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你乖乖的——半色楠木
时间:2018-07-19 09:57:26

  至于他的公司,那肯定是更经不起查验了。
  一夜之间,恒丰元气大伤,外国人一看形势不好,吵吵着要撤资,恒丰的老板腹背受敌,焦头烂额。
  正当他分身乏术的时候,他家的保险柜被盗了!
  那可是他几乎全部的流动资金啊!
  恒丰的老板受不了打击,直接气的住院了。
  这厢,袁芃芃看着满满的一小箱金条,思索片刻后说:“匿名捐给红十字会吧。”
  她是真没想到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不把钱放在银行,而是存在自己的保险柜里的。而且,这还不是连号的钞票啥的,而是可以重新融了再出手的金条。
  天予不取,也太不像话了。
  那个恒丰的老总也没少偷税漏税,把这些通过非法渠道获取的钱财回馈社会,也算是给他积德了。
  刘靖宇不知道袁芃芃是通过什么手段得知这幕后主使确实是恒丰的毕竟他请了私家侦探也没能查出来。
  但是他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妻子,一知道这个消息,就对摇摇欲坠的恒丰展开了报复行动。
  如果恒丰是冲着他来,不论多么肮脏龌龊的手段他都能扛得住,但他们是冲着他媳妇儿来,这就不能忍了。
  让他想想,恒丰最近新出的一款汽车是什么来着?它家的发动机虽然马力大,但寿命好像是挺短的吧?
  袁芃芃这边刚刚把那一箱子的金子给处理好,就被刘靖宇告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消息。
  “你说什么?笑笑姐她……”袁芃芃“嚯”地站了起来,惊讶地问,“她来京城了?”
  刘靖宇平静地肯定她:“对,她来京城了。”
  “她怎么突然就来京城了?”袁芃芃狐疑地看向了他,“不会,是你?”
  刘靖宇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是我。我觉得只有袁笑笑,才是最合适揭穿李展鹏的真面目的那个人。”
  袁芃芃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和我商量?这是我们的事情,和她又没有关系。人家没有义务帮咱们。而且,笑笑姐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了正轨……”
  “芃芃,”刘靖宇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担心她,但袁笑笑或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脆弱。你看,这几年她一手带孩子,一手创业,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津津有味,哪里是个需要你处处照顾的玻璃花瓶?而且,当年是李展鹏混蛋,该心虚、该回避的,不是袁笑笑。”
  袁芃芃对他的这些话很是惊讶。
  “芃芃,或许袁笑笑也想要这么一个机会,一个亲手报复回去的机会。”刘靖宇用近乎蛊惑的语调说。
  “那也不应该是我们主动叫人家啊!”袁芃芃在有些事上的态度十分坚决,“明明这件事我们自己也可以解决的。为什么还要给人家添麻烦?”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私心。”刘靖宇举白旗投降,“我向你投降。”
  “这样吧,为了惩罚我,你就不要再在这件事上费心了好不好?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怎么样?”
  袁芃芃怀疑地看着他:“你不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刘靖宇笑而不语。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最近不太平。
  先是圈子里公认的最年轻有为的袁专家被怀疑诬陷人坐了牢,紧接着,又一个被爆出掉包国宝级的古董,上交给国家的那个是假的,他自己把真的给留下了。
  然后又有一位大拿被爆出b挪用研究资金,包了个小三。
  还有一位是论文被指抄袭……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给人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
  谷教授看着这几天堆积如山的报纸,叹了口气:或许……这些事情都和即将到来的铭心奖有关?
  □□之后,各项事业百废待兴,历史学界更是损失惨重,真正的人才寥寥无几。
  当时的历史学巨擘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急啊,于是就由一位德高望重的九十多岁的老爷子牵头,创办了铭心奖,意在奖励那些对历史学有重大贡献的人。
  这个奖,可以是一条通天之途,也可能只是一个锦上添花的物件,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的权威,对圈子里的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据他所知,铭心奖四年一次,今年,恰好是举办的年份。
  而近几年声名鹊起的袁芃芃,也是铭心奖有力的角逐者。
 
 
第100章 番外4
  谷教授习惯性地拿起今天的报纸,紧接着, 他就瞪大了眼睛:事情又反转了!
  “李某前妻称, 李某实际上根本没考上大学, 因此受了刺激,误以为是别人撕毁了他的录取通知书……”
  “李某实际上是一个对家庭极其不负责任的人, ‘他根本就不想跟我结婚,只想靠我的娘家让他轻松一点, 自始至终, 他都没和我领证。’李某前妻这样说。”
  “又一知情人张某称,王某所说的都是胡编乱造, 是对袁姓专家的污蔑。‘当时是我做错了事,她(袁姓专家)给他(王某)打抱不平,我也不知道他(王某)为什么要这样说。’张某看起来很气愤。”
  “记者再次走访了上次为我们提供线索的李某和王某, 发现他们闪烁其辞, 对上次他们提供给记者的说法好像有些疑问。”
  “经专家鉴定,自称被害入狱的袁某其实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她总是幻想自己被人迫害。”
  “慈善家刘先生表示他可以提供医药费,送袁某去顶尖的精神病院治疗。”
  “随后, 记者又采访了遭受了无妄之灾的袁姓专家。袁专家专心其研究,称外界的这些风风雨雨, 她毫不知情……”
  谷教授放下手中的报纸, 摘掉了架在脸上的眼镜, 感叹道:“这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反转啊!”
  铭心奖颁奖典礼的现场。
  袁芃芃的位置被安排到了前排, 而能够出席这次颁奖典礼的人, 无不是各个领域的风云人物。
  王老爷子就坐在她的左手边。
  当时关于她的新闻一爆出来,可是把他老人家气的够呛。
  “无耻之徒!”王老爷子怒不可遏,“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得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袁芃芃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老人家放下心来:“您就放心吧,我肯定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件事的。”
  如此,才安抚了王老爷子。
  铭心奖是学术奖,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铺垫,基本上大家也都提前就明了这得奖的人是谁。
  所以,当铭心奖花落最小的入围者的时候,并没有多少人感到惊讶。
  从她被人算计的时候,袁芃芃就隐隐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所以当她被暗示她可能是这一届铭心奖得主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
  不过,不论之前有多少心理准备,拿着这一本薄薄的证书,袁芃芃才有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毕竟,这可是历史学界,最高的荣誉了。
  尽管有很多东西是这一本小小的证书无法代表的,但毋庸置疑的是,这是外界对她最好的证明。
  回到家,刘靖宇早已接了孩子,做好了饭等着她了。
  “回来啦,”刘靖宇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快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庆功宴。”
  “庆功宴”这个词还是袁芃芃安利给他的。
  那个时候,刘靖宇的事业发展遇到了瓶颈。做生意,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遇到瓶颈并不是说保持现在的规模,而且销量减少、产业缩水。
  刘靖宇毕竟年轻,之前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据了,才走得这么顺风顺水。而且这次的商业危机来势汹汹,他一下子就慌神了。
  尽管在家里,他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袁芃芃还是通过种种蛛丝马迹发现了这个问题。
  后来,袁芃芃请了曹老先生出山,才帮着宇鹏度过了难关。
  经此一役,刘靖宇在生意上愈加稳重,手段更加纯熟。
  解决问题的当晚,袁芃芃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大餐,美名其曰“庆功宴”。
  后来,每次两人的事业上有所突破的时候,总免不了一顿“庆功宴”。
  欢欢同学怯怯地看了刘靖宇一眼,可怜巴巴地问袁芃芃:“妈妈,可以吃了吗?”
  袁芃芃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刘靖宇对孩子说“你妈妈不来,你不能动筷子”之类想话了。
  “当然了,”袁芃芃坐下,心疼给他夹了块肉,“欢欢多吃点,才能长高高。”
  吃饱喝足之后,欢欢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了。袁芃芃把人哄睡,轻手轻脚地从孩子屋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客厅里的刘靖宇。
  “孩子睡了?”刘靖宇自然地上前来,把她拥在怀里,问道。
  “睡了。”袁芃芃放低了声音。
  “那咱们也快睡吧,时候也不早了。”刘靖宇搂着人往主卧走。
  “芃芃啊。”
  “啊?”
  “你有没有想过,给欢欢添一个小妹妹?”
  “什么?”
  “刘某人,你出去。”袁芃芃累得动都不想动,就算是只动嘴,她也觉得累的慌。
  刘某人还支使那东西动啊动啊的,袁芃芃恼得不能再恼了:“你出不出去?”
  死皮赖脸缠在她身边的刘某人的脸皮厚的很,才不怕她色厉内荏的威胁呢。
  “好囡囡,你就行行好,再让我一次,好不好?”
  说完,不等她反应,就兀自动了起来。
  袁芃芃只能紧紧地抓住身下的床单,抵抗着他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天色渐渐大亮了,袁芃芃昨天累得狠了,到了平时该起床的时候,今天依然睡得香甜。
  “芃芃!”
  枕边人惊恐的叫声把她吓醒了:“怎么了怎么了?”
  从噩梦中醒来的刘靖宇狠狠地抱住她,力道大的好似要把她嵌入怀里似的:“你在,你在……太好了……”
  袁芃芃这下子彻底醒了,她反手抱住他,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我在,我在,不怕不怕……”
  等他的情绪稳定一点,袁芃芃才放开了他,担心地问:“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看着眼前这个鲜活的妻子,刘靖宇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没事。被我吓坏了吧?早餐想吃什么?”
  袁芃芃目送着他出了房门,心里有些担心。
  刘靖宇来到洗手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掬起一大捧水,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确实是做噩梦了。
  梦里的刘靖宇,同样也是年少丧母,和自己的父亲相依为命。
  不同的是,那个刘靖宇,没有遇到袁芃芃。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少年被全村的人排斥,性格越来越阴沉孤僻。而他的父亲整日都忙着干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变化。
  而他们的生活,也十分艰难。
  在过度的劳作和沉重的经济负担之下,刘峰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而那个刘靖宇,因为每天都吃不饱,十七八岁了,仅仅勉强到了一米七。
  后来,□□结束,上面有心恢复刘峰的职位。
  可他再也跑不动了,只能在后勤部门做一些整理档案的工作。
  而那个刘靖宇,他因为性格变得内向敏感,连仅有一墙之隔的廖老爷子也没说过几句话。
  就是重新回到了县城里,他敏感的性格也已经定型了,再也不复以前的开朗。
  他随便找了一个学徒工的工作,一干就是两三年。
  这个时候,曹老先生找了上来。
  一样的说辞,一样的条件。
  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拿到这么一大笔钱之后,他先是挥霍了一些。但紧接着,他意识到,不能坐吃山空。
  正值改革开放的号角吹响,他随大流,做了点小生意。
  接着,根本没有接触过做生意的他,做什么赔什么。
  这么反复几次,他不再瞎折腾了,就守着还剩下不少的钱财老老实实地坐吃山空。
  八几年,房产开放交易了,他买了几处房产,靠出租房屋过活。
  他没遇上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就由着老父亲给他介绍了一个看起来条件不错的姑娘。
  相处了几次,他觉得也还好,这姑娘工作体面,长得也还可以,就和她结了婚。
  结婚之后才发现,虽然这姑娘在某些时候能拿的出手,但她实在败家。
  这时候又是商业腾飞的阶段,各种服饰包包,日新月异。他媳妇的装扮也是一天一个样。
  而且,自从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一大笔钱财之后,她就不再工作了,而是在家当起了全职太太。
  于是,这夫妻俩一个赛一个地游手好闲,全指着老本过活。
  后来他们有了第一个女儿。
  紧接着,是第二个孩子,这是个儿子。
  孩子一个接一个地生,家里的花销也越来越大。而且媳妇买东西还只买贵的,不买对的。
  突然有一天,他发现那么庞大的一笔钱,居然花完了?
  他不得不出来找工作,而他的妻儿们也不得不“节衣缩食”,指着他那一点微薄的工资过活。
  没过多久,妻子就受不了这种生活,和他离婚了。
  他留了一手,把之前置办的那些房产都放在了父亲的名下。
  妻子带着为数不多的现金,愤愤地离开了,把孩子全都留给了他。
  然后?
  然后他像每一个单身父亲一样,又当爹又当妈,靠着那几处房产的租金,把几个孩子拉扯大。
  当他老得走不动了,他的孩子们为了他的那几处房产大打出手,误伤了他。
  这一倒下去,他就再也没起来。
  那个刘靖宇的生活里,没有袁芃芃。
  刘靖宇最后抹了把脸,回到主卧,把脸埋在了刚要起床的妻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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