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褚纠结了好半响,估计他也却是受不了这些日子的舆论压力,终究还是答应了记者的要求。
那群记者果然很高兴,其中一个负责拷贝的,趁晏褚不注意,偷偷将那个文件夹里的其他视频也拷贝了过去,他有预感,能被放在同一个文件夹里保存,那些视频也不会让他失望的。
记者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高兴的离开,而在记者离开后,晏褚关上门,脸上同样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惊天大骗局,喝醉酒怎么能同房
自导自演所谓“早产”,论蛇蝎毒妇梁知之互联网新贵张修远喜得贵子,小三骗婚老实男被媒体拷贝过去的每一条视频内容,都堪称劲爆,尤其是其中一则视频中出现的人名,还是不少人都熟知的互联网新贵张修远。
张修远皮囊不差,四十出头儒雅英俊,加上亿万富山的名头加成,属于那种比他有钱的没他帅,比他帅的没他有钱,在网络上还是比较受欢迎的。
一直以来,他经营的都是爱妻爱子爱女的三好男人形象,可是在网络上曝光的那几则视频中,能清楚的听到看到梁知之给他打电话,其中梁知之提起自己是谁,并且商量该什么时候带孩子去做鉴定的事。
神通广大的网友扒了扒那个时间段两人所在的地点,正好都是在游轮上,而且两人所在的公司,正在进行一项业务往来。
总不可能有那么多人都叫张修远,能让梁知之那么上心,非生下那个孩子不可,由此就能看出来对方一定是有钱有势的人,不然总不能是真爱吧。
与此同时,梁知之口中所谓的晏褚对他进行婚内强奸的视频也出来了,视频中清晰可见晏褚和梁知之从两人的卧室出来,似乎是晏褚再向她质问,为什么结婚快一年了,除了她搬来的第一个晚上,一直都不肯和他有亲密的接触。
梁知之并没有解释这个问题,而是选择抓住晏褚的手,抓着他的手拼命朝自己的手背,胸脯,脖子处娇嫩的肌肤怕打,而晏褚则是极力拒绝的状态。
这就是所谓的家暴?这就是所谓的强奸?
还有视频中晏褚所说的,两人结婚后有且只有一次的亲密就是在梁知之搬来的第一天,要知道有一则视频显示的就是当初第一天三个人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晏褚被灌的醉醺醺的,然后被梁知之拖回了房里,这样情况下,他能硬的起来?
骗婚,除了这个,网友想不出其他词来。
音频也好,视频也好,都是确实的证据,这些东西都摆出来了,几乎就不需要害怕还有什么所谓的反转了。
从头到尾在这件事中,晏褚和他的母亲就是受害者,从所有视频中都能看出来,在发生“早产”这件事前,晏家母子对于这个儿媳妇都是百依百顺的,而且母子俩平日里的相处也只是正常母子的相处,绝对没有梁知之口中所谓的暧昧。
其实晏褚要是能早一些记起来他有在家里装摄像头的事,估计就不会有之后的事了,只可惜,看那一段段视频,他是在梁知之自导自演早产前两个多小时才记起来自己家中还有这个东西,并且自言自语打算回房间用电脑看看,它已经同步上传多少视频在电脑里了,还说着应该告诉妻子这见识,让她以后在客厅要注意一些。
只是没等他告诉梁知之这件事,就有了之后那场闹剧。
只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还是很讲道理的,没让梁知之那个恶心女人的计谋得逞。
“离婚吧。”
张修远公司的公关部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网络上疯狂流传的那几段视频,正在张修远焦头烂额,准备处理这段丑闻的时候,他那个出生豪门的妻子就带着几个律师进来,甩给了他一份亲子鉴定。
“我要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家里的十三套房产,我要优先挑选其中八套的权利,家庭联名存款归我,儿女的监护权归我,你要是有什么反对的意见,可以跟我的律师谈,张修远,你是婚姻过错方,除了梁知之,你还有多少女人,不用我告诉你吧?”
她对这个出生贫寒的丈夫还是有几分喜欢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思硬要嫁给他。
现在想来,她此刻眼里流的泪,都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只是莺莺燕燕养了一群女人她能忍,反正两人在她生完儿子后就不同房了,她就把这个男人当做赚钱的机器,就当他是给她儿子闺女赚钱的牛,赚钱的马,可现在不一样了,对方居然闹出了私生子,看张修远的意思,他还很看重那个孩子,这就是她无法忍受的了。
当初结婚的时候,因为父母的反对,她名下几乎没有什么资产,唯一的一笔积蓄后来也成了她借给张修远的创业基金,现在她不用担心对方分割她娘家的身家,而她却要狠狠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来。
看着张修远铁青着说不出话的模样,那个女人高高抬着下巴,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
梁知之是吧,她想着这些日子困扰着她的噩梦,被那个贱人设计害死的儿子,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会轻易饶了对方。
既然有那个胆子敢生下张修远的私生子,就要有承受她的报复的准备。
梁知之不明白,怎么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
她的社交账号下全是辱骂她的留言,她的手机号码不知道怎么泄露出去的,无数的骚扰电话逼得她不得不关机。
她待在自己的房间内,浏览着网上的一条条讯息,在看到那些视频和音频时,顿时心如冰窖,牙齿格格格打着冷战。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你毕竟已经是出嫁的女儿了,这里有一笔钱,你以后带着孩子出去住吧。”
梁母和梁父也没想到这个女儿背着他们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想到今天上班时那些同事看着他们鄙夷的眼神,两人就觉得头痛不已,加上就在刚刚,老师打电话来,说他们的儿子因为他姐姐的事和同学大打出手,现在还在医院,夫妻俩更是气急,不想再看到这个闯了弥天大祸的女儿了。
你当人家有钱人的小三,那是你自甘堕落,可你为什么要连累人家好好的孩子,要不是后来一个个证据的出现,晏褚母子俩就被她给毁了。
梁母觉得自己这张脸羞臊的厉害,亏她之前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讨伐梁桂芬,合着从头到尾错的都只有她女儿一人,而自己居然还大言不惭的,想要梁桂芬向女儿低头道歉。
梁知之看着丢到自己面前的存折和孩子,存折里有两万块钱,都不够她买一个包。
“你们别后悔。”
梁知之在心里替自己加油鼓劲,她怀里的这个可是张修远的儿子,反正现在孩子都生了,媒体也开始报道张修远可能会和他妻子离婚,自己这时候去找他,看到传钰,他一定会很开心的,或许自己也会成为下一个张夫人。
在梁知之的心里,父母最看重的还是弟弟,对于这对偏心眼的爸妈她没什么好感,当即就整理起了行礼,当天晚上就从家里搬离。
都怪她之前太高调,以及这桩反转打脸的故事太精彩,导致她即便戴着墨镜和口罩,偶尔也能被路人认出来。
辱骂是最普通的,还有些人会直接动手对她推搡,面对那种人,梁知之只是忍气吞声,她告诉自己,只要回到了魔都,找到张修远就好了。
只是她还没坐上飞机,就被警察给扣住了。
她报假警,骗婚,破坏他人名誉多项罪名同时立案,加上晏家要求她归还当初结婚时给与她的三十万彩礼,当初说好是走个过场,之后会还回来的那笔钱,那笔钱梁知之早就已经用来贿赂邱医生呢,哪里还拿得出来。
梁知之的罪名都不重,只是在她进入监狱的第一天,就寻衅滋事,打了同室的室友,第一个月就被发现藏匿危险物品,有越狱倾向,原本一年不到的刑期在她一次次闯祸后增加到了五年,这五年里,她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监狱里,多得是让人受尽折磨却无处诉说的法子。
在出狱的前一天,梁知之以为自己终于要解放了,她所在的那间寝室发生了暴动,躲在一旁的她被不小心波及,脸上划了两道深深的口子,差点把嘴角撕裂开,脊椎骨粉碎,以后注定要瘫痪在床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时太混乱,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动的手,所有人都指正当时梁知之也参与了斗殴,为此即便受了这样的重伤,都没人能给她一个说法。
梁知之就这样出院了,五年的时间,张修远早就离了婚,他的妻子拿走了他大半身家,早就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娘家的帮助,将张修远从公司的核心赶了出去。
他不甘心失败,卖了自己手头的股份,想要另起炉灶,东山再起,可是当初他能成功,完全是因为赶上了好时候,以及妻子娘家偷偷的帮助。
现在的他得罪了太多人,加上一些旧敌的捣蛋,直到手头的钱都花的差不多了,以及一事无成。
张修远恨毒了梁知之,自然也不喜欢对方给他生的儿子,梁父梁母对那个外孙也心存芥蒂,找了一个生不出孩子的远方亲戚,就把那孩子送给人家了。
梁知之从监狱出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开始,梁父梁母还有那个耐心照顾她,只是说梁知之的脾气自从在监狱待过后就暴躁易怒,在家里没住多久,梁父梁母就有一些受不了,将她送去了疗养院,因为儿子长大了要结婚娶媳妇,家里没有太多闲钱,选择的也是那种便宜的疗养中心。
梁知之在疗养中心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过去了五年,可是她的那些事迹在小县城里依旧常常被提起。
喝涮锅水,任由她溺屎溺尿,成为疗养院里的坏脾气的老人的出气筒,梁知之的余生,都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
她生命中为数不多被家人从疗养院接出去的日子里,她看到了她那个曾经看不上的丈夫。
对方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梁桂芬和一个年轻女人手挽手走在前头,就和亲母女一般亲密,一家人有说有笑的,虽然都是普通人,可是却洋溢着幸福。
梁知之有些恍然,如果不是她太贪心,其实这一份幸福,应该是她的。
仔细想想,晏褚当初已经记起来家里有装摄像头,并且看到了那几段录像,在一开始,却丝毫没有提及的意思,直到迫不得已了,才把那些录像拿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对她还有感情?
梁知之想到这儿,就试图操控轮椅追上去,可是却被家人拦下,她们怕极了她那疯狂的目光,怕她又做出那些疯狂的事。
再然后,她再也没有被接出过那个疗养院,终此一生。
第73章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修)
“人之初, 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男孩站在书塾的窗户边上,垫着脚尖, 偷偷仰着脑袋朝里头张望, 小小的人儿穿着一件大人衣裳改制的宽袖对襟小袄, 举手的时候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白胖的藕节般的手臂。
他的头发被高高扎起盘了个小球球,系了一根红头绳, 圆脸蛋,高鼻梁, 眉清目秀, 唇红齿白, 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好。
“小宝, 你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要是打扰了三叔伯上课, 爷爷可是会打你的。”
梅花割完猪草正准备回家, 就看到了自家小弟趴在村子的书塾外, 吓得她赶紧上前, 拉着小弟就要离开。
“二姐, 我不打扰三叔伯上课,我就是想要看一看, 大堂哥他们每天都在学些什么东西。”
晏褚, 也就是现在小名叫小宝的孩子听话的牵着二姐梅花的手朝家里走, 一点都没有要闹腾的意思。
“你是不是也想念书了?”
梅花今年十一岁了,她的身量挺高的,就是有些瘦,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看上去更是跟个长棍似得。
不过她的模样出落的好,鹅蛋脸,大眼睛,虽然皮肤黑了些,却不掩盖她标致的五官。
姐弟俩有几分相像,一看就是同一对爹妈生的。
乡下人家的姑娘,十二三岁就能许人家了,十四五岁就能嫁人了,小地方,只有那些家里实在穷,想要多留闺女两年帮衬家里的人家才会把闺女留到十七八岁,拖成老姑娘了才许人。
因此在后世看来还是孩子模样的晏梅花这时候已经很有大人的架势了。
“家里这两年收成不错,等你满了六岁,爷爷奶奶或许会同意你去念书的。”
她背着一筐比晏褚人还高的猪草,行动麻利,就和没事人一样,显然是做惯了农活的,看着弟弟眼神里透露着希冀,晏梅花没有多打击他,而是对他进行了适当的鼓励。
其实在晏梅花看起来也确实是如此。
他们现在生活的这个村叫永宁村,晏家在永宁村是大姓,传说当初就是晏家的老祖宗逃难来到了这片荒地,他带着自己的妻儿在这里扎根,繁衍生息,一代代的才将这片土地开垦成如今这个富饶美丽的小村庄,因此要是论起来,村里姓晏的八百年前还真就是同一个祖宗。
后来,又陆陆续续有了一些外姓人搬来了这个村庄,晏姓,才渐渐不再是这个村里唯一的姓氏。
不过在永宁村里,晏家的族长就是永宁村的村长,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晏家人相较于其他外姓人在村里更有话语权,这也是难免的。
晏家的老祖宗很有前瞻性,他鼓励小辈们念书,在他晚年,甚至要求子孙空出一部分良田,那部分良田每年的收入,都用于修缮村里的书塾,以及帮助那些条件差的晏氏子孙念书,几百年下来,皇朝两经更替,可是晏家这个家规却一代代传了下来,直到现在。
附近的几个村,永宁村是唯一有自己的书塾的,除了晏姓孩子,其他人家要是愿意出钱也能来书塾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