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的心愿——冻感超人
时间:2018-07-26 09:50:48

  那些丫鬟婆子们对视几眼,虽是恐惧幼圆那张牙舞爪的模样,但仗着人多,还是硬生扑了上去。
  “住手!”第五星沐冲进院子便看见这一幕,甩起手上的马鞭将那些丫鬟婆子抽开,一把拉起被压在下头魂不附体的闻人宁,“阿宁!”
  闻人宁正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兜帽,被第五星沐一拉,双手脱力,兜帽直接飞了出去,她连忙拿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挣扎道:“别碰我!”
  “是我,阿宁!”第五星沐双手拉住她的胳膊,但闻人宁一心遮掩自己的花脸,耳中根本没有旁人,第五星沐知她自卑自己貌丑,一时心中怒极,干脆将她抱入怀中,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膛,直指已吓呆了的蔺尔容喝道:“蔺尔容,你好大的狗胆!”
  “我……”这下轮到蔺尔容吓呆了,她完全没想到第五星沐会出现在宴席之中,手足无措地望着怒火中烧的第五星沐,手上的断发滑落提醒了她,磕巴道,“是那丫鬟举止无礼,弄伤与我……”
  第五星沐环顾四周,他的目光所到之处,不管是来赴宴的各家小姐还是蔺府的丫鬟婆子,都不敢直视,纷纷吓得低下头来,第五星沐的眼神落到那翻倒的素椅上,顿时举一反三的将前因后果拼凑了个八成,冷笑道:“蔺府的宴席真是叫我大开眼界,寒酸至极,脏了我的眼。”
  蔺尔容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嘴欲言,却被他的气势所压,那锐利的凤眼像洞察了她一切的心思,讥讽地盯着她,蔺尔容被他看得双腿发抖,不禁后退一步,靠在丫鬟怀中。
  怀里还抱着瑟瑟发抖的闻人宁,第五星沐只能暂且压下火气,先带人离开再说,扬起马鞭往蔺尔容头上抽去,蔺尔容吓得闭上眼睛尖叫一声,头上原本凌乱的发髻被彻底抽散,珠钗掉了一地,长发簌簌落地,像个疯婆子似的,模样比闻人宁还要狼狈千倍百倍。
  “走。”第五星沐对着看傻眼的幼圆道,幼圆连忙点头,跟在后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昂着头走出院子。
  第五星沐黑沉着脸挟着闻人宁走出蔺府,他的那匹汗血神驹高傲地立着,一见主人出来,兴奋地抬起马蹄嘶叫,差点将看守的蔺府守卫踢倒。
  “上马。”第五星沐想拉开闻人宁,可闻人宁仍紧靠在他怀中不肯动,她已在第五星沐的怀中平复心情,现在该考虑她那张脸的问题,抓住第五星沐的腰带,闻人宁埋在她怀中瓮声瓮气地说道,“我租了轿子。”
  “对对对!我去叫。”幼圆三步并作两步往街角跑去。
  第五星沐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别担心,没人瞧见。”
  “嗯,”闻人宁脸贴在第五星沐软软的胸脯之上,有些害羞,感动道,“郡主,多谢你来救我。”
  “你真是糊涂,”第五星沐恨铁不成钢道,“这种宴席来做什么?”
  闻人宁没有言语,眼眶微红,虽是竭力忍耐,但身子的轻颤还是让第五星沐察觉到了不对。
  “小姐,轿子来了。”幼圆急匆匆地跑来,身后跟着一顶灰布轿子,让第五星沐看得眉头直皱。
  “郡主,我想先行回府,今日多谢你解围。”闻人宁捂住脸在幼圆的搀扶下上了轿子。
  望着离开的轿子,第五星沐心中怒火未消,反而愈发高涨,丑丫头,不识好人心!翻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春风拂面,将他的心头的邪火渐渐吹开,那丑丫头能有什么法子,不过一个落魄贵女,面对那群女人,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勒马停下,第五星沐脸上已毫无怒气,是惯常的冰雪脸孔,迎上来的瑞珠却惊道:“郡主,您的衣裳怎么了?”
  第五星沐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胸口湿了一大片,而且颜色也更深沉,那丑丫头哭了?第五星沐伸手一抹,立即沾上了一大块朱红色彩,第五星沐皱眉道:“这衣料褪色?”
  “怎会?”瑞珠紧张道,“此乃宫中御赐的一品贡缎,绝不会褪色。”
  “算了。”第五星沐粗鲁地将手上的朱红色捻开,脑海里想着闻人宁哭了的这件事,心烦意乱地扔下马鞭走入里屋,将身上的骑装脱下,连同那戴着的假胸一起解了,将自己砸到床榻之上,凤眼微眯,总觉得心头的那股邪火又聚拢起来熊熊燃烧。
  手上的大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不出三月,那个位置他势在必得,扮女人也会很快扮出头,他扮了十几年的女人,一直小心翼翼忍辱负重,为了将来的大业,他从未起过任何什么不耐心思。
  可今日他却十分烦躁。
  恨自己现如今不是个男儿身,敏王府郡主的密友这个头衔并不足以镇住那些牛鬼蛇神,反而会给闻人宁带来麻烦,那些女人拿她没办法,对闻人宁这落魄贵女总有办法拿捏,今日的鸿门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若他现在是男子身份,小郡王的未婚妻子,在京都中有谁敢小觑?
  可恨昏君,步步紧逼,第五星沐攥紧拳头,忍耐,只需再忍耐最后一段时日。
  闻人宁回到府中,在镜中望见自己的大花脸,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事,受些欺负不要紧,只要还能保住自己的秘密,那些委屈不值一提。
  想到第五星沐从天而降震慑众人的情形,闻人宁勾起唇角,第五星沐虽然脾气很急,但待自己真的很好,这世上,除了幼圆之外,她是第二个对自己这样好的人。
  倒是还没来得及问她喜不喜欢那些花。
  翌日,第五星沐首次在敏王府举办了一次家宴,除了闻人宁之外,请了京中几乎所有贵女,这宴会到底办得如何,一点消息都未传出,去的那些贵女回来之后都噤若寒蝉,尤其是蔺尔容,回府之后便发热病倒,一连三日未出房门。
  之后有关闻人宁貌丑粗俗的传言也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一前一后的两场宴会,在京中犹如没有发生过一般。
  闻人宁的日子过得彻底静了下来,自那日宴会之后,第五星沐突然消失在她的生活之中,敏王府的车马不来了,闻人家的大门又变得冷清无人问津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个真心朋友,怎么突然之间就不喜欢她了,闻人宁拿着平素里最爱读的诗卷,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双眼望着流水,倚栏轻叹,呢喃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小姐!”幼圆急匆匆地跑来,神色十分欣喜,闻人宁惊喜地起身,柔声道:“敏王府的人来了?”
  幼圆脚步停住,嘟嘴道:“倒不是……也有些关系,郡主有好消息啦!”
  “好消息?”闻人宁奇道,“什么好消息?”
  “我今日才知道,”幼圆摇头晃脑地说道,“原来那日郡主抽到的乃是凤命签王,她马上就要入宫当太子妃了!”
  手上的诗卷倏然落地,闻人宁呼吸急促,轻抚胸口,一时气没上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244章 太后8
  “臣女领旨。”第五星沐接过圣旨, 神色淡淡,转身就直接步入院内,将前来宣旨的福来硬生生地晾在院子里。
  敏王府的下人都唯第五星沐马首是瞻, 他不发话, 没人敢私下去打点,福来站了一会儿,见无人搭理,只好甩袖离去,回宫之后, 添油加醋地将第五星沐的反应说了一回。
  段淳辛冷哼一声, 本就对第五星沐这个太子妃人选不甚满意, 在加上第五星沐竟然还不对此感恩戴德,真是一贯的骄纵无礼,不过就是凤命签王,就算她当太子妃,太子也还可取个十七八个侧妃, 绝不能让第五家的这个女儿过得太舒服。
  “传朕旨意, 朕要为太子广纳侧妃美人。”段淳辛倒要看看太子身边美人环绕, 那第五星沐还会不会如此嚣张。
  “哐当!”东宫里的玉瓶被段连泽砸了个稀巴烂, 他脸色潮红,如白璧般无瑕的面容扭曲,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太子妃?第五星沐?段连泽气到了极致,连怒吼都憋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他虽生在皇室,却与他阅女无数的父皇不同, 一直守身如玉,等待梦中情人的出现,他的母妃是父皇莺燕中普通的一个,也是极不普通的一个,她对皇帝动了真情,最后在对其他妃嫔的羡慕妒忌之中郁郁而终。
  段连泽发誓,此生无论如何,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但绝不是第五星沐这瓢呛人的辣椒水!
  一想到那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脸孔,段连泽就一阵反胃,气得举起一个玉瓶又是往地上重重一摔,什么天生凤命!放屁!孤堂堂未来的真龙天子,都不满意这个女子,她凭什么被称为天生凤命!
  不娶,绝对不娶!段连泽双眼赤红,天命为凰,孤倒要看看你这凤凰能否斗得过我这真龙。
  “小姐,小姐,”幼圆扶起闻人宁,尖叫道,“小姐快醒醒。”
  被混沌加固过的身子在幼圆的魔音穿耳之下很快意识清醒,闻人宁恍恍惚惚地睁开双眼,握住幼圆的手,急道:“郡主要当太子妃是怎么回事?”
  “今早宫中有人往敏王府宣旨去了,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了,”幼圆回握住闻人宁的手,安慰道,“小姐,您也别太难过,就算郡主进宫为太子妃,你们还是有机会相见的。”
  “我并不是为这个。”闻人宁起身,急匆匆地拎起裙角往外跑,跑到一半却又停住,她能做什么呢?向第五星沐言明段连泽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能当太子妃,可那日她也看到第五星沐本就不喜太子,想必第五星沐就像前世的她一般,不过是皇命难违。
  “小姐!”幼圆跟上闻人宁,喘着粗气道,“您身子不好,刚刚才晕倒,怎么还跑那么快?”
  闻人宁眉头紧蹙,眼中泪光点点,手握成拳,不住地捶着胸口,看上去心痛极了,幼圆连忙扶住她,想她兴许是自伤身世,轻声道:“小姐,您别太难过了,即便您抽到的命签不好,将来兴许也能觅得一门好姻缘。”
  命签……闻人宁犹如醍醐灌顶,她当日抽到的也是签王,被她扔在了万佛寺后山的溪流之中,若是签王不只有一支,那是不是可以证明,那签王所说的天生凤命也并没有那么非要为之?
  “幼圆,租轿子,我要去万佛寺。”闻人宁握住幼圆的手,眼中的泪已干,她要想想办法,不让第五星沐落到与她一样悲惨的境地。
  万佛寺的香火鼎盛,游人如织,一顶灰扑扑的轿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闻人宁下了轿子之后,吩咐幼圆守着轿子等着,自个儿疾步往后山走去。
  后山绿树成林,遮天蔽日,幽静的山谷之中唯有溪水淙淙与清脆的鸟叫声,闻人宁顾不上欣赏美景,掀开兜帽,靠在溪边,低头仔细往浅浅的溪水中望去,没有,什么都没有,过了这么些日子,那两支签兴许不知漂到哪去了。
  咬紧下唇,闻人宁不死心,卷起袖子,伸手去溪水之中来回摸索,只摸到了地下光滑的溪石,还有调皮的小鱼从她的指尖穿梭。
  一定还在一定还在,闻人宁心中不断念着,一寸一寸地顺着溪流往下摸,雪白的指尖被泡的发皱,仍是一无所获,闻人宁心中愈发焦急,眼中又聚起泪珠,不能哭,哭了就看不清了。
  “我能找到,我一定能找到。”闻人宁边念叨着边挪动脚步,继续坚持搜寻。
  ……
  一切都是因为那一支命签,段连泽在东宫之中发泄一通,又气势汹汹地去往万佛寺撒气,幸而他还没有因为愤怒而完全冲昏头脑,换了常服才出宫上山。
  等他踏入内殿之时,住持善了已早早等在殿中,对着微服私访的段连泽念了一声佛号,“贵人双双来访,真是蓬荜生辉。”
  “秃驴,”段连泽挑眉,嘲道,“你不用故弄玄虚,孤不吃这一套。”
  善了对段连泽的的出言不逊一点没有生气,面上还是挂着和善的笑容,“若是不信,那么殿下今日又为何而来?”
  “你!”段连泽被善了的话噎住,顿了半晌才继续说道,“孤今日来就是为了让你向世人说清楚。”
  “不如这样,殿下去后山的溪边寻另一位贵人一同入殿,贫僧便为殿下办成这件事。”善了微笑道。
  段连泽冷笑一声,“你真当以为孤会任你摆布?”
  去往后山的路上,段连泽心中懊恼愤怒,这秃驴一副气定神闲打死不开口的模样,什么护国高僧,放屁,通通是放屁,段连泽强忍不耐往后山密林中走去,果然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在流淌。
  只是渺无人烟,连个人影都没有,更不论那秃驴说的什么贵人。
  这世上除了他父皇,还有比他太子更贵重的人?
  不屑地撇着嘴,段连泽顺着溪流往前,两眼漫不经心地扫过林间,这地方,倒还颇有些意趣,眼神扫过前方,突然有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印入眼帘。
  戴着淡蓝色的兜帽,长长的帷幕遮住了她的侧脸,只看得到她美好的轮廓,雪白修长的手臂在溪水间来回游荡,似是在水边嬉戏,微风轻拂,衣袂飘飘,如同仙子坠落凡间,这一个隐隐约约的侧脸便让段连泽心跳如鼓。
  是谁?
  段连泽放轻脚步,缓缓走近,在离那女子几步之遥外停住,轻声道:“这位小姐,你在做什么?”
  正全神贯注捞命签的闻人宁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身子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急忙收回溪水中的双手,将兜帽的帷幕放下,起身背对段连泽。
  她的背影瘦削,但瘦而不柴,腰肢柔软地凹陷成一个诱人的弧度,段连泽看得双眼发亮,上前一步道:“这位小姐,我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刚好路过,见你在溪边戏水,觉得有些有趣罢了。”
  呸,昏君,肖想自己的庶母,还自称不是什么坏人,简直就是坏到了骨头里,闻人宁犹豫片刻,疾步往前欲离开此地,段连泽连忙跟上,几步跟到那女子身后,面上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轻声道:“你是哪家的小姐?”
  闻人宁一言不发地往前走,只当他不存在。
  面对这样一个女子,段连泽不想拿自己太子的身份压她,跟在她身后温柔絮语,尽管她丝毫不作回应,他却一点也生不起发怒的心思,反而觉着很有意思。
  一直走到前殿,闻人宁往外走,段连泽还想跟,却被善了的一声佛号打断,“殿下,不可追。”
  立即停住脚步,段连泽回头恭敬道,“大师,请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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