自己拿了纸来默写都成。
  胤禛回来的时候,卫有期还在跟羊绒线奋斗,给三人都织了一件,她心中也有了想法,给自己织了一件之后,又想着做袜子来穿,想必也很保暖。
  做完袜子又做了手套出来,兴致勃勃的将手头所有的羊绒线都给造完,这才算停手。
  胤禛略有些无语,“给下人们弄就成,何必你自己动手,没得累到自己。”
  “累什么,不累,想到你穿上的模样,心中就有劲。”假的,只是她喜欢这样玩罢了,这会子兴趣过了,想一百遍胤禛穿上的样子,她也不想再动手。
  胤禛心中升起一抹感动,福晋鲜少动手给他做些什么,赖好送他一件亲手做的小物件,都能让他惦记好几年。
  想到这里,胤禛摸了摸袖袋中的荷包,特意在腰带上摸了摸,示意福晋看到那里空荡荡的情景。
  卫有期果然看到了,拧着眉尖道:“苏培盛怎么伺候的,连个荷包都不知道给你挂上,活计多么重要的东西也能给忘了!”
  无辜躺枪的苏培盛:……
  无语凝噎的胤禛:……
  悻悻然跟谙达对视一眼,胤禛略有些郁卒,算了算了,她愿意给做是福气,不愿意也是无妨,她都够忙累了,自己不能再给她添麻烦。
  卫有期抿嘴轻笑,只一眼她就知道胤禛的意图,只是逗逗他罢了,上次给他做的荷包,是用修真界的花朵做底,有祈福的意思在,这多少年过去了,是该更新换代了。
  胤禛转眼说起别的来,将这事抛在脑后。
  “马上要收秋了,今年瞧着是个大丰收年,收成还不错。”
  有了卫有期研制的粮种,收成一年比一年高,百姓们都感激她的付出,能给自己的生活带来显而易见的改善,可比说什么都强。
  农民对自己的土地爱得深沉,只要有土地在,一切都有希望,当手中有更好的种子,收成更好,伙食改善的时候,能给他们带来这一切的人,值得被时时赞扬。
  卫有期唇角溢出一抹轻笑,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不管怎么说,仓禀实而知礼节,只要人们能吃饱喝足,才会有更高的精神追求。
  卫有期打理着桌上的鲜花,庄子进上来的,都是些反季的花朵,这个时候瞧着是个新鲜,摆着还挺有意思的。
  拿着小剪子仔细的修剪着,听胤禛说几个阿哥之间的时局,和外头她接触不到的一些信息。
  尽量的让她对时局不要有遗漏,做出错误的判断来。
  她的很多决定,甚至比他的决定干系还要重大些,牵扯的范围也更广,平日她能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了解一些情况,而现在窝在府里,听着暗卫的汇报,到底会有不足。
  而他愿意补充这些不足的地方。
  卫有期含笑放下剪子,柔声细语道:“知道了,你自己在外头,小心看顾着自个儿,这些年碰到的危险事也不少了。”
  好几次都是有性命之忧,有的查出来幕后主使,有的没有查出来。
  而越临近夺嫡之日,彼此之间的厮杀就更加厉害,永远猜不到一个冷静的人,在出昏招的时候,会想着什么。
  这种无法杜绝的事,只能自己去小心。
  胤禛抿了抿唇,点头不语。
  他处在这个漩涡中,更加能清晰的认知这种紧迫感。
  秋日风凉,玉环提着牛角灯走在前头,玉钏回去给两人拿披风。
  胤禛和卫有期手挽着手,肩并着肩,一道在庭院中漫步。
  望着天上一轮弯月感叹人生。
  “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卫有期笑吟吟的拧了他一把,嗔道:“千里婵娟与共,感叹这个做什么。”
  胤禛抿唇轻笑:“总觉得你是广寒宫之仙……”清冷缥缈不食人间烟火。
  “人间清暑殿,暗风缠雾,缥缈楚风罗绮薄,这般形容,岂不接地气一些。”卫有期促狭的望着他,顺口胡诌。
  胤禛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一把将她揽到怀里,箍着她的腰,半晌无语:“促狭。”
  只有紧密的肌肤相贴,才能确切的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内心深处的缺失被填补。
  秋日微风起,抚动两人的裙角微微摆动,间或交缠在一起。
  略走了走,又顺着抄手游廊回到正院,两人相拥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就起床洗漱,难得胤禛休沐,两人就收拾收拾,打算去学院看看两个孩子的生活。
  弘晖在上书房,一向不需要两人操心,这么想着,卫有期提议道:“不若去求了皇阿玛,我们立窗户边上瞧瞧,不打扰他进学。”
  胤禛点头,这个主意好。
  两人临时改道进宫去了,打算去瞧瞧他们的弘晖大宝贝。
  宫中森严,这会子有点早,夹道中只有宫人束手而立,静待贵人走过。
  乾清宫沐浴在朝阳下,庄严肃穆。
  带刀侍卫昂首挺胸,手中拿着红缨枪,侍立两边。
  两人一靠近,就有小太监机灵的上前来,躬身向他们行礼,嘴里甜蜜蜜的请着安。
  吉祥话一句接一句的,能溜段子似得。
  卫有期瞧着他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了。
  “行了,去跟皇阿玛通报一声,瞧瞧方便不方便。”
  小太监稚气未脱的脸庞上洋溢着笑意,脆生生的应了。
  待他进了殿中,胤禛坐在太师椅上,漫不经心的问:“你认识?”
  瞧那小子双眼亮晶晶的,只差冒出光来。
  卫有期含笑点了点他的额头,无语:“不过一个孩子,这也能醋起来。”
  那小太监着实长得好,皮肤奶白奶白的,又细又嫩,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的小模样,还真是惹人疼爱。
  胤禛斜睨她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福晋向来比他还爱美人些,不拘男女,貌美就能得她几分青眼。
  那小太监没一会儿就过来回:“万岁爷请雍郡王、福晋进去。”
  卫有期笑吟吟的向他致谢,这才施施然随胤禛入内。
  小太监顿时激动的满脸反光。
  四福晋虽然不识得他,他却一辈子都会记得她的恩典。
  当初他病的要死要活,靠着她随意丢过来一瓶子果酱活命的,混到这地位,终于能回报一二。
  胤禛:……
  这小太监。
  康熙正撸着袖子,踩在太师椅上,给柱子描金漆,金龙盘柱,时日久了,略有些褪色,需要补一补。
  他喜欢自己动手。
  胤禛默默上前,一言难尽的望着他,跟哄孩子似的,充满诱哄的说道:“皇阿玛您先下来,儿子替您描。”
  这么一大把年纪,上那么高,瞧着特吓人。
  康熙从眼镜框上头瞄了他一眼,“哦,胤禛啊,你来也成。”
  老了啊,双腿一个劲打颤,胳膊也不行,举一会儿都觉得酸痛。
  胤禛小心把他扶下来,自己稳稳当当踩上去,细心的描画着柱子。
  康熙感慨:“都说儿催父老,眨眼间朕就不成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噗嗤一声轻笑,康熙不满的回眸,就看见卫有期笑吟吟的道:“就算隐了您的武力值不提,您的可贵之处在这呢。”
  说着指了指头,笑道:“但凡能跟您学上一星半点的,一辈子就够受用了。”
  他这个人,纵然如今略有些老,粘上一丝昏庸,可年轻的时候,那真是没话说。
  康熙朗声大笑,他喜欢孩子这样诚挚的夸他,用最朴实的语言。
  胤禛忙活着,康熙坐在龙椅上,卫有期坐在小几旁,两人闲聊着。
  康熙心中也是有想头在的,卫有期手里银两那么多,看着修有期路,到底只是数字过目,不比自己掏腰包来的心痛。
  等到自己出钱的时候,才知道哗啦啦是一种什么感受。
  那都不是银子,那是一把把的砂砾,撒出去跟没当见似的。
  这么想着,康熙就觉得肉痛的很。
  再想着户部欠银,拿笔的手,微微颤抖。
  他康熙也是一代穷君啊,谁借他一点银钱来花。
  “户部历来欠银良多,本是朕施恩赐下,如今可有什么法子?”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实在接济不起。
  胤禛停下描漆的手,静静听着后续。
  “直接去讨就是,欠银欠银,自然是要还的。”卫有期不假思索。
  既然提了这事,就是想交给他们夫妻来办,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应了。
  这是一件得罪人的事,在这个关头来的正好。
  他们夫妻两人,齐肩并进,带来的威胁感太重,她估摸着,康熙和太子之间会有什么新动作。
  避开最好。
  康熙没想到她应得这么快,心中有略微的感动。
  打从一开始,这事交给了老三,他不愿意,左右推诿扯皮。
  他这才起了交给老四的心思,不顾这些麻烦,愿意给他分忧,确实比较孝顺。
  胤禛不置可否,手下稳稳当当的继续描画着。
  福晋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
  又闲聊几句,将好话说尽,气氛一时冷下来,两人就知机告退。
  顺着宫道缓缓往上书房而去,两边朱墙遮着视线,好似天地间只有这小小的一片天地。
  高高的红墙,让人看着空前渺小。
  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熠熠流星般的光辉。
  这一片吞人巨兽般的走道,引得多少人前仆后继。
  “皇阿玛这是被逼急了。”胤禛唇角噙着一丝笑意。
  “嗯。”康熙当初立下的雄心壮志,和仁君政策相驳,他能选择于民有利的那一边,也算是个明君。
  上书房略有些远,两人走着走着,太阳就将影子拉的很长。
  卫有期额角溢出细汗来,到底怀着身孕,走起路略有些辛苦。
  胤禛凑近,用锦帕给她擦了擦汗,心疼的扶她坐在凉亭中。
  斜倚在朱栏上,听到假山群中,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如泣如诉,伤心极了。
 
    
第75章 
  乍一听还挺吓人的。
  卫有期拧着眉尖,望向假山群的方向, 冷喝道:“是谁?!”
  哭声一顿, 接着是抽噎的声音, 憋的都打嗝了,也不敢出声。
  卫有期冲着小宫女示意,那随行的宫女赶紧过去,瞧瞧详细情况。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 就领着一个美貌的妇人出来,那妇人二十出头的年纪, 梳着小两把头, 穿着藕色的旗装,低垂着头,仍在不住的抽噎。
  “你是?”瞧这打扮,显然是宫中嫔妃,能躲在假山中哭,显然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那女子抬起水灵灵的双眸, 眼角微挑,瞧着有几分妩媚,只是这会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似得,要说美丽, 那是谈不上的。
  “嫔妾……高氏,见过雍郡王、福晋。”优雅的行了福礼, 高氏的嗓音沙哑, 略有些失声, 显然是哭的久了。
  她不敢在宫中哭,特意寻了偏僻的假山群,不曾想还是被别人撞见。
  胤禛见了这情形,朝卫有期点了点头,就往永和宫而去。
  高氏见此,心中也松了几分,她们这些做嫔妃的,若是想安安稳稳的,就得离他们这些皇子远一些,省得传出不好听的话,谁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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