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娇[快穿]——过渡欢喜
时间:2018-07-25 08:28:27

  术士以为念帝不会答应。
  且不说用所求之人余生寿命为引,单单是在人有感知之时,便剁其骨肉,这苦痛岂非凡人能承受。奈何念帝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安排后事。
  术士施法之时,有些不忍,可是念帝却满怀期待。
  他还催促道:“快些!我想见她,很久很久了。”
  术士不知念帝口中的她是谁,叹了一口气道:“请陛下休息片刻,待到大梦初醒之日,便是你们相逢之时。”
  晏决安稳的闭上了双眼。
  他又想到了孟连城当时诅咒他的那句话——
  凡是你得到的,都是侥幸。
  凡是你失去的,都是不幸。
  晏决感觉手臂一阵刺痛传来,恍惚中,他想,不对的,他的清清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他。
  燕和四十五年,念帝薨,举国大哀。
  新帝即位,国运却不复以往。
  在勉强支撑了数十年之后,被兴起的游牧民族吞灭。曾经有过一段辉煌的朝代,彻底只存在于古书之中。
  后继发展,那些古书被考古学家发掘,编成册子,置放于大学图书馆内。
  某一日 ,阳光正好。S大图书馆内,有人翻开了这本书,她很有兴趣,便刷卡借了出去。
  走在路上,后面有人喊道:“——宴清歌,等等我!”
  是她么?
  是的。
 
 
第45章 
  宴清歌回到了系统空间, 她的心情还有些尚未平复。剥夺一个人的感官很容易,可是若是一个人在任务期间,生了一些感情, 剥夺起来未免就有些麻烦。
  许多任务者会在任务期间溺毙在目标人物的关怀之中, 这些关怀有真有假,可是任务者看不清, 容易被欺骗, 容易心软, 最终心甘情愿放弃永生的寿命留在那个世界。
  还好, 宴清歌比那些人的心智更坚定, 或者说更薄情。
  “欢迎回来,宴小姐。”系统的声音很是绅士。
  宴清歌坐在椅子上,她的头顶是一望无际的星空,脚下踏着的是透明玻璃状的物质,朝着底下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圈圈无限扩大的波纹。
  “我回来了。”宴清歌淡淡的回复。
  系统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原主很满意,十分愿意将灵魂拿出来做交易。你惩罚了晏决, 让他得到了一生的悔恨, 原主大仇得报。”
  听到了晏决的名字, 宴清歌回问道:“在我之前, 有人做过这个任务么?”
  良久,系统答道:“有的。在你之前,不止一个做过这个任务。结局很明显, 晏决并非是什么良善之人,那些愚蠢的任务者以为稍稍给他一点关爱就能让其喜欢上她们。结果,反倒是自己陷了进去。她们沉醉在晏决给予的温情与宠爱之中,甘愿留在那个世界,最后,每个人的结局都一样。”系统的语气露出了嘲讽,“你猜她们都怎么了?”
  宴清歌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顺着系统的话问了下去。
  “她们最后又都被晏决给抓了起来,差点供出了我的存在。可是你不一样,你让晏决真心喜欢上了,最后还能故意的设计被他人亲到,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让他悔恨了一生。”
  “你是如何知晓,他是真心喜欢我的?”
  “我们系统测量仪会全程的测量目标人物的体征状况,包括心跳率,血压……我发现,每当他和你在一起之时,心跳率就会上升百分之零点零二。”
  宴清歌听罢,不再回答。的确,对于她而言,知道这些事情并无任何益处。不管那些人再如何如何的好,喜欢的,终究又不是她本来的样子。那些人若是知道自己本来的性情,只怕会,只怕会躲得远远的,避之不及。
  他们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她。
  只是她伪装的样子罢了。
  幸好,她要的,也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爱情,而是活下去。什么都是假的,只有活着的自己,是真的。
  宴清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跳动处,问道:“我在任务期间,觉得晏决后来的情感变化有些奇怪。突然间就极其的关心我,好像一把就扯掉了他心里的那层纱。以晏决的性子按理说,不会出现这么大幅度的情绪变化,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他重生了。”系统回答道,“就是你想的意思,记得前世发生的事。可是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要帮助原主完成心愿,你只是要完成任务罢了。”
  宴清歌愣了一会儿,说道:“对。进下一个世界吧。”
  话音刚落,一阵天旋地转,晕眩感突然间的传来,宴清歌只感觉全身飘飘荡荡,似是一根羽毛,落啊落,最终掉落在一张床上,剧烈的头痛袭来,她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脑子里被强制的塞了一大团的记忆。
  这次的任务世界是在现代,不同于上一个世界。
  原主名字叫做宴清歌,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生,二十二岁,H市人,父母都在国外,为了让女儿有个较好的生活环境,所以宴父与宴母在H市的富人区买了一套公寓。
  宴清歌性情十分温软,而且最大的特点是害羞,每每碰到男生就像是一朵害羞的被风强制吹开的百合花。
  大学四年,有男生追她,她也不喜欢。父母给她相亲,她也能推就推,因为她觉得,美好的爱情应该是偶然的邂逅,而不是人为的牵引。总结起来,是个很浪漫主义的人。
  直到有一天,她下班回来之后,坐电梯之时,碰巧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那个站在自己旁边的男人。
  身高187往上走,身上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一双眸子是浅灰色的,不过灰色极淡,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带着一副金色细丝边框的眼镜隐藏住了他的眼神,高挺的鼻子,以及应该是没涂唇膏,但是淡淡樱粉色的嘴唇,很容易勾起人的亲吻欲,肩宽腿长,一只手拿着一个文件袋。但是整张脸上,让人第一容易注视的不是他的五官,而是他的脸色,出奇的白,像是、像是用面粉涂抹在了脸上,更像是……刚从冷冻柜里面走出来的人。
  他的面色很是淡漠的站在她的旁边,眼睛只向前看着,却又不知他的视线究竟落在哪里,就好像只是落在空气中的尘埃上。
  原主站在他的身旁,心跳个不停,脸也红红的,时不时的偷瞄了男人两眼。
  这是第一次,她见到了让自己动心的男人。
  直到电梯停在了13层,男人和自己一起出了电梯,又在她的对面开了门,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住在自己的对面。
  原主为了能够再次偶遇这个男人,就时时刻刻的留意对面门的举动。可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个男人极少出门,甚至连个垃圾都不会出门倒。偶尔,他出一次门,又会十天半个月不回来。
  她心里怀着不可明说的情愫,日夜被这种暗恋的感觉折磨,害怕他出门是因为有了女朋友 ,又或者是担心他不出门在室内待着营养不良。
  原主一方面担惊又害怕,另一方又制造各种机会与他偶遇。
  但是,始终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直到她接到了大学室友结婚的请柬,朋友鼓励她,让她鼓足勇气去搭讪,原主这棵含羞草方才煮了一锅满怀爱意的汤敲开了对面的门。
  在门外站了半天,这才看到男人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出来。
  一阵冷气袭来,男人的屋子里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而且里面的灯并没有开,只有一盏淡黄色的小灯立在了矮桌上。
  男人看了她一眼,等了好长时间她不开口,这才冷冷的问了一句:“有事?”
  原主这才慌慌张张的将手里的汤递了个过去,结结巴巴,脸色红红的说道:“我、我是来送……汤的!”
  大概是男人这次没有戴眼镜,所以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闪过的疑惑,他既不接过她手里的汤,也不邀请她进去,而是自己径直走进了室内,门开着。原主透过开着的门,清楚的看到了男人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似乎在和那边说什么。
  等了好一会儿,男人走了过来:“我刚才问过了,我并未订外卖。”
  说着就要关门。
  原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将手伸进了屋内,冷气扑在了她的手背上,她只觉一阵凉气刺进了自己的骨髓,一抬头,就映入了那双浅灰色的眸子:“我、我……我可以进去坐坐么?”
  对于原主如此害羞的一个人而言,能说出这种话,心里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何况,她在出门之前,换了好几次衣服,拍了几张照片给朋友挑选,这才选中了自己如今身上穿着的这件,这恐怕是她最大胆的时刻了。就请她进去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男人皱了皱眉,看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门上,最终又将视线挪到了她的脸上,看了她好长一会儿,随即才问道:“外卖人员可以随意的要求进人家里么?”
  原主好不容易鼓起的一肚子勇气,顿时就像是被一根针一下子就扎破了,漏了。
  她捂着脸,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她走后,男人站在门口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进了屋。在他进去的一瞬间,室内昏暗的灯光让人视线模糊,他的白衣大褂随着他的动作走动,下摆上有几个暗黑色的污点,一下子 ,又不见了。
  原主在经过这次刺激之后,无论朋友再怎么鼓励,她都不想再去主动了。
  她就每日还是进行着自己的“痴女”行为,偷偷的观察着那人。
  直到过了几年,她有一次在街上瞧见了那男人。这是第一次,她在白天见着男人。心里激动着,再次鼓起了勇气,想和男人搭讪。可是刚一过去,就瞧见不远处一辆车朝着她极速的冲过来。
  她一时间头脑空白,那车离自己太近了,极度的害怕让她忘记了挪动脚步。
  剧烈的疼痛一传来,她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远远的,她瞧见了那男人就站在自己不远处,一双眼睛看着自己,不悲不喜。
  原主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之间,悲恸大哭。原主在自己的葬礼之时,又瞧见了那男人,远远的,他看了自己的棺材一眼,随即又走了。
  她很不甘心。明明那车是故意撞死自己的!
  她很不甘心,自己的父母要先送别自己!
  所以她找到了系统,愿意以灵魂为代价,换取三个愿望:
  一,她要找出杀害自己的凶手。
  二,她要那个男人爱上自己。
  她这么喜欢他,不应该得不到回应啊!明明认识了三年,她竟然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她真的很不甘心啊!
  第三,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父母,让她们安享晚年。
  宴清歌躺在床上接收完这段剧情,头侧向了左边。
  对,就是这个位置,如果打了个洞,穿过客厅,再穿过室外,就会到达另外一个房间。
  那个屋内,一盏暗黄色的灯光,从倒映在墙上的一处剪影可以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细细的刀,在切着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又一下。
 
 
第46章 
  宴清歌仔细回想了一下剧情, 发现现在原主还没有和对面的对面的男人,也就是苏倾域相识。
  她从床上起了来,在房间里到处走了一圈。那些接收到的剧情只是存在于她的脑子里, 她并未真正的在此生活过, 所以才想好好看看。
  原主传递给她的记忆是自己生活中的日常,比如, 会缝补破了口的衣服, 缝出的针脚是又细又密。再比如, 原主周末会宅在家里, 对照着十字绣的谱绣出十字绣, 然后定做边框,放置在室内……这些日常生活技能原主可以说都会。但是,所有的技能中,宴清歌最欣赏的便是原主那一手好厨艺,不仅会炒家常菜,甚至连一些酸菜和萝卜丁这些东西,她自己都能买几个罐子,然后腌制一罐。
  按理说, 这样一个软软的妹子, 宴清歌是喜欢的。其实不然, 宴清歌心里对原主说不上多喜欢。究其根本原因便是, 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明明她和苏倾域根本就算不得相识,甚至可以说,苏倾域根本不认识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原主却一厢情愿的不甘心,正是由于这种不甘心,才引得宴清歌前来帮她完成心愿。
  她不喜欢这种自作多情和仅仅停留在表层的爱情,这未免太过肤浅。要知道,爱情不仅仅是一张皮相遇上另外一张皮相,更是一个性格遇上另一个性格,一个灵魂追随另一个灵魂。
  想到这里,宴清歌不得不有些感叹,幸好原主没有要求用她本来的性格来攻略苏倾域,若是苏倾域偏偏不喜原主性格,那就算给她天大的本事她也没办法让苏倾域爱上自己呀!
  想到过几天就是和苏倾域的第一次会面,宴清歌其实是有些激动的。原主并不知道苏倾域的工作是什么,仅仅是为相貌所吸引,故她也是不知道的。可是通过原主的记忆,里面包括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外貌,她有一种直接,这个苏倾域的身上有点问题。
  宴清歌在剩下的几天主要就是了解了一下自己目前所处的社会。这个国家和她所在的华夏差不多,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是与华夏不同的是,只是表面的社会.主义,更深层次来看,国家的治理背后包含着资本的控制。
  这种资本控制说的轻倒也轻,但是说严重一点,便是现如今所有的法律制度保障的不是全体人民的利益,真正保障的是少数私有资本家的利益。真正的社会公平是不存在的,普通民众所信赖的公平只是被套上了“公平”的伪面,国家的本质是作为统治机器而存在的。
  宴清歌在房子里宅了几天之后,便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是原主在大学时期的室友,为人很爽朗,嫁了个富二代,目前已经怀孕了,所以总想着帮原主牵个线,让原主也早些脱单。
  宴清歌婉拒了电话那头朋友的好意,她挂掉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星期二,明天也就是星期三,是正式和苏倾域见面的场景。
  想到在屋子里已经待了好几天,宴清歌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回来。
  月亮悄悄的爬出了云层,皎洁的月光照在这座城市。华灯初上,城市已经进入了一种灯红酒绿的状态,处处都充斥着这个城市的繁华。
  在S区的富人区,清江路一带,居住着S市杰出的企业家,这一条路的道路两旁种植着繁密的大树,月光透过树的枝桠,洒在了路面,一片清幽又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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