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终结者[快穿]——水中素笠
时间:2018-07-22 08:56:07

  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文峰死了,曾权被关在监狱,魏明珠在精神病院疯了,萧红棉也改了性情,唯有周洛川,还没沦落到应得的下场。
  “周洛川那玩意儿给弄没了!”小仓鼠打起精神说道。
  就在刚刚,正在酒店和炮.友翻云.覆雨的周洛川,被赶来捉奸的大汉,一刀剁掉了命根子,人当场晕死过去。那血淋淋的玩意儿,也被大汉踩得稀烂。
  捉奸全程抖音直播,很快就上了微博热搜,网上全都是骂周洛川这花花公子活该的,待看清那炮.友的长相,萧姝顿觉恶心,不由也骂了句活该。
  周洛川的那个炮.友,竟然和她现在的长相,有七八分相似。
  自从傅嘉遇从西亚湾回来,周洛川找过他几次,他都拒而不见。萧姝原以为这人会死心,不曾想有一天,周洛川堵住了她,目光放肆,笑容轻佻,问:“你陪傅嘉遇睡一晚多少钱?我也能给你!”
  萧姝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扬长而去。
  周洛川却自此盯上了他,吃了好几次闷亏后,不仅没有退缩,反而看她的眼神更扭曲了些,像只饿狠了的野兽,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许多人就是这样,原本压根不放在眼里的人,突然飞上了枝头,这心里怎么都不会痛快,尤其在周洛川看来,明明是自己看上了萧姝,结果她却和傅嘉遇在一起了!
  还是傅嘉遇出手绝,找了两个吨位足以压死周洛川的女人,好生伺候了周洛川一整夜,整治得他见到女人就害怕,这场纠缠才算停止了。
  没想到居然还不死心,最后落得这样的下场。
  任务已经完成,办完婚礼就要脱离这个世界,萧姝有些恋恋不舍,当晚蜷在傅嘉遇怀里,闭眼失眠了半宿。
  次日就是婚礼,那张神采奕奕的俊脸吻下来时,萧姝胸腔内怦怦直跳,心底比吃了蜜还甜。
  果然,不论和这人举办过几次婚礼,此情此景下,因他而起的那些旖旎,那份难得的少女情怀,她始终无法抗拒。
  两人携手下台时,萧姝见小仓鼠恹恹的,不由好奇地打趣道:“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做奶爸压力太大?”
  小仓鼠耸拉着头,声音闷闷的,“以后,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
  萧姝实在讶异,“为什么?”
  小仓鼠叹了口气,“我可能要被开除了。”顿了顿,急忙解释道:“哎,和你没关系,就是我不想干了!你不是总嫌我没用给你掉链子吗?说不定管理局会给你派个精明能干的...”
  它忽然说不下去了,背过脸,悄悄抹了下泪。
  萧姝沉思了下,忽然问:“你看下我的等级,高级VIP写表扬信的话,是可以记入绩效的吧!”
  小仓鼠点了点头,按了开关,刚点进操作后台,它突然嚷了一声,欢快地跳了起来。
  “哇,姝姝,我升到总部啦!”
 
 
第119章 
  滴!恭喜宿主成功开启生门。
  远天一道金光刺来, 萧姝捂了下眼, 立刻陷入茫茫不见尽头的虚空。
  耳畔寂静的过分,偶尔有风声传来,沙沙的响。
  萧姝知道,这是回去的路, 她就要复生了!她会复活在哪一天呢?是她出车祸的那天,还是她和傅致钧初次见面的那天?
  脑海中一片空白,那份无法言喻的欢欣,却镌刻在了灵魂深处。
  一只枯瘦的手, 缓缓搭上她的头顶。
  她突然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张枯槁的脸, 瘦得已然脱了形, 被岁月风干了似的, 压根辨不出年龄。他头发花白, 两处眼窝深陷, 浑浊的老眼黯淡无光, 脖上的青色血脉暴突。
  是个被病痛长期折磨的老人,只能从他眉眼的轮廓, 隐约瞧出半分他年轻时的意气风发。
  萧姝一怔, 呆呆地看他。
  “小姑娘, 帮我捡下照片吧!”老人偏过头,声线虚弱沙哑,说得很是吃力。
  萧姝低头,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小小的, 身子也小小的, 蜷在病床靠里的那面墙角。
  心中顿时涌起惊涛骇浪,难道不是复活在自己身上,而是又借了别人的壳子?
  她紧了紧十指,捡起床下那张照片,朝老人递了过去。
  才看一眼,她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
  那张泛黄的照片,分明就是她,还是傅致钧拍的,怎么会在这老人手里?
  她仰着头,脱口而出:“这是谁呀?”
  小姑娘的嗓音,清甜娇软,熟透的水蜜桃一样。
  老人看了会儿照片,哑声说:“是我年轻时的爱人。”
  他语气和缓,透着一种峥嵘岁月酝酿出的独特的平静,萧姝全身却止不住地发抖,半跪在地的膝盖刺痛,连甜美的声音都僵硬了。
  “你...你是傅致钧?”她极力忍泪,颤声问他。
  她这样唤他,其实很不礼貌,他却没生气,老眼微微眯着,瞥向角落里的小姑娘。
  他几乎看不清了,隐约见那小姑娘眼眶红红的,透出几分可怜。
  “你认识我?是不是我吓着你了?”他慢慢地问,语气慈祥。
  萧姝拼命摇头,柔嫩的手指心,差点掐破了皮。
  脑子里太乱了!前所未有的崩溃!她辗转那么多世界,辛辛苦苦做任务,为的不就是重生吗?可这算哪门子的重生?这无疑是最恶毒的惩罚!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我就要死了。”年老的傅致钧,将那张照片捂进怀里,望向头顶的虚空,轻轻说道。
  “她现在,应该回来了吧!想到她就在千千万万人里头,还真有点舍不得死呢!”他自言自语着,再抽不出半分力气,双臂无力地垂落,苍颓的皮包骨上密布着针孔。
  泪水夺眶而出,萧姝撑起发僵的身体,想去握那只又凉又滑的手。
  病房的门却突然开了,有个脸色发白的女人冲进来,一把掐住她朝外头拉,同进的男人,点头哈腰地向傅致钧道歉。
  “哭?你还有脸哭?”那女人压低了声音骂她,“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那可是傅老啊!他要是在你面前有个好歹,我们全家都得完蛋!”
  萧姝细嫩的手腕,被她掐出一圈红痕,她却不知痛似的,一声不吭。
  “好了!要骂回去再骂,人就要不行了!咱们得马上过去。”身后的男人皱着眉,脸色很是难看。
  两个人匆匆离去。
  一直没说话的小男孩,朝萧姝做了个鬼脸,挤眉弄眼地说:“姐姐,你怎么藏到死人的屋里头啊?难怪我都找不到你!”
  萧姝止了眼泪,冷声道:“谁是死人?”
  小男孩撇了下嘴,揪着她一束头发,天真地说:“那个有钱的老头子就要死了。我们虽然只是远方亲戚,可也分得到他的遗产。”
  萧姝打开他的手,转身朝那间病房跑去。
  门内门外,乌压压全是人,悲恸的哭声飘出来,先是压抑的抽噎,很快变成撕心裂肺的痛哭。
  啪地一下,萧姝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她神色麻木,眼睛空洞,凭着本能想挤进那间病房,可惜她小胳膊小腿儿的,才挤进去半个身子,就被身后的人给扯了出来。
  里头的哭声越来越大,外头的人也强掩喜悦,纷纷挤出了眼泪。
  一片哀嚎里,唯有萧姝哭得伤心。
  泪眼迷蒙中,她被允许看了眼他渐渐冷却的身体,安静躺在那里,是真的无声无息了。
  她听到其他几个老人的低声议论。
  “以前老傅身体不挺好的吗?这些年是怎么了?我这糟老头子还没死,他竟然先去了!”
  “哎,别提了。自从那位当年车祸死,他身体就垮了,听说总是呕血,又整夜整夜地熬着,这些年久病沉疴,两只眼也早不行了...”
  “不是说他信邪术吗?当年想尽法子要复活那位,好端端的一个人,变得跟疯子似的...”
  “人都没了,你就积点德少说两句吧!痴情成这样儿,也是可怜啊!”
  ...
  听着听着,一直低声抽噎的萧姝,再也抑不住汹涌的泪,终于哭出了声。
  “爸比,妈咪她哭了。”趴在病床边的小女孩眨了眨眼,回头叫了一声。
  春日明媚的阳光,透过米白细纱窗帘,洒落在傅致钧那张俊致脸孔,他整个人似也泛着柔和的微光。
  他大步过来,单臂抱起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揉了揉她圆圆的包子脸,宠溺一笑:“念姝你真不乖,居然又骗爸爸。”
  “我没骗爸比,妈咪她真的哭了!”小女孩噘着嘴,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傅致钧无奈地一笑,低下头,一双英逸的眼,温柔地凝望着病床上的萧姝。
  她面颊细腻红润,长睫紧紧垂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而已。
  其实她已昏迷了三年。
  在这三年里,她和他结了婚,为他生了个可爱的女儿,他每日亲自照顾着她,一切都很美满,除了她没有醒来。
  无论是她车祸的那天,还是她生下念姝的那天,医生都一再告诉他,她很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
  可他不信,她的丈夫在这里,她的孩子也在这里,她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他笑了笑,为她梳着额前新生的碎发,轻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纤长的睫毛。
  冰凉的唇,染了一丝温热的咸湿,有透明的液体,自她眼角悄悄溢出。
  一颗,又一颗,断线的珠子似的,络绎不绝。
  她是真的哭了!
  傅致钧双眼陡然一亮,立刻唤医生过来,细细地给她擦眼泪,小念姝趴在她手边,萌萌地托着腮,双眼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扑闪。
  萧姝哭得抽光了力气,慢慢睁开眼,只见一大一小两只脑袋,正紧紧地靠着她。
  这个画面实在太刺激了!尤其经历过方才那样的悲伤和绝望。
  “傅...”她一双空濛眼眸睁得浑圆,张了张口想叫他,却因为三年没说话,声带有些受损,压根发不出声音。
  傅致钧握着她发凉的手,俊脸几乎贴在她脸上,带着一腔的抖意,轻声唤道:“老婆,你醒了。”
  她的知觉还有些迟钝,可他眼眶中落的泪滚烫,一滴一滴打在她耳垂,与她的眼泪,合在了一起。
  他眉头深拢,下颌线条紧紧绷着,眼眶忍得通红,深目中泛着细碎的泪光。
  这是在真实的世界里,她头一次看到他落泪,这些年他向来是流血流汗,哪怕最难捱的时刻,都从来没有哭过。
  萧姝鼻头一酸,一双莹莹美目,近乎贪婪地望着傅致钧。
  天知道,当她看到他垂垂老矣,孤独一人躺在病房中,傅家那些人等着他死分遗产时,她心里有多难受!
  那些画面太真实,如一把无形的刀,扎进她的头颅,深深地刺下去,疼得她痛不欲生,只觉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而此刻在她面前的,是那个年轻的傅致钧,霞姿月韵的傅致钧,意气风发的傅致钧。
  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双肩在轻轻地颤抖。
  旁边的念姝探出小脑袋,看了看萧姝,又看看傅致钧,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乖巧地为两人擦拭眼泪,奶声奶气地说:“爸比,妈咪,别哭啦!你们哭,宝宝也想哭。”
  妈咪?萧姝惊讶地望向软软萌萌的小包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傅致钧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是他领养了个小女孩?
  脑子里嗡嗡地响,意识还是混沌的。
  “这是咱们的女儿念姝,已经两岁多了,是你昏迷的第八个月生下来的。”傅致钧在她耳畔柔声地说。
  她车祸时,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原来腹中那孩子,竟是活了下来,还长成这么乖巧伶俐的模样。
  这是她和傅致钧的女儿啊!念姝,念姝,一如两人以前约定的那样。
  萧姝点了点头,一颗心顿时软成了春水,眸光也变得柔和,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视线一寸一寸掠过正歪着小脑袋的小念姝。
  “妈咪。”
  小念姝扯开小短腿,吭哧吭哧靠近,双手抱住她的脖,银铃儿似的咯咯笑着,亲得她满脸都是口水。
  和煦的日光倾泻而下,欢快的笑声盈满了整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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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迷了三年,萧姝肌肉萎缩得厉害,傅致钧只要有空,就推着她去楼下晒太阳。
  正是一年中天气最好的时分,远处晴空蔚然,园子里新绿葳蕤,暖醺的和风拂过,枝头繁花簌簌飘落,满目尽是春意融融。
  萧姝正在练习走路,脚下鹅卵石一滑,她径直扑进傅致钧的胸膛。
  “别急,咱慢慢来。”他语声分外温柔。
  他其实是个冷漠的人,私下里很难接触,从前几分少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一人,现在却是比从前更温柔了,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萧姝笑了笑,抓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朝前慢慢挪动。
  “傅总,可心小姐过来了。”秘书疾步过来,低声地说道。
  傅执钧手一顿,淡淡地说:“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是。”秘书立刻下去,片刻后,呜咽声隐然响起。
  “别理她,明天她就去德州,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傅致钧敛了眼底的冷酷,又换回了温柔的语调。
  在她出车祸以后,傅氏宣布傅可心正式退出华语乐坛,姚秋影没有如预计那样嫁入傅家,先是遭冷藏,后又因吸.毒被捕,名声尽毁。这三年傅可心本一直老老实实的,听说她醒了过来,心头恨意难消,过来闹了一回后,被傅致钧给打发到德州荒凉的乡下。
  “我不怕她的,我就是担心,您在傅家难做。”萧姝轻轻说道。
  想起他死时傅家那些人的虚伪嘴脸,她心头仍有点难过。
  “傅家的人,巴不得她立刻离开的好。”傅致钧抱着她,坐在了花树下。
  “我做了个梦,梦到傅可心开着车,想和我同归于尽。”傅致钧扯唇,自嘲地笑了笑。
  果然!他是记得任务世界里的那些事!
  萧姝勾着他的脖,在他耳垂轻咬了下,幽声问道:“你还做了哪些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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