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狐狸精——四酥五斤
时间:2018-07-20 09:42:32

  依着她以前的性子只怕是早就上去抡魏璇一拳头了,想到这里眼底掠过一丝狰狞,紧紧握紧了拳头。
  从知道重生的那一刻她就告诉自己,忍字当头,切勿四处树敌,不然就会沦落成前世的结局,刚过易折。
  即便是再难堪也要笑着面对,想着心底那泛起的浪涛逐渐平静了下来,又掬一捧水洒在脸上,逐渐眼底的红血丝渐渐散去。
  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珠,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索性一向爱化防水的妆容,不然指不定多为的狼狈不堪。
  本想着补补妆,又奈何没将包拿出来,只得细细将脸上细小的偏差用纸巾擦去,收拾妥当后这才回到了包间里。
  此时魏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魏延一见着曲云晚走了进来,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她没吭声只当这没见到回坐到了傅斯韫身旁。
  傅斯韫本想着她出去那么久都没有回来,以为发生什么事了,正准备去出去找他的时候,没想到沈淮一回来就说见着她去卫生间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晚晚。”他轻轻唤了一句,她蹙了蹙眉疑惑道:“怎么啦?”
  似乎又放心不下询问了句:“你跟魏璇怎么样?”笑意越发温柔了:“没事,都说清楚了。”
  “那就好。”依着魏璇的小脾气只怕是两人和解了,也碍着面子不肯回到包厢里,若非是看着魏延的面子他只怕早就动怒了。
  陆沉哈哈一笑:“好了,这事儿就过去,老魏回去好好给你妹妹说,刚才都把我们吓坏了,璇璇还小,你这个当哥哥的多让让她。”陆沉自然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事,只做着和事佬的该做的事。
  却没想到了沈淮冷眼看了他一眼,陆沉眼底划过一丝深思,没多想又将一杯酒放在了魏延面前:“赶紧的,给人家云晚道歉。”
  分明是给魏延台阶下,魏延那里不敢接着,立马端起酒杯赔礼道歉:“抱歉晚晚,刚才的事冲动了。”他这话说得含糊,不知道是他冲动还是妹妹魏璇冲动。
  这一切都看在曲云晚眼底,沉默了一会儿,总算柔开一抹笑意:“嗯,没事,女孩子嘛都是这样的。”
  说着就接过了酒喝了一小口,魏延立马端起酒刺啦啦就灌入了喉咙之中,然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总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出了雅韵会所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冷风呼啸,冰凉之意不言而喻,他半搂着她似乎在温暖着她,抿起一抹笑意似乎非常喜欢这样的亲昵。
  陆沉将车开在了两人面前,副驾驶座上坐着的是沈淮,陆沉摇下了车窗冲着两人开口道:“斯韫,我送你们。”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傅斯韫回拒:“不用了,沉哥,我跟晚晚打车回去就好,你们先走吧。”陆沉耸了耸肩:“行,晚晚下次见。”
  说着就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看着陆沉视线又远了些,此时沈淮转过了头,两人视线正巧撞在了一起,灿然一笑,似乎是对上了暗号,他微微扬起嘴角算是回应了。
  随后就见着这辆车绝尘而去,天地间仅剩下两人,远处的繁星一点点闪烁着,伴着时不时嘶叫的蝉鸣声,多了份夏日的嘈杂。
  沉默了些许他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突然而来的变化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手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僵在半空中,些许后才听见他钝钝地一声:“对不起,晚晚。”
  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圈涟漪,她扣住了他的腰身,喃喃道:“说什么对不起啊。”
  温柔至极,越是这样越是让他心痛,眼底的冷早就被柔融化了:“我让你受委屈了。”
  倘若爱一个人,又怎会观察不了她一丝的变化,傅斯韫早就看在了眼底,疼在了心底,又按捺不住安抚着她。
  心里商榷着,若是再遇见魏璇这人,即便是躲不开,也不能给她好脸色看,让她知道他的态度。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肢喃喃道:“斯韫,我会变得更好的。”像是一句眷恋的承诺。
  越是这样他的心尤为的心酸,若他能早点察觉到这一切,给予她安慰和鼓励那该有多好。
  一点点温热的泪水划过他的皮肤,传递着一股伤感,他的心立马揪了起来。
  手指慢慢拂过柔嫩白皙的脸,轻轻为她擦干净泪水,棱唇凑近了些落在她的眼角的泪痣上,恋爱似的亲吻着它。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底充满了深情,一字一句尤为认真:“晚晚,有时候不用太顾忌我,我希望你能够过得开心点。”
  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让她随心随欲,至于后面的事一切都有他,无端的袒护着实让人心安。
  他的目光越发的温柔,似乎要滑入了她的心灵深处。
  晚风将她的发丝吹起,他动容的为她揽去细丝,她的眼底渐渐泛起笑意,柔柔道:“好,我答应你。”
  “嗯。”语调温柔如水。
  转而又见着她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道:“那这件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听到这里,傅斯韫的心里极为的难受,至始至终她都在为别人考虑。
  即便是他不知道魏璇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但也能洞察一二,那话肯定极为的难听,一想到这里心就如揪着一般,尚好的脾气也硬生生多了分冷淡。
  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好,我答应你。”听到他的允诺,她往他凑近了些,将嫣红的唇送他了他嘴边,他扬起一抹笑意,加重了这个吻。
 
 
第21章 
  炎炎夏日,艳阳高照, 刚从平城老车火车站出来, 那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立马用手遮挡住阳光, 眯着眼好一会儿才适应了下来,走到了路口招了辆车立马往老城区的家赶去。
  刚一推开门,曲云晚将东西都放了下来, 这时候母亲徐庆茹还没有回家, 这间套二的小房子里空荡荡的,她走进了厨房系了条围裙,就开始收拾收拾起做午饭等着母亲回家。
  也没过一会儿,她正在炒菜的时候,门被打开,徐庆茹从外面进来。  立马就见到女儿在厨房里忙活的样子, 赶忙换了鞋走进了厨房:“晚晚, 你怎么回来呢?”
  语气里惊讶了一片, 她转过身子朝着母亲道袒露出笑意,话音甜甜的:“今儿端午节,我回家过节啊。”
  听到这话, 徐庆茹才恍如初醒,立马接过女儿手里的锅铲:“让妈来, 你才回来,天热赶紧去吹会风扇。”
  那语气根本不容许她拒绝, 半推半就下她被赶出了厨房只好坐在了沙发上等着饭好。
  徐庆茹手脚很麻利,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将四五个菜送上了桌, 曲云晚帮着盛饭拿筷子,母女俩静静坐在一起吃饭。
  从年后女儿去了学校后,这学期还是第一次回来,徐庆茹工作忙根本没时间去南都看看女儿,两人电话联系也少,一个月也就两三次而已。
  将一块东坡肉送到了曲云晚的碗里,又抬眼瞧着三个多月没见着的女儿。
  以前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都瘦的有些凹下去了,又是夏天那纤细的手臂露出了大半截,瘦得快只剩下骨头了。
  看得徐庆茹打心眼儿里心疼啊,叨叨道:“多吃点,晚晚你是不是在减肥啊,我越看你越瘦了。”
  说着眼底全是心疼,看着曲云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挂着笑容撒娇道:“妈,我没有,就是这几个月在锻炼身体,脂肪减了不少,但是体质锻炼好了。”说着还紧了紧手臂企图崩出点肌肉来以示清白。
  徐庆茹可听不来这些运动健身之道,她只明白能吃是福继续说:“晚晚,你从小身体不好,多吃点是应该的。”说着又是往她碗里垒着尖儿,根本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只能一一送入口中。
  吃了好一会儿,总算将这一大桌子的菜解决了一大半,曲云晚放下了碗筷朝母亲开口:“妈,我这个暑假就不回家了,我的去电视台实习。”
  目光里全是认真,徐庆茹一听不回家立马皱了皱眉问道:“学校组织的?”
  她点了点头,解释道:“是南都电视台的实习生,全校就五六个名额,你女儿我好不容易申请上的,机会难得。”
  听到这里徐庆茹心里已经有数了,看着女儿认真的目光:“怪不得,你端午要回家,原来是给妈交代这个事。”
  徐庆茹情绪有些失落,女儿一上了大学两人见面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根本说有个几天的相处时间。
  一看见母亲低落,赶紧撒娇道:“妈。”
  那声音甜丝丝的别提多娇气儿了。
  曲云晚又伸手圈住了母亲的手臂,靠着身上亲昵道:“妈,等我实习完了马上就回家好吗?”
  徐庆茹虽然说心情低落,又耐不住女儿的撒娇,侧着脸看着她,慈爱的脸上总算笑了:“行,那你在南都好好照顾自己。”
  哪敢不答应立马点头道:“好,我都记住了。”
  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事:“妈,张家人还来找过你吗?”
  这里说得张家人是指继父张泽明的的几个吸血鬼兄弟,几个月前继父张泽明因为酗酒赌博输了几十万被人砍死在新城区的一条巷子里,之后便是赔偿跟还债的事宜。
  张泽明的几个兄弟都是些二流子,自然不会偿还这些钱,纷纷打上了母女俩的主意。
  索性曲云晚早就知会道这些事,提前给一家人买了意外保险,迅速处理了继父张泽明的身后事,拿着死亡证明就连夜搬家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本想着让母亲徐庆茹一起去南都,可是母亲念旧,死活都不去,索性还有些赔偿款便在老城区买了套套二的小房子。
  “没有,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徐庆茹自然明白女儿心底的担忧立马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深思了一会儿又缓缓开口:“妈,你一看到苗头不对赶紧来南都,尽量不要再跟那家人打什么交道了。”
  张家人是什么样子,这些年她们早就是领略到了,简直是一群野蛮残暴的怪物,唯一的印象只有深恶痛绝。
  前世因着张泽明的拖累,母亲徐庆茹背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早早透支了身体,不到四十五岁就早早去世,留给曲云晚的便是无尽的遗憾。
  “好好,我的乖女儿,妈妈知道了。”说着徐庆茹看了眼客厅里的挂钟着急道:“时间不早了,学校马上就上课了,今晚上想吃什么?妈下班好给你买?”
  徐庆茹现在在老城区的中心小学做数学老师,离家很近通常徐庆茹都是回家热热晚上的饭,节省点钱。
  她之前是在平城南部的乡村做数学老师,幸好以前的在学校里先进评得多,再加上老同学的帮忙才拿到这份工作的。
  “糖醋排骨,还要油焖大虾。”眼睛眨巴了两下,嘴里数落着,徐庆茹眯眼笑:“好好,都满足你。”说着就立马走到了鞋柜旁,换好了鞋然后拿上了包朝学校走去。
  曲云晚洗了碗,立马将所有的证件跟张泽明的死亡证明翻了出来,提上了包就往着保险公司去,处理的很快。
  本以为还会跑个两三天,没曾想当天下午就给办妥了,而打款自然是第二天的上午九点,曲云晚红着眼从平安保险办事处出来的,也没闲着立马赶另一件正事。
  从药店里买了个口罩,然后赶忙朝着新城区的一间公寓楼底下跑去,她一重生就蹲在李慧雅的住处不知道多少个下午,摸清了她所有的情况和作息,为得就是今日。
  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了,李慧雅穿了身淡黄色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从幼儿园接回来的女儿李梦梦,打开了家门,刚推开门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一张纸条的存在。
  李慧雅本以为是什么宣传的条子,就准备扔掉,没曾想上面明晃晃的三个大字立马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缩回了手细细瞧着纸条上所有的信息。
  ‘李慧雅,若是不想让郑启东的老婆知道你生了他的女儿这件事,就麻烦你交出一件东西,是什么东西你心里自己清楚。’
  字条上清晰可见的字迹,吓得李慧雅惊慌失措四处打量,都没见着个什么,慌乱之间女儿李梦梦似乎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安,哇哇大哭。
  幼儿的哭泣声几乎上李慧雅的心思彻底乱了,她连忙哄着女儿:“宝宝不哭,不哭不哭。”
  然后里立马抱着孩子走进了房门内,即便是管紧了房门都能听见幼儿的哭泣声,好一会儿曲云晚才从上一层楼的暗处走了出来。
  这个李慧雅是南都高新开发区区长郑启东的情妇,也是郑启东六年前还在平城做书记的时候办公室的会计,手里拿了捏着郑启东的做假账的证据。
  五年前李慧雅怀孕非要让郑启东负责,而正是在步步高升节骨眼上的郑启东,又怎么会让这个丑闻成为了自己政治生涯的污点。
  弄不好还会被竞争对手所利用,从而让他在高位上跌落下来,思前想后,半哄半骗下将李慧雅送了山区老家养胎。
  重男轻女的郑启东一见着是女儿,立马变了脸色又加之之前李慧雅不懂事越矩的事情一出来,早就对李慧雅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而此时的郑启东已经是南都市高新区的区长,这一高升还源于正牌夫人夏雯的帮助,夏雯是平城军区老首长的闺女,而郑启东不过是个凤凰男攀上了真凤凰顺理成章一跃龙门。
  不过夏雯毕竟是从小宠到大的真公主,郑启东即便是在外面再横,也不敢在老婆夏雯面前说一句不字。
  即便是如今成为了南都高新开发区的区长,还全靠着老丈人的依仗,又怎么能将情妇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爆出来,惹夏雯生气呢?
  而夏雯的厉害,作为郑启东办公室的李慧雅虽然知道了一二,可是也没有具体的了解过,直到有一日她搭着肚子跑去找郑启东的时候。
  当日夏雯还在,得知真相的夏雯暴跳如雷,立马将她推倒在地,她因此还差一点流产。
  至于郑启东根本就没有管过她的死活,还当着她的面跪在了夏雯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是她勾引他的,也就是这句话,李慧雅心里彻底对郑启东死了心,甚至还产生了恨意。
  倘若不是女儿安然无恙,她未婚生女遭到了所有人的歧视,时至今日依旧靠着郑启东的救济,她早就将这一份罪状递交出去。
  依照着夏雯的性子,若是知道她的孩子还在,只怕是.....想到这里李慧雅眼底流露出恐惧,她浑身颤抖着。
  看着女儿柔嫩乖巧的面庞越发的心慌,一下子跌坐在了地板上,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拿出了手机将字条上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喂,你好,我是李慧雅。”曲云晚一听到李慧雅的名字,蓦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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