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待会再搞。”他话里意味不明:“先跟你交流交流他们看上了你什么?”
姜晏自信道:“因为我肤白貌美。”
“啧。你躲什么躲。”沈樵见她还在不断后退,拧眉道:“过来!”
姜晏直接戳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看你这幅兽性大发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的花花肠子。”
沈樵也不否认,挑起眉梢,脸上闪过神秘的微笑:“你知道男人对付女人最佳手段是什么吗?”
“上她呗。”
“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沈樵愉快的勾起嘴角:“所以你最好自己走过来,脱了衣服躺下,免得我动手。”
“滚。”
沈樵轻斥:“不许骂人。”
“说些禽兽的话还不让人骂?”
“那就去床上骂吧,我还会做禽兽的事。”
姜晏:“........”
他还流氓的加了句:“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你骂我了。”
姜晏:“...............”
**
姜晏转身走向卧室,手还没伸向门把手,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隔空抱离原地。“咚”地一声,撞在了门板上,后背被撞得闷哼一声。
沈樵实在没性子磨了,直接上前捉住了她。因为心急,没有把握住力度。他低头看着她,绽开笑容。像一个男孩,终于得到了心仪已久的宝贝,开心得很。
姜晏要笑不笑的白了他一眼。
沈樵略一低眸,视线落在了睡衣领口处一大片的裸白肌肤,手顺着衣摆探进去。
沈樵:“乔知言什么情况,嗯?”
姜晏瞬间紧绷,踮起脚尖,脸上却表现的极为镇定和漫不经心:“我怎么知道。”
她的确是不知道。
她跟乔知言那家伙从来就是不冷不热,顶多算是在某些方面有些同病相怜。
如果不是简晴的状态不对,她一定会觉得这是一个玩笑。
沈樵无声的笑着,低头亲她的脸颊,急促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肌肤上。
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似低哄,又似宣誓主权的警告:“以后是我女人了,别他妈再给其他男人幻.想。”
姜晏抬眸看住他深邃如海的眼睛,轻骂一声:“滚。”
沈樵依然浅笑。
姜晏被抵在门板上,微微仰起头,任由他握住自己的下巴,咬吮她的双唇,舌尖在她嘴腔里肆虐扫荡。
下一瞬,她的手腕忽然一重。
沈樵扼住了她的手,反举起来按在门上。身体也压了过来,将她紧紧抵在门板和他胸膛之间。
他脑袋一歪,低下头就狠狠的咬在她嘴唇上用力的吮,连呼吸都开始急迫的粗喘。
两人一路纠缠厮磨到卧室,沈樵把她扔到偌大的床上。
房间里只亮着两盏床头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微光,将气氛渲染的很暧昧。
落地窗拉着一层薄薄的纱帘,沈樵走过去拉上厚厚的窗帘。
姜晏的身子在柔软的被子上轻弹了一下,正想拉被子过来遮盖一下,随即沈樵就转身欺压了上来。
.......
虽然是做过了心理准备,可这男人似乎疯了,折磨到最后,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许久,才答非所问的低哄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疼你。”
姜晏已经放弃了挣扎。
直到客厅里的手机铃声,接连不断的响起来,某人才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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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樵去客厅接完电话进来,顺便给姜晏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姜晏问:“谁来得电话?”
沈樵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靠坐在床头,把她捞过来放在怀里抱着,“剧组那边出了点事故。”
姜晏微怔:“什么事故?”
“女演员拍戏从坡上摔了下来。”沈樵拿了支烟衔进嘴里,说:“已经脱离了危险。”
“你现在要过去?”姜晏问。
沈樵眯起眼点了根烟:“明天再说。”
姜晏伸手要去拿他嘴里的烟,被沈樵拍开:“戒掉。”
“就一口。”
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撑着他的腹肌伸起脑袋,微张着嘴等他喂给她,“以后慢慢戒。”
沈樵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夹着烟抬高手臂,低眸扯起嘴角:“叫声爷就给你。。”
姜晏瞪他:“给你白睡一回,别上纲上线!”
沈樵:“........”
“什么叫白睡?你没舒服?”
“........”姜晏:“舒服的是你,我疼!”
沈樵悠哉的抽烟,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亲昵的抚摸着她头发:“第一次都这样,以后有你舒服的时候。”
“以后的事以后说。”她撑着他的大腿支起身体:“先给我抽口。”
沈樵坚持不给:“你这抽烟的毛病隔哪儿学的。”
姜晏问心无愧所以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跟乔知言他们学的。”
话音一落,就看见了沈大爷脸色一变。
姜晏迅速反应过来,隐隐察觉到即将来临的狂风骤雨,自觉的不吭声了,与他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两人相视好几秒,沈樵一语未发的伸手把手里的烟狠狠的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然后抱着她的背,慢条斯理的把她放回枕头上躺好。。
随即,他掀开被子,翻身压了过来,低头看着她,“姜晏。”
姜晏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还特么回了句:“嗯?”
然后就见他神色特别严肃,语气特别认真的说:“以后只要从你口中听到任何一个除了我以外其他男人的名字。”他特别着重:“听一次,我就XX你一次!”
姜晏:“.............”
这他妈,没法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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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男女主在一起,就感觉可以完结了。
第42章
姜晏第二天上班, 困到不行。
她想, 沈樵肯定是多年来空虚太久,恨不得一个晚上就从她身上填补回来,才死劲儿折腾。
昨晚,她虚弱的抱着他劝道:“沈总, 小心纵欲过度精尽人亡,你还年轻,悠着点。”
他特么回答:“宁在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颠龙倒凤到凌晨三点以后,姜晏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在床上连眼睛都不想睁开。他才把她抱去浴室冲了个澡, 然后换掉了湿得拧得出水的床单, 和她相拥入眠。
......
下班后,沈樵给她来电话,说让司机来接她回去。他晚上要去一趟医院,看看那个受伤的女演员。
昨天晚上拍一场女主深夜逃亡的户外戏,饰演女一号的夏青筠坚持不用替身要亲自上阵, 结果发生意外。人直接从山上滚到了山坡下,头部和腿都受了伤。
公司里负责影视那块的公关经理昨晚就是给他报备这件事。
原本出于投资老板对合作演员的关心,他随便安排身边的人去医院探望一下就完事了。
但开机仪式那天,沈樵跟姜晏说的遇着熟人, 并不是借口。
夏青筠是柴绍枫的表妹。
沈樵跟柴绍枫从小一个院子长大,柴绍枫和陆煊是一个德行,身边经常带着各种小姑娘。估计小时候柴绍枫带他那表妹跟他们一起玩,见过几次。但沈樵早已不记得柴绍枫表妹这号人了,更没什么印象。
还是上次在剧组,夏青筠认出了他,报上了柴绍枫的名字,他才知道。
说来,夏青筠进剧组这件事,还是姜晏阴差阳错给促成的。
原本是柴绍枫告诉夏青筠,说沈樵最近投资了一部公益电影。柴绍枫想帮自己表妹一把,所以跟她说,他会跟沈樵打声招呼,让沈樵帮忙给她安排个角色。
夏青筠当时直接拒绝了柴绍枫的好意。
选择演员这条路无非就是想大红大紫,夏青筠也想红,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原则。
夏青筠有实力也有自信,或许更有傲气,她相信自己不靠裙带关系,将来也能成功。
所以没走任何关系,通过正常的程序,过来报名参加了试镜。
但是小姑娘刚出道不久,还是太年轻,娱乐圈的弯弯道道并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一次试镜之后,她跟另外三位女演员顺利通过,而且她是几个人当中获评最高的。
她记得当时有个年轻的女编剧说她与原著人物气质最吻合,演技也在线。
她满心雀跃的等着剧组录用她的好消息。
结果最后,被当红花旦苏晓抢走了女一号。
默默承受了这当头一棒,夏青筠原本已经放弃了希望,让经纪人给她接别的戏。
不过,这个世上有个词叫做,瞬息万变。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剧本的原著作者姜晏,为了让她来出演女主角,倔强的去找了投资方沈樵。
所以夏青筠还来不及将被抢角色这件事讲给柴绍枫听,剧组那边又给她打来电话,说投资方钦点她做女一号。
她以为是柴绍枫之前暗地里帮她跟沈樵打了招呼没告诉她,所以才会重获这次机会。
于是开机仪式那天,她特意找到沈樵道谢。
沈家与柴家是世交,沈樵与柴绍枫又都是家里独子,从小到大都是以兄弟相称,关系很铁。
现在兄弟的表妹在他投资的项目里受了伤,这层关系说亲不亲,说近不近。哪怕走个过场都不去探望一下,于情于理又欠妥。
......
姜晏从写字楼出来,沈樵的司机已经等在了楼下。
上车后,姜晏问他:“你待会儿会要去接沈总?”
“送您回去了就过去。”
姜晏望着窗外,手里漫不经心的转着手机,表情有些纠结。
嘴里虽然说得决绝,可终究,还有那么一脉血缘关系。
沈樵连一个合作的演员受伤,作为领导都会去关心一下。现在简烨霖都躺在医院里了,她难道就真的看都不去看一下?
再怎么说,她也在简家住了七八年,虽然他从来没有像一个父亲一样宠爱过她,但至少吃穿用度没有少她。哪怕没有感情,只是身边一个认识的人住院,也应该出于关心去探望一下吧。
半路,她让司机调转车头,去了医院。
刚到住院部门口,就看见了几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守在大厅。
这不奇怪,全市最好的医院,夏青筠也在这家医院就诊,沈樵肯定也在楼上。于是下车后,姜晏交代司机先生转告沈樵,如果待会儿他先下来,让他给她打电话等她一下。
特级病房,装潢得像星级酒店。除了偶尔来往的医护人员,走廊上很静谧。
姜晏在护士台问了简烨霖的病房门号,找到病房,推门走了进去。
所有人都不在,只有一个男护工坐在一旁陪着。
听闻推门的声音,护工看过来。姜晏手里提着一篮水果,与他微微颔首,径直走到了病床边。
简烨霖插着氧气管在睡觉,脸部微微浮肿。
姜晏双手插在外套兜里,站在病床前,拧眉盯着他看了会儿。
有时候,她还真是庆幸简烨霖过去没对自己太好。
如果她与他和睦相处,接受他对自己的宠爱,过着和平常父女一样幸福的日子。她的内心也会因为愧对为了救她含恨而终的母亲,心理处于一种长期纠结的状态。
而她恰好又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只要有人真心对自己一分好,她就容易被感动。
所以因为简烨霖从一开始就对她没那么好,这些年,她恨他,恨得很干脆。也不会因为他是自己的生父,处处忤逆他跟他作对,而产生愧疚。
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当然,这些话,她也曾毫不避讳的亲口对简烨霖说过。
如果当初,他因为移情别恋,抛弃了母亲。说不定母亲悲痛欲绝之后,还能遇到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过着平静而安稳的幸福生活。
可是偏偏,母亲遭遇了不测。
也许他不是故意,也许他也不想有这样的结果。
可那个造成母亲一辈子苦难,将母亲推入痛苦万丈深渊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有时候还真不得不相信命运这个词。
母亲以前每次和她讲起过去的事,就会叹息自己命不好。唯愿她长大后,能被命运善待。
其实在这之前,她也觉得自己命不好。但是,现在只要想到某人那张笑脸,又觉得生活好像还不错。
好到让她觉得太飘渺,担心这突如其来的眷顾,可能会乐极生悲。
每个人都有贪恋,她也贪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也是从所未有过的害怕,现在在她生命里出现的美好事物,只是昙花一现。
短站了几分钟,姜晏就离开了。
从病房出来,她想顺道去看一下那个女演员。毕竟她是编剧,演员也是她推荐的。
她走去护士台,问了夏青筠的病房。刚到病房门口,一名护士正抱着输液的空药瓶走出来。随着打开的门隙,姜晏清楚的听见从里面飘过来一道清甜的声音:“沈樵哥哥你坐啊。”
姜晏欲提步的脚被这声亲昵的称呼定在了原地。
护士抬眸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里面这位演员的粉丝,过来看稀奇。反手将病房门轻轻阖上,对她冷面提醒道:“病人需要休息,没事不要打扰。”
待护士离开后,姜晏想了想,鬼使神差的还真就不进去了。她插着兜斜倚在墙边上,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向里面,一眼就瞧见了沈樵。
病床上的女孩额头包着纱布,露在被子外的腿也打着石膏。
沈樵与病床隔着两米的距离抄兜随意而立,他那个漂亮的女秘书,闵渝也在。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质地精良的黑夹克衫微敞,领子竖起来,显得他整个人英俊逼人。再配上他那张脸,天生招蜂引蝶的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