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
“嗯刚才没说的就是,迦尔纳先生的动向了。他在得知了天草四郎很可能和言峰绮礼对上之后,进入了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中,好像是要履行和齐格飞先生之间的约定吧。”
“什么约定?”芽衣有点懵。
“在这场圣杯战争里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分出胜负什么吧。”
闻言,哪怕是对迦尔纳的滤镜足有千尺厚的芽衣,也不由感觉到了头疼。奇怪,明明就连御主和从者的身份都对调了,为什么迦尔纳还会像是原著一样走上和齐格……飞的对战啊!芽衣认真地琢磨了一下,最终说服了自己。
言峰绮礼,一拳可以解决的弱鸡。
天草四郎,也是一拳可以解决的弱鸡。
大圣杯,动画里表现出来的是里头藏着女人雕像的巨大泥土球,体积庞大,只能被邪龙化了的齐格抱着带走了,或者使用空中花园将它劫走。但怎么说呢?邪龙法夫纳?弱爆了。空中花园?好像也没有沉到哪里去。
没错。
她完全可以直接抗在肩膀上跑路了。
——小泥土球而已,还能指望它能有多重呢?
如果天草四郎和言峰绮礼敢拦着她,她就推着小泥土球大圣杯,在地上来回滚动几圈,保证一个还能站着战斗的从者都不存在了。
这样想着,芽衣说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往迦尔纳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迦勒底。
藤丸立香:说起来,我发现久世小姐和芽衣挺像的。
罗曼:哪里?
藤丸立香:遭遇陌生男人的突然靠近时,第一反应都是攻击呢!
罗曼:真的啊,久世小姐打了迦尔纳一巴掌,芽衣直接把阿喀琉斯打回英灵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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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喀琉斯:我要投诉!这是差别待遇!为什么迦尔纳就能享受到猫咪挠痒的小巴掌!我就只有筋力ex的一拳直接被打回英灵座啊!——这是货真价实的歧视!歧视!
第163章
该说是剧情的惯性吗?
芽衣顺着御主和从者之间的感应, 赶到迦尔纳身边时, 那位白发的消瘦神灵之子正手持金枪, 居高临下地俯视齐格——没错, 就是齐格, 不是齐格飞。那位在北欧传说中屠龙的英雄将自己的心脏送给了这位人造人,得以让他得到第二次生命。
……无法理解。
算了,芽衣也放弃理解齐格飞的想法了。她光理解一个迦尔纳就已经够辛苦了,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再去理解其他英雄的想法了。不过, 既然战斗还没有开始,芽衣也不着急出去, 直接英灵化躲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迦尔纳往芽衣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类, 这不是你能涉及的战场, 退下吧。”
迦尔纳举起枪尖, 试图让齐格知难而退。刚刚诞生不就的人造人目光迷茫的注视着迦尔纳。对于目前的他而言, 理解圣杯战争还是有些过于吃力了, 然而,他仍然抓住了重点:“如果我离开的话,你会杀了rider吗?”
rider阿斯托尔福吗?
恕芽衣直言, 别说是那位理性蒸发的从者确实是这次圣杯战争中需要被打倒的一员, 就算不是, 芽衣肯定也会想办法去找他的麻烦的。对啊, 芽衣知道,在剧情还没有发生的情况下,她这是胡乱给人扣上罪名, 无逻辑迁怒。
但讲道理——
她是女孩子诶!
还是正陷入恋爱脑的女孩子诶!
谁要和她讲道理,讲逻辑,她就打爆谁的狗头。别笑,她可是有能力也有动力去打倒别人的狗头的,这可完全不是一句玩笑话。
迦尔纳也非常耿直地回答了齐格的话:“既然他是圣杯战争的一员,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我和他之间必然会倒下一个——不过,我有绝对不能败北的理由,对比而言,只能请黑方的rider退场了。”
齐格花费了一点时间,来理解迦尔纳的话。
最后,他拔出长剑,对准了迦尔纳:“我、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rider的。”几乎是齐格话音刚落的同时,他身上涌动出无数白色的光点,将齐格整个人都包裹住了。光芒散开,站在原地的又是那位“齐格飞”了。
战斗一触即发。
芽衣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如果她没有听到迦勒底里有人吐槽的话:“说起来,这完全就是魔法少女的变身了吧!那么齐格飞先生算什么?魔法少女的本源?”
“住口啊!不要这样侮辱魔法少女了!”罗曼医生发出尖叫。
芽衣……瞬间丧失所有斗志:“你们给我暂时安静一会儿。”幸好她还没有参加战斗,要是真的在战斗中被这群
而另一边,迦尔纳也轻松地拦下了齐格的攻击,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与齐格四目相对:“真是很不错的眼神了……原来如此,他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了你么?那么,正如约定那样的战斗吧。让我来看看你的觉悟!”
可怕的灼热魔力从迦尔纳身上腾升而起,非但逼迫齐格无法忍受地退远了,就连迦尔纳脚下的岩石,也依次在高温中破碎蒸发。这场战斗,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都是一面倒的战斗。
庞大的魔力几乎将视线所及之处全部化为火海。
如果不是齐格从齐格飞身上继承而来的铠甲,能够抵抗住绝大部分的伤害,迦尔纳所带来的高温就足以让他直接扑街了。表面看来,迦尔纳像是已经出了全力,但借用漫威海拉提供给芽衣的战斗经验,芽衣能够看得出来——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打倒齐格的话,根本不需要浪费如此之多的魔力,也就是迦尔纳现在是自己给自己供魔。换做任何一位魔术师御主,恐怕都会被瞬间抽成干尸。同样,在交过手的情况下,迦尔纳也很清楚齐格飞的宝具恶龙之血铠的能力。
所以说……
……迦尔纳你到底在想做什么?
就连英灵化的芽衣,都无法忍受高温而不得不往外退开。不过,即便如此,她的注意力仍然时时刻刻地关注战场。不得不承认,齐格不愧为东出钦点的主角,即便是面对如此可怕的敌人,他仍然敢于挥舞长剑——你以为芽衣在夸他吗?
——怎么可能?
妈的,这种情况下还能突然得到令咒……
果然是东授的英雄了。
芽衣眼睁睁地看着齐格飞快地将三枚令咒全部消耗掉了,两枚用于强化宝具,一枚用于恢复自身。一时之间,借用令咒带给他的魔力,竟然能和(至少看起来是)全力以赴的迦尔纳平分秋色,僵持起来。
哼。
又一个幸运值至少有a的混蛋。
芽衣将注意力从齐格与迦尔纳身上收回来,她转过头,看见一只骑着俊鹰的粉色麻花辫的女装美少年飞快地冲过来——呵呵,怎么可能真的让你干涉到迦尔纳和齐格之间的战斗?
阿斯托尔福大喊:“齐格,我会保护你的!”
“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随便打断别人的战斗非常不礼貌了!”
突然加入战场的两位从者,让原本正在僵持的迦尔纳和齐格都愣了一下。在看见芽衣额头上一闪而过的紫色光辉时,迦尔纳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整座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直接沉入了地下,纯粹暴力所带来的冲击力甚至直接将芽衣自己都完全吹翻了出去。完整的力量宝石可以说是能够击毁星球的可怕武器,不过,限于芽衣灵基的规模,这件可怕的武器威力同样降低了不少。
不过,芽衣很有自信了。
既然连被“勇者不凋花”所保护着的阿喀琉斯都无法抵抗她一拳,想要打败原本智商不高,实力不强的阿斯托尔福,根本不用花费多少力气了。不过……他们人呢?
“在上面啦。”
“等等,阿斯托尔福怎么可能闪得开我的攻击?”芽衣不敢相信地质问,她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见迦尔纳缓慢漂浮在上空,他身后的毛绒绒披风宛如旗帜般缓缓飘荡:他左手夹着刚刚从齐格飞变身中退出来的齐格,右手提着俊鹰的后领。阿斯托尔福摇摇晃晃地挂在俊鹰的爪子上。
说实话,那场面有点搞笑。
迦尔纳很无奈地开口了:“芽衣。”
芽衣猛然把脸转开来。什么啊,为什么这个场景看起来她像是无理取闹要毁灭地球的魔女了。明明她是在为迦尔纳教训这群混蛋的啊,奇怪,明明是迦尔纳的错才对吧!为什么要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将这两个人都救下来了。
“可否让决斗暂停片刻,我还有点事情。”
“啊……啊?没事,刚才谢谢你了,你去忙吧。”齐格还没有从差点死亡的茫然中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答,“……刚才那是发生了什么?”
“我的从者对我有点小脾气了。”
迦尔纳非常严肃地回答,留下一个脑门上挂满问号的齐格留在原地。他懵了半天,最后转过头面对阿斯托尔福:“他刚才怎么称呼那个从者来着?”
“呃,我的从者?”
齐格茫然地将视线追逐迦尔纳的背影:“难道……他竟然是御主吗?”
……
……
“芽衣。”
芽衣强行将脸扭向另外一边。
“芽衣。”
再转头。
“芽衣。”
芽衣终于无可奈何地直视迦尔纳,迦尔纳靠得太进了,完全不给她看向别的方向的空间。明明是迦尔纳逼的芽衣无处躲闪,然而迦尔纳的表情竟然显得有点委屈,活像是他被芽衣欺负了一样。
“……做什么?”芽衣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你刚才是在做什么?你是要……杀掉齐格和阿斯托尔福吗?”迦尔纳微微拧起眉头,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困扰,“为什么你要这样做呢?”
芽衣:“……”
有时候,她是有点痛恨迦尔纳能一针见血地看出事实真相的眼光了。几乎是瞬间,上百个为自己开脱的借口全都涌上心头,但瞬间又被芽衣自己全部否决了。在迦尔纳面前,谎言和欺骗都没有意义。她自暴自弃地说:“好吧,我就是想杀掉他们,我讨厌这两个人,讨厌讨厌讨厌非常讨厌,一想到他们会伤害你……嗯,我是说,他们可能会伤害到你,我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他们全部毁灭。你尽管生气吧,我就算如何努力,如何理解你,如何去努力体会圣人该有的心情,也做不到和你一样的豁达啦!”
迦尔纳了然地点点头:“完全没有必要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羞愧了,毕竟,我早就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了……”
芽衣:“……”
指望迦尔纳会安慰她的想法,真的太甜了。
“冲动。”
“……”
“小气吧啦。”
“……”
“偏心到死。”
“……”
“自以为是又我行我素……”
芽衣:“……”
够了啦!为什么她要在这里听迦尔纳数落自己的缺点啊!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觉到一个非常温暖的怀抱将自己裹了起来。迦尔纳的声音从她头顶上飘下来,也许是怀抱太过温暖,以至于芽衣甚至觉得那声音听起来都有些虚幻不真切:“明明很早就知道芽衣是这样的人,然而我却总觉得,芽衣就像是太阳那样光辉灿烂,美得令人心动,美得令人心醉,美得令人心碎。”
“……让我忍不住想接近,忍不住想靠近。偶尔会想……如果能幸运到和芽衣永远的在一起,那就太好了。”
可、可恶!
又被这家伙的直球给一击必杀了。
硬气一点啊,芽衣,不要被这家伙的甜言蜜语给击败了啊。
“好啦好啦好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芽衣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往迦尔纳的怀里一埋。摊上这个不懂风趣又真心坦诚的家伙,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认命了啊。
迦尔纳还在解释:“那位少年得到了齐格飞的心脏,然而,作为刚刚诞生的人造人,他恐怕还不能了解这份传承的沉重。后来之人,必然不使英雄的血白流,不使英雄之名蒙羞……如果可以,如果后来有一天齐格能再和齐格飞相遇的话,能自豪地说,我所行事的事情无愧于你的英名。”
原来……是这样吗?
芽衣撇撇嘴,心想,迦尔纳确实是很替齐格着想了,就是一腔好心全部东流水了。别的不说,就单单从原著里和迦尔纳的那场战斗,要是齐格飞听完了来龙去脉,恐怕这辈子都没法直着身子和迦尔纳说话了。
不使英雄的血白流,不使英雄之名蒙羞。
哪里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啊。
这样一想,芽衣也不那么生气了。她叹了一口气:“抱歉,我是不是打断你了。”
迦尔纳摇摇头:“没关系。”
“芽衣!迦尔纳!听得到我的说话吗?”
罗曼医生焦急地在通讯器里说:“刚刚修好的灵子转移系统被强行启动了,有一个从者离开了迦勒底,来到这里……”
呃,医生,你好像说的有点迟了。
芽衣转过头,看见三根蓝色的箭矢从天而降,猛然袭向齐格和阿斯托尔福那边。阿周那矫健地在断壁残垣中跳跃,很快就接近了战场,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迦尔纳,然后将手中的弓箭拉成满月,对准了齐格:“来吧,堵上彼此的英雄之名,我要打败你,我要证明我才是最有资格的英雄——!这是我必然会全力以赴的战斗!”
迦尔纳:“???”
芽衣:“???”
“他又怎么了?”
“……大概是不得不蹲在灵子传送匡体前憋了快半天后的怒气积累后的爆发吧。”医生颇为无奈地回答。然而,这个回答非但解答芽衣的疑问,反而让她越发困惑。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阿周那要不得不蹲在灵子传送匡体前?
迷。
“算了,我们去找大圣杯吧。”
……
……
大圣杯前,言峰绮礼和天草四郎已经对峙了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