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往复杂说篇幅太长，简单点就是，先卖惨再嚣张，突出一下重点，卖惨！姜晨曦刚想摇头，李阳晖调转电脑给姜晨曦看卖惨的效果，现在刚好有现实的例子可以让她看。
电脑上的内容是这个月圈子里最轰动的两件大事，一件对公司内部的影响更大，Fx的一个成员打破公司塑造的形象，以团内力捧的身份同相差14岁都能叫叔叔的人宣布恋爱，弄的公司人仰马翻，直接宣布她无限期休息，明面上的理由是，保护她不被流言侵害。
另一件和公司关系不大，但造成圈内内的地震比女爱豆要大的多，顶着国民女神、国民初恋、国民妹妹等一连串现在不值钱早年还是很值钱称号的宋慧桥被曝，逃税达25亿韩元，刚爆出的时候民众几乎都不敢相信，可见其平时对个人形象的维持。
李阳晖曲起食指敲了敲屏幕“这两个都是丑闻，但是你看过他们的评论没有，逃税怎么都比恋爱过分，可批判我们公司孩子的比这女人的多一倍都不止，你知道为什么吗？”
基本不关注娱乐新闻有问题兔子自然会告诉她的姜晨曦随意道“一个是爱豆，一个是演员？”地位相差太大。
“不对。”李阳晖让她仔细想，不要敷衍“别说是演员，就是董事都因为逃学被拉到董事的位置，你以为一个演员在这么大的风波里，能有多少力量。”李绣满就是被人借着逃税的名义拉下马的。
“之前说要教你，你说你都会，现在你告诉我，一个女爱豆的恋爱消息为什么比逃税还轰动，被骂的更凶。”李阳晖指的是当初姜晨曦给李绣满的答案，不学的原因是因为都会了。
压根懒得搭理这些事情的姜晨曦更懒得动脑子，掏出一根烟点燃，支着下巴随便猜“爱豆是商品，现在商品出现瑕疵客户闹的当然凶，演员到底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这是原因之一。”
“其实我不太知道宋慧桥是谁，不过她能逃税25亿地位和演技一定是够的，国内演员混到上位圈必然有政治庇护，这个国家国情就这样，演员为大选的政客站队什么的，她身后一定有人为她站台，这是原因之二。”
李阳晖在她说不知道宋慧桥是谁的时候嘴角抽了一下，抬手让她不用继续了“你连前辈有多少都不知道，基础规矩还要学。”挥手表示这个先不说“听清楚了，这两个人唯一的区别是，宋慧桥比我们孩子姿态摆的要低的多，非常会利用自身的优势。”
经纪人开始给艺人科普，在男权国家一个会利用女性优势的人活的可以多便利，宋慧桥是其中翘楚。
这位顶着所有和清纯相关的形容词出道的演员在圈内走的却是奇怪的路线，高调恋爱不说，每次分手都是男性的过错，硬生生把自己刷成了一朵白莲花，透着露水的那种，娇弱的，乖巧的，惹人怜爱的国民男性标准的理想型范本。
只说一件事就能体现她的战绩，李秉宪曝光婚内出轨在老婆孕期，其中牵扯出女演员无数，电影、电视哪怕是广告，只要沾边的都被拉出来评头论足，正大光明公布过恋爱的宋慧桥抽身的非常干脆，是少数干干净净没有被牵扯的，公开的女朋友中也是唯一一个。
按照李阳晖的说法，这些手段之所以能成功，宋慧桥在业内出了名的会做人是其一，团队非常保护她是其二，最重要的是，宋慧桥有一大堆惨可以卖，还时不时的就卖一次，只要出事都卖，就怕民众忘记她是一个小可怜，一个孤身弱女子凄苦奋斗的白莲花。
他们家出事的那个正好相反，幼年出道要说苦爱豆随便抓一个都比她苦，练习的时间不是最长的，出道的年纪不是最小的，连特长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脸好看。公司也一直捧着，什么大风大浪都没见过，连点小波折都没有。
公司偶尔卖卖惨也只能是说孩子辛苦，只是这一套粉丝吃，普通观众可不吃，既然绝对□□豆，你不辛苦谁辛苦。现在一出事，惨都卖不了，民众只会骂的更凶，因为觉得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墙倒众人推也分是什么墙，宋慧桥用一滴滴眼泪，一次次‘苍白的脸色’为自己铸了一堵钢筋混凝土，出道时间连对方一半都不到的孩子就是个纸糊的，轻轻一推就破，她自己还往外砸。
“我想要有个特立独行的孩子，这个想法一直都有，如果没有你，说不定这个想法涂涂改改能用在这孩子身上，她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李阳晖夹着烟点了点屏幕“圈内这样的女爱豆，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她要是再长几年，说不定又是一个李哮利，现在出事，可惜了。”
怎么都没办法从对方那张甜甜的脸蛋上看到大姐大的影子，姜晨曦把这个归类为大家不熟没有发表意见。李阳晖也不需要她发表什么意见，先老实听着就行。
“对她我有方向，对你更多是试验品，她需要一切准备好才能开始走，因为她没有退路，你则不同，你大把退路也大把底气。”李阳晖抽了口烟感叹“原来我可能想要个李哮利，看到你，我只想完成一个属于我的姜晨曦，你明白这个区别吗？”
姜晨曦表示“不管是父亲和女儿还是商人和作品，我个人更喜欢姜晨曦属于我。”
李阳晖一愣，转瞬笑开“听听，这个回答多棒，谁都不会这么回答。”手一挥带着些睥睨的味道“那些最会说话的人也顶多告诉我，我会是最棒的。我要他们是最棒的干什么呢？我要的是独一无二！”
拉着桌子凑近姜晨曦“你有我要的独一无二，只有你能给我，也只有我能给你。别觉得卖惨就好像很难看，卖惨是在帮你扑一条通天道，所有可能扑上来的刀剑都会被一个惨字拍回去。”
“只要是人都同情弱者，普通的弱者只能得到三两个人一句可怜，可你这样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自己就能成为刀剑的人，有一点点的小瑕疵，小委屈，小悲伤，都能被无限制的放大，大到你不可想象的地步。”
“这些被放大的东西，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天才这种东西尤其是。”李阳晖点了点下巴“你还有一张无往不利的面孔，这张面孔能帮你发挥最大的效果，所有看到冰冷表情的人都会想问，你为什么不开心，而他们只要关心怎么让你开心，我们就成功了。”
“你甚至不用固定人设，你本身就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粉丝会极速壮大，他们也层次不齐，他们会出去吵架，这个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不过有了我，吵架也能变成炒话题。”
“到时候，你哪怕拥有最糟糕的性格也无妨，那不应该是天才的怪癖，而是年幼的少女对这个世界的反抗，孤注一掷的，让众人无法理解的嚣张是你的保护色。”李阳晖指着她身后的玻璃架“外在有多冰冷，内里就有多火热，所有人都会为一丝珍贵的火热疯狂。”
李阳晖让她看宋慧桥的照片“怜悯是最接近爱慕的东西，我为你准备的卖惨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么肤浅的东西，我要的不止是掏空他们的钱包，那手段也太幼稚了，我要耗尽他们心血，为你打造一个王座！”
用最低沉的语调说着最热血的话，要说煽动人心S｜M的这几位都是人才，姜晨曦摆明了不在乎钱，那她就一定在乎名，出道的艺人既然想要登上万人瞩目的位置，无非就是为了这两件事，李阳晖绝对会洗脑！
姜晨曦却是难得的，名利钱财都不在乎的奇葩，她没有如李阳晖想的那样兴奋，经纪人确定艺人不是在装，他这双眼睛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就混不到现在了。可是他更开心，因为姜晨曦在思考，只要姜晨曦在思考，那这件事就成了。
可惜，姜晨曦在思考的和他说的一秒前关系都没有，她想到的是权至龙，因为李阳会提醒了她，她好像做错了，搞不好激起了权至龙什么奇怪的想法，打开好感度列表看着依旧变色的金闪闪，纠结两秒再关掉，错就错吧，已经错了，她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吞了他，反正积分够。
从一平如洗的小可怜到现在买个食物都能挑，姜晨曦淡定的很，丢掉食物选择问题，打开任务列表，她记得有一个她无视了的任务，说不定能借李阳晖的手顺便给做了。
之前没接是因为价格和时间都不太合适，弄不好就要变长期，可是又不是那么值钱，关键是，她不想一下接三个长期，讨厌任务栏满，现在倒是可以试试。
［要是能让更多人知道我们晨曦的好就好了，她是特别好的人，别人都误会了她，她对粉丝也很好的！她不是不和粉丝沟通，她很善良的！特别特别好！大家都知道就好了。——吃桂圆的圆子］
姜晨曦还记得当初刚完成一期一会的任务，翻看任务列表找新任务时看到这个任务的茫然，一方面怀疑对方到底说的是谁，一方面又确定，这个挂在和她相关的栏目里的，真的是在说她。
可那堆形容词是怎么回事，一大堆的好，说的是谁？善良？她？对方的粉丝滤镜怕不是直接瞎了。这东西她自己看的都心虚，要是接下来总觉得也太不要脸了，虽然她本身也不是很在乎脸的问题，也太破底线。
当然她不接除了价格什么的，还有一个关键，她接下自己的任务，她就不能作为另外一个人存在了，爱情任务也好，事业线任务也好，都是客户代入她的身体去感受任务，可她就是姜晨曦成不了其他人，对方许愿的是她，晋江的监控会一直跟着她。
让很多人喜欢这件事不是那么困难，但是在任务期间一直有隐形的晋江监控跟拍，姜晨曦很怀疑看到剪辑版的那个粉丝滤镜厚到没边的客户，会因为幻想破灭给她个负分，总觉得不太安全的样子。
很诚实的说，海妖对自己招人喜欢这件事没什么信心，招人讨厌倒是信心十足。勾搭小哥哥小姐姐没问题，伪装一时的好人也没问题，可伪装一个‘特别特别好’还‘善良’的人，有点心虚啊。
话题又绕回来了，这客户给的价格也没到能让她苦逼兮兮装好人的地步，何苦为难自己，她现在又不是刚到这个世界穷成小白菜的时候了。
简而言之，还是懒得干。这是海妖难得的惰性，没生命线逼着，也就开始挑了。
不过，李阳晖给了一条新路，她表现在外在的不管怎么理解都不太可能牵扯到那些形容词，可对方还是这样形容了，粉丝滤镜能厚成这样，说不定就能继续厚下去呢？
姜晨曦思考的时间有些长，李阳晖也没催就安静的等着，他确定自己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事实证明，他确实挺满意的，不过有一点点意外。姜晨曦问了他一个问题，也给了他一个选择。
“你需要多久能达成初期效果，所谓的粉丝翻倍。”
“三到六个月，中间要看情况调整。”
“太慢。”
“你想多久？”
“最多一个月。”
这次安静思考的轮到李阳晖了，摩擦着咖啡杯，慢悠悠的问她“有什么需要你赶时间的吗？”
“没有。”
“那。。。”
“时间太长我就不想玩了。”
这个回答太嚣张，李阳晖却笑了，好吧，他看中的就是姜晨曦对谁都这么嚣张的样子，直接拍板“行！但是你一切都要听我的。”
姜晨曦挑眉当他是废话，李阳晖摊手“什么都不配合，我还能做什么？”
“别绕弯子套路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个范围太大，逐条定，你想要我做什么，在这一个月内。”姜晨曦觉得对方想的太美。
李阳晖却表示他还有想的更美的呢“都告诉你，那我的方法就玩不转了。我们也算认识一段时间了，你讨厌什么，我有多少能力，彼此都清楚，我不会踩底线，你也不用担心我自找麻烦。”相信我就干，不相信大家就算了。
抽出一根烟点燃的姜晨曦，看着悬浮在李阳晖脸边的任务，重点在那个‘善良’上，难得在接任务的时候询问兔子的意见，看到完成率87%的时候，成不成总要试试才知道，大不了扣分，她有钱！
“只有一个月！”
“只要一个月！”
经纪人和艺人的手第一次以合作的姿态正式握在一起，也象征着姜晨曦这朵大奇葩，以更奇葩的方式再次冲入歌谣界，顺便也让S｜M的企划能力刷新众人的观感。
奇葩的姜晨曦被经纪人指派的第一个任务是录综艺，不是什么已有的综艺节目，而是S｜M专门为她准备的个人综艺，24小时跟拍，平时不管去哪摄制组都跟着，家里和工作室会装满监控。
姜晨曦眼看着李阳晖抽走IPAD点开合约先让她看，推门出去两分钟回来拿着纸质版让她签字准备拍摄，毫不怀疑对方是下好的套给她钻，坑爹的是她还真的钻了，这个世界第一个给她挖了坑的人，完全值得纪念。
只是有个问题需要提前解决，姜晨曦拿着笔敲着合约“你要是想卖惨的话，我的身家是不是要重新规划一下，住的房子和我的工作室。”
忽有一个笨蛋完全没有忽悠一个天才让李阳晖兴奋，开心的要死的经纪人没听懂“什么意思，你的地方很不好？那没关系，不好才好。”
姜晨曦轻笑一声“相反，我的地方都很好，衣食住行我从来不亏待自己。”她的房子没有一栋是符合‘卖惨’的，她能肯定。
李阳晖却很怀疑“是有多好？”
灭掉烟起身的姜晨曦表示“先去看看我现在的工作室。”
距离公司非常近的工作室光一楼的摆设就让李阳晖皱眉，这绝对不差钱，开了密码门上楼，先被耳机墙晃瞎眼，再为吉他山皱眉，最后看到一排排各种乐器，尤其是那个一看就很贵的三脚架钢琴，李阳晖首次真的相信，姜晨曦所谓的不缺钱到底是有多不缺。
难得炫富的姜晨曦带他却了录音棚，整间屋子这里才是最贵的，李阳辉看到巨大的比公司还高端的调音台整个人都不好了，着丫头有毛病当爱豆，有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好！公司那个还是咬牙做的呢！那是公司！这是个人！
个人告诉他“这样的工作室我有三个，一个在YG附近，一个是这里，还有一个在济州岛。”指着贵翻天的录音棚“这个棚除了那三个还有三个，在我住的地方附近，回哪里住就用哪个棚。”济州岛那个是做MV的时候准备的，其他四个是赶工的时候弄的。
宋慧桥的事情还在耳边，李阳晖愣愣的问了一句“你偷税了？”
“这个工作室从装修到弄好七十亿，我得偷多少税才够？”
“七十亿什么？越南盾？”
“韩元。”
“怎么可能，这里就算全部都是一手的也不会超过三十！”李阳晖瞪她，真当他是经纪人就不懂音乐器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