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房间,元贝从随身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了,里面是三节玉,和李蓉鑫手里的玉一模一样,没节玉上都可有符文。
李蓉鑫也发现了元贝盒子里的玉和她手上的玉一样,疑惑的问道:“元姑娘,这……”
“你手上的玉是我的灵器,意外遗失了,现在我需要拿回你手里的玉,抱歉。”元贝说完是真觉得不好意思,毕竟玉鞭是上届灵师遗失的,经过这么长时间流落到不同的人手里,先在她要收回怎么说都不好。
元贝继续补充道:“这次禅机寺之行,我手里必须有灵器,李姐,你有什么要求就和我说,我能办到的一定不推辞。”在她开了灵眼亲眼看到被黑雾包围的帝都,元贝就知道她必须要去禅机,查清楚禅机和尚到底想干什么。
李蓉鑫听完低头想了一会,把衣服兜里的玉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到了元贝装玉的盒子里。她道:“我只想知道我的孩子去哪了。”这是她唯一的执念。
元贝重重的点点头:“我会查出你的孩子去哪了的。”
元贝说完把她今天和乌东方遇见的事情说了出来,大家一起研究,麻薇认为禅机和尚肯定是盯上元贝了。
她拿出当时第一去元家时拿出的古书,查了半天,抬头道:“关于拿婴儿或者孕妇当祭品的只有只言片语,其中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婴儿的,吃婴儿的胎心提升修为,这是邪修的办法。”
麻薇说完元贝想到了禅机寺的那尊罗刹像,那尊罗刹像真的单单是一尊雕像吗?这只有一试便知。
元贝低头看着装着玉鞭的盒子,一共是五节,现在还差最重要的鞭握把,现在也没时间去找最后一节的鞭握把,她只希望这四节的玉鞭也能有用。
第二天一早宁山远就找到了宾馆,他告诉元贝说,禅机寺现在乱了,今早的有香客在大殿发现了死婴。
元贝一听就立马知道宁山远恐怕是把她妻子生的死婴送进了禅机寺,她略微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了妻子什么都可以做,那个婴儿一旦送了进去,恐怕就接不过来了。
元贝和乌东方按照昨天和禅机和尚的约定,在上午就来到了禅机寺。
元贝发现禅机和尚面色微冷,看着她的目光不对进,隐隐约约的闪过疯狂。
第96章 正文完结
不过这种疯狂的目光也只是一闪而过, 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如果不是元贝一直在暗中观察他, 也不会发现。
毕竟这个方丈相貌太过俊美, 看谁都是温柔如水的目光,眼底都是慈悲。
元贝好似不知道禅机寺早上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略微担忧的问禅机和尚道:“大师-_-||, 寺庙怎么了?今天这么冷清, 在山脚下的时候隐约的听到有人在谈论寺里出现了死婴的事情。”
禅机和尚手中拿着佛珠,一下一下的拨动着, 他眼含慈悲淡淡的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不必担忧,一点小事请,宵小作祟,我以叫管事弟子为女施主安排了厢房,因为是寺庙, 所以两位不能住在一起,请两位施主见谅。”
元贝闻言没有异议含笑的应了,她的直觉告诉她, 禅机和尚说不定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只不过彼此都在演戏, 就看谁的演技更技高一筹了,以命相赌。
带着元贝和乌东方两人去厢房的管事和尚, 正式昨天早上来禅机寺在正殿看到的那个略微胖的中年和尚。
再去后院厢房的路上,元贝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大师父, 为什么禅机方丈的袈裟是黑色的?正常方丈的袈裟不都是赤色的吗?”
说完元贝余光留意着胖和尚的反应。
那胖和尚听见元贝问起禅机方丈的袈裟,表情没有变,准确的说还是面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给人的感觉很严厉,像学校里的教导主任。
胖和尚目不斜视的开口道:“ 阿弥陀佛,这是禅机寺的规矩。”
元贝见在胖和尚这里问不出什么,就没有在说话。胖和尚给元贝和乌东方安排的厢房相隔的很远,一个在东厢房,一个在厢房。
元贝立刻对胖和尚道:“大师父,我和外子的厢房相隔的是不是有点远?这样我会害怕的。”
胖和尚:“男施主的厢房是和寺里的弟子挨着,那边不方便住女施主进去。”
“我看这边东厢房也没有香客,不如让我外子住过来吧。”元贝没有被胖和尚绕过去,直接把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胖和尚见元贝态度固执,略微思考一下变应了。
可见,他在禅机确实是有权利的,毕竟元贝和普通的香客不同,或者就是禅机寺没有和胖和尚交代过元贝的特殊。
元贝更倾向第一种,因为禅机和尚这么大的谋划不可能没有心腹。
胖和尚又重新给乌东方安排了厢房,这次没有故意安排的很远,两个厢房挨着。
胖和尚:“每餐的饭菜会有弟子送到二位施主的厢房,有其他需要可以来找我,方丈交代过,女施主每天早上跟着弟子上早课。还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就是太阳落山以后,两位施主最好不要出厢房。”
元贝对胖和尚最后一句很刚兴趣,不过也没有直接问出来,因为胖和尚肯定是阿弥陀佛之后不会说真话。
在胖和尚走之后,元贝关好厢房门和乌东方坐在桌边,小声道:“我在禅机和尚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还有,我看不透禅机和尚的面相。你说,他身上的血腥味是哪来的?”
乌东方压低声音,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说道:“你说,他是不是吃婴儿了?要不为什么长的这么妖冶。”
元贝看着乌东方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愣,不禁问道:“你是认真的吗?”
乌东方看着她不语,元贝小声试探说道:“是有吃婴儿的邪恶的人,不过这种人都是要遭天谴的。”她话里的意思是乌东方千万不能尝试啊。
乌东方见元贝当真了,忍笑道:“哦。”但眼里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元贝这次知道乌东方在开玩笑,经过这么一打岔,紧张的气氛消散了不少。两人随便的聊几句,决定趁着没天黑出去逛逛,看看这个禅机寺有没有什么意外的东西。
禅机寺整个寺院是坐北朝南,为一半圆院落,主要的大殿有神王殿、大佛殿、接引殿、禅机宝殿等,后面是后院的东西两侧是厢房。
还有法宝阁和藏经阁,在整个禅机寺的中间是佛天塔,13层高。出了禅机宝殿里面是一尊罗刹像以外,剩余 的大殿都和正常的寺庙一样,供着各种金身罗汉、释迦像佛像。
在佛天他的周围都是碑刻,上面记载着禅机寺的重要历史和禅机寺的第一任法僧无欲和尚的遗嘱记。
整个寺庙的布局看着规整,实际很乱,如果不是元贝提前做足了功课查了很多的资料,也不会有所发现。
其中有一点,禅机宝殿就是正殿,整个殿内只有一尊罗刹像,其余大殿供有正常的罗汉像和释迦像佛像,但其余的大殿门口两边的角落分别有两个小泥像。
那两个小泥像就是小娃娃的造像,更准确的说是婴儿的石像。
其二点,佛天塔,不准香客上去,元贝在佛天塔的下面感觉到了塔内有让她不舒服的东西。她在进入寺庙的时候就觉得不舒服,但道了佛天塔下面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加重了。
其三,正常的寺庙是长方形的院落,可禅机寺是个半圆,关键是一年前曾从新修建过。
乌东方看着佛天塔时他面部的线条绷紧,眼神里闪过渴望,手捂住了胃步,不禁往佛天塔的门口走去,却被门市的一把大锁拦住。
元贝发现了乌东方的异常,她问道:“乌东方,你怎么了?”
乌东方看着佛天塔的眼神茫然,喃喃道:“好饿,我好饿。”
元贝闻言微微皱眉,这些天乌东方吃的饭菜里一直加了阴气,怎么还会饿?元贝抓住了乌东方的手腕想远离开了佛天台,乌东方眼睛有些发红,不愿离开佛天台。
元贝眼尖的看见远处有和尚走了过来,她心里暗自焦急,眼看和尚越走越近,乌东方的异样很明显,那和尚肯定能看出乌东方的不对劲,到时候告诉了禅机和尚就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意外。
小和尚已经发现了佛天塔下的元贝和乌东方,他直径往这边去了。
距离越来越近。
元贝还拉不走乌东方,眼看小和尚到眼前了,她咬牙一把踮起脚尖勾住乌东方的脖子用尽全力撞上后面的墙。
抬头咬上了她与墙中间那个人的薄唇。
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等到乌东方恢复正常元贝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小和尚的身影。
元贝不自然的放下手臂,若无其事的对乌东方道:“你没事了吧,咱们回去吧,我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元贝转生往回走。
身后的男人一把拉住元贝的手臂,他想开口问问为什么,可对上元贝的清澈没有杂念的眼神,什么都也问不出来了。
两人并排着往回走,男人的手没有放开小姑娘的手腕。
回到厢房,元贝把在玉山闭馆乌东方吃了厉鬼的事情告诉他了。
……
禅机和尚的厢房
“方丈,就是这样。”元贝在佛天台撞见的小和尚恭谨的站在厢房的门口,低着头不敢抬头。
厢房里安静无声,过了一会,厢房里想起一道冷淡带有慈悲的声音。
“出去吧,告诉管事,晚上偏房的动作加重,如果那两人过去了不用拦。”
“是,方丈,弟子知道了。”小和尚恭敬的应了后退出了厢房。
小和尚走了,禅机低声笑了。
“呵,谁是最后的渔翁还不一定呢。”
半夜,元贝躺在床上休息,她被呜咽的哀嚎声吵醒,她起身仔细的听了半天,声音是从西北角传来的。
不像是人的声音,她听着声音沉思,没有动。
寺内三更半夜忽然出现的诡异声音,让元贝想起了白天胖和尚说的一句话。
太阳落山之后不要出厢房。
看来这禅机寺在夜晚藏着一个秘密,元贝站在门口没有动,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心里思量着。
这时,厢房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元贝心中一紧,猜测着来人是谁?
厢房内桌子上的蜡烛早在元贝睡觉时就吹灭了,听到诡异声音醒来时元贝也没有冒然点燃蜡烛,所以现在厢房内漆黑一片。
加上今晚的月光被乌云遮住没有月光,厢房外看不见厢房内。
元贝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进,她没有动,怕引起来人的注意,呼吸放轻。
脚步声走到厢房的门前就停在了,来人紧紧和元贝隔着一个门,门里的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元贝睁大眼睛看着门外的来人,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贝贝。”一道很轻的声音响起,像是怕吓到屋里的人。
元贝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紧张高悬的心骤然落了地,正常呼吸了。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门,同时小声道:“你怎么来了?”在听到脚步声时元贝也曾想过是不是乌东方,但也猜测有可能是禅机寺的人。
乌东方进了元贝的厢房顺手悄声带上门,他才说道:“听到外面古怪的声音,不放心来看看你,你果然也没睡。”
他没有问元贝为什么没有点蜡烛,也没有让元贝点蜡烛的意思,两人在禅机寺的一举一动都要加倍的小心。
没有光源元贝也不方便走动,她干脆站在原地没有动,听到外面的诡异的哀嚎声,微微皱眉道:“不管这禅机寺有什么秘密,在咱俩住进来的第一天晚上就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而且听到那痛苦的哀嚎声元贝很不舒服,想顺着声音找过去。
乌东方沉吟道:“以静制动。”他没有说的是听到那哀嚎声音,他身体有什么蠢蠢欲动,想破土而出。
元贝点点头,他们现在很被动,只能以静制动。
黑暗中两个人相顾无言,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变了质,隐隐约约的疏离着,可某种距离上又近了。
在男人离开时,元贝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她在意识里呼唤着天书。
“天书,万灵玉鞭是五节,现在找来了四节,只剩下最后的一节了。”
天书沉默了片刻道:“第五节 很快就会出现了。”
元贝点点头,然后又把禅机寺的事情和天书说了一遍,“天书,你知道禅机寺用这些婴儿想做什么吗?”
天书:“修佛身。”
元贝闻言一愣,修佛身是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她也就问出来了:“修佛身是什么意思?”
天书所答非所问道:“这次的事情吾帮不了你。”
元贝心里一沉,也没有觉得很意外,这一路走来她很依赖天书,如今这件事天书帮不了她,她也想试试靠自己能走到哪步。
她转念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天书,你真的没有办法解除我和乌东方之间的血契吗?”
这次天书沉默的时间更长了,就在元贝以为天书又陷入休养中,她听见天书说道:“只有他自己能解除你们之间的契约。”
元贝闻言有些惊讶,又立刻问道:“那怎么解除?”她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解除血契来证明一件事情,忽略了天书话中的漏洞。
契约不是血契。
元贝没有等到天书的回答,在天蒙蒙亮之际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海里,一书一魂在无声的对话。
元信:“你已经没事了,为什么不告诉她?”
天书:“不破不立。”百年前的事情也该有个了解了。
元信细细的琢磨了一会这四个字,他始终没有看懂天书的用意。
……
太阳升起,胖和尚悄声来道了禅机的厢房,他恭敬的对禅机道:“主人,她没有去。”
禅机表情不变,温柔的眼底甚至带上了一点笑意:“阿弥陀佛,等她上晨课。”
胖和尚一直低着头,但也不妨听见禅机语气里的淡淡的笑意,心里一寒,连忙恭敬道:“是。”
胖和尚退出禅机的厢房,禅机低低的笑出了声,白玉无瑕的手指慢慢的脱掉身上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