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第十八个情报
“时之政府把这四件事合并起来作为连环案件调查，调查她们的共通性。”
“现在调查出来的唯一共同性，是她们都去过清水大人的本丸！”
青花鱼语速急切，却突然被十六夜捂住了嘴巴。
“闭嘴。”
十六夜越过他，目光定在演练场中正在为自己家的山姥切国广整理头发的清水身上。
那金发的内向付丧神有些害羞地转头，然后被清水半强硬地掰回来，少女靠的很近，动作温柔仔细，带着淡淡的清香直面而来，山姥切整把刀都变得通红，仿佛被丢进锻刀炉里烫过一遍。
旁边，蜂须贺虎彻、狮子王和歌仙兼定站在一起，在讨论刚才被王小月本丸的萤丸一挑三时本可能选择的方向，山伏国广拍着被速度快成一道光的短刀打爆了的石切丸的肩膀，笑称他的修行还远远不够啊。
看上去其乐融融的样子。
十六夜站起身：“我们可以回去了。”
青花鱼一怔。
她已经起身，被风吹起的斗篷外套下，纤细的手心握住了开启传送门的灵石。
青花鱼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让他瞬间心如死灰：“审神者大人，难道……清水大人真的有问题？”
“那些初始刀暗堕的审神者都曾带着自己的初始刀去过清水大人的本丸……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您为什么不告诉我？！”
青花鱼扑上来，抓住她的衣角：“告诉我，清水大人真的，是坏人吗？”
折原十六夜都没抛给他一个眼神，直接捏碎了传送灵石。光圈骤起，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金色的光芒中。
等到四个室友回头时，看台上已空无一人。
清水右眼皮突然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出。
……
“审神者大人！”
安静的本丸里，突然响起狐狸尖细高亮的嘶鸣声。
今日负责厨房的烛台切光忠刚勺起一勺高汤，放入小碟里浅尝味道，舌尖还没试出个所以然来，就被青花鱼的声音吓得直接喷出汤水，呛得脸都红了。
好不容易镇静下来，他走出厨房，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回到本丸的青花鱼不仅没有就此罢休，反而因为过于愤怒，脸颊两侧染上了鲜红的狐狸斑纹，眼角也染上了一抹妖艳的红。
“您如果早些告诉我，清水大人的本丸有问题，时之政府就可以尽早对他们做出打压，就不会连累另外四个人的本丸了！”
此时，青花鱼的内心被愤怒和懊悔充斥着，他一直固执地认为清水是守序善良的好人，当看到论坛上的抹黑时第一反应就是为她辩护，就算得到时之政府的密令，他也认为清水是无辜的，想告诉她让她及时为自己洗刷冤屈。
直到他看到了十六夜的表情。
他的审神者大人，望着清水大人露出了看好戏时的期待笑容。
就算听到他惊慌失措的坦白，也像早就知道一般，笑得从容不迫。
他的心在那一刻冷了下来。
“暗堕刀剑到底有多可怕，您到底知不知道！恶意散播暗堕因子，引发交叉感染的后果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
青花鱼抓住十六夜的衣服，大声质问她。
“不行，我必须现在就去告诉时之政府……”
他说着，从尾巴里掏出自己的终端，动作慌乱之下，试了好几次才解开终端的指纹锁。
一只手伸过来，直接拿走他的终端。
轻轻的叹息声响起。
“你说，清水有问题。有证据吗？”
青花鱼愣住了。
“没有证据就说清水是坏人，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哦。”
折原十六夜握着终端的手放到嘴边，食指抵唇，做了个禁止说话的动作。
她的红眸闪着危险的光。
“想给清水定罪，就把证据拿出来吧。”
“否则，你的一切声音都只是口说无凭。”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
如果再早些时候，他听到审神者大人的话，也许还会认为是自己冤枉了清水大人。
可是现在，他的直觉告诉自己，清水大人的本丸里，确实隐藏着暗堕刀剑。
“您要说话算话。”
他瓮声瓮气说完，转身就跑。
折原十六夜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地吹了声口哨。
“这傻狐狸。”
“主人。”
十六夜回头，看着走廊下拿着菜刀的烛台切光忠，视线在他腰间的蓝色小碎花围裙上停留片刻，然后微妙地转开。
这种人/妻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狐之助他……怎么了？”
“他要去做正义的伙伴，不用管他。”
烛台切头顶垂下几根黑线。
正义的伙伴什么的，主人您串台了啊。
“说起来。”
折原十六夜歪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烛台切：“你认为，暗堕刀剑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呢？”
黑发太刀握着菜刀的手一顿。
“因为自己的内心产生阴暗而暗堕的刀剑暂且不提，你们这些被正主传染，从而暗堕的刀剑，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烛台切看到，审神者露出了他未曾见过的表情，缓缓踱步朝他走来。
“人类是不可思议的生物，他们是如此多变，如此可爱，每一个思想都让我兴奋不已，特别是当他们在人为的推动下做出不同的选择时，露出的绝望神情，甘甜地让人悸动。”
“刀剑付丧神也同理，你们既然已经化为人身，拥有了和人类同等的感情，就于人类无异。如果把暗堕类比成流传的疾病，最先暗堕的药研就是病菌传染源，而你们所有刃，都只是被他传染的无辜者而已。但是时之政府却对你们一视同仁，不管是初级传染源，还是二次传染者，都被时之政府强行隔离开来，当做重要的被监视者来对待。这是多么不公平的选项啊。”
她向他伸出手。
“呐，你是怎么看待这样的自己呢？”
“暗堕，是原罪吗？”
少女声音轻柔，似乎在引诱着什么。
烛台切放下刀，菜刀的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水芹叶。
“我想……这是我们所有刃的罪。”
“对审神者对药研藤四郎的所作所为保持沉默，即使知道那位女性是个人渣，也没有反抗她的勇气。”
“药研会暗堕，和我们所有刃都脱不了干系。”
烛台切自责地说道。
他是最早来到本丸的太刀之一，从最初，见证了粟田口家一点点，变成现在这种扭曲的样子。
从某种意义上，他也是凶手。
烛台切对发展到暗堕这一步的药研有着深深的愧疚感。
因此，沉浸在愧疚中的烛台切没有看到，对面少女突然瘪了瘪嘴，对他充满正义感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知道啦，你不用再说了。”
她用脚踢走一块小石头，不开心道。
……
而另一边，大脑一热就冲到清水本丸门前，然而又不知道进去了说什么的青花鱼在台阶下踌躇不前。
“你是谁？”
有一个刃出现在他身后。
黑发飘逸，西装笔挺，身材颀长，新出现的刀剑付丧神与青花鱼本丸做炊事番的刀剑长相毫无差别。
“你……是清水大人的烛台切光忠吗？”
青花鱼皱了皱眉，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突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烛台切先生无法外出……】
他和审神者大人去清水大人的本丸做客时，鸣狐的小狐狸曾经说过这一句话。
为什么，烛台切光忠会无法外出？
虽然单纯冲动，脑袋却意外地灵光的青花鱼讶异地瞪大双眸，对面烛台切光忠被他盯得了后退一步。
难道说，烛台切光忠……就是清水大人本丸的暗堕刀剑？！！！
作者有话要说：
嗯，青花鱼的人设基本上就是这种傻白甜+不谙世事的冲动少年的结合体。就像我们小时候认为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对错无法兼容那样，他还处在这种单纯的状态，不认为世界上存在灰色地带。一开始他把清水当好人，就一昧地帮她说话，现在认识到清水可能不是好人，就火急火燎去找证据。
所以全文只有他的三观是最正（正过头）的啦2333333
☆
清水不是好人，也不是彻底的坏人。
十六夜日常嘴炮，然而咪酱是个超级正直的大好人，所以十六夜说不动23333
☆
今天去看了复联三……
请允许我实名给漫威寄刀片！！！整部片虐的我一个人在电影院哭成傻逼，特别是结局，太压抑了。还以为会有反转，电影结束的那一刻都没缓过来o(╥﹏╥)o
下周一整周满课，所以更新都会推迟到11点以后，大家不要等得太迟，记得早睡。
曲芊霖扔了1个地雷，给小可爱比一个么么哒~
第19章 19.第十九个情报
“烛台切光忠？”
“没错！清水大人本丸的暗堕刀剑，一定是烛台切光忠！”
从清水本丸冲回来后，青花鱼挥舞双手，肯定道：“我打听到，清水大人自从接任那座本丸后，就再也没有让烛台切光忠出过门。即使时之政府盖上了净化完毕的通行章，附近的审神者们也没有看到烛台切光忠出征和去万屋，去体验鬼屋的新人们也都记得，她们在所有刀剑中，唯独没有见过烛台切光忠。”
虽然也有可能是烛台切光忠因为负责炊事当番而无法外出，但不存在连续一整年都不见人影的可能！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我调出了清水大人本丸在政府里的记录，从一年半前，清水大人接任那座本丸起，烛台切光忠的等级就一直停留在Lv96，一直没有变。”
“我怀疑清水大人喜欢烛台切，但看到他因某种原因一直无法净化时，就想出了这个馊主意，欺骗政府隐藏暗堕！”
——“所以，烛台切光忠肯定有问题！”
青花鱼斩钉截铁道。
端着小点心进来的烛台切：“……什么？”
“噗。”
十六夜捂住嘴。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青花鱼的手还举在半空，接触到烛台切无辜的眼神，他羞红了脸，刷一声收回手，尾巴竖起挡住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哈哈哈哈，烛台切先生你怎么进来了？这也太不是时候了哈哈哈。”
他干笑着。
烛台切满脑袋都是问号。
十六夜接过自家主厨的点心：“别在意，他只是日常犯傻。”
“话说回来，你做的是……？”
“光忠特制茶点。”
提到自己的得意之作，烛台切拍着胸脯说道：“主人平时太喜欢吃没营养的膨化食品了，我为主人做了特质的牡丹饼。”
说着，他又从桌面上清理出几包黄瓜味的薯片包装，看着十六夜的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长辈心态，不理解为什么审神者那么痴迷于零食。
下次试着做一做主人说过的那个，咖啡果冻吧。
也许能帮主人戒掉吃零食的坏习惯。
烛台切离开后，十六夜抓起一块牡丹饼，小口咬下一块。
“如果你真的觉得清水本丸有问题，”
她好整以暇地靠着书桌。
“就让时之政府亲自去检查吧。”
青花鱼一惊：“审神者大人，您同意让我去上报政府了？”
“当然。”
折原十六夜对他投去淡淡一瞥。
“看在你都那么努力的份上了。”
狐耳少年又惊又喜，扑上去一把抱住她：“谢谢您！”
“噗——咳咳咳！”
被他一把搂住的十六夜突然一呛，黏腻的糯米点心直接卡住喉咙，呛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这个该死的傻狐狸！
她狠狠瞪了青花鱼一眼，含着泪渍的红眸水光闪闪，瞪起人来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青花鱼下意识红了脸，而后又在她的怒视下手忙脚乱拿来了水。
用力压下喉咙里的点心，十六夜放下水杯，气呼呼地回到电脑前。
得到她的允许去时之政府报告的青花鱼见她没事，就匆忙离去了，书房里安安静静，只听得到电脑主机嗡嗡运行着的声音。
十六夜望着电脑屏幕，面无表情。
她确实允许青花鱼去时之政府报告了，但，她没有说过，他调查出来的就是真相。
都跑偏到南极洲去了啊，笨蛋。
……
时之政府接受了青花鱼的汇报，迅速把清水列为主要调查对象，把她的烛台切光忠带回本部调查。
然而调查的结果，却惊掉了青花鱼的狐狸下巴。
烛台切光忠，是一把再正常不过的刀剑。从政府的检测仪器上看，他身上没有一丝半点的暗堕因子。
“怎么会这样？”
青花鱼想不通。
可现实是不会等他把一切都想通的，很快，时之政府内部爆发了一场小规模大面积的暗堕传染。
这次暗堕爆发的范围不算广，但造成的隐患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
起初的丸子和汤圆，以及后来的两位审神者在初始刀感染了暗堕因子后并未察觉，带着初始刀去逛过万屋，在那里遇见过数不胜数的审神者和刀剑，每一个接触过他们的刀剑都有感染的可能，而他们又会回到本丸，对自己本丸的刀剑进行感染，甚至对周边其他本丸的刀剑进行传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