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点头：“自学过一些。”
“好，那我问你……”付正希问了几个典籍中的问题，周恒对答如流，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往深的问去。
焦陆一开始的表情是这样的 = =
然后⊙ ⊙
最后⊙ o ⊙
到后面他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为什么这个少年都知道？难道他千辛万苦考的证是假的？他怀疑人生。
“你多大了？”
“22岁。”
“好，那明天你就跟着我读经吧。”
周恒就在这里换上了道袍，跟着一起念经。
至于什么功法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观主也没有什么修炼功法的表现，不知道是不是他也不会，还是没有表现出来，除了这个之外，每天早上他会做早课，闲暇了画符，生活特别的充实。
周恒问焦陆：“难道这就是作为道士的日常吗？”
焦陆笑着反问：“你以为是怎么样的？捉鬼捉妖？”
周恒：“……”
不，这样就很好了。
他在这里念经，一念就是半年。
周恒在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读书百遍其义自现，若有所得。
他才又被付正希领进了偏殿里面，上下其手，摸根骨，然后教他吐纳。
不是这几个月的相处，认定他人品还过得去，付正希是不会考虑这个的，但现在，有人有向道之心，品行无亏，他也不会推之门外。
周恒问他：“师傅，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怪吗？”
付正希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你师父，你叫我观主就好。”
周恒从善如流：“观主，这个世界上真有鬼怪吗？”
“我从来没有见过鬼。”说了这么一句，他就不回答了。
周恒也没有接着问下去，他说没有见过鬼，那么怪呢？
是不是见过？
这里有个道观虽然不够宁静，听起来不够高大上，但附近的人也会在这里求几道符上一上香，来求一个心安，偶尔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也会来这里讨主意。
看着那个口吐白沫，眼神泛着青光，两只手不自觉成爪的小男孩，他的心中一寒，背上寒毛竖起。
付正希一派淡定，焦陆和张达西、张沐恩在旁边看着，目光也有些惊异。
周恒看在眼里，这样的事……不多见吧。
小男孩的爷爷奶奶在旁边守着，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小男孩时不时的抹泪。
“大师，大师，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小男孩的奶奶脸上的惶恐让焦陆的眼珠子也转了起来。
付正希微微点了点头，从身上取下一道符，在烛火上面点燃，烧成了灰，放到水里，递给小孩的奶奶。
“！！！”
这简直就是经典的招摇撞骗招数啊！
浮灰这玩意儿真的靠谱吗？
周恒瞪大了眼睛看着。
小男孩明显不愿意喝下去，挣扎着想要逃开，但是被绑得紧紧的，还是被他奶奶给灌下去了，灌下去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小男孩的爷爷脸上从期待变成了失望。
但是看着付正希那不变的神情，都安静的等待着。
等了三分钟，小男孩脸上终于有了变化，他脸上出现难受的神情，突然哇的一声吐出来，地上出现了一滩黑水，腥臭无比。
奇怪的是，吐完之后，小男孩的眼睛就搭拉上了，脸上出现了疲倦，头一歪，不知是昏迷还是睡了过去。
付正希点了点头：“已经好了，这几天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最好是求一道平安符在身上。”
“好好，谢谢大师，谢谢大师!”他奶奶把人抱了回去，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就封了个大红包放进了道观里的功德箱，说她孙子已经没事了，就比平常弱一些，估计休息休息就能完全恢复。
周恒的表情是这样的(⊙_⊙)
他……长见识了。
那道符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力？那摊黑水又是什么？
周恒想要学着画符。
在周恒说他已经体会到气感之后，付正希看他的表情出现了欣慰。
李叁这凑合吧，资质差点就差点，总比一直没有办法体会到气感的张达西和张沐恩好。
当初他是一个月就体会到气感的，他年少就入了门，二十多岁已经是炼气中层了，只是越到后面越难，五十多岁才踏入炼神境，到现在还没有丝毫存进，后面的炼虚、合道遥不可及。
这位青年的天分比他要差一些，年纪也大了，没有从小培养起来的意识，但是他的悟性好，说得上是一点就通。
他既然想学画符，他手把手的开始教他一些基础的。
他不是他的师傅，也就基本的吐纳功夫和基本的画符引导他入门就是了。
但这，就是周恒缺少的。
他想融入这个团体，却不得其门而入，能够找到一位引导他的人他已经很感激了。
……虽然这位嫌弃他的资质。
他其实也不想的，只是那个吐纳的法门他要确定自己练了没有害处吧？跟其他人练出来的气感没有区别吧？
这进度无法避免的慢了下来。
但是要是他的资质很好，让付正希起了收徒之心，周恒也不愿意，真正的师傅关系太亲密了，他不敢贸然拜师。
画符用的符纸是有讲究的，把黄纸跟符纸化为等号那是谬谈，符纸是特制的，价值不菲，去那些有真货的店里买一张都要一百块，好一些的几百几千的也有，而那些黄纸，几块钱一大沓，买来了也是废纸一张。
画符要一气呵成，气感不能断，一断那符就废了，可以想象，你通过不同的刻画引动了不知名的能量，你一断，就像电线短路了一样。
另外画符说不上要沐浴更衣，焚香弹琴，但是心静是必须要做到的，像那些沐浴焚香只是让你心静的一种手段，也就是说，只要你的心能静，你拿起笔就能够开始画了。
付正希是属于画符成功率还可以的那一类人。
他在焦陆和周恒的眼前画了三张符，成功了一张。
焦陆语气有些羡慕：“观主的成功率还是那么让人羡慕，我现在十次能够成功一次就不错了。”
周恒看着那张基础的平安符，眨巴眼睛：“这么难吗？”
“当然，你以为很容易啊。”
“这样的话，一张符是不是很贵？”周恒想到了道观卖出去的那些符纸。
一张几十块钱，按理说本钱都回不来吧。
“……咳，那些是用普通的黄纸画的，功效咳……用来安心的。”焦陆有些尴尬，那些大部分都是他的作品。
“那这种成功的呢？”
“这种啊，几千到几万不等，看蕴含的气多少，观主的这张，市场价应该是二万左右。”
“……暴利。”
“……那是成功率上去之后的事了，在那之前，是血亏。”焦陆的面色惨淡。
听着他们说，付正希一直没说话，听到这里才挥动了下袍子：“不要好高骛远，你刚入门，就对照着这张记在心里，等你能够在普通纸上一气呵成了，就可以试着添加你的气进去，能够坚持下来了，再去买符纸不迟，接下来，你问焦陆吧。”
他记得李叁是孤儿出身，钱财上应该不太趁手。
“是不是普通的黄纸也能画符？”看着付正希离开的背影，周恒问。
焦陆耸耸肩：“我曾经也是这样问的，答案是，确实可以，不过嘛……”他拉长了声音：“成功率就很好看了，千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你喜欢哪个？”
“谢谢，我都不喜欢。”周恒表示拒绝，拿着自己面前的毛笔就开始练习。
着符跟鬼画符有区别吗？
没有。
焦陆看着他画了个开头突然顿住了，了然一笑，贡献出了自己的手机：“诺，给你。”
上面有他以前录下的视频。
周恒感激一笑：“谢啦！”
周恒在这里读经，也抄经，所以毛笔用起来还是挺顺溜的。
照着食品，放慢动作，慢慢的跟着视频的笔走，也画出来了，大概就是位置方向什么有偏移。
周恒也不气馁。
提起笔继续画。
旁边的焦陆看了一阵子，指点了一些，就去旁边自己练习去了。
一下午的成果看上去还行，乍一眼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但是那种感觉差得远了，就这也不错了，焦陆拍了拍他的肩膀。
鼓励：“不错，继续加油！”
周恒一笑，回去自己住处的时候路过何心童那里，买了一大堆的煎饼，留下两个给自己，其余的喂给了路边的野猫野狗。
回到了自己的租房，洗好澡，他又站在等下，拿起了毛笔，沉思了三秒，一气呵成！
看着白纸上那凛凛有神的符，周恒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个，距离成功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跟道观里卖给普通人的平安符差不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 v =
☆、第 108 章
周恒没有选择错地方，他在这个小道观里面学到了很多。
在他第一次成功的画出了一张符之后, 他在焦陆的引导下下载了一个名叫科学是第一生产力的app。
这是一个异人专用的交流app, 包含了灌水版块, 交易板块, 快递板块，悬赏板块等等。
至于大家交易的货币，你以为是传说中的灵石吗？
想太多。
少数存有的灵石那都是宝贝，谁舍得把它们当作交易货币来使用啊，所以交易的还是人民币，至于更高一级的货币，也有, 灵符、丹药、法器等等都可以当做更高等级的货币。
不过因为这些东西的价值会因为制造者的差异而有不同的, 所以它们没有一个固定的价格。
周恒得到这个app之后, 有好一阵子都成了一个网瘾青年，抱着手机不离手，就为了观看上面的内容，这里面包含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虽然大家披了了一层马甲在上面灌水, 可是从那些富含深意的隐喻中也可以知道很多, 谁谁又得到了一支百年的山参，谁谁又成功的练出了一炉什么什么丹，谁谁向某某仙子第108次告白失败等等。
除了这些之外，当然还有干货，交流修炼上的疑惑，运气好的话会有人愿意无偿解答, 一些干货收取合理的费用其他人也可以观看。
这让周恒像是捡到了宝贝。
焦陆看着李叁，笑得一脸怀念，当初他也是这么过来的，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怎么也要在新世界里沉沦一段时间才会清醒。
他邀请李叁去参加一年一度的交流会。
地点就在首都，上一年这个时候他还请假了，就是为了去参加这个交流会。
至于张达西和张沐恩两个，他们是属于天赋不好的那种类型，到现在还没有开窍，所以没有他们的份，说起来也是挺心酸，他们也是半路入的门，现在还是一个半吊子，在道观里说经解签文，就不会其他了。
至于付正希，他早就对这些不感兴趣了。
这个交流会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时机和场所，交换彼此的修炼心得和物资的，心得当然不会是什么珍贵的，批扫自珍什么时候都存在，现在道家没落，依然并不罕见，基础性的讲解确实存在的，刚好适合李叁这个新入门的小白去看看。
具体的地点就在著名的风水一条街后面的大广场地下有三楼。
在路上，也遇到了其他来参加的人，大部分上了年纪的穿着道袍，年轻的就是普普通通的T和长裤。
每个人扫码进入场地，一进去，就看到场地被分成了整齐的九宫格，道路两边就是一个一个的水泥台，有需要销售的货物就在上面摆上，人就在后面站着或坐着，特别的原始，就像是马路边上常见的摆地摊。
不一样的是货物比较奇怪，要么是笔墨纸砚，要么是破烂的铜钱，或者是宝光闪烁的法器，间或有灵符、丹药，这种都是很抢手，围了一堆的人。
周恒很小心，说得上是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每一次的交流会，都是道盟和国家特异管理部门，简称特管部联合举办的，他们负责维持纪律，你要记住不要惹事哈。”焦陆叮嘱：“这里严禁动手，一经发现双方都会被抓去关小黑屋。”
周恒点头，敛息术时刻不能停，就怕在这地方露馅了，在一群修道的人面前出现了一只活的妖会怎么样？
那画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好像有点多余，因为多走了几步，他看到了上方那在台上坐着的几个人，其中之一，她有着三条狐狸尾巴迎风招展。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她是妖啊！
他没有掩饰自己的震惊，旁边的焦陆就等着这一刻，他怪笑了一声：“哈哈哈哈哈，你这表情，哈哈哈哈哈，够我笑一年，哈哈哈哈哈。”
“这是怎么回事？”周恒语气不可思议又含着急切。
“那是大妖三尾大人。”说了这一句他就收口了，脸上的笑容……有点碍眼。
“……然后呢？”
“好吧，哈哈。”看到李叁脸上瞪大的眼睛，焦陆觉得大发慈悲的不耍他了：“就是你看到的啊，妖。”
“……所以真的有妖？”
“妖精是存在的，只不过我们日常很少发现，他们的数量也不多。”
“不会喊打喊杀吗？我看电视上说你吃我我吃你的。”
“那是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妖精通人性之后跟人类就没有两样，你杀人会造杀孽，杀妖也一样会造杀孽，除了不走正道的邪修，没有人会对妖下手，而且你以为妖很弱小吗？他们活得长，皮糙肉厚的，真打起来，还真不知道谁输。”
所以原身那时候那么惨是遇上了邪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