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能算呢?”
“是啊,孩子没生出来,谁知道是男是女?况且……”下面的话不太好听,隐下没再继续。
“再说,就算是皇子,若未来表现昏庸?难道也要拥立?”
刘大人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单纯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个姜嵃的人问:
“陆大人,你说,这合适吗?”
陆大人心里苦啊,他们刚听到王爷的打算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一点都不比别人小好吗!而且,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待会儿还有更吓人的。
然而此刻,陆大人只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一派忠君爱国,道:“臣的听陛下和王爷的。”
见陆大人这副模样,刘大人恨恨唉了一声,去问展文宣:“展大人,您对此事怎么看的?”
展文宣眉目不动,“臣听陛下的。”
等议论渐渐停下,姜宇平这才控制好情绪,冷声道:“皇叔莫不是在开玩笑。”
姜嵃道:“非也。皇后娘娘身为陛下元后,又是骆家唯一的血脉,不管生出来是男是女,皆为陛下嫡子。臣请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若出生为女,则为皇太女。”
自此,满堂议论刹那间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摄政王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皇后娘娘腹中胎儿其实是摄政王的小道消息同时跃入所有人的脑中。
此刻姜嵃反常的行为,只有这个解释能解释得通。
大臣们想到这里的同时,姜宇平又怎会想不到,姜嵃话音刚落,姜宇平就猛地站起来,指着姜嵃,大怒:“放肆!”
姜嵃又重读一遍:“请陛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
“放肆!放肆!”
姜宇平气得浑身发抖,这对儿贱人,贱人!
背着自己偷情不说,竟然还想让他立这对儿奸夫淫妇的孩子为皇太子,想都不要想!
他气得脸色胀红,活像个猪肝,指着姜嵃的手不停的抖,吼道:“来人呀,把姜嵃给朕推下去!打入大牢!”
朝中大臣瞬间跪了一半。
“陛下不可!”
“陛下以何罪名?”
“王爷即便进言有失稳妥,也不至于打入大牢啊!”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阻拦,姜宇平简直要呕出一口心头血,姜嵃还没大错?他连皇后都敢染指,现在还要逼着朕立那个杂种为太子。
这还叫没有大错?!
可恨这种事情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他就是死,被臣子戴了绿帽子的事都说不出口。
偏偏姜嵃跪在地上,丝毫不见慌乱。
姜宇平眼睛充血,头脑一热,理智彻底被怒火淹没,他大步下了銮座,抽出旁边侍卫身上的佩剑就朝姜嵃砍过了过去。
他要杀了他!
周围的大臣见了,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的上去阻拦。
“陛下,不可啊!”
“陛下息怒,这可是摄政王啊!”
“王爷,快向陛下认错,此事不可再提……”
朝堂上一片混乱。
姜宇平被大臣们拦住,见姜嵃竟然还翘起嘴角冲自己笑了一下,脑子嗡得一声,喉头一甜,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手中宝剑掉落,然后晕了过去。
朝堂上瞬间一片死寂。
良久,传来太监的刺耳的尖叫:“快来人!传太医!陛下晕过去了!”
第105章 皇后出墙记
姜宇平吐血昏迷,皇宫里立刻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把姜宇平气掉了半条命之后,摄政王“愧疚”之下,“旧疾复发”,早早的离开皇宫。展文宣就倒霉了,作为内阁首辅,自然要留下处理这些烂摊子,一直忙到很晚才脱身。
他到国公府的时候,念念都已经睡着了。
洗漱完毕,悄悄的推门进去,叫人点了灯,他走到床边,看着睡得正沉的人笑了一下。
脱了鞋子上床,正准备吹灯,小妖精就缠了上来。
念念抱住他的腰,呜呜的叫了两声,一副被打搅了好眠的小奶猫模样。
展文宣被她蹭得心里软成一片,拍了拍她肩膀,柔声问:“吵着你了?”
“嗯……”
念念一点都不和他客气,实话实说。
展文宣笑:“好了,我这就熄灯,睡吧。”
她摇头,腿也缠到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问:“我听说姜宇平被气吐血了,死了没?”
他随口答:“急怒攻心,没大碍,过两天就活蹦乱跳了。”
“好遗憾呀,怎么不直接气死他?”念念坐起来,咬着手指,一脸失望。
展文宣笑出声,见她又精神了,干脆暂时不吹灯,抱着她靠在床上,随口和她讲朝廷上发生的事。
念念惬意的趴到他身上,眯着眼听着,听到后来也不困了,眼睛亮亮的,笑得比谁都开心。
她道:“皇叔好坏啊,他是故意气姜宇平的。”
展文宣揽着她腰,哼了一声接道:“大家都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姜嵃的,可不就是要气死姜宇平吗。”
话里带着隐隐的醋意,尤其是想起姜嵃手上的牙印,他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他想问念念,但是眼下又不是好时候,只能暂时忍下不提。
念念抬头,如豆灯光照进她眼里,雾蒙蒙的,波光迷离。
她娇娇的问:“展文宣,你准备怎么办呀?”
展文宣:“摄政王的想法挺好,先立你肚子里孩子当太子,只要孩子名正言顺了,接下来不管怎么做收到的阻力都会小很多。”
而且今日看姜嵃的意思,似乎也是想拥立念念肚子里的孩子登基,这样就再好也不过了。
念念:“那什么时候才能废了他?”
展文宣:“别急,这事儿要慢慢来,我会这摄政王从长计议,你不用操心,好好玩就是。”
念念软软的应好。
展文宣:“还困吗?”
念念摇头。
“既然不困了,咱们做点别的……”
说着,他擒住她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又是一场春光无限。
因为姜嵃的提议,皇帝被当场气到吐血,姜嵃“愧疚”之下,自罚俸禄半年,又关了自己三个月的禁闭,也不上朝了,朝廷里的事情全都扔给了展文宣。
可惜朝中有一半人都是姜嵃这边的,根本不听展文宣的话,消极怠工,朝廷里里外外乱成一一锅粥。
姜宇平刚醒就听说不少部门都瘫痪了,气得他一口气罢免了姜嵃手下的所有官员。
展文宣装模作样的劝了他两句,姜宇平不听,他就由着他去了。
朝中一半的岗位空出来,姜宇平全都换上他自己认为对自己忠心的人,可是有时候权力并不只是个名头,那些人上任之后,一无根基,二无经验,三无人脉,下面的人阳奉阴违,故意捣乱,竟然比之前更乱。
没几天,光京城就出过好几次动乱,不过好在都被展文宣镇压下去了。
姜宇平病情非但没好,反而日益加重。
他忙得焦头烂额,念念和姜嵃却在宫外过得潇洒滋润。
姜嵃就算身体不是很好,毕竟还年轻,手臂上的伤又不重,很快就结痂了。
这天他刚沐浴过,硬硬的一层痂被水泡软,一下子就揭掉了,露出下面粉色的皮肉,摸起来格外的软。
念念发现之后,就一直抱着他手臂要玩。
一会儿摸摸,一会儿捏捏,一会儿用头发丝蹭蹭……
姜嵃被她闹得呼吸不稳,说了她好几次也没用,最后只能由着她。
谁知道,她竟然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
轰得一声,姜嵃浑身都红透了。
当朝摄政王第一次紧张道磕巴,推开她道:“念……念念,别这样……”
念念笑嘻嘻的又轻轻咬了那块伤疤一下,软软的问:“皇叔,你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
他整个手臂都酥麻了。
念念干脆坐到他腿上,勾着他脖子,笑:“皇叔,你干嘛这么矜持?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
姜嵃红着脸,想要让她下去,但又有些舍不得她坐在自己怀里的触感。
念念经常毫无预兆的来一句,我们来做坏事吧,姜嵃每次听见都猛地一阵心悸。
就算身体不好,他也是个男人,被心爱的女人这样时时刻刻的撩着,怎么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不过摄政王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一直想要留到成亲的那天。
没错,摄政王虽然对皇位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他想要娶念念。
他想在新婚之夜,再真正的拥有她。
念念才不管这些,妖精们在一起爱爱从来不需要仪式,不需要誓言,甚至有时候连对方的姓名和种族都不需要知道。
他们只管享受,别的一概不管。
念念缠上他,笑道:“皇叔,我们来做坏事吧。”
姜嵃刚沐浴过,头发还没干透,全都散在后面,趁着微红的脸,竟然意外的可口。
念念有些想要尝尝姜嵃的味道了。
姜嵃:“念念,等以后……”
“不,今天就要!”
念念打断他的话,有些生气,“你再拒绝我,以后我再也不理你了哟。”
她虽然笑着,但姜嵃莫名的就是知道,这句话是真的,他再拒绝,她就真的生气了。
“……”
姜嵃红了一会儿脸,托着她腰,低声道:“我们去床上。”
念念:“不,就在这里。”
现在他们在的地方是一张铺着貂皮的靠椅,能前后摇晃的那种,坐上去像打秋千一样,很舒服。
姜嵃舔了舔唇,这样……不太好吧?
念念把他按到靠背上,笑嘻嘻的看着他,像只骄傲的小孔雀,得意道:“皇叔你要听我的哟,我保证让你很舒服。”
姜嵃觉得这话怪怪的,好像是男人哄女人说的话。
不过他已经无暇细想了,念念已经解开了他的外衣……
屋子里烧着地龙,很暖和,只要不开窗,穿着单衣都不怎么冷。
盏茶功夫后,姜嵃红着脸看她,眼神带着尴尬。
念念趴在他身上乐不可支的笑,问:“皇叔舒服吗?”
姜嵃脸更红,他当然舒服,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感简直能叫人发疯,他算是明白为什么美色能叫人“自此君王不早朝”了。
只是被念念这样看着,他实在有些尴尬。
念念好心的安慰他,“没关系啦,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皇叔以后要多练习哟。”
姜嵃咬牙,这话说的,好像她很有经验似的。
转念一想,她确实很有经验,一颗心就被扔进了醋桶里。
他现在悔得不行,早知会有今日,那天在冷宫里,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也免得有展文宣横插一脚。
姜嵃抱住她起来,哑声道:“我们去床上。”
念念勾着他脖子,坏笑:“皇叔可以吗,我好重的。”
姜嵃抿着唇没吭声,在她心里他到底有多没用,这几步路都走不了?
他抱着她走到内室,轻轻把她放到床上,低头吻住她唇,“再来一次试试。”
念念:“皇叔不是说,太医让你远离女色的吗?”
姜嵃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第二次果然好得多。
姜嵃是所有寄主中最温柔的一个,一直在问她的感受,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结束之后,念念只觉得自己像是泡了一个舒服至极的温泉,感觉新奇又舒服。
姜嵃抱着她亲了一下,“再过几天事情就结束了,在这之前记得和展文宣说清楚。”
念念唔了一声。
姜嵃又道:“不许再让他碰你,想要了来找我。”
他会努力学习的。
这次念念却没答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姜嵃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她对展文宣并非真的毫无感觉。
心微微沉了下去,怅然若失。
有些人插了进来,留下了痕迹,就真的抹不掉了。
在他罢朝的第三十天,朝中彻底乱了,本来是姜嵃的人锁在的部门,后来逐渐蔓延到整个朝廷,姜宇平气得换了不知道多少个官员,全都于事无补。
下了朝,御书房里,展文宣冷眼看着姜宇平大发雷霆,把朝廷里里里外外的官员骂了个遍。
等他骂累了,展文宣这才不急不慢的开口:“陛下,祸乱的根源不在那些官员身上,而在摄政王。只要摄政王还在,乱子就不可能平息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姜宇平按下怒意,问:“展爱卿有什么良策?”
姜宇平现在对展文宣也不是特别信任了,但是他手边没有可用之人,暂时离不开展文宣,只能求助于他。
展文宣:“擒贼先擒王。陛下需先拔了摄政王,那些党羽群龙无首,自然不攻自破。”
姜宇平恨恨道:“朕早有这个打算,但是皇叔身边从来不离保护的人,若是派兵围剿摄政王府,又会惊动城外驻军,等朕的人赶到,三大营的兵力也到皇宫了。”
展文宣笑道:“臣有一计。”
姜宇平:“展爱卿请讲。”
“等过几天开春,就是春猎的日子,陛下可安排人,在猎场上刺杀姜嵃。”
姜宇平沉吟:“这是个好主意,但姜嵃会乖乖的来吗?”
姜嵃身体不好,很少参加围猎,更何况他如今还在“禁闭”期间。
展文宣笑:“陛下可带皇后娘娘同行,摄政王必然会去。”
而要说服念念同行,不拿出点好处怎么行呢?
例如,太子之位。
晚上展文宣去见念念,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念念眨眨眼,问:“他会同意吗?”
展文宣成竹在胸,“放心,他心里一定想着等除了姜嵃,就废了你,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他早晚会答应的。”
念念笑了起来,软软道:“但是,我没办法生太子怎么办?”
展文宣愣了一下,以为她说的是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笑着宽慰她:“无所谓,男女都一样。女孩就封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