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举国哗然。
开什么玩笑,他们是勉强接受了林静言精神异常到认不出自己老公的设定,但是星辉要让一个精神病人出演第一女主角,而且还是周泽言亲自监制的,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熟悉星辉的人都知道,周泽言这人不靠谱,吊儿郎当不把公司当回事儿,整天不务正业,但是他眼光又是真好,偶尔一两年监制一部电影,无一不是票房口碑双丰收的经典之作。
这怎么能接受?!
这绝对不能接受!
一个精神病人演电影,就算周泽言爱妻成狂,也不能这么开玩笑哦。
然而吃瓜群众就算把电脑砸了,也阻止不了周泽言想给自己老婆砸钱的决心,星辉的新电影很快就立项了。
最好的导演,最优秀的演员,打磨了好几年的剧本,世界一流的团队……
完全是冲着票房年冠的去的。
有人劝他,林静言没什么国民度和粉丝基础,不如拍几部制作精良的偶像剧先刷刷脸。
周泽言眉梢一挑,“言言那张脸,你忍心让她委委屈屈的呆在小屏幕里?”
“……”
好吧,林静言那张脸确实完美到完全是为大荧幕而生的。
也有人劝他,先拍部小成本的试试水,别一下子就玩那么大,万一扑了呢?
周泽言满不在乎,“扑了就开下一部。”
“……”
“豪气,这才是土豪该有的样子!”
念念的粉丝群里,“最爱言言”不停的感慨,他已经把ID“言言老公”默默又改了回去。
他@周泽宁,说:“喂,我是不配这个当言言的老公了,比不过周泽言牛逼,你也改了吧,言言哥哥是周泽宁,周氏实业董事长,你拿什么跟人家比?我们这辈子,也就当个粉丝得了。”
周泽宁坐在办公室里,点了支烟,默默抽着,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企鹅消息滴滴响个不停。
他懒得回复,火机在掌心里转圈。
电脑屏幕上还有那天结束时记者拍下来的视频,他们一起回去,念念想要拉自己,被周泽言扯了回去。
这段视频无疑是又证实了周泽言的话。
当个粉丝得了?
周泽宁想,他不甘心只当个粉丝,怎么办?
他更不甘心只当个哥哥,又该怎么办?
今天他回去的时候又到了凌晨,自从上次他说不让念念晚上再来找他,她就真的听话的不来了,估计是被关在家里关怕了。
他换了鞋,上了二楼,站在楼梯口站了很久,却没回自己的卧室。
他知道周泽言和念念依旧分房睡,他悄悄来到念念房前,门没锁,他压了一下就打开了。
房间内光线昏暗,连月光也被窗帘挡在了外面。
周泽宁走到窗边,适应了一下黑暗的环境,找到柔和的壁灯打开,看到了睡得正沉的人。
在床边坐下,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
他不是不知道,周泽言那些发言几乎完全切断了他和念念未来的可能性。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那就是事实。
他难道能冲上去,说他入戏太深了,他也爱上了弟弟的老婆?
他倒是敢说,问题是就算说了也没用,她一清醒,自己就会被打回原形,不如……不如给彼此都留个余地。
念念睡梦中被脸上的瘙痒惊醒,她迷蒙的睁开眼,看到床边的人,笑了起来。
伸出手臂,软软道:“要抱抱。”
周泽宁笑着把她抱起来,“累吗?”
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开始跟着周泽言去上课,演绎是一门艺术,就算她有那张脸就够了,念念依旧想精益求精。
念念下巴搁到他肩上,点头,周泽宁正想告辞,她就抬起头露出兴致勃勃的小脸,小手摸到他衣服内。
她歪着头笑:“虽然很累,但还是能做些别的的。”
周泽宁也想,自从弟弟回来以后,他就再没碰过她,此刻被她一句话轻易的撩起所有的欲望。
他忍不住亲上她。
两人陷入柔软的床上。
他心跳急促,控制不住的想要占有她。
念念手臂软软的勾着他的脖子,突然娇声问:“为什么大家都说黑鬼才是泽言,我真的认错了吗?”
一瞬间,周泽宁滚烫的心被冰水浇透。
他站起来,把她的衣服拢好,在念念疑惑的视线中,点头。
干涩的声音响起:
“对,你认错了。”
念念睁大了眼睛。
周泽宁伸出手想摸一下她的脸,被她下意识的躲开。
他手僵在半空。
念念脸上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接着又笑了起来,主动把脸蹭到他掌心,嗲嗲道:“坏人,你又骗我。”
良久,屋子里才又响起周泽宁的声音:
“对,我是坏人。”
第28章 双生子
坏人周泽宁压着念念干了一晚上的坏事。
这次他格外疯狂,弄得她哭着叫哥哥,结束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饶是林静言的身体被念念改善过也受不了,早早的昏睡过去。
周泽宁帮她清理干净,整理好房间,换上干净的床单,把被两人弄脏的扔到卫生间。
他有些疯狂的想,被人发现吧,被人发现吧,这样他就能把一切都说出来了。
念念第二天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想起昨天夜里,耳边低哑的嗓音:“等你清醒了,考虑考虑我。”
念念嘴角翘着,觉得时机快要成熟了。
碎片一号火候差不多了,倒是碎片二号还欠点。
念念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刘嫂进屋帮她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念念的床单换了,在卫生间里找到了换下来的脏床单,出来打开一看,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复杂又惊恐。
儿子都二十多岁的刘嫂一眼就认出了床单上的痕迹到底是什么。
天啊,难道昨天夜里宁先生又……
怎么会这样?!
宁先生不是说以后不让夫人夜里再跑去找他吗,合着是换他来找夫人。
而且言先生就在隔壁……
周泽言出门,顺道来叫念念一起下楼吃饭,看见念念的房门开着,只有刘嫂一个人拿着床单呆呆的站着,开口喊了一声。
刘嫂听见周泽言的声音,猛地把床单收起来,转身惊道:“言、言先生……”
周泽言微蹙眉,目光在她攥得紧紧的床单上绕了一圈,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刘嫂:“没、没事。”
周泽言虽然不信,但他不是喜欢寻根究底的人,刘嫂在家里干了这么多年,从没出过问题,以为是私事,便没再追究,只道:“有不方便随时告诉我或者我哥。”
刘嫂心一热,点头:“是,言先生,夫人已经下楼了。”
周泽言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我只是顺路而已……那我先去吃饭了。”
刘嫂看着周泽言离开,一屁股坐到床上。
周泽言虽然吊儿郎当,但刘嫂知道,言先生是典型的嘴硬心善,早些年如果没有言先生帮忙,她儿子早就病死了,如今她撞破了这种事……
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再有下次,她就算拼了这个工作不要,也得告诉言先生真相。
可惜没等到刘嫂发现下一次,念念就进组了。
有周泽言这个大老板亲自压阵,星辉的所有资源都向念念倾斜,效率高得可怕。
念念进组之后,导演本以为要花大力气调教,结果完全不用。她只用站在那里,就有让人不得不跟着她笑,跟着她哭的魅力。
这是蛊惑人心的天赋,旁人学都学不来。
有人开后门,念念的戏份是最优先拍摄的。
一个月后,她的戏正式杀青。
捂了一个多月,天天美白精华泡着,从大门走到车上都得撑把遮阳伞的周泽言终于彻底白了回来。
念念杀青这天,周泽言来接她回家。
虽然是工作日,正巧周泽宁也在,他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把自家老哥也叫上了。
念念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站在树下,周泽言靠在车门,周泽宁双手插兜站在一旁,两人一起看了过来。
周泽言有些紧张,这段时间他疯狂美白,如今不仅白了回来,和周泽宁站在一起,甚至比老哥还白一个色号,唇红齿白的模样,比当红小鲜肉看着还可口。
他都白回来了,这个女人如果再敢认错,今天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她!
正想着,念念就抬脚朝周泽宁走了过去。
周泽言:“……”
他一瞬间委屈得不行,这个女人又发什么疯,他都白回来了……
周泽宁比他更紧张,他面上不动声色,但是插在口袋里的手里早已满是热汗。
看见念念朝自己走来,他甚至不敢感到高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究竟是继续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狱,还是彻底跌落,永远不得翻身的地狱。
念念走到他面前,歪着头露出甜甜的笑,脸颊红红的,似乎有些害羞。
周泽宁屏住呼吸,目光落到她娇嫩如玫瑰花瓣一样的唇上。
阳光穿透密实的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点,晃得人眼花。
念念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扑到他怀里,也没有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软糯的嗓音在风中响起:“大哥,对不起,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哦,没事,应该的。”
周泽宁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念念脸上的笑立刻灿烂起来,比阳光还刺眼。
她娇滴滴的说:“大哥不生我的气就好。”
“嗯,不会生你的气的。”周泽宁语调温和。
周泽言本来揪着的一颗心听见她喊出“大哥”那来两个字就松了下来,他背对着念念揉了揉胸口,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回来。
等了一会儿,见念念还在和老哥说话,忍不住咳了一声。
念念这才看他,歪着头冲他笑。
周泽言赶紧目视前方,装作没看她的样子,垂在下面的手却在不停的勾动。
念念跑到他身边,嗲嗲的喊了一声:“泽言。”
周泽言转身,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没好气道:“笨蛋,连自己老公都忍不住来。”只是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念念笑嘻嘻的看着他,一点愧疚都没有。
周泽言无奈,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见念念没动作,忍不住怒道:“不会亲你老公一下让他消消气啊。”
念念笑出声,笑得周泽言脸更红了,尤其是他现在皮肤白,稍微红一点都格外明显。
念念不再逗他,踮起脚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周泽言顺势把她按到车上,用力亲了起来。
天知道,那天他看着她跑到自己大哥怀起踮起脚亲上去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嫉妒。
两人的动静周泽宁听得一清二楚,他没回头,抬头看树叶缝隙中泄露的点点光斑,光线直射入他浅棕色的眼珠,瞳孔紧缩。
真刺眼啊。
他想。
周泽宁没理会两个光天化日之下深吻的人,自己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打开杂物箱,拿了一副太阳镜戴上。
司机看见了,笑道:“今天阳光灿烂,这会儿还是中午,有点刺眼。”
周泽宁笑了一下点头:“是,很灿烂。”
但是未免太灿烂了些。
过了一会儿,念念和周泽言坐进后座,车辆启动,周围的建筑物缓缓后退。
周泽宁听着念念软糯嗲甜的声音向周泽言撒娇,就和以前向自己撒娇时一模一样。
他有些茫然的想着,她怎么能这么淡定呢,难道他们那些疯狂又靡丽的夜晚,对她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她还记得吗,等她清醒了,考虑一下自己。
她这样的态度,是完全不考虑吗?
周泽宁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过墨镜的诞生,能帮助他掩饰内心所有的情绪。
到家,念念和周泽言下车,周泽宁没动,说他还要去公司。
念念笑着向他摆手,然后拉着周泽言进屋。
刚进去,周泽言就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无视佣人诧异的视线,噔噔噔的上楼,把她扔到床上。
念念勾着他的脖子笑。
妖里妖气的,真要人命!
周泽言长吸口气,用力亲了她一口,“老公想死你了,想我不想,嗯?”
念念笑着不说话。
周泽言当她面皮薄,三两下把衣服脱掉,抱着她一起滚到被窝里。
念念伸着指头戳他胸口,嗲嗲的说:“白日宣淫。”
周泽言:“嗯,早就想淫你了。”
中途,他有些恍惚的想,早知道林静言病重之后会变得这么勾人,他当初就多气气她了。
半晌贪欢。
周泽宁晚上回来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佣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暧昧的笑意,只是看见他就规规矩矩了。
他平日比较严肃,佣人们在他面前并不如在泽言面前自在。
吃饭的时候,也只有他一个人。
“泽言他们呢?”把衣服交个管家,他随口问。
管家笑了一下:“言先生和林夫人在楼上半天没出门了,我们也不敢上去打搅,厨房把饭菜备着,等他们饿了就下来了。”
周泽宁一时失声。
一对儿“久别重逢”的已婚夫妻在卧室里半天没出门,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根本不用想。
良久,他才面色如此的应了一声,自己吃了饭缓缓上楼。
鞋子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忍耐到极致的呻吟。
他停下脚步,下意识想要摸太阳镜,手伸进口袋,一片空荡,他才意识到,哦,他把太阳镜落公司了。
接着又忍不住庆幸,幸好他把太阳镜落公司了,否则晚上戴墨镜,别人见了估计会以为他有病。
他进了卧室,一切照常,该处理公事处理公事,该洗澡洗澡,该健身健身……
只是他房间的门一直开着,清楚的听见他们笑着下楼,上来,重新关上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该睡觉了,但他却了无睡意,手里夹了一支烟坐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想起来柜子里还有没用完的早孕试纸。
把东西找出来,他心里一阵滚烫。
第一次测的时候才还不到半个月,准确性不高,现在将近两个月了,再测一次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