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的曲云晚可没有顾忌他这话里的意思,继续装傻充愣的说道:“你也不懂。”说着就死死的盯着邵景弘的一举一动,顷刻之间邵景弘看见了她眼底的充盈的哀伤,诧异之余问了句:“不懂什么?”
这话总算让陷入哀伤的曲云晚恢复了脸色,立马躲开了他的视线。
她并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留下一句:“没事,我就先回我房间了。”说完就立马转身准备离开,这一瞬间邵景弘总算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从已经调查的资料可以知道,曲云晚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这样一想怪不得她刚才会这样去劝阻他,邵景弘下意识的拉住了曲云晚的手臂。
她疑惑之余转过了身体,却见他眼底的歉意,随即是他一句诚恳的道歉:“抱歉。”
一时之间,曲云晚心中警铃大作,看来他应该是调查过她了,这样也好,免得以后留下祸患。
至于她的脸色依旧是带着一些浅淡的哀伤,嗫喏着嘴唇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他能从她眼底看见跳动的哀伤,耳旁是她从未过的温柔:“我希望你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日子。”
一瞬间泪珠儿缱绻而下,她眼底的忧愁四起,邵景弘明白她应当是触景生情了,僵硬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为了她柔软了一大半。
她一听破涕而笑:“嗯。”看着此时脸色僵硬,心底早就从了她的邵景弘,莫名的想发笑,不自觉的又调侃了句:“邵总署,你还真是傲娇。”
着实将此刻彼此的间的关系又拉近了些,看着她含泪的笑眼,他只觉得心底有些发烧的,唇红齿白间让人有些悸动。
傲娇这个词,邵景弘没听过,只能将其记在心底,寻思着改日搜一搜其中的意思。
邵景弘又不忘想起了些什么,招呼着:“没吃晚饭吧?我请客。”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好意,她还蛮了接受的,点了点头:“我去换身衣服。”
曲云晚说着又迈开脚步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刚一关了门就拍了拍小心脏,然后将包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寻思着放入了行李箱内。
又连忙换好了衣服这才同邵景弘一同出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大总裁们,最近你们都不给我比心心了。
是不是弃坑不要我了?嘤嘤嘤,人家这不是从良了嘛,这就开始努力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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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夜很沉静,寒风呼啸而来, 冷得曲云晚哆嗦着将风衣拉紧了些, 免得冷风倒灌进来, 顺手又搀扶着喝得醉醺醺的邵景弘下了车,贺知行立马将车停好之后,上前帮着曲云晚搀扶被他灌醉的邵景弘。
亦步亦趋三人缓慢的走进了屋子里, 看着邵景弘喝的满脸通红的模样让曲云晚忍不住皱眉, 本来是邀请她出去吃饭的 。
哪知道去的路上就遇见了刚从警察署回来的贺知行,一听见要去吃饭的贺知行连忙调转了方向盘跟上了邵景弘的车,一到饭店点了一大桌子的菜,酒又是必备的。
两人喝着喝着倒也高兴了,你来我来灌了十多瓶酒,贺知行经常混迹风月场所, 酒量自然比邵景弘这厮好上不少。
再加之贺知行浅薄探知到邵景弘对于曲云晚的心意, 自然下手就重了些。
意气之争着实让一旁的曲云晚看得瞠目结舌, 最后见着邵景弘乖乖被贺知行喝趴下了,满脸通红。
等着贺知行的酒醒了一大半,邵景弘也没有缓过神来, 曲云晚只好跟着贺知行将邵景弘送回了家,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邵景弘身上的力道一大半都压在了贺知行的身上, 说实在的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着实是个负担,幸亏不是曲云晚来负担, 只怕早就累得满头大汗,两人携手将邵景弘扛回来他的房间。
贺知行的还有些酒意累得坐在了一旁, 曲云晚则是坐在了床边地盯着满脸通红的邵景弘,偏着头冷声道:“怎么办?”分明是在询问贺知行的意见。
贺知行微微喘气,桃花眼里多了几分揶揄笑道:“还能怎么办,回自己房间洗洗睡了呗。”说着又喘了两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然后又站了起来潇洒的准备离开。
曲云晚一听贺知行这话,忍不住嘀咕了句:“太不负责了吧。”似乎还没有从刚才饭局上两人不承让的打闹中缓和过来,那桃花眼里流窜了一股笑意,顺着曲云晚这小声的嘀咕笑道:“怎么心疼了啊?”
这声音不轻不重抵住了曲云晚的接下来想要说得话,刚才吃饭的时候就看出了两人之间的较量,若问贺知行何时知道邵景弘春心萌动的,大概就是直觉。
若是邵景弘于云晚没有一丝一厘的想法,也不会保护收留曲云晚待在他家,更不会为了曲云晚跟父亲邵志伟闹翻,说实在他倒也不太怨言兄弟邵景弘的心思,毕竟在老邵的眼底他可是个谈恋爱不超过三个月的花花公子。
不过让他自己诧异的是,他可比想象的对曲云晚更感兴趣,她越是对他冷冰冰便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而她对于男人的吸引力也是不言而喻的,他一向对于诱人的事物有偏执的冲动。
不然也不会出现跟邵景弘拼酒这一说。
此时的贺知行眼底带着审视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到柔情这个东西。
只可惜曲云晚又不是傻子,贺知行的大腿可比邵景弘粗多了,就算是想要通过邵景弘接触邵志伟,可眼前看来邵景弘这几年内都不会回上京。
毕竟父子俩的关系似乎非常棘手,这样一来曲云晚突然回忆起之前邵景弘说他母亲去世的事,莫非是邵志伟害的?
如若不然,两父子的关系也不可能如此的僵硬。
而依照上一世的轨迹,十年后也未曾听闻邵志伟的接班人,即便是起了跟邵景弘相爱相杀的玩味儿,可摆在曲云晚的面前依旧是一座座高山,想要征服还需要时间。
再者连着邵景弘家里的事情都没有探听清楚,自然不能果断的将贺知行这枚潜力股抛在脑后,此时的曲云晚脸色很是平静,嫌弃一般的嘟囔着:“你不怕邵总署明儿早上起来收拾你?”
这话说得倒也讨巧,邵景弘跟贺知行的关系平日里看起来是一番的河山大好,可是往往吃亏的还要当属贺知行,毕竟贺知行手里并没有实权,而邵景弘已经在海港混迹多年来。
一听到这话,贺知行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大半,挑眉又道:“那怎么办?”
贺知行又将抉择丢给了曲云晚,只见她脸色一沉视线落在了邵景弘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就准备凑上前去:“贺知行,你去打点水。”
分明是想替一脸通红的邵景弘消消酒意,既然话是云晚提出来的,贺知行也没有拒绝摇了摇头只念叨邵景弘的好命,然后推开了房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剩下她跟邵景弘两人,此时的曲云晚并没有任何的举动,视线一点点移到了门外。
看着光影的阴影面就知道贺知行并没有走,微微俯下身子将被子往上一提替邵景弘盖上了,然后坐在了一旁,细微的脚步声总算让她微皱的眉头松懈了下来,接着就是蹲下了身子。
离着昏睡着的邵景弘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起伏的胸膛,醉意让他有些难受的将眉头缩成了川字型,昏昏沉沉之中眼皮子像是粘粘了一起,挣扎之下根本无法挣脱这个醉意。
曲云晚一边观察着邵景弘的动静,一只手靠近了床底,迅速将黏在床板上的录音笔拿了出来,顺势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了。
细微的脚步声一下子窜入了她的耳底,心中猛地大惊,看来贺知行回来了,短暂两秒之中曲云晚迅速的反应了过来,不露痕迹的掀开了被子一点将邵景弘的手臂露出了大半截,索性身躯的遮挡全然让远处的贺知行看得不太真切。
“云晚,你怎么呢?”说着贺知行就端着水盆冲了过来,而曲云晚则是闻声转过身子诧异的对上了一脸紧张的贺知行,眼底的疑惑逐渐变为无奈,一字一句道:“我没事,就是刚才替邵总署盖被子的时候,被他一挣扎跌在了地上而已。”
纤细的手臂撑着床边就站了起来,将邵景弘的手臂显露了出来,无一例外在证明刚才曲云晚说得话的真实性。
桃花眼里掠过一丝局促的笑意:“这老邵平日里老实巴交的,没想到喝醉了居然如此的不老实。”
贺知行说完就将水盆放在了床头柜上,而曲云晚则是小心翼翼的又将被子替邵景弘盖好,然后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柔和了两分然后对上了贺知行的笑眼:“你帮他擦一下身体吧,我在这儿不太方便就先出去了。”
这话说得很是避嫌,随即又退到了贺知行的身后,哪知道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错愕之余一片迷茫的盯着眼前一脸坏笑的贺知行:“嗯?”
“既然老贺都能一把将你推到在地下,我怕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狡黠一笑,将手臂收紧了些逼迫着曲云晚朝着他靠近了些,居高临下他能够清楚的看见曲云晚此时脸色的尴尬,似乎更别没有料想到贺知行如此暧昧的举动,清咳了一声:“还是算了吧。”说着又垂下了眼眸,试图阻挡住此时横生在两人之间的暧昧。
“你不是挺大胆的吗?”他倒不恼她这样的抵触,反而挑逗一般引诱着,这话立马让她回忆起了两人在一起时剑拔弩张的暧昧之情,一时间脸色的复杂更甚。
心高气傲那里又容忍得了贺知行这般的挑衅,眼眸中的寒光乍起,直勾勾的对上了贺知行含笑的桃花眼,也没说话一把将手从抽了出来。
曲云晚走到了床头柜处然后将水盆里的毛巾拧干,不疾不徐的朝着邵景弘走了过来,俯下身子就准备替昏睡着的邵景弘擦脸。
而这一幕可不是贺知行所想要的,他眯着眼瞧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恰到好处的伸出了手臂然后紧紧握住她的柔荑似乎想要从她的手里抢毛巾一般,弄得她动弹不得,杏眼中多了几分怒气,眉眼一挑瞪了贺知行一眼,似乎在责难他现在的行径。
贺知行早就在曲云晚这里修炼了一身的钢筋铁骨自然对于她的怒目而视无动于衷,又收紧了一些手掌的力度,顺势又将另一只手臂圈住了曲云晚纤细的腰肢。
滚烫的胸膛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了她瘦弱的后背之上,震惊之余使她身体生硬不已,下意识想要掰开贺知行的手臂,却没想到反而贴得更紧了些。
这一切倒是想他蓄谋已久的一般,他的下巴搁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之上,呼吸随着她皙白的耳垂涌动在她颈部的动脉处。
那股温热感一下子窜涌而出着实让她颤栗,她刚下责骂他,却又被他洞察到了一切,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她的肌肤上带着一股涌动的酥麻感:“别动,我可不保证我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般轻佻的言语,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司机,他能够感知到她身体的僵硬程度,想来也是怕了,嚼起一抹笑意酥酥麻麻的洒落在彼此的心间,轻佻地含住了她皙白的耳垂,游舌裹挟着肌肤,若是眼前有一面巨大的镜子,一定都看得见她脸色羞赧。
“晚晚,你说我们多久没有亲热过了?”挑逗的话语似乎还含着一股委屈,此时的贺知行就是个欲求不满的色胚子,一点点的撩拔着她的心弦,明明两人没有干出过那种混沌的□□,偏偏又让她还不了口。
即便是平日里都是曲云晚占了上风,可轮到这风月之事上,贺知行却是当仁不让的,见着她没有说话,贺知行握着她的小手,轻轻的为邵景弘擦着脸,她根本挣脱不了他的制约,皱着眉为昏睡着的邵景弘轻轻的擦拭着。
贺知行的指腹的温度顺着她细腻的手背蔓延开来,沿着她皮肤里显露的青筋的脉络一点点往上,棱嘴也没有放过她的耳垂,微微眯着的桃花眼里扇动着一股春情,一点点离析着他的理智,反复的厮磨着她细嫩的耳垂,满足于她身上香甜体香给他带来的冲击感,如此的让人心神荡漾。
“胡说八道。”那股酥麻感几乎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稳了稳心神怒斥道,暧昧的气氛早就让她醺得有些动容,那话音早就不复之前的冰冷,即便是可以维持的冷度却在这一刻变得有些颤栗。
贺知行嘻嘻一笑,对于这般的掌控感甚是满足,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似乎带着一股惩罚的味道,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躯体上,带着一股厮磨的磨蹭感,一下子热度不知道往上升了多少。
贺知行眼底画面逐渐变得瑰丽,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的耳垂开始变红,这股红晕逐渐蔓延开来。他轻笑一声喃喃道:“晚晚,你承认吧,你对我确实有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贺知行今晚上,居然会如此的主动。
若是非要归咎原因,很可能因为是当着邵景弘的面,毕竟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多数让人摸不透说不清,而且力量雄厚。
“你胡说!”言之凿凿的拒绝他,然后伸手准备掰开贺知行的束缚,挣扎一番却全然被他紧紧地控制住,像是在玩弄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猎物一般。
曲云晚有那里会受的了这样的气,一个挣扎就向着躺着邵景弘跌了过去想要趁机逃离,而贺知行又那里会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一下子扣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捞入了自己的怀中,扑腾的绵软一下子冲进了他的坚实的胸膛之中,一瞬间柔软的感觉让贺知行低低一笑,欲罢不能。
似笑非笑的看着朝自己涌了过来曲云晚,贺知行的心里就跟张灯结彩一般的快活,那热气顺着她的肌肤绵延入了她心底:“还躲吗?”
这一冲击她只觉得五官受罪了,索性她没有垫什么鼻子一类的,要不然只怕是早就撞歪了脸,那痛楚一下子窜入了她眼底,不用多说都能看得出她此时的痛苦。
他虽然心疼,倒也觉得这个教训她必须吸取,不然每次见到他就跟浑身挂满防备的小刺猬一般扎手,不过这个比喻也不太好,应该说她分明就是一枝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又暗藏危险。
“放开我。”冰冷的声线里藏着一抹哭腔,桃花眼里虽有心疼却不敢松开一丝一厘,哄诱道:“我不放。”
贺知行的双臂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将彼此融为了一体,全然不顾此刻是何种环境,她哆哆嗦嗦试图拉回贺知行的理智:“这儿可不是你家。”
贺知行揄起一抹笑意轻佻道:“怎么,晚晚是想参观我家了吗?”偏偏又被他油嘴滑舌的带偏了话题,气得曲云晚直勾勾的瞪着此时一脸嬉笑玩味的贺知行,眼底的怒色分明是在警告着贺知行这番越矩的举动。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要不是老邵在跟前晃悠,贺知行早就将曲云晚拐上了床,那里会这般费尽心思将老邵灌醉,换取两人独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