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黑化之后(穿书)——凤知离
时间:2018-07-27 09:14:54

  只是不知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原身关于莫蓝鸢的记忆居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种情况要么是被下了药,要么……是被吓得恐惧到极致而选择性遗忘了。
  无论哪种情况都让徐九微心肝儿疼。
  没想到魏谨言还未回宫,莫蓝鸢早就已经开始处处防着他。徐九微唏嘘的同时,又免不了为自己默哀。
  若是被那朵黑莲花知道她是莫蓝鸢的细作,他会不会直接把她砍成十块八块的?
  面前有个阴险变态的人渣男主,身边是朵不知道黑化到什么程度的炮灰配角,她都可以预见,她的未来会是多么暗无天日啊。
  正想着,她就发觉莫蓝鸢往她这边过来。
  徐九微下意识地就退后两步。
  莫蓝鸢脚步一顿。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她,那种眼神让徐九微心里发寒,暗忖自己方才对他避如蛇蝎的动作会不会惹恼了他,生怕他下一刻就狂性大发把自己给撕了!
  没错,撕了!
  原书中就有这么一段,莫蓝鸢在登上王位后,有次和一个宠妃在进行某种运动时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背后,然后莫蓝鸢勃然大怒,当即把她活生生撕成了两半。
  当时看到这个桥段徐九微表情都要裂了,直接在评论区留下一个大大的负分,炮语连珠地道:“作者你是不是手撕那什么的戏份太看多了,脑子正常点好吗!”
  一想到这种事会真实发生,前面还看到他面无表情就把自己骨折的手折回去,徐九微就觉得头发尖尖儿都在发颤。
  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莫蓝鸢嗤笑一声,说了句让她觉得奇怪的话:“你上次说的事,等回了帝都便自有分晓。”
  眼珠转了转,徐九微也没太计较,毕竟男主本来就是个神经病,不是她这等炮灰角色可以理解的。
  刚刚松了口气,徐九微就见莫蓝鸢眼光再次扫过来:“魏谨言近日未受过伤?”
  徐九微紧闭着嘴,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若她真的把这事儿捅出去,她绝对会看不到明日的太阳,目前帮着魏谨言瞒着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以后被面前这位主儿发现的话……啧,以后再说吧。
  不过,她倒有点好奇魏谨言到底做了什么,看样子多半与莫蓝鸢有关。
  **********
  莫蓝鸢出现得离奇,走得也快,丢下那句话后就离开了。连带着挟持徐九微来这的黑衣男子也不见了。
  他本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徐九微也不奇怪他今天突然现身,有些后怕地拍着胸口,这会儿才发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这周边安静得吓人,当下她片刻也不敢停留,拎着裙摆就赶快往外冲。
  这破庙离刚才举行祭典的地方并不远,徐九微一路狂奔,很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祭典台。
  “也不知道杏儿会不会着急了?”
  她自言自语,脚下的脚步也逐渐加快,面前却突然多出了个挡道的。
  入目就是一片白色的衣袂,徐九微心中突地重重一跳。
  “阿九,杏儿怎么没跟着你,一个人到处乱跑,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果然,很快她就听到那道低沉悦耳的声音。
  徐九微暗暗抹去额角的冷汗,心想出什么事都没有你和莫蓝鸢可怕啊!
  心中这样想,表面上徐九微可不敢表露半分,她看向一身朗月风清般的魏谨言,发觉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侍卫。就是在她关禁闭时曾来送饭的那个人,依稀记得是魏谨言的贴身护卫,叫湛清。
  “我刚才与杏儿走散了。”眼下也顾不得这人是她这几日一直想躲开的魏谨言,徐九微只得向他求救。
  魏谨言瞥她一眼,然后朝湛清扬了扬手。
  后者面无表情瞪了瞪徐九微,不甘不愿地去找人。
  徐九微也想四处找找看,刚准备转身,后面突然涌了不少人过来,想来是为了围观即将开始的祭典活动。她被几个人撞到,正晕头转向,就感觉到有人出手揽住了自己的腰身,往旁边一带,就避开了路人。
  把徐九微丢到路边的一处茶棚下,看也未看的往桌上丢了块碎银,魏谨言唇畔带笑直视着她:“湛清把那丫头带回来前,在这好好待着。”
  成功领略到他话中那一丝半点的森寒之气,徐九微立刻规规矩矩在凳子上坐下,半个反对的字都没敢说。
  旁边,茶棚老板收了银子,很快就奉上一壶热茶,倒好两杯放好。
  “你也是出来玩的?”偷偷觑了觑他蒙着白纱布的眼睛,徐九微好奇地问。
  魏谨言不置可否地看她一眼,没出声。
  不理就不理,谁稀罕!
  被无视的徐九微怒而转移开视线,看向对面。
  高台之上,有身穿白色祭祀服的男子坐在边缘处的琴架后,另外有一个同样衣袍的男子在台子中间,手中举着火把,两人的脸上都戴着一张呲着獠牙的恐怖恶鬼面具。
  随着其中一人弹奏起乐曲,中间的人身体也开始动了,跳的是驱鬼舞。
  这是每年今日特有的一个环节,待到台上的人跳完,人们就会互相泼水,以示洗净去年的污秽和霉运。
  那琴声时而高亢,时而悠扬婉转,徐九微默默听着,眼角的余光瞥见身边正低头品茗的人,忽然记起来,上一世魏谨言也曾带她去过上巳节。
  那时他刚被圣上封为凌安王,无数人削尖了脑袋往府上钻想要笼络关系,烦不胜烦的他干脆带着她从后门溜了出去,途中看到一路热闹非凡才知道是什么日子。既然已经出来了,魏谨言索性就带上她一起去凑热闹,还顺手给她买了寻常女子装扮的衣服让她换上,说是应应景……
  许是回忆起往事,今夜徐九微紧绷的心情不知不觉放松了下来。
  啜饮一口杯中的茶,徐九微看着高台上正抚琴的人,她摇摇头:“这曲子可比你弹的那首‘惊鸿’差多了。”
  她说的是上一世和魏谨言去上巳节的事情。因着他脸上当时也戴着一张可怖的面具,又穿着白衣,就被人当做表演者强行拉到台上去了,魏谨言顺势就在位置上坐下,演奏了一支曲子。也不知他是从何处学来的,那曲子极好听,就连徐九微这个丝毫不动音律的人都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结束后,徐九微好奇地看着魏谨言。
  她那时是个哑巴没办法说话,魏谨言却十分擅长看懂她的情绪,心知她好奇,不由得轻笑了声,冲她勾勾手指。
  她乖乖附耳过来,他靠近她:“此曲名为……”
  长街两侧梨花开得正好,树下,那俊美的白衣男子就那样倾身下来,长长的黑发落在她的脖颈间,与她的发缠绕在一起,他呼出的热气就萦绕在自己耳侧,恍惚间连那声音也染上了一丝醉魅人心的旖旎。
  “——惊鸿。”
  啪嗒。
  有什么东西翻到的声音。
  徐九微疑惑地回过头,魏谨言仍然维持着方才端着茶杯的姿势,手中的白瓷杯却倏然从指间滑落,骨碌碌在桌子上滚动了半圈后摔在了地上。他看着她,表情像是极其震惊,又似是不知所措的空茫。
  自这一次重活以来,徐九微还是头一回在这个人脸上看到这种失控的表情,她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难道刚才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魏谨言的确经常在闲暇时把玩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她也听到他弹奏过这首曲子。
  他没有开口。
  她正迷惑不解,手上骤然一阵疼痛,魏谨言抓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就想挣脱,皱着眉想要挣扎开,徐九微欲开口问他到底怎么了,忽然感到他的指尖不住地战栗着,竟是在发抖!
  动作不自觉就软了下来,她放任他不动。
  良久,魏谨言却放开了她,只是那抓着折扇的手仍然颤抖着,他身形一晃,重重跌坐回座位,表情带着几分难以自持的癫狂之色,然后,他扯着唇角笑了。
  他笑的时候,永远都是那种看似温柔到极致的模样,此刻却让徐九微感觉有些不一样。相较于往日那种面具一般的笑容,变得生动不少,仿佛黑夜中盛放的梨花,一旦让人看见了,就再也移不开眼。
  她愣住了。
 
 
第8章 
  直到回到魏府,徐九微依然在琢磨那时魏谨言的表情。
  他抓住她的手时,那种样子,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就像遇到溺水的人,满心绝望之际突然看到有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即便只是一根稻草,他也想死死抓住不放。
  因为那是唯一的救赎。
  “嘁……”
  被自己这个奇怪的形容给恶寒了一把,徐九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服侍徐九微清洗完毕后,杏儿赶忙就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药,那满满一大碗黑漆漆的药汁看得她都想倒吸一口凉气,暗想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每次都吩咐她多准备些。
  想了想,杏儿又转身去厨房拿来一小碟蜜饯放在桌上。
  徐九微此时可没心情在意杏儿怪异的眼神,她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吩咐杏儿回房去休息。
  如无意外,待会儿魏谨言就会过来“探望”她。
  哪怕是对着她这个声名狼藉的表小姐,魏谨言每日探望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没办法,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家公子生性“善良”呢。
  说起来,她还真的不知道他的伤势如何了,那么重的伤口想来也没有这么快痊愈。
  这个念头刚起,徐九微就在心里开始唾弃自己。
  这朵黑莲花如今可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与其担心他,她不如多担心一会儿自己的脑袋还能在脖子上留多久。
  她怎么也忘不了,魏谨言边笑着边掐住她的脖子时,那种从脚心直直窜上后脊的恐惧。那时候杏儿若不是刚好过来,大概他真的就把她弄死了。
  想到这里徐九微就是一阵后怕,暗骂这朵黑莲花不厚道,好歹她还划了自己一刀来帮他掩饰受伤的事情,居然翻脸不认人。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今夜刚刚见过的莫蓝鸢,心情更加阴郁了。
  她上辈子莫不是挖过这两兄弟家的祖坟?
  怎么就碰上他们这等祸害。
  在房中等了又等,许久都没有看到魏谨言过来,徐九微禁不住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看,外面静悄悄的,只能听到不时拂过夜空的风声。
  她回过身关上门,看着桌上已经凉掉的药,迟疑了下,还是拿出一旁搁置着的小碗盛了些,余下的都放在旁边没去动。
  喝完药后以后,又静静在桌前坐了一会儿,门外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须臾,她沉默着吹灭烛台上的蜡烛,转身去睡觉。至于魏谨言如何……
  干她何事!
  **********
  徐九微没想到,在那后面连续过了两天,她都没有见到魏谨言。
  若不是府上的下人们态度正常,管家也看不出半点焦急的样子,她都要怀疑魏谨言是不是失踪了。
  难不成被莫蓝鸢那个变态主角给偷偷干掉了?
  抱着这个不怀好意的猜想,徐九微在晌午时意外的没有缩在房中睡觉,而是去了大厅找管家,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信息。
  她还没走近,管家正好从厅中出来,看到她松了口气:“表小姐,老奴正想差人去找你。”
  徐九微意外了:“哦?找我什么事。”
  管家给她倒了杯茶,看到她坐定后,才长长叹了口气:“表小姐从四岁时来魏府,转眼已有十三年,转眼表小姐都长大了。”
  这种交代后事般的口气……
  徐九微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表小姐最近没有再故意与公子过不去,这点老奴甚是欣慰,看来表小姐也长大了。”管家继续道。
  不止是管家,连府上一众护卫和丫鬟一个个都诧异不已,徐九微这个祸害居然每日安安静静待在屋里或者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也好久没有打骂过下人,温顺得让他们都惊呆了。
  “……若表小姐这样规矩一点,想来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后顾之忧。”
  说完这些,管家把角落里堆着的一堆画卷拿了过来,统统放在了徐九微面前的桌上,沉声道:“小姐你看看。”
  “这是什么?”
  徐九微随手抽了一幅打开,上面画了个眉目清秀的书生模样的男子。
  管家在旁解释道:“这些都是老奴已经挑选好的,这凌安城里适龄婚配的未婚男子。当然,也有一部分外城的。”其实大部分都是外面城镇的,这凌安城谁人不知徐九微的名声有多臭,无不避如蛇蝎。
  至于那些不惧怕她名声扫地还依然求娶的,恐怕大多数也没安什么好心眼儿,打的多半是这魏府宅子的主意。不过,只要能把表小姐成功嫁出去,管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婚配?谁的?”徐九微用力眨眨眼睛,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有没有出毛病。
  管家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最后一丝希冀:“自然是表小姐你的。”
  徐九微脸都快绿了。
  她深吸口气:“管家,谁说我要嫁人了?”
  “是老奴的主意。表小姐你已经不小了,再折腾下去恐怕要让外人笑话了去。”管家语气淡然。“老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表小姐一出嫁,这魏府的地契和财务都是你的陪嫁品。”
  合着连嫁妆都给她准备好了?徐九微气笑了。
  “我不嫁!”
  把手中的画卷往桌上重重一拍,徐九微霍地起身,拂袖而去。
  像是压根没看到她的怒火,管家不疾不徐地把那画卷放好,垂下眼,在她背后说道:“这些画像老奴稍后会让人送去小姐房里,小姐选中哪个了,不管什么出身老奴都会帮小姐做主。”
  徐九微的脚步一顿,真是又气又好笑。
  气的是这个管家果然是半点不把她放在眼里,恐怕她不选他也会挑出一个逼着她去成亲。好笑的是,她自从来到这个大凌朝,还是头一回有人要给她招亲,并且告诉她已经准备好了丰厚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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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徐九微如何反对,表小姐即将招亲的消息还在很快就在府上传开了,不少人暗中笑居然还真有人有胆子来求娶,也不怕被她们这位表小姐给活活欺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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