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你接着说。”
“教授,是这样的,我们要不要先实验一下它似乎能抵抗各种恶劣环境再说。别的先放在一边,以后从这方面再改良。”
第50章 大杂院(6)
有了红梅的建议和提醒, 孙教授从自己设置的死胡同里面走了出来,开始新的实验, 红梅也开始参与孙教授的实验。有了红梅时不时的提醒, 孙教授的实验也是越来越顺利。
转眼就是过年,今天已经放假,红梅在规整自己家里的东西,还有搞卫生,这未来有好几天不住在这里, 自己要打扫的干干净净才能走, 这里是被收拾的很好。红梅住的也很嗨皮,主要是家里现在都比较方便。
收拾好东西, 提着换洗的衣服,和一些孝敬爸妈的东西一起回去。最近回去的少, 大部分时候都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去。
覃红兵的伤已经养好,他已经调到京城军区,但是上面给他放假养好伤以后再去报道,并且一再交待大年初六前一定不能去军区报道。
一回家, 刚好些,家里的老妈就不断的在他耳旁叨叨,说是趁休息的这个机会, 相亲找个对象,实在是说烦了他, 想着出来透口气, 一个人走着走着, 就走到一处站牌前,正准备走无意中瞟到一个女孩子很像红梅,说是像也不尽然,主要是那笑的感觉很像。他跟着这车就在后面跑,想看看这像红梅的女孩去哪儿。自己要是这辈子不能找到红梅,他以后也不一定会结婚。
红梅站起身来,给老人家让位,自己站着,低头和老人家说话的时候,灿烂的笑容,一下子被车外的覃红兵看见了,就是这熟悉的笑容,覃红兵一直跟着红梅到了大杂院附近,这里人来人往的,覃红兵也不好再继续跟着,再跟着影响也不好。他记住这个地方,想着明天还是后天再来守,今天跑的时间太长,身体有些不舒服,现阶段身体还是很重要的,没有一个好身体以后怎么找红梅,他心里觉得自己既然能来到这个地方,也许红梅也来到了这个地方,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红梅一进院子里面,就能听到院子里面的吵闹声,红梅走进去,看见院子里面围着好些人,孟致远看见自己闺女回来,顾不上被纠缠,想挣扎着奔过去自己闺女身边,可是被人死命拉着,怎么也挪不开腿。
怎么瞅着那么不顺眼呢,自己老爸被一男一女那么拉着,老爸也挣扎不开,红梅冲过去,一把拽开一男一女,“你们干嘛呢?想打劫还是咋滴。”
“你这闺女,咋说话呢?大过年的谁打劫了。”
红梅不明白的望着老爸,这是咋回事,于秀丧着一张脸从家里从了出来,脸上一点即将过年的喜气也没有,有些无助,红梅走到老妈面前,小声询问:“妈,这都是谁啊?拉着我爸干啥?”
于秀眼圈通红,扫了一眼那一男一女,才对红梅说,“是你爸惹回来的麻烦,让他解决,你别管。”
“妈,到底是啥事?为什么不管,就任由这两人在咱家闹啊?”
“好吧,你先进来,我跟你说。”
“行。”红梅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了进去,一男一女贪婪的盯着红梅拎着的包。
于秀接过闺女手里的东西,在闺女以前住的房间里面,小声的叙说事情的经过,“是你爸单位同事上班时出事了,你爸想着以前关系不错,就想帮帮他,给他们家捐了一些钱还有票,可是他们家到厂里闹过,厂里也补助了他们一些,前几天你爸休息,想着这快要过年了,就又去他家看看,还买了一点东西,谁知道他妻子就找上你爸这个好人,求你爸帮帮他们家,你说这怎么帮,偶尔为之还没有什么,听那女的那口气是想我们家里月月帮她家,凭什么,我们家又不宽裕。你爸也没有答应,就回来了。我们都以为没什么事啦。可是今天那女的还带着她哥也来了,说你爸上次答应要帮助他们家的,过两天就要过年了,他们家啥也没有,找我们家借钱借粮食借票证,你看他们那样,是来借东西的吗?分明是来抢东西的,你爸呀这次吃了亏,可是也不能打那女的,要不然人家会说你爸不仗义的,打同事家属,他以后还怎么为自己辩解,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于秀的叹息,红梅能体谅。她啥也没说,只是走到外边,看见自己爸不耐烦的要赶这两人走,那女的还骂骂咧咧的说:“孟致远,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呢,去我们家看我男人,原来是一个小人,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就想做给别人看,实际上是个小气鬼,找你借点钱借点东西有那么难吗?又不是不还你。那你跑我们家看我男人去干嘛,假惺惺的小人,我呸!”
孟致远气得不行,这什么人啊?自己好心好意提着东西去看看他家男人还看出麻烦来了。一个车间,都是同事以前关系不错,这是上班出了事故,他带头捐票捐钱,后来想着过年了,自己去看看,咋的啦,还被讹上了,不是说好人好报的吗?自己明明不是图他们家的什么报答,可是这报答没来,麻烦倒是先来,这叫什么事儿?
红梅对着孟致远眨眨眼,父女俩心有灵犀,也彼此明白,同时走到一男一女面前,一人抓住一个就开始往外拖,那女的被红梅拖住,大声叫喊:“你要干什么,现在是新社会,不许打人。”
“不打你,只是请二位出去,以后再要来我家瞎闹我就报公安,你们这哪是借啊,是明抢吧?”
“谁抢了呀,是孟致远自己对我家老李说的,有困难就来找他,帮着想办法解决,我家过年一清二白的,这不就找你爸想办法来了。谁知道都是骗子,专门骗我们这种老实人家。找他借啥啥没有,一个劲的说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我骂他两句怎么了,还不许我发火啊?我来一次多不容易,不借就不借吧,但是总该给点什么吧,可倒好啥也不给,你妈还骂骂咧咧的,啥人啊?都是一屋的小气鬼,骗子。”
红梅听到这女的骂骂咧咧的话,好无语,这人脑子有病吧?这逻辑思维完全是混乱的,智商也不在线,即使没有读过书,可是基本都人情世故应该懂吧?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无语。
把人拖到大门口,也不再说啥,直接一扔,管她是站着还是躺着,红梅拍拍手,转身就走,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闺女,爸爸这次让你看笑话了吧?”
“没有,不管老爸你的事,是那女人贪得无厌,她男人瘫痪,你好心去看他,但是也没说要养他们一家,咱家也没有钱养他们家。”
“是啊,我当时也没说有困难就让他们来找我,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咱家也就这两年好过一点,才开始攒钱,以前就我一个人上班,咱家那有多余的钱,你妈每次用钱都是想了又想,仔细计较以后才用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一块钱花才行。”
“爸,好了别多想,以后你也别去看你那同事,不管这事他知道不知道,你也不能去,也不能因为可怜他,再去。就他爱人那样,可不能给自家惹麻烦回来,下次说不定还说出什么话来,那女的一看就心术不正,要是到时讹你,你肯定跑不掉。这世界上可怜的人太多了,咱也可怜不过来。还是顾好自己,不给国家惹麻烦就已经不错了。”红梅不想自己老爸什么时候同情心稍稍泛滥那么一下,被人讹上,这时期大家条件都不咋地,为了生存,一些人啥事干不出来,小心为好。
“嗯,我以后绝对不去他家,也不再好心捐什么钱票,我和她男人是同一批进厂的,这些年也一直在一个车间,你说我能像一般人一样袖手旁观吗?可是帮他要是影响到我的家人,我也是不能再帮的,我不会做这样的傻事。”孟致远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多帮一下同事,还闹出这么一桩事,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帮,即使觉得同事可怜也不会帮的。
父女俩回到后面院子里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散去,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不过还是有些人见到父女俩的时候,劝慰孟致远,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父女俩只是笑笑,刚才在院里怎么没有人帮着自己说话,都是看热闹,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孟红卫回家后听说这事也是很气,还说自己在家肯定会狠狠的揍他们一顿,红梅也只是笑笑,即使哥想揍,爸妈也不会让他揍人的,公安打普通百姓,不管自己是否有理都不行,这是原则问题,爸妈那会让他因为这点膈应人的小事丢掉工作。
回到家里,红梅依然住自己以前的房间,不过这次是把中间的那间屋改成了两间房,里外两间,这也是因为房子还算深,能这么改,后面也开了一扇窗户,后面现在是红卫住,前面做客厅饭厅,都不是很小,以前没钱想改也改不了。现在是考虑到红卫要结婚了,家里的也住不下,不能因为红卫结婚,红梅就不回来住,于秀和孟致远一商量,就把房间改了改。等红卫结婚后,客厅后面的房间就归红梅住,反正她也不是天天回来住。
外边院子里面还有人议论纷纷,说啥都都有,红梅听的清清楚楚,不过不是特别在意,这就是住在这种院子里面的坏处,但是红梅没有想着让父母搬,他们住习惯了,在这里也有自己熟悉的朋友和熟人,要是去到自己哪儿,想找人说说话,还得走五六分钟才到自己单位的家属院,里面的人他们也不认识,肯定不会习惯,等以后哥结婚有了孩子住不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红梅一家人准备出去采买,手里还拿着布袋子,走到外边不远处,红梅看到一位军人,即使他穿着便服,红梅也能感觉到他是军人,他那笔挺的身板,还有那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她怔怔的看了一下,于秀拉拉闺女,“红梅,看啥呢?”
这一声红梅,覃红兵听的仔仔细细的,也是叫红梅,是自己的红梅吗?
他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也怔怔的看着红梅,还做出一个红梅很熟悉的动作。习惯性的摸摸自己的耳朵后面。只是不知道是偶然还是特意这么做的,她不是很清楚。
覃红兵是什么人,上辈子做过侦察兵,这辈子也是侦察兵,眼力自然过人,他看见红梅很注意他的动作,他猜眼前的少女可能就是他要找的红梅。他继续又摸摸自己耳后,还停留一会儿,红梅真的确定这人是谁,她走了过去,“你来了。”语气轻柔自然。孟致远和于秀看着闺女和一个他们不认识的男人说话,有点恍然大悟,原来闺女找对象了。孟致远心里酸酸的 ,很不舒服,闺女真的长大了,以后要成为别人家的人。
“红梅,我来了。”覃红兵很激动,但是面上不显。这是在大街上,激动神马都是要出问题的。
孟致远不好在外边说什么,一个人闷头冲在前面,于秀快步跟上去,红梅和红兵两人落后在父母后面十来米,两人低声交谈,叙说自己的身份和事,最后统一好口径,是前段时间两人在公交车上坐车让座位认识的,彼此有好感,只是一切才刚刚开始,也是昨天才商量着要讲给自己父母听,并不是有意隐瞒的。
孟致远的心里刺激受大了,难受的紧,可是闺女十八谈对象也是应当的,他说不出啥组织的话,但是自己心里不好过,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要是就这么被狼叼走,他心里是不舒服的,回过头刚好见着闺女快步朝自己走来,心里才稍稍好过一些,红梅走到前面,低声的和孟致远还有于秀主动交待,“爸,妈,我坦白从宽,不许生气好吗?”
“说吧,咋回事儿?”于秀知道老孟不会说,还在生闷气,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她只好说话。
“爸,妈,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们的,只是还没有确定他是不是我想要找的那一个人,才没有对你们说的,昨天才确定,可是家里一闹我就忘记了,好在不迟,今天我就全部交代清楚,可好。”
“哼,算一个理由。”孟致远也想到昨天闺女回来时候的那个场景,想着可能真的没有说谎。
“我和覃红兵前段时间才认识的,在公交车上他给我让座认识的,他是一名军人还是一名战斗英雄,家住在公安局宿舍,他爸和我哥一个单位,勉强算是同事,他爸以前也是军人后来转业到了公安局,家里有爸爸妈妈一个弟弟,他前两个月因为救战友受伤,被送回北京治疗和养伤,年后就要到京城军区报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我的汇报完毕,请二位领导批示,同意不同意我和他谈对象,要是二位领导同意,他今天回去也请示他家领导,过年期间想来咱家拜年,顺便让我也去他家一趟,你们双方父母也见见,年后回部队就打恋爱报告。”
红梅说的简要扼明,不该说的,能出茬子的话,一点也没有说。
“行,让他来咱家拜年吧,我同意。”于秀一听家庭条件不错,还是军人,当然愿意,这么好的条件,孩子们自己又相互喜欢,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覃红兵看见红梅在后面招手,才大步向前走。
“好,我告诉他,谢谢妈。”
红梅的话一出口又看到自己黑着一张脸的爸爸,只能用手拉拉爸爸的衣服:“爸,您别这样,我和覃红兵也不是现在就要结婚,还有即使我和他在一起以后,我也不会不管你们的,我还是要上班的,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向以前一样经常回家看你们,还有等过几年你们可以跟我一起住,我哥的孩子多了,你们就可以搬过去和我住,我哪儿房子多,你们可以随便住。”
孟致远听到闺女说的话,好受了那么一点点,没有白疼她,还是想着孝顺自己的。
“到时再看看吧。”孟致远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覃红兵听到孟致远语气有些松动,立即上前问好,有了上世的拜老丈人的经验,他也知道怎么和红梅的爸妈怎么交流,一天下来,孟致远和于秀对覃红兵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对他又多了一份满意。
过年的时候,红梅和覃红兵的事情算是在双方父母的面前定了下来。过完年覃红兵进入新的部队,一切都要从头熟悉,他是一支新组建部队侦察连的连长,一切都是崭新的,他的工作也要从新开始,红梅除了配合孙教授外,一个人还悄悄的在院子里面开出来一小块地做实验,她不希望改良一种种子不能用化肥浇灌,也不打农药,只适应地肥和另外的肥料,不要到最后让农药和化肥腐蚀了原本很好的土壤,也不希望未来几十年以后大家一味的追求数字不注重健康,农药和化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建议过孙教授,至于他能不能停听进去,她也管不着。她是不能让这些东西污染大地,未来污染大家的身体。
红梅借助系统提供的一些信息,一个人慢慢的改良,这个过程可是是短暂的也可能是个长期的过程。
五年的时间,红梅早已经和覃红兵结婚生子,反正迟早是要生孩子的,她结婚的时候就开始准备要孩子,第一年就生了一个女儿,现在又怀上了第二个,于秀在家里带孙子,红梅没有办法,只好请婆婆帮着带孩子,一家人暂且住在这里,红兵的弟弟最后不可避免的去了乡下插队知青,刚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