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婚入局——弄清浅
时间:2018-07-29 08:48:26

    无数人努力许多年都得不到的结果,陆初却只用了一年就全部囊括。
 
    天赋过甚,却也锋芒太露。
 
    惹人忌惮。
 
    果然,就这么出了事。
 
    陆初出事,打击最大的是陆星愿,在确认陆初右手恢复无望时,陆星愿的态度再无转圜的余地,“阿初,妈妈只想让你当个普通人,我扼杀不了你的天赋,所以我只能阻止你的天赋扼杀你。”
 
    可陆初怎么甘心,她有梦想,她还要去见苏暮。
 
    陆星愿却下了狠心,以养病为由,将陆初骗回外公的老家,把她直接锁在那栋独栋小楼里。
 
    紧接着,不顾陆初反对,在S大直接给她办了休学手续。
 
    整整半年时间,陆星愿不让她与人接触,陆初吵闹,她便以自杀来威胁。
 
    陆初不知母亲为何对如此狠心,午夜梦回之时,她哭着对陆星愿说:“妈,你是要把我逼疯吗?”
 
    陆星愿沉默不语,却并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做法。
 
    她总说陆初偏执,但其实最偏执的是她,为了让陆初放弃画画,她整整锁了陆初半年。
 
    有人劝她,陆星愿便解释陆初伤到手精神受到打击,不得已为之。
 
    渐渐地,有人就传陆初是个疯子,因为陆星愿未婚生女的缘故,还有些更难听的话。
 
    陆星愿置若罔闻。
 
    陆初不是疯子,却差点被逼成疯子。
 
    她甚至想过去死,但她还答应了苏暮要去见他,她不能食言。
 
    陆初乞求过陆星愿,也用绝食逼迫过她,后者只需拿一把刀架在脖间,就成功地让陆初的坚持丢盔卸甲。
 
    闹得最凶的那天晚上,陆星愿抵在皮肤上的刀锋渗出了血,她望着陆初一脸颓败道:“阿初,你为了一个男人,连妈妈都不要了吗?”
 
    陆初才知,原来苏暮的事情,母亲都看在眼中。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失望、晦涩又夹杂些许疲惫。
 
    那一瞬间,她慌了,她知道陆星愿并不是在开玩笑。
 
    陆初扑过去,想要拦住母亲的动作,但是陆星愿好似铁了心,一定要逼迫她做出一个抉择,刀锋更入一分,鲜血潺潺而下。
 
    那样殷红的颜色,刺痛陆初的眼睛,她“噗通”一声在母亲面前跪了下来,哑声道:“妈,你别逼我了。”
 
    “阿初,妈妈只是不能失去你。”
 
    陆星愿抬手想要抚摸陆初的脸庞,手上却滚落了几滴血,滴在陆初脸上。
 
    烫的,却也很快冰凉。
 
    陆初眼底血色翻涌,鼻尖被血腥味占据。胃里一片翻天覆地,绞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可能亲手逼死自己的母亲,她妥协了。
 
    那一夜,陆初答应陆星愿两件事。
 
    第一:有生之年,不再画画;
 
    第二:不要告诉他人,自己是陆元的外孙女。
 
    陆星愿最终因为失血过多送进医院抢救,陆初守在病床边,看着那时脸色还过分苍白的母亲,低低地吼:“为什么?您千方百计不让我画画,总该给我一个可以说服我的理由。”
 
    陆星愿说了三个字:“陆澜星。”
 
    陆澜星——国画大家陆元的独生女,从小就有天才少女画家的称号,天赋异禀,却在十九岁那年不知何故销声匿迹。
 
    他们不知,陆澜星十九岁那年因为未婚先孕与父亲陆元决裂,改名陆星愿,离开S市整整十七年。
 
    陆家人天生左撇子,陆星愿也是,但在陆初的记忆里,自己的母亲跟她一样,大部分使用的是右手。
 
    那天,陆星愿没再多说一句话,只是握住自己的那只左手,手心异常冰凉。
 
    “妈,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是沈家吗?”陆初摩挲着镜面喃喃着,低低的声音在浴室里飘荡。
 
    若此刻有人往镜子里看一眼,便会发现她那对茶色的瞳眸间有恨意一闪而过。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浴室的门被人敲响——
 
    慕云深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初,不要洗太久了,小心着凉。”
 
    陆初垂了垂眸,掩住眼底的所有情绪,扯了条干毛巾,擦着湿头发出门。
 
    慕云深坐在床头,拿着陆初最近正在阅读的《悲惨世界》随意翻着,听见动静,他把书签夹回原位。
 
    陆初走过去,拿走他手里的书,“我洗完了,你去洗吧。”
 
    手上一空,慕云深看着陆初把书放到床头,背对着他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擦拭一头湿头发。
 
    许是手腕旧伤复发的缘故,她的动作并不连贯,揉擦一阵便要停下几秒钟再继续。
 
    慕云深记得,陆初以前有一头柔顺的及腰长发,但现在却只堪堪到齐肩的长度,还是这半年新长的。
 
    她不愿再蓄长发的原因,是因为手?
 
    思及此,慕云深眸色一深,起身走到陆初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不明情绪地开口:“我来。”
 
 147章 强势,逼她臣服
 
    陆初怔了一瞬,握住毛巾的一角,从镜中对上慕云深的目光,淡淡道:“不用。”
 
    慕云深问:“不是手疼?”
 
    “不太疼了,而且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气氛沉寂了几秒,慕云深的话语缓慢却又坚定地响起,“习惯可以改变,你现在有我。”
 
    “慕先生,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那就慢慢改,一辈子那么长,还怕改不过来?”
 
    男人声音低沉,犹如大提琴般醇厚的音色重重敲击在陆初的心湖,激起一片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陆初盯着慕云深,后者也在盯着她,古潭般沉邃的双眸间,辨不清真假。
 
    最终,还是她缓缓撒了手。
 
    慕云深拿过毛巾,开始给陆初擦头发、吹头发。
 
    但他明显没有这样伺候过别人,有些力不从心,好几次都拉疼了陆初。
 
    陆初嘴唇动了动,忍住了提醒他的冲动。
 
    打理好陆初的头发,已经是半小时后。慕云深拿着衣服去洗澡,陆初望着他走进浴室背影,缓缓摊开了手掌。
 
    手心有些潮,可明明,刚才屋里很凉快。
 
    陆初蹙眉,将手心往睡衣上蹭了蹭后,压下心底的异样,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身侧床垫陷进去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陆初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
 
    慕云深见状,拉被子的动作一顿,垂眸淡声问:“还没睡?”
 
    陆初视线在他脸上聚焦片刻,摇头,重新闭上眼睛。
 
    “阿初。”慕云深叫了她一声,声线似乎有些哑。
 
    陆初闭眼“嗯”了一声,然后,她感觉有两片微凉的东西落在自己额头。
 
    慕云深的唇。
 
    男人灼热的呼吸铺洒在脸上,痒痒的,陆初被下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索性男人只是吻了下她的额头后,并无再深入的动作,陆初揪着床单的手也慢慢松开。
 
    夫妻之间,同床共枕平常,夫妻之事也平常。
 
    慕云深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在陆初搬进初云居的时候,他已经申明过这一点,她并不认为自己能躲多久。
 
    更何况,这男人曾经连强迫的手段都用过。
 
    但这几日,二人虽然同起同居,慕云深却极其恪己守礼,除了早晚一个吻,并没有再深的举动。
 
    今晚大抵也是如此了。
 
    想着,陆初松了口气。
 
    但她这口气还没松到底,身体就僵住了,因为慕云深的吻离开她的额头后,又落在她的眼睑处。
 
    然后是鼻尖、脸颊,还有继续往下的趋势……
 
    动作温柔,却也霸道。
 
    双唇被衔住的时候,陆初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便与慕云深的眼睛近距离对上。男人如墨的眼底染了些许**,不浓,却也没那么容易平息。
 
    四目相接时,他稍稍离了陆初的唇,不置片语,视线却锁着她眼睛,不让她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慕云深是强势的,纵使给予她无底线的纵容,但始终把主权牢牢捏在自己手上。
 
    就好如此刻,他看似在等陆初做决定,但其实大掌已经捉住了她在被下意欲反抗的手。
 
    慕云深是在逼她臣服。
 
    无条件地服从。
 
    二人僵持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然后,陆初缓缓闭上了眼睛。
 
    慕云深见状,呼吸一沉,俯身毫不犹豫吻住陆初的唇,气息略有些急。
 
    略带薄茧的大掌滑进了她的腰身,拖住陆初往后缩的动作。
 
    慕云深承认自己有些卑鄙,今夜察觉到陆初紧闭的心门刚有些松动,就忍不住趁虚而入,他等不及想将自己陷入那道好不容易撬开的缝隙中,然后完完全全占据她的身心。
 
    这种变相的占有欲在得到陆初默许的时候,升腾到了极致,他此刻只想把怀里这个女人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卧室里温度节节攀升,身体传来的陌生感觉让陆初下意识地想躲,但慕云深就好似提前预知她的想法般堵住她所有的出路。
 
    一时间,竟也不知是被迫的,还是顺从了自己的身体。
 
    二人身体契合的那一瞬,陆初疼得弓起了脊背。
 
    “阿初,放轻松。”慕云深一点点地安抚她,试图让她感受到些许愉悦。
 
    陆初咬紧了牙关,额头上却因为疼痛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二人初次时,她被愤怒占据了理智,绝望得只想杀人,因而忽略了疼痛。
 
    今夜,却将疼痛感受得清清楚楚。
 
    慕云深摩挲着陆初因为疼痛而苍白的脸,在她的耳廓处咬了一口,趁她低吟的电光火石,将自己的手掌塞入她的齿缝间后,拉开了动作。
 
    这是一场欢愉和疼痛的拉锯战。
 
    陆初咬破了慕云深的手掌,口腔里血腥味混杂着沐浴露的皂角香。
 
    后来,慕云深又重新将她掠夺了回去。
 
    沉沉浮浮间,她迷失了自己,任由男人将她掌控……
 
    次日中午,陆初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得不像话。
 
    慕云深早已穿戴整齐,站在阳台在打电话,指间夹着根烟,猩红闪动。
 
    似是察觉到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正欲起身的陆初。
 
    “晚点再说。”慕云深对电话那端的单铭说了句后,碾灭烟头阔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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