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红梅恨不得缩地成寸,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大野猪面前,举起大石块直接砸到大野猪的头上,一头大野猪被砸的晕头转向,几下歪扭之后,头朝地栽到地上,挣扎几下就彻底完蛋。
石块砸下去以后,孟红梅又捡起石块砸向还晕头转向的另外一头野猪,“啪嗒”又解决一头。
边上的小野猪全部吓跑了,孟大纲和于大娣,孟红秀三人已经惊到不能说话,无法用语言形容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一切。
小闺女(妹妹)什么时候有神力,难道是继承了我(孩子她爸)(爸爸)的大力气。还有野猪咋蠢的不知道逃跑。
孟大纲抓住小闺女的手,激动的问:“闺女,你是不是从小就觉得自己力气很大,是不是?”
“爸,是是是,您现在别激动,先听我说,你现在快下山,找我们厂食堂的黄师傅来,我把两头猪卖了,这天热,不能老放,还有你负责谈价,我再打点啥,开个大点的车来。”
“我知道黄师傅家,那他管后勤的小舅子马科长要找来不?”孟大纲和黄师傅,马科长不熟,也不了解,小闺女在食堂上了一个多月班,多少了解一些。
“你到了问黄师傅吧,他们两家就住楼上楼下。”
孟大纲此时被两头大野猪,给惊的头脑都不清楚,一路狂奔。
嘿,运气不错,下山走了没有多远,后面就来了回城的车。
孟红梅从布袋子里面掏出来绳子,把两头猪捆好,吊在树上,另外回神过来的母女俩抱着孟红梅一阵尖叫,“梅子(妹妹),你好棒!”
“好啦,妈,姐,你们别离我太远,在附近找找野菜,我继续打猎,不能光卖,咱家自己不吃肉是吧。”
“妹妹,你要注意安全,能吃一顿就好。”
“知道,我就在附近找。”
用神识笼罩住妈妈和姐姐,自己还精心聆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没有多久,原先跑的几头一百来斤的野猪居然又跑回来看它们的爹娘还在不?
孟红梅趁机想着都弄死,她刚才打死野猪,爸妈也看见了,是个什么情况下打死的,野猪自己歪歪扭扭,像喝醉酒一样,刚才老妈还说怎么这野猪像喝醉酒一样。
这几头也可以一如之前一样如法炮制,一次击碎。
几头小野猪瞬间歪扭起来,孟红梅速度极快的用石块敲木瓜(野猪脑袋),听到动静的于大娣,孟红秀齐齐转过身,看见孟红梅又一次次的砸向歪扭的野猪,真是见鬼了。今天野猪是怎么了看来肯定是喝醉了或者野猪受了刺激。
第100章 大反派是美食家(2)
孟大纲赶回城, 气也不歇一口, 直接去到国棉厂宿舍,在门口看见一位大爷, 拉着就问:“叔, 我想问问你们食堂的黄师傅住在哪儿?”
大爷顺着站立的方向, 指给孟大纲,“喽,就是前面宿舍楼的106房, 就是他家。”
“谢谢。”
缓一缓,气喘匀以后才走过去, “请问黄师傅在家吗?”
黄师傅穿着一身汗衫大裤衩走了出来,“你是孟大纲吧?有事儿吗?”
“黄师傅认识我?”
“那是,你到我们厂和你家爱人吃过饭,我见过。”
“嘿嘿, 确实去过,黄师傅我找你有事。”
“行,进屋说。”黄师傅走路懒懒散散的, 北京的老爷们儿大部分都是这样。
家里不小,孟大纲扫了一眼, 房子布局不错, “黄师傅,今天有点冒昧了, 不过事情很急。”
“急, 今天休息, 急啥?”
“你听我说,今天我和我爱人带着两个闺女一起到郊外的山上挖野菜,谁知道遇到几头摇摇晃晃的野猪,我小闺女红梅搬起大石块就砸,还真的砸了两头大野猪,想问问你,你们食堂收不收?”
黄师傅一听来劲了,大野猪还是两头,怎么可能不要,食堂差的就是这玩意儿。
“收,怎么不收?你等着,我找我小舅子去,找辆车。”
国棉厂的大卡车拉着几人还有大秤一起跟着往郊外的大山赶去。
于大娣和大闺女已经等待在山下,看见大车过来,挥手。“孩子他爸,快去,梅子一个人在山上,好几头呢?吓死人了,我的姑奶奶她一身蛮力,说砸就砸。今天的野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喝醉酒似的。”
“好了好了,你一个老娘们叽叽歪歪啥,跟着一起上去看看能不能帮着也抬着点啥?”
“知道,知道,啰嗦。”
一行人走到山上,孟红梅用根木棍串起来十来只野鸡,还有肥硕的野兔,马科长和自己姐夫黄师傅对看一眼,彼此都明白,想不到食堂还有这么能干的一人。
一群人呦呵着抬野猪下山,一共六头猪,两头大野猪,四头一百多快两百斤的野猪,还有十五只野鸡野兔,黄师傅咂舌,妈呀,这也太多了吧?
“小孟 ,你怎么打了这么多的。”
“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都像喝醉酒一样,它们也不见人就跑,还摇摇晃晃的站不住,我一砸一个准,我有不知道为啥?嘻嘻!”
黄师傅和马科长还有开车的司机听了,郁闷!孟红梅的运气咋那么好,瞧瞧孟红梅的小身板,即使有蛮力,也不能一个人搞定那么多野猪,还有野鸡野兔,今天山上的野味是咋的啦?
黄师傅是明白人,知道是小丫头孟红梅砸的,直接问主人:“小孟,你这些都卖还是有什么打算。”
“卖,都卖。”孟母于大娣听了激动的大声插话。
孟红秀和孟大纲听见于大娣的话,心里拔凉拔凉的,都卖啊!不给一点肉丝奖励一下啥的呀!
孟红梅一拉她妈,“黄师傅,我这些小的野鸡野兔都不卖,还有我自己家留一头小野猪,其余的都卖给厂里。”
“好,厂里全部收下,等会儿你家的那头野猪也一起收拾。”马科长还是有这个权利答应。
“谢谢马科长,今天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您和黄师傅还有关哥一人一只野兔带回去给家里孩子还有叔婶尝尝鲜。”
司机关骁也是马科长家的亲戚,关系好着呢。
孟红梅才没有分出等级出来,等会儿杀猪自己家再一人家里送两斤就行了。
一路上孟红秀都笑的开心,妹妹说了,家里的肉可劲吃,吃完了她再打。
于大娣心疼的肝疼肺疼的,真是不年不节的,留头猪干啥,吃的完吗?
回到国棉厂,过秤付钱,孟红梅数着手里的八百五十块钱,真是得亏有两头大野猪。
于大娣看着一摞钱心里很想扒拉过来,可是想到自己答应过孩子,她的手缩了缩,还是没有伸出去,只是动了动。
孟红梅下巴颏抬的高高的,一派得意,朝天昂着,孟大纲知道小闺女啥意思,好笑的说:“我从回去就给你寻摸房子。”
“爸,您可真是我亲爸,太好了。”
孟红梅高兴的蹦了起来,于大娣听了不舒服,冷哼一句:“哼,你爸是亲爸,我是后妈是吧?”
孟红秀捂嘴笑着,妹妹这下嘚瑟过头,被老妈给杵了一下。
孟红梅等猪杀完,就对她妈还有她爸说了一段话:“爸,妈,看住家里的肉,别被家里小偷给偷走一两肉,家里可有两个主动当小偷的猫,要是我发现家里的两个小偷或者二老给未来那两尊菩萨给送了一口肉,家里以后我可不给再上山打猎让您二老吃肉,以后别说我不孝顺。”
孟红梅可不会惯着两个哥哥,不做事想白得东西,没门儿。先打预防针。
傍晚孟大纲带着猪肉回家,家里三个女人都已经收拾好家里的野鸡野兔,一只今晚吃,其余的腌制起来,腌好后再做成风干的。
孟家院子是一处大四合院的月亮拱门院,在侧门的里面,孟红梅最喜欢的就是自己院子有单独的门,还有幽静。大部分时间走正门正院,前面出去不绕路,侧门出去绕路。
今天孟大纲就是从侧门进的,孟朝阳和孟朝夕在外面和对象约会一天,准备回家吃饭,装了一天孙子,回爸妈家好好休息休息,他们已经搬离爸妈家,单独住在新家。
“爸妈,我饭好了吗?饿死了?”孟朝阳进院就开始叫嚷着。
孟红秀听这话就不得劲儿,合着一天啥事不干,还得一家人伺候他。
家里人谁也没有搭茬,就是于大娣也没有回过话,先前小闺女说的话,她回家以后仔细琢磨过,家里还真的是不能让两个儿子带出去肉,无关乎小气不小气的问题。主要是不能让他们两个臭小子给老丈人家送东西送成习惯。
还没结婚呢,怎么能搬空自己家。孩子她爸说的对,以后养老靠闺女,儿子是靠不住滴。
进门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孟朝阳还不自知,一副大爷的样子,靠在客厅的藤沙发上,孟朝夕进屋也是蔫头耷脑,在未来老丈人家里干了半天活,陪对象又逛了逛北海公园,累死了。
孟红梅懒得搭理这对没心没肺的蠢货,一出去一天的时间,也不在家落落脚,也不问问父母一天是怎么过的,还有也不问问父母一天在家里怎么过得,有没有做什么
累活,累不累。
晚上孟家饭桌上都是肉香味,孟朝阳和孟朝夕哥俩“嗷嗷嗷”直叫,“爸,妈,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好吃的。”
双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伸向肉碗里面,似乎是抓到肉了,可是一直竹篾条打到兄弟俩的手背上:“滚犊子,你们俩什么也没干,还想吃肉,美得你们俩。”
孟大纲气啊,两个瘪犊子的货,一天到晚不着家,回到家里还直喊饿,一点忙也不帮,回家跟个大爷似的。
“爸,我累了一天,不是什么都没干,唉哟,我可累死了。”孟朝夕抱屈喊冤,把手放在背后,真疼,爸也舍得对亲儿子下手,心真狠。
“说说一天干了些什么事。”
“上午在我老丈人家干了一上午苦力活,下午陪我对象溜公园溜了一下午,我的腿都溜细了。”
“啪嗒”篾条又拍到孟朝夕的后辈,松垮的背心被拍出一条口子,“呵呵,就你这样式的,还想回家吃肉,做梦吧?”
孟朝阳也是蔫拉吧唧的在一边坐着,他边上坐着另外一位黑面神孟红梅,手里也拿着一条篾条。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压根也不敢乱动。
孟家四人吃的津津有味,还有两人在一边啃野菜窝窝头。委屈巴巴的,只差眼泪汪汪。四人也不管这哥俩,孟大纲还故意吧唧嘴,气死两臭小子。
孟家现在有两个阵营的人,孟大纲这几天一下班就开始在周围寻摸,三年困难还没有完全过去,虽是62年,看似三年困难已经度过,但是现在才是62年的夏天,一切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百姓的家里都是依然如去年一样困难,只是偶尔会多些物资。
此时的房价依然低,很多人家里都还没有缓过来,且等着,很多人家里很长一段时间都缓不过来。
孟朝阳和孟朝夕俩人最近别提日子有多难过,就真像后娘养的。每天晚上看着爸妈两个妹妹一起吃好吃的,还不给他们吃,搓火。
国棉厂食堂,这段时间伙食不错,油水不错,诸位领导也很满意马科长的工作,现在有点肉腥子吃多不容易,还鼓励马科长在以后的工作中继续努力。
黄师傅和对孟红梅的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还让她帮着掌勺炒素菜,孟红梅几世下来,做素菜就是一绝。谁让人家前几世都生活在缺衣少食中呢。自然素菜做的多,味道也琢磨了出来。
“小孟,多打点,多打点。”不少人,都喜欢孟红梅做的素菜,味道可好了。
“行,给您多打点,可没下回啊!”
“成嘞!”
…………
大栅栏附近侯家门前聚集着一群人,几个女人骂骂咧咧的,一位年纪很大老婆子指着侯家直骂:“姓侯的,让你家儿子别缠着我家闺女,我闺女已经找好对象,不要给脸不要脸,还去我家堵我闺女,我呸。”
老婆子一口浓痰吐在地上,忒不讲究,还有叉腰骂人的架势倒是十足。
侯家的人也是被骂的抬不起头来,自己儿子不争气,死缠烂打人家姑娘。
侯家里屋炕上躺上一位年约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一动不动的,侯家的人守在身边,炕上的人一直没有醒来过,侯洪兵逐渐清醒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他的意识中,全是一个人“自己”的记忆。
从小到大,甚至是一世的记忆,一个在大栅栏长大的胡同孩子,一世都喜欢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喜欢了一辈子,直到最后才灰心丧气的离开那个迷恋一辈子的女人。
可是自己还剩下什么,什么也没有剩下,只剩下一堆身外物,和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蔡雯静高傲了一辈子,扯着自己也单身一辈子,最后自己得到了什么,是爱情的滋润还是婚姻里面的打闹,他被折腾的昏天暗地。
换了芯子的侯洪兵没有多想,没有爱情崩溃后绝望也没有回忆一世记忆沧桑,只有对新生活的展望,自己得找到梅子。找到她自己这辈子的新生活才算开始。
理清楚记忆,“自己”上一世的记忆中,原主是改革开放的第一批商海弄潮儿,还是一位大收藏家,一辈子就喜欢和这些破烂打交道,还是老城区各大胡同的家喻户晓的破烂王,现在在大栅栏第一百货公司上班,在楼上卖收音机手表这些贵价货,日子过得潇洒。
“自己”是个厚道人,很喜欢和一些老人打交道,喜欢听他们讲皇城根下的故事,也喜欢帮助他人。
侯洪兵不想和上辈子的蔡雯静纠缠,真的没意思,一个特别骄傲,自我,矫情的女人,也不知道上辈子的“自己”为什么那么迷恋她,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因还是那张迷死人的容貌,他不知道,可是他不是上辈子的“自己”,不会为一张可以随着时间流逝就会衰退的皮相而迷恋的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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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红梅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单位上班舒心,家里的两个蠢货也被收拾的差不多,不再一到星期天就跑到老丈人家做苦工,人家还学会一反勾搭,把人家闺女勾搭回来做实习儿媳妇,。
星期天,是个好日子,孟红梅和孟红秀的新家已经收拾好,离自己家特别近,就在转弯处一个有五间房子的单隔小院子,边上不远处的一个小院子也有三间房的小院子,让孟红梅也置办给了孟红秀,今天是姐妹俩温锅的好日子。是孟红梅用粮食给孟红秀换来的房子,孟大纲还问了很多次都没有问出来粮食从哪儿弄来的,可是孟红梅就是不说,打死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