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不许走!你要是敢去做姑子,我就当着全庵堂的面,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傅执樾拍了下她的挺.翘,语气里半是戏谑,半是威胁。
  “那您也不许再和我生气了。”萧姝伸出小脑袋,在他唇瓣上舔了下。
  是他早已熟悉的那份柔软和温热。
  傅执樾心念微动,抬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住了她,那般的急切和热烈,简直是毫无章法了。
  吻着吻着,他忽然停下,神色有些怔忪,声线微微嘶哑,“你心中,对我可有半分慕艾?”
  两人的初次相逢,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里,哪怕后来白云苍狗,他位高权重,她却沦为叛臣之女,身份彻底变了,心境却没有变。
  这是前世今生,他头一次问她,对自己可有慕艾之心。不奢求深爱,只求半分慕艾。
  卑微至此。
  萧姝鼻头一酸,道:“我慕艾的人,一直都是你,傅执樾。”
  她语声绵长,娇而媚,隐隐透着些许甜意。
  傅执樾愣住了。
  “只不过,以前我以为你是真太监,可我是成国公的嫡女,世家之间惯于联姻,婚事自然轮不到我自己做主,那时我一直劝自己,就这样算了吧!没想到后来,我嫁的人竟然真是你!”
  她语气中的喜悦和激动,不染半分虚色,两瓣饱满红唇轻快翕合,看得傅执樾意乱情迷,眼底不由流露出浓重痴色。
  他起身抱她到榻上,簇新的红绡幔帐垂落,帐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给我生个孩儿吧!”在两人拥着冲向快感的顶峰时,似乎为了确认什么,他贴着她耳珠,呼吸灼热,低低地道。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回应于他。
  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20%。
  翌日便是春狩,傅执樾要随陛下同行,前往城外平山鹿场,直到三天后才能回府。
  春狩时,亲自驭马挽弓的皇帝在追逐林中白鹿时,被一支乱矢射中,当场跌落马下,昏死了过去。
  可傅执樾已经没空在意皇帝了!
  萧姝失踪了,连同被丢出暗牢的段承岐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日后,傅执樾得了段承岐亲笔密函。段承岐告诉他,自己挟持了萧姝,暂时不会动她,傅执樾若舍不得她死,还想见到活蹦乱跳的她,最好乖乖听自己的话,等父皇一死,就扶持自己登基。
  看完密信,傅执樾突然笑了,笑声中透着桀桀的狰狞之感。
  还想以挟持骗他?若她不愿意不配合,凭着府中守卫,两人如何能不声不响地逃离?
  春狩前那晚,那些慕艾他之言,果然都是鬼话!那个女人,从来不曾真心对他!
  傅执樾越笑越大声,几乎要笑出了眼泪。
  手底下人惶恐,惴惴地问:“督主,抓到段承岐如何处置?”
  “格杀勿论!”傅执樾掷地有声,通身透着杀伐决断的冷厉。
  再问:“抓到萧氏如何处置?”
  傅执樾顿了下,目露阴鸷,咬牙切齿地道:“打断她的腿!”
 
 
第106章 
  檐外春寒料峭, 凄风苦雨沙沙。
  段承岐负手而立,两道漫不经心的视线落在萧姝身上, 看了片刻后,唇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
  面前的女人,目光空洞,神色呆滞,宛如无声无息的牵线木偶一样。
  自己这催眠术真是越发精益了!段承岐收回视线, 挑了挑眉。
  在他转身的刹那,一动不动的萧姝, 忽然轻轻眨了下眼,眼底流露出一丝嘲弄。
  远处, 长鸣的钟声刺破了重重雨幕, 刺激着两人的耳膜。
  那是帝王驾崩的丧钟声。
  这天下之主, 终于该轮到他了!段承岐得意地大笑起来,正要召人入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纷沓而至。
  “殿下,傅...傅督主来了!”手底下人扑通一声跪下,慌里慌张地说。
  语音刚落, 一道高大的身影闯进了院子,玄色披风下握着的那柄剑,剑尖还在滴答滴答淌着血。
  段承岐喜不自胜的面色,蓦地难看了起来。
  傅执樾面覆寒霜, 一双泛着幽幽暗芒的眸子, 似浸渍了浓重的血色, 几乎能吓得人肝胆俱裂。
  “杀!”他站在茫茫大雨中,冷着声命令道。
  四下里厮杀声顿起,这是一场结果毫无悬念的屠戮,不到一刻钟,段承岐的人就死的死,残的残,鲜血和雨雾交织,院子里一片腥重的红。
  段承岐渐渐慌了,一把扯住萧姝,将刀架了她纤细的脖子上,自后抵着她,缓缓走了出来。
  “傅督主,你看清楚这是谁!”段承岐咬牙道。
  傅执樾极慢极慢地抬眼,虽隔了重重雨帘,仍能觉到他眼底的冷漠。
  他的视线从萧姝面上一寸寸掠过,喉结滚动了两下。
  她脸色平静,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似乎对挟持她的那人饱含着信任,并且心甘情愿受对方驱使。
  眼眶发酸,心如刀绞,喉间涌出一股腥甜,傅执樾强行咽了下去,冷冰冰地垂眼,肃声道:“放箭!”
  在他身后,锃亮的箭簇高高举起,对准了段承岐的方向。
  “傅执樾,你够狠,竟连这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儿都不要了!”段承岐气急败坏地喘着,手腕一动,萧姝的脖子立刻被割出一道细细口子。
  她雪腻的脖颈上,殷红的血一滴滴溢出,染透了一大片,触目惊心。
  “你想取我的命,我便要她一起陪葬!”段承岐满脸狠戾,发出桀桀的尖利笑声。
  风自四面来,涌入了檐下,院子里静得过分,谁都没有说话。
  为了伪装出被被催眠的症状,萧姝提前服下了药物,此刻其实并不太痛,知觉还是迟钝的,可她的眼眸,仍泛出了微微湿意。
  看上去那般脆弱无助,似乎随时会香消玉殒。
  段承岐,是真的会杀了她!当着他的面杀了她!
  傅执樾神魂一震,整颗心似被大力地攫住了,难受得让他几近窒息。
  须臾,他慢慢舒出一口气,抬起手臂,摆了下手。
  明处暗处的弓箭手,登时尽数收了箭。
  段承岐目光微闪,冷笑着道:“早这么识相,你这爱妾也不必受折磨了!”
  架在萧姝脖子上的刀锋,稍稍退出几分。
  傅执樾盯着那雪亮刀刃,以手覆住剑柄,一字一字,语气冷硬无比,“放了她!”
  段承岐又是一笑,“等傅督主助我登上帝位,我自然会放了她!”
  傅执樾冷眸微凝,无声地审视着对面的男子,眼底掠过一抹鲜明的讽色。
  “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段承岐面上冷笑愈浓,顺势将刀锋一斜,紧紧贴着萧姝娇嫩的肌肤。
  空气里,弥漫着死寂般的气息。
  “住手!我答应你。”傅执樾厉声喝道,声线在隐隐颤抖。
  “那我可等着看督主你的诚意了!”段承岐眯缝着眼,随手掷出一个青色小瓷瓶,似笑非笑地道:“服了吧!”
  既然催眠之术对傅执樾没用,那只能靠这玩意儿了!
  那小瓷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后滚在傅执樾脚边。
  他神色莫辨,慢慢俯下身,拾起那湿漉漉的瓷瓶,刚要打开,前方忽的传来一声含了哽咽的娇咤。
  “不要!”
  萧姝眼睫上满是莹莹的泪珠子,目光里流露出祈求的意味。她抿着发白的唇,朝傅执樾摇了下头,而后闭目,猛地朝刀尖撞了上去。
  热血汩汩涌出,向着四面八方喷溅,立时酝出一片血雾,凄美,又令人绝望。
  “FUCK!”段承岐被糊了半脸血,本能地咆哮道。
  傅执樾脑子里道道白光炸裂,他目眦欲裂,本能地握紧长剑,扑了上去。
  一道雪亮的剑芒闪过,携着雷霆之势袭来,架在萧姝脖子上的那只臂,随着桎梏住她的那人的一声惨呼,登时血流如注,软绵绵垂了下去。
  傅执樾堪堪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说时迟那时快,屋内传来一声哨响,浓厚的烟雾合了刺鼻的气味,朝着傅执樾扑面而来,东厂的人个个头昏脑涨的,手脚开始发软,剧烈地咳嗽着。
  掌心那截瓷白秀气的脚踝,也被大力地抽了出去。
  目中渐渐模糊,意识慢慢涣散,傅执樾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听不到了。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扎了小臂一刀,才保住了心底残余的那丝清明。
  雾气经久不散,迷了人眼,到后头,他几乎是伏在地上,摸索着那片熟悉的温软。
  手边沾染的,唯有冰冷的雨水,和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红色血渍。
  这边人仰马翻时,已经逃出去的段承岐,正捂着包扎好的胳膊,脸色发寒,目光阴鸷地盯着萧姝。
  他很想掐死这个坏了他大事的女人,可才伸出手,他却顿住了!
  不,还不是杀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是傅执樾的软肋,必须将她捏在自己手里!
  段承岐冷冷哼了声,挑起帘子,出了马车。
  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昏迷中的萧姝,突然睁开了眼。
  脖上的那道刀痕深不及半寸,她又从商城弄来了灵药,即使段承岐的人只给她草草上药包扎了下,她的性命也无虞。
  其实论身手,段承岐绝非她的对手,但她之前服了药物,思维和行动都变得格外迟钝,方才在段承岐刀下,她若突然发作反击,未必能百分百脱身,偏偏段承岐诡计多端,要傅执樾服下迷失心窍的药丸,她不得不以身试险。
  撞上刀锋时,她有把握角度和力度,又用了巧劲儿,因此只是看着吓人而已。
  她慢慢闭眼,听着马车外辘辘车轮声,淡淡地道:“438,我想我知道段承岐的身份了。”
  她面色苍白,唇上半点血色也无,看起来颇为憔悴,小仓鼠忍住好奇,心疼地道:“先别管段承岐了,姝姝你好好养伤。”
  “我没事,你先听我说,这个世界出了点问题,段承岐他并非重生,而是被这本书以外的人穿进身体,那个穿书的人对剧情一清二楚。”
  “卧槽!”小仓鼠立刻跳了起来,激动地问:“你怎么发现的?”
  “段承岐骂脏话暴露了。那句脏话从原文到作者有话说,都没有出现过。”萧姝轻笑了下,继续道:“种种表现看起来,穿到段承岐身上的,是个女人。”
  “这...你知道的,我们时空管理局可是全球知名的女性文学基地,好多读者还是未成年小妹妹呢!”小仓鼠挠着头,有些苦恼地道。
  “谁说她是读者了?”萧姝忽的冷笑了下,悠悠然地道:“最忠实的读者,知道的也没她多,她知晓每一个着墨过的人的秘密,并且长袖善舞,很轻易地就将对方拢到麾下。”
  “作者穿进这本文了?”小仓鼠讶然失语。
  萧姝轻嗯了声,语气笃定:“若我所料没错,第一世段承岐就是死于北境战乱,而第二世,作者砍掉了登基后那部分内容,匆匆烂尾完结,北境之事,读者就更不会知道了。”
  小仓鼠若有所悟,托着腮道:“难怪段承岐要自请贬于北境,敢情是知晓后事,提前去筹谋应对啊!”又啧了声,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咱要不要找个机会溜了?”
  “先等等,我倒想知道,段承岐手里还有何底牌”萧姝不紧不慢地道。
  天终于放晴了。
  金乌东升,映照着重重殿宇的飞檐斗拱,金色琉璃瓦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黄钟之声铿鸣,正值新皇登基时分。
  云德妃之子,正由傅执樾牵着手,一步步踏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小小稚童身上那股子骄纵已消失,每走一步,都怯怯地看傅执樾一眼。
  登基大典毕,傅执樾立刻召集人马,千里迢迢奔赴北境。
  探子先前来报,往北境的驰道上,发现了段承岐和萧姝的身影。
  他其实已经等不及了,匆匆安排安登基,就追了过去,一路风驰电掣,昼夜不歇,累死了好几匹马,才终于在驰道外一处山口,追上了那行人。
  段承岐似乎存了必死的决心,竟然亲自驾着马车,坠下了万丈悬崖。
  所有人都觉得段承岐和萧姝必死无疑,傅执樾却不肯死心,在悬崖下搜了三天三夜,终于寻到两具被河水泡得肿胀不堪的尸体,其中那具女尸,身量和所戴佩饰,皆与萧姝相似。
  傅执樾看了很久,直到双眸酸涩难忍,他才强掩眼底的泪意,慢慢别过了脸。
  半晌,他似想到了什么,以剑尖挑开那女尸的背,紧紧盯着右上角那片,两道扫射的视线细密如蛛网,忽而双眼一亮,狂笑出声:“不是她!”
  萧姝的背上,有一道寸长的伤疤,可面前这人没有。
  那笑持续了片刻,蓦地凝住了。
  他终于意识到,段承岐是故意引他出京,来这北境的!
  此地天苍苍野茫茫,距离京城,已是千里之遥。
  “督主...不好了!”手下探子惊慌失措地道。
  “废太子杀进了宫中,自封为帝,还要封...封夫人为皇后!”
 
 
第107章 
  春夜已深,殿内灯火通明。
  段承岐一身明黄龙袍, 来回踱步, 焦躁不耐地问:“可找到那贱人了?”
  “还...还没有。”磕磕巴巴的回应。
  段承岐脸色越发阴郁, 攥了攥拳, 恨恨道:“找!彻底去找! 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那贱人!”
  自他趁着傅执樾离京,率军杀进了宫中,寻了个由头弄死那垂髫小儿, 然后以禅让名义登基, 一切皆在他掌握之中, 除了身怀六甲的丽贵嫔。
  一个马上就要生产的妇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必须除掉她, 以及她腹中曾被污蔑是他的骨血的小皇子。
  底下人诚惶诚恐地应了。
  恰好宫人上前奉茶,段承岐这几日虚火过旺, 此刻很是口渴,接过茶盏几口饮尽,嗓子顿时清润了几分,问:“傅执樾那头,今日可有异动?”
  底下人立刻作应,语气肯定:“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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