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道最后甚至还略带着几分的委屈之情,只可惜他怀中的人早就心如磐石,根本不会理会他这心思。
冷笑道:“贺知行,我们之前就说好了,各取所需而已,再者这些年我已经腻了。”
她的目光很冷,在这一瞬间让他沉入了冰窖之中,一股撕裂感涌入心头,似乎根本不敢相信如此绝情的话竟然出自于她的口中,握着她的手臂越发的紧不肯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眉头微微一皱,怒声道:“放手。”
“我不放,曲云晚你玩我?”怒目而视,一瞬间睥睨的之气跃然而出,像是被撕开了面具一般,此时的贺知行那双桃花眼里含着愠怒,薄唇抿住的弧度早就将他的心绪全都暴露而出,不得不承认此刻他确实被她给激怒了。
“你说是就是吧。”她直接忽视掉他,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接着朝着卧室走了过去,丝毫不给贺知行一丝的情面,一瞬间剑拔弩张他被她气得半死斥责道:“曲云晚,你发什么疯!”
盯着她开始收拾行李,贺知行立马朝着卧室里的曲云晚冲了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衣物,利用着男人先天的优势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大床上。
想都没想一只手锁住了她两只手腕,欺身压在了她的身体上,四目而视她能够清楚的看见这双桃花眼里流露出了暴戾,瞬间地低气压让她都有些心生畏惧,却没忘记承口舌之快:“你疯了啊!”
这句话倒是像是当头一棒狠狠地压制住贺知行身体里暴戾的因子,似乎看见了她眼底的惧意,他微吸了一口气闭眼时硬生生将心底的怒气逼了回去,睁眼的一瞬间,她嫩够清晰的看见桃花眼里潜藏着的痴狂,料峭的寒意跃然在他凉薄的唇角上:“是啊,我疯了。”
深褐色的瞳孔微缩,立马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画面,她的呼吸再一次被他封住,带着挑逗的爱意几乎在描摹着唇型的美好,夹杂这一股私欲的爱意燃烧着的火焰让她失去了分寸。
他半眯着眼,似乎还在观察着她脸色变化,探知着她潜意识里对他的容忍程度。
女人不乖怎么办?上一次就好了,还不好咋办?套餐包月接着搞啊!
小小的身躯全都容纳在他的身下,严丝合缝的贴着彼此肌肤,论在床上,她那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情迷意乱处,还听见他带着怨念的问句:“还想离开我吗?”
她脑袋早就空白一片,根本来不及任何的思考,就在极致的快意中出卖了自己的想法:“我不..”
这一个不字几乎是将他的怒意全都牵扯出来,疯狂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身体,哭喊着让他离开,而在就被谷欠包围的贺知行那里会放过身下的娇人儿,只得放肆地索取着。
这场欢爱中,他吻过她眼角的泪水,身体的蜜水,却在云雨深处迷失了心境。
别忘了这一场的主动权一直都在她的手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空气中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半阖着眼的曲云晚机敏的清醒了过来,偏过头瞧了眼身侧的沉睡的贺知行,嘴角的弧度逐渐的变大,接着抽身从床铺上站了起来,洗去了所有的残留的痕迹之后,将所有的自己东西全都收拾的一干二净后。
身后那双眸子似乎紧锁着自己,她那些动作的声音早就让浅眠的他醒了过来,一看见她在打包行李,贺知行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原来欢爱这玩意儿,根本就束缚不了绝情如她。
“你真打算走?”他的声音带着玩味的笑意,可往深处一听其中的绝望不言而喻,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收拾的动作微微一僵,他的心全然被她提在了半空中,稍有不慎就要被摔得万劫不复。
她并没有因此停下手里的动作,顺势将行李箱合上然后提了起来,不紧不慢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但很抱歉依照我俩现在的关系不太适合再继续下去了。”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为什么?”
她一听闷声一笑,转身对上了他的视线,眼底的冰冷逐渐让他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因为游戏应该结束了啊。”如此的亲昵的语气带着几不可闻的哀伤,一点点侵入他的心间,选起了一阵阵海浪,击打着心鼓。
这一瞬间他似乎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凝视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她,嘴角一抹苦涩溢出,却又在瞬间变得有些狰狞冷声道:“曲云晚,你以为这游戏你喊停就能停吗?”
透过晨曦单薄的光影,她能够清晰的看出此时的贺知行在这一刻似乎回到了五年前认识的时候,像是一瓶致命的□□。
“随你。”眼皮一翻,似乎不在去估计他任何的想法,她提起箱子的拉杆朝着门外走了出去,见着她要走,贺知行立马从床上翻了起来,一把挡住了曲云晚的去路,脸色越来越阴沉怒声道:“曲云晚,你丫得是不是欠操了?”
这怒气中带着一丝旖旎的气息,熏染在她的心迹,噗嗤一笑:“贺知行你什么时候如此的婆婆妈妈呢?”
含着潋滟的姿态,加之欢爱的调养让这一瞪都挑出一丝媚意,酥酥麻麻的窜入贺知行的心底,他眯着眼说着些恬不知耻的话:“是我满足不了你了吗?嗯?”带着逼近的语气,分明就是借机耍流氓。
她的视线来来回回打量着此时意识不挂的贺知行,又伸手戳了戳贺知行的胸肌,笑道:“你猜。”然后一弹,眼底的嫌弃不言而喻。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拉着行李箱就走了出去,又慢悠悠地丢给了贺知行一句话:“你要是想拦我,至少也得穿上衣服,别忘了这儿可是你的地盘。”
是啊,明个上京的八卦小报的头版就是贺公子的果奔照那可真得笑煞旁人咯。
贺知行自然明白她花的意思,眼底一沉盯着她离开时那妖娆的背影怒斥道:“曲云晚你这没良心的女人。”
曲云晚微微停住脚步,耸了耸肩,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可不单单是没良心,她还拔屌无情,心机歹毒。
语气凄婉:“随你怎么说,毕竟错不在我。”这几年来,贺知行就像是吃素的和尚,一心一意的栓在了他身上,可是连她自己都是个花心的人,更别说奢求别人的天长地久。
而既然被她撞见了跟别的女人约会,还是相亲的女人,这可真不管她事儿了。毕竟贺知行心里也是门清她为何会生气。
毕竟连贺知行自己也不敢相信他会对曲云晚从一而终,因此,很多东西都不能捏得准。
不过,她倒也相信一句话,得不到永远在骚动。
可偏偏还得落下一滴鳄鱼的眼泪,又恰巧给一直注视着她的贺知行看见,曲云晚这才心满意足的推着行李箱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取得很应景,没良心的作者。
欠了小天使们超级多章,带着她的猫跑了
小天使们没有办法办法,只能画着圈圈诅咒不要脸的作者。
第102章
凌晨五点过,天还未大亮, 整个城市还陷入了一片的寂静之中, 除了马路上穿着橙色马甲的环卫工, 也不见得什么稀稀拉拉的人潮。
冷风拂面,曲云晚拖着行李箱在路边走着,沁着寒意着实让她又半分后悔这出来的太早了些, 忍住不暗骂自己失策。
盯着四通八达又极为复杂的路网, 曲云晚只觉得脑袋昏沉,只能依着残存的方向感辨别着工作室的路线,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太阳在远处开始往上升高,刺骨的寒意也逐渐剥离开来,而人潮也越来拥挤了, 整个上京的早高峰便拉开了序幕。
还别说她慢慢悠悠走了一个多小时还真晃悠到了工作室办公楼的楼下, 上了电梯将行李放进了办公室内, 如同往日一样的开始处理手上的稿件,临着上班的时间工作室也逐渐热闹了起来,荀闻余来得最早给她打了招呼后, 打了照面之后,又消失了一会儿。
而此时已经提着早点站在了曲云晚的跟前:“云晚姐, 你没吃吧?”
一夜的欢爱,贺知行也是个没轻没重的折腾得她够呛, 再者这一路上冷冷清清脑子里糊涂了一大片,早就将吃早饭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仔细筹谋着接下来要做得事情。
她的笑意很疲惫, 趁着来得早的时间她化了个妆,不过疲态还是很明显,连连打哈欠,也不由得让荀闻余多想,清亮的眼眸一直都包裹着眼前的女人,话音虽然带着敬意可是也听得出其中非比寻常的关切,而她全当做不知道,接过了荀闻余手里的早餐笑了声:“谢谢啦。”
说完话后,曲云晚便埋头苦干继续忙活昨天拍摄的片子的校对工作,至于站着荀闻余本想着还关心地多问上两句,没成想她早就忙活着手里的事儿,心中犹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没事,云晚姐你早点吃,冷了就不太好吃了。”
似乎想要引起她的注意,语调要高上那么一些,她秀眉一蹙脸色有些暗淡,放下手里的稿子对上了荀闻余的那犹疑的目光。
“好,我知道了,谢谢啦。”比起往日里她的声音哑了不少。
难道生病了?荀闻余赶忙又问了句:“云晚姐你不舒服?”恰合时宜的关切,倒也不让人觉得厌烦他的东问西问,好脾气的回应道:“没有,就是昨晚上睡得不太好而已,不用担心我,你赶紧去忙吧。”
这话语非常的温柔,但也是个逐客令,荀闻余眼中的复杂略比之前多了些,却又不敢表露不经意又偷看了她几眼,这才移开了步子退了出去:“嗯。”
荀闻余不这样说,倒还好,一说她还真觉得困得要死,水眸明晃晃的看着办公桌上的早餐,叹了一口气,还是吃了再睡一会儿吧。
纤细的手朝着早点伸了过去,取了吸管插在了八宝粥里,又伸手剥开了个茶叶蛋,迅速的解决了早饭之后,原本昏沉的大脑也清醒了一大半,移到pr软件里邵景弘俊朗的面孔上,微微吸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感叹道;邵景弘啊,我可是为了你抛弃了金大腿,希望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想着又从包里将手机掏了出来,瞥了眼时间。
9:35早九晚五,邵景弘应该上班了,迅速又给邵景弘打了个电话,此时的邵景弘正坐在办公椅上,审批着文件,那电话铃声一响,瞄了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熟悉的字眼立马让他眼底的欣喜跃然而出,立马伸出手臂将手机拿了起来,稳了稳心神按了接听键还没有两秒的时间,就听见电话那头悦耳的女声。
“邵哥,你现在有事吗?”她的口气很是小心翼翼,邵景弘瞥了眼桌上一大摞的文件,面不改色道:“没事,怎么呢?
“能不能请邵哥帮个忙?”语气逐渐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实话麻烦别人这种话一旦在她口里说出来就显得有些不太真实,除非是特别重要难以解决的事情,才能让她开口求助,一想到这里邵景弘剑眉都微微一拧:“出什么事了吗?”
她沉默了三秒,语气里的歉意更甚了:“可能要麻烦邵哥帮忙帮我找个不错的写字楼,最好还有公寓楼。”这话一骨碌的全都说了出来,总算是彼此好过了些。
邵景弘自然知道,曲云晚工作室的写字楼员工宿舍都是贺知行一手经办的,这才没几天就出了这个差错,看来两个人关系多半都是黄了,现在她又人生地不熟,能依靠的估计也只有他一人了。
邵景弘心底有数,还有股欣喜捏着手机的手掌都在冒汗,口气一沉:“好,最好帮你对于房子的需求都详细跟我说说。”
“写字楼最好离着华视近一点,那么公寓楼也希望能离着写字楼近一点,租金当然低一点是更好的。”她口气不紧不慢,语气却带着三分麻烦别人的不好意思。
邵景弘一听,接着又道:“你那边着急吗?”
曲云晚一听邵景弘这个话,立马将手机放在了面前,扫了眼刚才发给贺知行的短信,眼底一冷:“有点急。”
他一听,嘴角的笑意微微上扬了一些,口气柔和了些许:“我马上帮你办。”
“麻烦邵哥了。”
“没事,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救命之情,这点小事邵景弘自然不在话下。
而这边接收到曲云晚划清界限的短信之后,贺知行连爹娘都骂了出来,看着那屏幕上一行的字,他只觉得暴躁异常。什么叫谢谢他的帮助,写字楼跟公寓这两天就会搬走。
好啊,曲云晚,还真打算撩了他不负责啊?
这些年他贺知行想要的女人,从来都没有得不到的,偏偏在曲云晚身上栽了跟头,恼羞成怒之下迅速在回复界面输入了一行字。
邵景弘:不用了,一件小事而已。
曲云晚看着信息里的字,噗嗤一笑,贺知行你还算有些隐忍的风度嘛,一丝捉弄的心情席卷而上,接着又编辑了一条短信给贺知行发了过去。
曲云晚: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是分清楚的好。
贺知行一看,忍不住冒了个粗口:“卧槽。”莫名的烦闷感直接将他脑中的弦弄到了最紧绷的状态,手指三两下异动迅速回应了:“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需要什么负担。”
这短短一行字,着实用尽了他这些年固定维持的风度,要不是今儿早上的事情太过于让他难堪,只怕他现在都手捧鲜花,单膝跪地,渴求着云晚的原谅。
但是,男人嘛,一向而言面子为大,特别是想贺知行这样见惯了绝色的女人,要不是这几年来她对他把握的很好,只怕贺知行此时已经不知道沉醉在哪个温柔乡里了。
男人啊,才是这世上最无情的动物。
“谢谢你,但我已经在联系了,至于给你带来损失到时候我会找律师跟你联系的”曲云晚利索的将最后几个字敲出来之后,刚发过去十秒不到,贺知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微微皱眉,原本想按下拒接的,鬼使神差下竟然想听听贺知行进退不得的困窘模样,顺势接起了电话。
“曲云晚,你非得分得那么清?”幸亏她没在他跟前,不然她这副暴跳如雷的模样早就将她吓到了。
贺知行的声线拔高了一大半,质问声充斥在她的耳际,莞尔一笑回应道:“应该的。”似乎没有顾忌到贺知行此时口气的不稳定。
而这话总算是是将贺知行的怒意全都点燃,一下子喷发而出:“我既然帮你,就没想要任何的回报,你不用想太多。”
这话刚一出口,贺知行就觉得后悔极了,赶紧自己再将两人的关系往外推,又赶忙改口道:“晚晚,跟咱们彼此一点时间吧。”
贺知行这口气软了一大半,带着哀求的口气,让电话那头的曲云晚沉默了好几秒,安静的一瞬间,总算是开了口:“很感激你的对我的照顾,但真的我觉得咱们彼此是在耽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