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男神成长记——一手消息
时间:2018-07-20 09:40:50

      他说着压低声音,“圣祖太皇太后那儿,姐夫就没想过?”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罗卜衮藏布一肚子火。
      事关几十年后蒙古重新入主后宫的大事,他哪会不上心。
      要知道巴林博尔济吉特氏虽然也是黄金家族的后人,但和科尔沁这一支都不知道远到哪儿去了。
      平时对付喀尔喀部,外藩蒙古,甚至大清的时候当然站在一块儿亲亲热热。
      可在皇后之位面前,那点祖宗血缘关系算甚么?      皇后啊,大清的皇后!      自太宗起,只要是出身蒙古的皇后,那必然就是他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就是这一回,要不是圣祖太皇太后病重,皇后的位子能落到蒙古人头上吗,结果呢?他女儿居然只能做个贵妃!别说他不甘心,整个科尔沁,都不会服气。
      可惜不管他给圣祖太皇太后写了多少封信,带了多少话。
      圣祖太皇太后就只一句话——全凭万岁心意!      万岁心意,要早知道万岁肯挑个蒙古皇后,他们肯定早就想法子了,偏偏让诚亲王给近水楼台。
      想到这个罗卜衮藏布不悦的看了一眼保泰,“保泰,你怎么就不早些给你外甥女想想法子?”      就算不是亲的,你现在还等着沾光。
      保泰一噎,苦笑道:“姐夫,我事前也不知道啊。”
      他话锋一转,“不过就像我先前说的,万岁,还没发明旨呢。”
      罗卜衮藏布翘起的腿晃了几下,想到今日抢在他前面进城的乌尔衮,冷笑道:“人家,可是连国丈的派头都摆出来了。”
      “那不正好。”
      保泰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罗卜衮藏布愣了愣,随机明白过来,烦躁的心情好了不少,指着保泰道:“促狭。”
      又叹了一口气,“借你吉言罢。
      倒是揆叙那头,露了口风没有?”      保泰摸了摸鼻子,不自在道:“原本有些松动,只是昨日万岁又下旨修整两位先帝留下的园子,造办处的图纸上,有一处是万岁亲自圈出来的,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给灵妃修的。
      这事儿一出来,揆叙那儿就没回音了。”
      “这小子。”
      罗卜衮藏布转了转手里的玉石球,嘿嘿冷笑道:“怕是在心里后悔当初没把那个姓吴的小妾弄成正室,要不然,他闺女凭着圣宠,还真可能坐上去了。”
      “眼下灵妃,的确宠冠后宫。”
      保泰想了想,出主意道:“灵妃既然没法肖想皇后之位,倒是可以再试一试。
      再有圣祖太皇太后那儿,姐夫还得亲自去求一求,圣祖太皇太后若肯在万岁面前说一句,可比咱们上蹿下跳的折腾强多了。”
      罗卜衮藏布想到圣祖太皇太后一辈子的谨小慎微,叹道:“我试一试罢。”
      说到这儿,保泰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听说荣宪因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之故,格外宠爱纳睦绰克,这位郡主的脾气,像是不太好。”
      罗卜衮藏布斜眼看他,“有话直说。”
      “我的意思,倒不妨让万岁先见一见她。”
      “见一见。”
      罗卜衮藏布有些犹豫道:“那丫头我可是见过的,生的好的很,不比吉雅差。”
      生的美又如何,后宫从来就没缺过长的美的女人。
      保泰不以为然,提起了一件往事,“我听说世祖静妃也是满蒙第一美人,可世祖还是偏爱再嫁的孝献皇后。”
      岂止是偏爱,世祖那时候眼睛里就看不到别人。
      提到静妃,罗卜衮藏布就一脸难堪。
      大清第一个被废的皇后,科尔沁骄傲的明珠,输给了一个容貌平凡的寡妇,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也明白保泰提到这件事肯定不是为了羞辱他,而是在告诉他,纳睦绰克很可能会走上和静妃一样的路。
      只是他有些不信。
      “万岁,可不是世祖那样的人。”
      根据他的了解,这位万岁,比那个一心想出家当和尚的世祖手段可厉害多了,立后又不像世祖,是被逼着选了蒙古的贵女。
      果真会因纳睦绰克脾气不好就另选他人?      保泰嘴角一翘,淡淡道:“这就得看咱们能不能说服揆叙了。”
      单纯在宫里发发脾气,像当今万岁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轻易更改立后如此重大的事情。
      但若纳睦绰克在宫里犯了大错,甚至欺辱皇帝的宠妃呢?立后,立的可是德行。
      当今头上又无人压着,还是皇孙时就从有仇必报,到时候纳睦绰克别说当皇后了,能捞到个妃位都算她走运。
      罗卜衮藏布越听保泰的谋算越是面色红润,最后拍板道:“就这么办!”      保泰提醒他,“真要做了,咱们可就把荣宪和诚亲王给得罪厉害了,还有宫里那位荣太皇太妃。”
      岂止是得罪,把别人到手的皇后之位给硬生生撬走了,那是生死大仇。
      罗卜衮藏布撇撇嘴,本来就没甚么交情,还怕得罪?他要怕得罪荣宪,就不会送女儿来京里。
      次日一早,罗卜衮藏布递牌子求见,让他没想到的是,圣祖太皇太后先见了荣宪。
      荣宪一上轿子,呱嗒掉了脸,回到寿安宫一坐,就骂道:“不长眼的奴才,这茶是怎么泡的!”      那宫女素来在荣太皇太妃面前算得宠,被荣宪一骂,不敢吭声,急忙去换茶。
      “好了好了,一回来就摔碗骂人的。”
      荣太皇太妃不悦道:“你这脾气,是越来越坏,当真以为这是你在巴林的公主府呢!”      “额娘!”荣宪满脸怒色,好在还有理智,等人都退下了,才道:“您怎么能答应圣祖太皇太后,让吉雅做贵妃!她做贵妃,那我的纳睦绰克怎么办?”      荣太皇太妃慢条斯理的用玉如意敲着胳膊,嗔道:“甚么怎么办,纳睦绰克是皇后。”
      荣宪撇嘴,“八字还没一撇呢,您倒把贵妃的位置都给许出去了。”
      荣太皇太妃也火了,将如意一放,怒道:“那你要我怎么办?你以为是我乐意的?圣祖太皇太后找我去说的那日,我回来连饭都吃不下。
      但那又怎么样,你别以为先帝给你题了个金枝衍庆的匾额就了不得,那可是圣祖太皇太后!想想万岁选蒙古人做皇后的缘由,就是为了抚慰病中的圣祖太皇太后。
      她又没让纳睦绰克把皇后的位置在让出来,别说是个贵妃,就是皇贵妃,开了口,你敢不答应?到时候万岁选谁,还真不一定。”
      荣宪其实自己心里也明白。
      事实上从得知科尔沁在安排人入京后,她就知道自己女儿皇后的位置不好做。
      但为人母者,不管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有个贵妃立在那儿添堵。
      她道:“这,她也没说一定要是贵妃。”
      荣太皇太妃瞪了一眼女儿,冷笑道:“莫非你还要科尔沁达尔汗亲王的嫡女,和并蒂宫那个平起平坐不成?”      说到并蒂宫,荣宪脸色变了变,凑过去低声问,“果真如此得宠?”      荣太皇太妃沉吟片刻后道:“若说独宠,倒也不是。
      至少皇长子倒有七八成要出自静嫔的肚子。”
      一个得宠的,一个要生皇长子的,都是荣宪此时心头最恨。
      她眼珠转了转,嘲讽道:“静嫔,万岁给赫舍里氏选的这封号,倒有些意思。”
      忽而想起一人,不由又问了一句,“儿臣听说有个雅贵人,是出自乌雅氏?”      荣太皇太妃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么个人,漫不经心道:“这倒没甚么,孝恭皇后随先帝去了后,万岁就从乌雅一族挑了个出来封了贵人,别说召她侍寝,就是见都没见过。
      纳睦绰克入了宫,只需不要亏待她就是了。”
      不过是个选出来立的牌坊罢了。
      荣宪坐在荣太皇太妃身侧,很清楚的看见荣太皇太妃在提到孝恭二字时,那明显的嘲讽之意。
      她于是赶紧扯开话题,打听起八福晋并蒂宫请安的事儿。
      荣太皇太妃摩挲着手上的玉镯,缓缓道:“这事儿,我想了许久,怕是万岁的意思。
      灵妃,毕竟是万岁偏爱之人,揆叙在朝上根基不稳,万岁兴许是怕后宫接二连三进了出身尊贵的蒙古贵女,会让灵妃无立足之地。”
      荣宪早先也和乌尔衮商量过了,原本也猜测八爷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靠向灵妃。
      这时候倒也不意外,道:“额娘,您说我带着纳睦绰克去给安国夫人请安如何?”      荣太皇太妃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
      她嗔怪的看着女儿,“难为你想的出来。”
      荣宪略有几分得意的翘起嘴角,“万岁固然为并蒂宫想的周到,老八却是个傻子,他哪怕让个侧福晋入宫呢,偏偏挑了郭络罗氏那个蠢妇!灵妃见了她,安国夫人那儿,可就分辨不清了。”
      荣太皇太妃扇了两下傻子,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没错,就是如此。
      那,可是杀女之仇!”      母女二人口中的安国夫人玛尔屯氏,此时望着跪在下面的儿媳,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东西!”      被一堆欠条砸个正着的雅尔甘也不敢躲,跪在地上朝边上的大哥额鲁祈求的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没办法啊,改了一上午,后面那点不知道为什么始终不行,我只好把那段删了,接了这部分,晚了点,抱歉。
      PS:说一下,男主没有废后,没有废后,目前谁都不是他的真爱……看我写下去吧。
 
      ☆、第 124 章
 
      面对盛怒中的玛尔屯氏, 额鲁即使心疼弟弟, 依旧有些不敢开口。
      这其中, 一个是因对生母天然的敬畏, 再一个,便是因玛尔屯氏被苏景封为一品国夫人, 要知道阿克敦,也就只得了个三等忠勇公。
      知道玛尔屯氏在苏景面前说话的分量, 家里上上下哪里还有人敢冒犯?      “说话,怎么不敢开口了?”      “额娘。”
      被吓了一跳雅尔甘瞅瞅额鲁, 再看看在边上窝脖子的伊尔根觉罗氏, 有些绝望的道:“额娘,我真是被人骗了?”      “被人骗了?”玛尔屯氏冷笑, 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难道是人拉你进去赌的?”      雅尔甘不吭声了。
      玛尔屯氏甩着桌上剩下的欠条, 扔给伊尔根觉罗氏,“这银子, 公中不许管,你是卖地也好还是卖铺子也罢,总之不许再向外借。
      三天之内,把所有欠的银子都还了,否则这个家你也不用回来了。”
      “额娘……”雅尔甘原本以为玛尔屯氏骂他一顿,教训几句,最后还是会把事情给他收拾了,完全没想到最后竟是这个个结果。
      先前一直没说话的伊尔根觉罗氏也急了, “额娘,这,这我们手里哪有甚么地和铺子?”      额鲁不忍心,不顾那木都鲁氏的阻拦,诺诺道:“额娘,二弟知错了,以后一定不再犯就是。
      您看在头一回的份上,就让家里给他把银子还上。
      家里也没分家,二弟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哪有……”      “他真的没银子?”玛尔屯氏毫不客气打断额鲁,“万岁封你做世子,赏他云骑尉的时候,难道没封赏你们?”她一扭头,看伊尔根觉罗张大嘴,冷笑道:“再说,这两年外头巴结的,门下奴才逢年过节送来的,还有你们跟着在万岁赛马场分的红利,随便凑一凑,十万两银子,也挤出来了。”
      “额娘,我,我……”伊尔根觉罗氏哭丧着脸,有苦说不出。
      他们手里的确是有些银子,可管的严,他们也不是谁的银子都敢胡乱收的。
      再说赛马场那儿,婆婆原本不许,是他们偷偷去找了计安,凑了一笔银子送过去,比较起一个赛马场每年就上百万两的利,他们一年也就只能拿到两三万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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