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挨个夸奖的话被打断，姜晨曦就没有再说，拿着话筒总结“他们身上有我想要，我喜欢，我欣赏的，不管是作为一个歌手，还是作为一个制作人，我对与他们的合作都很高兴。”
这句话奠定了正常记者会的基调，也让被夸的人直到下台准备演出前，都有些恍惚。如果权至龙在这里，大概对这样的恍惚最了解，那是一种被人攥着心脏轻轻的捏了一下，全身都开始发麻的感觉，尤其是想起姜晨曦写给他们的曲子，那真的是为他们专门做的，只为了他们。
被人理解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太让人高兴的事情，河东勋从台上下来，走到郑基石身边冲他笑“我之前说，和姜晨曦合作过之后，你就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制作人了，你还说我夸张，现在呢？”
郑基石把人推到一边，拽着李星和走到没人的地方“我真的建议你放弃，这样的姑娘你绝对不行。”那样的妹子，沾上就是死，绝对放不开，最好就是朋友，到这一步就是尽头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也太夸张了，你难道没有被人夸过吗，被夸两句就瞬间觉得她好的不行了？”李星和嘴硬的反驳。
一脚踢开想听八卦的河东勋，按住李星和，让他别开玩笑“重点不是她夸了谁，也不是她在说什么，你没听过她写给我的歌吗，那不是我们以为的偶然，也不是什么音乐灵感，更不是她找了什么资料，她真的是为我写的，你懂吗。”
“她站在我的角度，用我的脑子，我的手，我的处事方法，甚至比我的音乐都要好的，写了一首我的歌！你明不明白，她不是在用乐器做音乐，她在用灵魂。。。”顿了一下，太奇怪，换了一个词“她在用独属于她的方法，那个方法让她可以看透我们。”
“你说听了她写给你的歌你反倒对她有兴趣了，那不是你的想法，那是她的音乐给你错觉，错觉以为她了解你，她对你有兴趣，或者你们志同道合什么之类的都算，但是那只是你的错觉！那是她的能力你懂吗！”
郑基石转头看着正在和河东勋说话的姜晨曦，某个瞬间觉得那姑娘有点恐怖，让人害怕的恐怖“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这一个能力，也能让人想死死的缠着她。”用力打了李星和一巴掌“你千万不要自己作死！”
姜晨曦是个怪物，能用音乐吃人，还会让人心甘情愿的怪物。郑基石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后也被心甘情愿这四个字驱使，凑到姜晨曦身边去了。喜欢音乐的人，姜晨曦大概就是神话传说里谁都无法忽视的谬斯。
难得的聪明人。——郑基石
第108章
聪明人郑基石都只能让自己卡在朋友的边界, 压根没想那么多，也不想想那么多的李星和，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对姜晨曦来说这不重要。
发布会的稿子在6月4号的清晨出街, 纸媒给了不小的版面，网媒同样。在歌谣界的新闻发布会里, 绝对算是高档的小礼物有没有发挥作用不好说, 新闻主题从国内第一个制作人为主的专辑, 姜晨曦作为音乐人的抱负这样的夸奖版, 到姜晨曦到底是装出来的人设, 还是看人下菜碟的讽刺应有竟有。
不管这些报道是夸还是嘲，八位歌手的《Real Life》正式出现在民众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遍布首尔大小街道的公交车广告，霓虹灯广告、手机广告、电视广告，等等所有正常专辑能做到的广告，全部都上线，以及6月9日, 正式对外售卖的专辑, 现在可以预售了的消息。
6月5日凌晨, 预售刚刚一天的《Real Life》结算成绩, 目前的专辑销量刚刚过七千，这个数字说好算不上，当然不是和姜晨曦一天十万的怪物成绩比, 而是因为八位歌手六位都算有名，哪怕是小范围知名也是知名，各自都有固定的粉丝圈，平均每人一天有个一千多的预售真心不算多。
可这是按照单曲碟的算法算的，《Real Life》不是单曲碟，就算八人参与，它也是一张正规专，按照常规正规专的算法，这数字不算少了。要知道今天刚刚预售一天，预售还有几天呢，按照这个数字往下，预售结束十万是没有希望，五万说不定能拼一把的。
专辑预售五万，还是黑泡的专辑，打歌期至少一个月以上，按照预售成绩估算，这张碟不会少于十万的销量，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和大热的爱豆比销量的一波人，在黑泡圈这个数字能开香槟了。
就算是和二线爱豆做比较，十万的销售量，也不是一个差的数字，更别说黑泡一向最赚钱的是音源，专辑反而是二线。只不过，这种操作圈内《Real Life》是第一个，大家反倒没办法评判这成绩是好还是不好。
更复杂的是，没办法判断，这成绩到底算在谁的身上，八人里出道最早的是殷志原，人气最高的理论上是朴宰氾，只是这两位都没资格说七千的预售都是他们的功劳，姜晨曦搞不好可以，但是这也太奇怪了！她是制作人啊！她压根就不是歌手！
新闻放的到处都是，业内对姜晨曦所谓制作人楷模这个说法嗤之以鼻的时候，歌手们对这位制作人的大手笔表示惊叹，现在没人会认为这些宣发是YG的了，杨闲硕可不傻，就算这张专辑是姜晨曦首次担当制作人，他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推其他家的歌手。
而真正让众人惊叹的大手笔宣发，现在才是刚刚发力而已，姜晨曦接下来的操作可谓是彻底教导各大会社，什么叫正确的专辑宣传方法，以及，一个专业的制作人到底做到哪一步才能被称之为顶级！
早十点，歌手姜晨曦的《king》杀进日本排行榜前十，《奇幻城堡》推进美国公告牌前五十，12首歌在韩国所有音源站继续霸榜PK时，业内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却集中在制作人这个身份上，他们搞不好真的即将见证大佬崛起之路。
因为，制作人姜晨曦在歌谣界打下的第一枪，是从一向钟爱女子爱豆的《一周的偶像》节目里，硬生生推军统领Secret出局，把朴宰氾这帮人带进了MBC的录影棚，登上了这个圈内号称非大热爱豆上不去，上了才证明自己火了的打歌必备综艺。
这操作别说业内了，杨闲硕都很惊讶，不是说《一周的偶像》多重要，重点在于，那帮人真正算爱豆的就只有禹志浩，两个没出道的能上节目就要拜佛了，上这么热门的节目？是给了多少钱？姜晨曦那张专辑能赚的回来吗？
杨社长的想法，还真不是随便说说的，韩国电视台和企划社的关系永远是甲和乙，作为甲方的电视台，旗下哪怕是不出名的综艺想要号召出名爱豆都是轻而易举，更别说是出名的综艺，普通二线团开外的爱豆，他们连眼皮子都不抬的。
名气一般的小众黑泡人士想要上节目？可以啊，看企划社能让出多少利益，有钱给钱，不是塞红包而是为歌手买电台或者是电视广告折算，没钱就把出名的爱豆带过来撑场，都没有？出名右拐，出口在那。
按照这个标准姜晨曦可以作为大鱼带那帮小鱼过去混混，要说到名气目前歌谣界没有比这位名气更火热的了，更别说这位基本不上节目，众多综艺都喜欢这样名气又大，身上又有无数新故事可以挖掘的新面孔。
可是，姜晨曦带人没问题，把原定录制，节目组连录制的日期都放上官网的Secret临时推到了下一期，只一个姜晨曦名气再大都做不到，不管她是歌手还是制作人，这必须要电视台上层插手，不然粉丝叫骂的锅，制作组可背不起。
是的，粉丝叫骂。录制节目的时间是早就公布的，而且不止是节目组公布，Secret的官网行程里也是有这个行程的，现在姜晨曦突然带人插队，粉丝不骂就见鬼了，周偶连个解释都没给，就这么光棍的表示，我们就是换人了，怎么着吧。
八位歌手加一位制作人，号称圈内首次九站联合应援的专辑《Real Life》，被饭圈取名为搞笑的（少男少女8+1又名姜PD的汉子们or姜大佬的备胎群）组合，本来是想要仿照少女时代变成少男时代的，但是多了一个姜晨曦，就变成了这样。
这帮人因为专辑各自正主合作变成利益共同体，哪怕两位没出道的孩子没什么粉丝，他们的凝聚力也不可小看，能吵架的小姐姐和小哥哥们多的是，女团粉能掐，殷志原他们的粉丝更能掐，网上他们掐他们的，私下上节目的人倒是和乐融融。
周偶的制作组不说，台里的大佬发话，他们听着就行，他们录制的都是单期，宣传爱豆专辑谁上都一样，也没什么增加工作量的说法。姜晨曦有本事把人踢走换上自己人，代表人家手腕高超，正常录制不得罪就行。
节目的两位MC，郑哼敦和殷志原是老朋友，同龄亲故，其他人除了宋闵浩和金知元不熟，都算认识。兼职艺能人士本职黑泡歌手的Defconn，则是除了同样的两位新人加一个姜晨曦没见过，其他都是熟人。
嘉宾九人组虽然有两位纯新人，一位奇奇怪怪的制作人算是半新人，但是有殷志原这位骨灰级活化石在，他是全场的前辈，包括很多制作组的人要是年轻一点都是他的后辈。一代团的队长，在圈内的地位高着呢，他们那个时候可是韩娱圈最讲究资历和前后辈的时代。
录制开始之前，殷志原大包大揽的带着孩子们都还没出门问候MC，隔壁MC待机室的两人听到他们来了，就先来问候他们了。两人敲门一进来，就被这个临时组合的诡异问候风格给弄愣了。
熟悉的人直接招手算打招呼，半生不熟的姜晨曦点头问候，宋闵浩的金知元弯下去的腰都不止九十度差点成对折，不止MC愣了，朴宰氾他们也愣了，殷志原哈哈大笑，对姜晨曦说“你们在公司肯定不是一个礼仪老师教的，看看人家的动作。”
“没有，没有，我们怎么能和PD一样。”金知元头都没抬连忙反驳。
宋闵浩慌张的弯着腰看着姜晨曦“我们没这么想过。”
忐忑的态度太明显，众人又笑了，两人互相看看不好意思的笑笑才直起腰装没事。其实不怪他们反应这么大，YG那帮人反应比他们还大，连杨闲硕都没想到姜晨曦会弄这么多套路，更别说各自的负责人，简直被姜晨曦砸过来的馅饼乐晕了。
他们两在新闻发布会前就被耳提面命，他们现在依旧不算出道，去外面别想得到爱豆待遇，不管对谁礼貌哪怕过分都不能失礼。尤其是要知道听姜晨曦的话，她让你们去蹦极都给我直接跳下去！如果没有姜晨曦，你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人（这句是说给金知元听的。）
姜晨曦刚要说话手机响了，起身一边一个拍拍两个小朋友的肩膀，对哥哥们说“照顾一点，我等下回来。”说着拿着手机出门了。
笑声在姜晨曦起身时就自动停了，Defconn有些意外他们的尊重态度，郑哼敦却看着关上的门好奇的问同公司的两位新人“她不是不能接电话吗，我怎么感觉她电话一直不停，刚才出门的时候，才看到她挂了电话进来。”
迷茫的男孩子们还没回答，大哥哥殷志原反问朋友“她为什么不能接电话？她现在忙的很”指了指桌上的节目卡“不是在为我们跑资源么。”说实话，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来参加周偶，感觉有点奇怪。
“哎一古，晨曦是真的很在意这张专辑的成绩啊。”郑哼敦伸手点了点耳朵“她耳朵很敏锐知道吧，接电话那么近的距离会让她很不舒服，之前我们合作的时候东勋都只能和她发短信，不敢给她打电话，她都不接的。”
郑哼敦说的这一句纯粹就是感叹一下，听在几人的耳朵里就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这两天他们除了睡觉都在一起，谁都看得见姜晨曦的手机有多忙。李星和默默的嘟囔了一句“原来当初说尽量别打电话给她是因为这个。”
“她可真是。。。真是。。真是”朴宰氾说不出来，不知道要说她逞强，还是说她专业，总觉得都不对。
从记者会结束大家也默认要认真一点，但是这么一对比，好像他们还是算不上认真。郑基石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我倒是有点明白，金钟泫那天知道PD怕疼后为什么会生气了。”
“都会生气吧，事情都在她身上，我怎么觉得我突然就变成坐享其成的坏人了呢。”郑山翘着腿问朴宰氾“你们发专辑有那么忙吗？我记得我的专辑没那么多事情呢。”
朴宰氾摊手笑道“我们发专辑也没那么大阵仗啊。”
Defconn从化妆镜边拽了把椅子坐下“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现在出去问问，多少人愿意抢着让姜晨曦发专辑呢。”
“这边就有一个。”郑哼敦指着搭档笑道“他早上知道你们要来的时候羡慕的要死。”
禹志浩开哥哥的玩笑“周偶不是哥哥们的天下么。”
“那也只是周偶啊，你们制作人能让你们上周偶，难道还不上别的了？” Defconn下巴点了点桌上的水果拼盘“这东西整个节目组人手一份，连后期准备了，堆在办公室，粉丝应援我们收到不少，公司应援出这么大手笔的，姜晨曦算第一个。”
放在茶几上的水果拼盘一下集中所有人的视线，完整版的应该是三层，现在是拆开的，三个精致的木质餐盒，每盒四格一共十二格，大部分是在韩国算高档品的热带水果，最便宜的也是蓝莓，一套看起来价格不低。
而这套不便宜，却被大家忽视的水果套装，在MC的口中身价大增，郑哼敦笑道“粉丝应援我也就见过EXO弄个这么大的，盒子还没这个好看，你们就烧高香吧，这钱肯定是晨曦出的。”
Defconn看着他们组团愣住的样子疑惑“怎么这个表情，你们该不会以为是YG给的吧，他们怎么可能。。。”视线刚巧扫过两个YG人士，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女孩子更细心一点。”
外人不知道内情，内人却清楚自己忽略了多少，殷志原拍手让他们集中“别想了，都到这一步了，好好做才是真的，不要辜负。。。”
门恰好被推开，姜晨曦进来刚好听到“辜负什么？谁出问题了？”
郑基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要说之前觉得姜晨曦是音乐上的怪物，那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不识好歹，半真半假的笑道“别辜负了你在我们身上花的心思，得好好努力打榜才行。”
“我？为什么觉得会辜负我，打榜不努力，辜负的是你们自己。”姜晨曦走过去接过殷志原递过来的烟“制作人能做的我会做到最好，我打下来地盘你们的成绩要是不给力，圈子里坏的可不是我的名声。”
郑哼敦直接笑了“小半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明明做了好事却非要说讨人厌的话，好好说话不好吗，你做了什么就打下地盘了？”
“哼敦哥说的我早就想说了，圈内男人虚张声势的挺多的，你为什么也总是傲气满满的样子，女孩子这样不好。”郑基石好心劝说“国外什么情况不清楚，国内还是喜欢谦虚一点的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