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王雪柔身上飘出的幽香,朱玉堂眼睛微红,竟然伸手搂住王雪柔的细腰,嘴唇在耳鬓厮磨。
“朱公子,你在做什么?”
王雪柔一副不知男女之事的模样,不解的发问。
朱玉堂此时尚有理智,正欲松手,王雪柔胸前的软肉便靠上了他的手臂。
朱玉堂本就是急色之人,又闻了燃情香,哪里还有理智。
他低头堵住王雪柔的嘴唇,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四处胡乱游走撩拨。
王雪柔假意挣扎了几许,渐渐的呼吸愈发深重,娇俏的红唇中发出轻微难耐的喘息之音。
朱玉堂见她如此,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大力撕开她的衣。
光天白日,假山一侧,衣衫零落,肉欲横流…
……
有婢女在假山附近寻找失物,听见了怪声,循声走近,看到了朱玉堂与王雪柔激情四射的一幕…
宁蔷与朱玉堂的婚事终究还是作罢了。
王雪柔如愿嫁给了朱玉堂,只不过朱家嫌弃她的身份,她又是进门前破身的,只愿以贵妾之位相待。
即便是贵妾的身份,朱家也是顾及宁家脸面才逼不得已给的。
能有这样的结果,王雪柔很满意,迫不急待想要早些嫁过去。
嫁于人做妾,而且还是抢的宁蔷相看的男子,宁家人对王雪柔已经彻底失望了。
太夫人做主,顺着王雪柔的意思,几日之后,便将她嫁了出去,。
说是嫁,其实不过就是一抬轿子,将王雪柔从后院侧门抬出,送到京城朱家。
送王雪柔上轿前夜,太夫人携宁家女眷为王雪柔添妆,尽了最后一次心力,从此之后,王雪柔此人宁家不会再过问。
太夫人之所以有此决定,少不了秋雨的功劳。
在王雪柔勾引了朱玉堂之后,秋雨跑去了太夫人面前,将王雪柔助流星迫害范氏之事全数相告,太夫人听了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秋后算帐,只说从此以后,王雪柔与宁家再不相干。
王雪柔出嫁之事,宁薇没有过多理会,只是使了个小伎俩给她安排了一个陪嫁丫头。
这个陪嫁丫头不是别人,正是秋雨。
宁薇对王雪柔如今这个结果算不上满意,当然王雪柔若是死在朱家,那么宁薇也就不必在做什么了。
若是王雪柔侥幸不死,那么宁薇还有许多手段等着她…
只不过现在宁薇暂时没空去对付她,马上宁浩磊就要上京赶考了,宁薇还需为他准备一番。
此时,她心里还压着一件大事,那就是一直在背后想使阴招的侯府…
……
夜里,宁府之中一片宁静,只有夜晚当值的掌灯奴才,和值班的侍卫还在府里行走,他们放轻了步伐,不愿扰乱这个宁静的夏夜。
蔷薇院东厢。
宁薇从床上爬起,借着月光,将头发全部束起,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服。
剑眉悄悄的推门而入,步伐沉稳的走到宁薇身边。
“小姐今夜又要出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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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雪柔这一世别想蹦跶,她会一直被宁薇牵着鼻子走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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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娘子,两月不见,爷想你了…
宁六: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六爷:娘子,蜜瓜好吃么…
宁六:依然听不见…
六爷:(╯︿╰﹀慕慕,赶紧送娘子来京城…
我:呵呵哒,有事的时候慕慕,没事的时候老慕,我也听不见了…
六爷:…
第90章 夜访
“嗯,有事要办。”
宁薇头也没回,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药液往脸上抹,不一会儿,白皙的脸蛋变成了健康的古铜色,五官因为肤色的改变,少了艳丽,多了几分英气。
剑眉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
“小姐,你经常夜里外出,若是六爷知道了,怕是会不高兴的。”
宁薇莞尔一笑,柔声道:“你家六爷那点算计我还不知道么?你只管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就是了,他就算找麻烦也会来找我,不会怪罪于你的。”
宁薇明白,剑眉和星海现在虽然跟着她,实则还是齐玄宸的人,要定期向齐玄宸汇报,不过她并不在意,齐玄宸想知道就让他知道好了,宁薇虽不想与再次嫁给他,但是她也清楚,前世今生她与齐玄宸都不会是敌人。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我办完事会立刻回来的。”
涂好了药液,宁薇站起身,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跳上花墙,小跑几步,又跃上了屋顶,步伐如灵猫一般轻盈。
站在屋顶往四处望去,发现前院的一间屋里,灯火明亮。
‘四哥怎么又在熬夜看医书了,真是不听话。’她嘟囔了一句,收回目光,纵身跃上隔壁的屋顶…
锦州城大街上此时空空荡荡,连个鬼影也无,货郎们运货的小木车,大摇大摆的停在街边,如黑夜中的怪兽一般。
宁薇快步跑过,进入一条小巷中后,不见了踪影。
“来了?”
小巷附近,一处平平无奇的民房中,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宁薇从窗口跳进房里,扫了眼前的男子一眼,从容的坐在他的对面,“你这不是废话么?”
“…”男子微微一愣,在面具遮挡之下咧了咧嘴。
“你不是说有消息了吗?赶紧说吧。”宁薇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她对面这个男子名叫南夜,是个江湖中人,他与宁薇的相识是一个偶然,那次他认出了宁薇的轻功步法,从此便缠上了宁薇。
宁薇对南夜的了解不多,她只知道他是个江湖中人,武功高强,人脉极广,为人嘛,除了爱偷东西之外,其余的都挺好的。
宁薇之所以与南夜结交,起初是因为南夜消息灵通,后来发现自己与他真的很投缘,两人相处的气氛轻松愉快,渐渐的他们就真的交心了。
南夜一直以为她是男子,与她以兄弟相称,待她以诚,虽然南夜喜欢带着假面示人,但却给宁薇看过他的真实面孔,别看他的语气谈吐都一副老江湖的模样,其实他长相俊朗,年纪比起宁薇也大不了多少,他的性情不定,时而高亢,时而阴沉,如暴风骤雨,经常让宁薇摸不清头脑。
“你猜得没错,京城侯府的确有动静了。”
南夜说了一句便话锋一转,望着宁薇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助宁家?”
见宁薇迟迟不曾开口。
南夜又道:“你我相交,我一直对你以赤诚相待,可是你却连真实身份都不告诉我,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
语气中有不满之意,还有着隐忍不发的怒气。
宁薇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了坦白,“其实我姓宁名薇。”
“是宁知府的女儿,宁家的六小姐,是吧?”不等她说完,南夜便接话了。
“你怎么知道的?”宁薇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她自认掩饰得很好,每次与南夜见面都十分小心,没想到还是被他看穿了。
南夜得意的笑了,看来刚才的不满和怒气全是装的。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想知道你的身份也不是很难,不过我先前没想到你是个姑娘,既然是姑娘,那你以后就不能称我为南兄了,以后叫我夜哥哥,怎么样?”
宁薇结舌,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我还是叫你南夜吧,你赶紧跟我说说侯府的动静。”
南夜有些失望的低下头,随后想到了什么,又精神了起来,他兴奋的说道:“侯府派人去了闹鼠疫的镇子,抓了很多老鼠,带来了锦州。”
宁薇听言,拍案而起,冷笑道:“手段果然毒辣。”
……
“你放心,我已经把老鼠全部换掉了,病鼠丢到了侯府里,再过几日,侯府只怕要乱套了,哈哈…”
南夜笑得开心,宁薇也乐了,可是没乐多久,又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了?他们想害你爹,我帮你报复回去难道不好吗?”南夜不解的问道。
宁薇低着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前世就是因为几只老鼠,害锦州城闹起了鼠疫,宁昌兴身为父母官未能及时控制住疫情,导致锦州城哀鸿遍野,朝廷下旨革了他的职,并予以重罚,因为此事,宁府迅速败落。
宁昌兴被罢官后,并未放弃过锦州,一直与孙白等人研制鼠疫的药方。
怎料,在一次出府探望鼠疫患者之时,被一拥而上的暴民打残四肢。
他身边的人将他救回后,发现他上有许多被老鼠咬伤的痕迹,隔天便身染鼠疫,只有短短数日便已然魂散。
太夫人也在连番打击下,重病不治。
宁昌兴一向身体强健,他身边之人更是武功高强,且锦州百姓对他极为敬重,根本未曾将鼠疫怪到他身上。
暴民何来,老鼠咬伤的伤口又何来?
如今的宁薇心知肚明。
宁薇想起前世闹鼠疫之时的锦州。
她清晰的记得那时的情景,官兵将锦州城四门封死,不让任何人进出,锦州大街小巷里到处都躺满了身染鼠疫之人,有些已经死了,还有些只剩下一口气,他们在地上奋力挣扎,却始终没有人来救他们。
在鼠疫发生两个月后,同样被困在锦州的孙白,研制出了治疗鼠疫的药方。
这张药方救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宁薇。
鼠疫的恐怖和汹涌宁薇经历过一次,她不想同样的悲剧发生第二次,侯府之人可以那般残忍,但她却不能,京城人口密集,鼠疫一旦爆发,势必会比前世更加恐怖。
“南夜,我们一定不能让鼠疫爆发,要对付侯府,我还有别的办法,再怎么也不能刻意制造鼠疫。”
宁薇的神情严肃认真,眸子里染上了悲悯之色。
南夜对京城那些贵人一向没有好感,他们就算死光了,南夜也不会有任何同情之感,可是看到宁薇现在的模样,南夜却心生不忍。
“你想怎么做?”
宁薇想了想,低下头,轻声道:“看来此次我要随大哥一起上京才行。”
南夜目光一凛,坚决摇头,显然很不赞同,“你如今进京不是给侯府当靶子吗?你别忘了,宁海瑶之死与你有关。”
宁海瑶因推宁薇下水而丧命,这次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消息灵通的南夜知道此事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