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雄早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扬言道:“没什么可是了,负责进度的相关工作人员,要么辞退,要么让他们转去别的部门,至于新闻中心以后肯定也不能要他们了,毕竟也要给前面一个交代,至于你也一样,到时候去人事部报道吧。”
又挑了个眼皮扫了眼蒋思潼,分明就是在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心底百感交集,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将心口的愤懑之气忍了下来,艰难了移开了步子朝着陈思雄鞠了一躬道:“那陈台长,我先去忙了。”
“嗯,去吧。”陈思雄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便把他打发了。
刚一出门蒋思潼看了两人一眼,立马拉上了两人就往僻静的地方走,等着周围没有人了,他这才松开了手。
他的表情极为的严峻,眼底还有些因为的红血丝,犹豫了许久才颤颤巍巍的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了一根往嘴里送,点燃了火。
等着火芯子一燃立马深深吸了一口,伸出手指着张天天跟她道:“这件事,你们刚才也听见了。”说到这里,蒋思潼整个人看起来颓然极了。
“那这个意思是,这个新闻我们不能检举,而且我们可能还可能面临着被开除?”张天天早就按耐不住了,闷棍子一声。
又将烟嘴送到了口边深深吸了一口,吞云吐雾道:“陈台长是这样的说的,但至少我们可能还可以留在台里。”
“留在台里?然后永远回不去新闻中心,那留在台里干嘛?”张天天早就怒了,一下子喷了出来,眼珠子瞪得圆鼓鼓的。
曲云晚看了心里也不好受怯怯问了句:“组长,那我以后是不是?”说着那股子委屈全都在眼眶里打转,又紧紧扣住了下嘴唇不让自己情绪崩溃。
这样一来几乎加重了情绪的崩溃,张天天握紧了拳头怒斥了声:“我他妈的是个记者,有义务也有责任去报道事情真相,凭什么不给我们话语权!”
蒋思潼并没有回应,又是深深吸了一口烟,那一股烟充斥在喉咙烟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猛烈的冲击。
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回过了神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上头施压,根本没有选择的犹豫,要怪就管我们手里的权利太小,再者这事情肯定是有人泄露出去的。” 张天天一听,立马眯住了眼:“泄露?我们暗访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避重就轻,根本就没有任何遗漏。”
曲云晚听了立马皱着眉道:“是啊,所有的资料我都是锁好,而且这件事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即便是这样,就真的放弃了?”
“不然呢?”叹了一口气,蒋思潼对上了张天天的视线,眼底全是无奈。
“既然已经面临这些问题了,比如拼死一搏直接将资料全都整理发布出去,总算需要解决的啊?”
“是啊,组长我们已经努力了那么久,不能功亏一篑了。”
紧紧锁住了蒋思潼的视线,他的脸色一片坚定,蒋思潼看了他了好几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张天天,曲云晚,你们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
这话一出张天天急红了眼,立马上前扯住了蒋思潼的衣领,瞪大了眼怒斥道:“卧槽!蒋思潼你他妈的够狠啊!”
说着就准备抡起拳头给他一顿教训,吓得曲云晚立马上前拉住了张天天的手臂,生怕他一个冲动就给蒋思潼打过去。
蒋思潼沉默着并没有说话,一双眼通红着,静静看着张天天,如此紧张的气氛下,两人对视着,好一会儿张天天才算开了他的衣领,不屑着:“算你他娘的狠。”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曲云晚静静看着这一幕,一双眼睛通红眼底夹杂着哭腔:“组长,你真让我们失望。”眼底全都是失望,蒋思潼看了眼她,并没有说话。
曲云晚跺了跺脚,叹了口气,转身跟上了张天天的脚步。
等着曲云晚通红着眼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曲雪早就按耐不住的在她的位置上等着,一见着曲云晚异样的神态立马上前询问道:“云晚咋了,你怎么红着眼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她的心情极为的激动,话音里夹杂着紧张与不安。
曲云晚看了她一眼,压抑的悲愤一下子流露了出来,声音颤颤的:“我,没事,就是刚才一个新闻太虐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她心里早就有了数,立马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说着又从桌子上抽了点纸巾递给了她道:“你说说你,怎么这样的泪点低,赶紧擦擦,这要让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这样一来终于将曲云晚隐忍的眼泪给逼了出来,靠在曲雪的肩膀上抽噎着,好一会儿才脱离了她擦了擦泪:“小雪,以后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上下班了。”
这话一出无意是告诉曲雪,她得逞了,一丝快意充斥在她的大脑里,不知为何觉得轻松极了。
完全将之前哪些怜悯全都抛之脑后,表面还得装做震惊:“怎么回事?”
表演得那叫个情真意切,曲云晚只好配合着演:“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事,实习这边就得耽误了。”
“啊?什么事?急不急啊?”曲雪连忙有问道。
她勾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小雪,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已经是下逐客令的姿态了,曲雪立马换上了一副关切的面容,忧心忡忡道:“那好吧,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着便准备离开新闻中心里,又表演了一场来回不舍的模样,等着曲雪消失在她的眼前,曲云晚立马开始将自己的东西整理归纳,特别是那份重要的新闻资料。
又深怕眼泪不够,暗暗滴了几滴眼药水,然后掐着时间往外走,刚走到大厅外,然后逗留了几分钟等着魏延出现在眼前。
立马抱着箱子,揣着泪埋着头往前走,根本头也不回的,这样的作风,立马吸引了刚从演播厅出来的魏延的注意。
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立马问出了声:“云晚。”配合着声音她僵住的脚步,下意识想要转过身子,可是转了一小半,侧脸毫无保留的袒露在了魏延眼底。
立马提起脚步抱着东西冲出了省台,这一会儿间弄得魏延有些懵逼,仔细回想刚才似乎见着她的脸上还垂着泪。
究竟是怎么回事?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立马拔腿跟了上去,不过曲云晚是有准备的,专门躲开了魏延。
人影早就消失在了跟前,魏延一琢磨,完了坏事了,赶忙又转身跑去了新闻中心。
等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曲云晚才从一旁的花台树木的遮挡地儿出来,思索了一会儿打了车往住的地方走。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迟了点,最近可能要改改前面章节的错字。
咳咳有看见的错字,吱一声。
我是错字癌晚期。抱歉抱歉。
咳咳,要月末了,小天使们什么不要的营养液啊,评论啊,赏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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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还是很穷的,会珍惜我的钱的。哈哈哈
第34章
魏延生怕自己刚才看错人了,立马往新闻中心里跑, 这一路上已经有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不过他心似火燎。
大多敷衍了事, 长腿一迈进了新闻中心扫了一圈都没有见着曲云晚的身影,脸色越来越难看,完了坏事了。
想着立马又拉着于家信问了一圈, 话语含含糊糊的, 照着这个架势肯定出事了。
然后又找到了作为组长的蒋思潼,询问了一阵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听着说是曲云晚家里有事,含糊其辞的,也没敢多停留立马给陆沉打了电话。
又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喂,老陆你有云晚的电话吗?”陆沉正在演播厅里指导工作, 电话铃声一响立马接了起来, 一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有, 发生什么事了嘛?”
“赶紧给云晚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
魏延的空气极为的着急,听得陆沉心中一紧, 脸色一变显得有些着急:“怎么回事?”
又摆手让身边的刘宇阳处理工作,然后接着电话走出了演播厅, 曲雪看着陆沉一脸匆忙着急的模样,心中大惊, 跟上了陆沉的脚步只是离着毕竟远根本没让他发现而已。
“这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给她打电话, 问问她在哪儿。”眉头皱着川子,脚步又不敢停望着办公室走。
陆沉说了声立马端了电话,然后给曲云晚打了过去,至于此时的曲云晚已经到了学校门口,捏着的手机振动着,她一下子将手机扔进了纸箱子里,没接电话,而是大步朝着寝室里走。
陆沉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紧张担忧的情绪全部都涌了上来,依着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接电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立马往着魏延说得地方走出,刚一进了门魏延极忙着问道:“怎么电话通了吗?”
摇了摇头:“我打了十几个电话,她都没有接。”说起来还有些沉闷的感觉,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赶忙问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我刚才从演播厅出去,然后就在大厅碰见云晚了,抱着个箱子整个人急匆匆的我叫她,她僵了一下却没有停下来,似乎是哭着跑出去的。”
然后走了到了陆沉跟前又继续说道:“我又去新闻中心问了,他们组长又说她家里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魏延按照所见所闻逐字逐句全都说了出来,陆沉越听心中越急迫,眼珠子一转脸色越发阴沉:“你问了究竟是因为什么事吗?”语气加重了些,听起来非常的严重。
魏延性子也急,一股脑子就说了出来:“我怎么知道,就算是家里有事也不可能收拾东西就走了吧?再怎么也得跟我们打招呼吧。”
说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陆沉提着嗓子道:“你说云晚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
这样一说,两个男人顿时清明了过来,半扭着头魏延又继续碎碎道:“我就说那个蒋思潼给我打马虎眼儿来着,赶紧的你去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吧。”说着又让陆沉继续给曲云晚打了几通电话。
她倒好直接开始收拾了行李,一个漂泊在外的小姑娘收了委屈,又是孤家寡人只能依着回家了呗。
将一大堆衣服送进了行李箱里,然后又忙不迭坐到了镜子前,倒腾着自己,按着个病容憔悴的妆容来折腾自己,等着镜子里出现个弱柳迎风,含泪如黛玉似得,似乎有能演出一副绝世好戏。
这才才心满意足的收拾好了所有东西,又瞧了眼手机上十几个电话。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思考了一会儿,才伸手接起了电话,还不等着曲云晚先说话,电话那头已经急疯了:“云晚,你在哪儿?出什么事情了?”
陆沉的脸色越发焦急,语气里全都是关切,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片,没见着人说话,慢慢有几声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听得陆沉那是心都要碎了又赶忙唤了句:“云晚。”
他的声音夹杂着低沙的颗粒感,一点点入了她的耳际,侧着脸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的自己。
曲云晚深深吸了一口气含着哭腔压抑着嗓音嘶哑了一大半,不复平日里的清甜软糯:“对不起陆沉哥,我忘记看手机了,你找我什么事吗?”一点点暴露了她此刻心绪的难受与绝望。
本来松了一口气,却又立马屏住呼吸,陆沉瞥了眼魏延,见着他也一脸紧张的模样,心底划过一丝复杂的异样,压住了嗓音:“云晚,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办公室啊。”分明是欺骗的,却让人觉得倍感心疼,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魏延立马知会了陆沉的意思,然后走出了办公室,着手开始调查了。
陆沉咬紧了牙关又试探了的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觉得你情绪没太对?”
他的语气温柔极了,像是一块温润的暖玉一点点沁入人的心底,感知到他对她的关心,残留那点坚强一下子土崩瓦解。
渐渐地耳旁的抽泣声越来越重,他似乎都能瞧着她包着眼泪委屈的看着他,想到这里就难以压抑着情绪:“云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连着问了好几句,终于打破了她的缄默:“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她的嗓音嘶哑极了,情绪已经到了崩溃,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听得陆沉整个人都有些沉闷,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柔声安稳道:“云晚别哭,千万别哭,有什么事跟陆沉哥好好说说,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
听到这里,她便不能再继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声音依旧沙哑:“我没事,这件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放心吧。”
说着便立马挂断了电话,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陆沉的心慌了,瞧着她的阵势分明不想让他掺和进来。
越是这样越觉得心慌,刚准备又给将电话打过去,而此时魏延一脸的阴沉走到了他的跟前,整个人的看起来非常的严肃,还没等着陆沉开口询问,他便先开了口:“事情我刚才已经问了清楚了。”
“怎么回事?”
“云晚现在跟进的新闻调查,触碰到某些人的利益,因此上面给新闻部施加了压力,这事情现在闹得不大,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必须给出回应,所以就开除了云晚跟一名叫张天天的记者,”
陆沉稳了稳情绪,抬眼对上了魏延的视线:“得罪了谁?”
“我问了陈台长,他没多说。”
“那云晚跟进的新闻,是谁的?”
“好像是跟开发区有关。”魏延的神态显得不太好,似乎有些忌讳这一方面的事。相互看了一眼,立马明白过来了。
陆沉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拿上了车钥匙,对着魏延交代道:“我先去找云晚,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调查清楚,对了还有那个叫张天天的记者也立马找到,先问清楚,总不能让云晚一个实习生承担这一切,再者这件事要是被斯韫知道了,只怕是在美帝都不安稳了。”
“行,我知道了。”说着两人一起走出了办公室的门,而此时离着门不太远的角落里曲雪蹑手蹑脚的在原地打转,见着两人走了出来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