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托尼在安排好他的小蜜糖暑假实习之余,确实没忘了彼得,他和队长将小蜘蛛整个打包,送到了尼克局长的集训营。
神盾局每年都会在提交申请的下级单位人才中优中选优,统一时间开展集中培训和人才选拔。
相关单位把这个活动叫做“薅羊毛”。
由此可见,自神盾局成立以来,集齐了多少个部门的怨念——尤其是其中翘楚,局长尼克·弗瑞,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从来没有机构能藏得住。因为那横眉瞪眼的劲头、挡我者死的做派,光头局长也被称为“站在美利坚执法机构血泪之上的男人”。
《纽约约定》签署之后,鉴于政府和部分超级英雄的战略合作关系,这个神盾局暑假训练营也会帮助有需要的超级英雄们训练下一代。
例如复仇者预备役的蜘蛛侠和红女巫;
例如正义联盟新招募的闪电侠;
例如神奇四侠中的霹雳火。
其实霹雳火也是成名已久的超级英雄了,负责这次集训的科尔森特工严重怀疑是他姐姐嫌他打扰二人世界,硬生生把她二十多岁的单身狗弟弟塞进了青少年班。
不过相对于另外一位弟弟,霹雳火已经是神盾局能够接受的范围。
远在阿斯加德的雷神从复仇者频道里面知道有这个集训,非要把他一千多岁的弟弟安排进来。
现在连神明都开始不要脸了吗……
真的接收了诡计之神,还不知道是谁教谁做人。
尼克·弗瑞亲自出马拒绝了托尔,毕竟神盾局搞的是集训,不是少管所。
训练营日常课程都是由神盾局精英特工担任主讲,教授各类格斗技巧和武器使用;偶尔会有超级英雄们来友情客串。
在这一届参加培训的年轻英雄中,红女巫和霹雳火的个人资料本来就天下皆知,根本就没有避人耳目的必要;而蜘蛛侠和闪电侠都全程战衣,隐瞒了个人身份。
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地两个人面面相觑。
蜘蛛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闪电侠很面熟……
闪电侠: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蜘蛛侠很面熟……
霹雳火:我十年前就不用这种开头来搭讪了……
红女巫根本就不想理他们,是幻视和她说团宠也会来参加集训,她才同意报名的。
可她猫呢?
猫小姐现在是克里斯汀小姐姐门下头号走狗,捧着一大堆病历跟着她查房。
由于是临时空降的实习生,医院暂时没有定制多余的白大褂给她;但这个关系户是托尼·斯塔克和斯特兰奇医生安排进来的,也没人敢让她打杂。克里斯汀架不住小姑娘信誓旦旦热爱学习的小表情,教了她最简单的一些诊断步骤,让她先去试着给出icu病室的病人做昏迷评分。
婕咪在心里默念医生眼里是没有性别的,给自己打着call解开了病人的扣子。
就在这时,身后一阵骚动,病人的家属们回来了。那对老夫妻惊恐地看着一个身穿米色短裙的小姑娘,一边双手捏着他们儿子的乳·头,一边喊着他们儿子的名字。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克里斯汀冲进来把被家属围在中间的小姑娘领出来,强行从休假的实习生衣物柜里搜出一件白大褂丢给她,才算止住了她的哭哭啼啼。
为了不给婕咪造成什么心理阴影,克里斯汀特意在点评所有实习生表现的时候着重表扬她胆大心细、敢说敢做,而且评分数据复核也没有差错。
要说猫小姐像她男朋友一样,都挺好哄的,被这样夸奖了一波,可把她牛逼坏了。现在回想起来下午差点被当成流·氓送警察局的事情,一点都不觉得羞羞,反而有点好笑。
她下班去更衣室还衣服的时候还想着这件事,站在镜子前越看越觉得自己棒棒哒。其他人都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更衣室暂时没有其他人,猫小姐索性在镜子前开始放飞自我,一时得意忘形跳起了猫步舞,在地上摩擦摩擦。
还是不过瘾。
她索性甩起白大褂裹在头上,装作披了头纱,捏着嗓子问镜子:“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医生?”
静静在频道里给主人疯狂撒花:是你是你就是你!主人我爱你!
有狗腿子捧场,猫小姐戏更足了,她一甩头——
!!!
中午见过的病人家属站在过道看进来,满脸都是“她果然有病”的表情;他们身后,是神色复杂的奇奇女朋友和她的所有实习生。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表演。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婕咪不知道她们在门口站了多久,也完全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作为一个小仙女,是不能把MMP说出口的。
此刻,她只想回到斯塔克大厦,回到那个温暖的、能够让她一头扎进队长大胸的、忘记一切红尘琐事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目睹这一切的,并不仅仅是医院里的这群人。
神盾局集训这边,科尔森特工正在教这群小崽子们怎么使用移动天眼终端。这种软件能够down到神盾局授权通过的个人终端,理论上可以查看权限内所有场所的摄像头。
蜘蛛侠正在通过天眼终端看猫小姐跳舞,冷不防身边凑过来一个脑袋:“你连上终端了吗?科尔森问软件是否正常运行,就你没回复了哦?”
“连上了,都连到心里了。”小蜘蛛心不在焉地敷衍他。
闪电侠扫了眼他的终端屏幕,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电红色头罩下的神色严肃起来,在通讯频道里面直接呼叫特工:“蜘蛛侠设备正常,但是本人不正常。科尔森,我建议直接把这个痴·汉送警局!”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身形,这熟悉的女伴!
教官,我们纯洁的单身狗队伍中出现了叛徒!
小蜘蛛抬起头看着他,脑中灵光一闪。
这熟悉的声音,这熟悉的身形,这熟悉的语气!
同样在中城高中接受教育,你为何这样优秀?
能不能像所有有文化的人一样,背着当事人去打小报告?
作者有话要说: 互揭马甲后,两个年轻英雄聊天。
巴里:听说你偷录猫的嗑·药视频,还偷窥猫跳舞?
彼得: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怎么能说偷呢……
巴里:你不怕猫来找你聊聊吗?
彼得:没事的,拿个杯子摔在地上镇镇她,完事!她胆子很小的。
巴里:猫胆子小不小不知道,你胆挺大的。万一没有震住她呢?
彼得:那就顺势往玻璃渣子上跪下来,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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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悲伤,想回到从前。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100点可以跌一年。
喂!麻烦天台下面赌球的尸体清一清,给我们炒股的腾个位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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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编建议要换个书名,小天使们有什么好建议吗?如果采用,有大红包哦~
第三十二章 同居第三十二天
有一次上课的时候,红女巫问科尔森,如果永远有坏蛋前仆后继搞事情,永远有更坏的未来等着他们,那现在付出了巨大努力、承受痛苦压抑而换来的和平,是否有意义。
这位神盾局特工沉默了半晌,他说:“至少对于那些受到伤害的、无辜的人,我们是有意义的。”
绯红女巫悲伤地低下头看手指。
是啊,在这些无辜的人眼里,她救人的时候掀翻一栋楼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翻篇呢。
彼得正在偷偷摸摸研究他的蜘蛛战衣,最起码,战衣AI的功能怎么说都不能比女朋友的贴身小管家更弱鸡呀!
阿嚏——
猫小姐不经念叨,站在天台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超级AI静静心疼地黑进机械装甲给主人拿来一件棉大衣:“咪咪,赶紧穿上,不要着凉了!”
我可去你的吧!
婕咪决定办完正事就去找托尼papa把这个智障系统退掉。
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就算看不见天上明晃晃的大太阳,连七月份的温度都不会计量吗?
要你何用!
无情的冰雨冷冷的拍,可怜的小静静心疼地抱紧了自己。
来了——
婕咪站起来,看着身前的半空中陡然出现一个金色的光圈,片刻之后,红色披风率先冲出来挨着她蹭蹭,后面栓着小披风踉踉跄跄被拖出光圈的蓝衣法师。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
猫小姐心中油然而生的,是与奇奇法师的同病相怜。
斯特兰奇将委屈巴巴的小斗篷定在原地罚站,然后才定下神问猫小姐:“巫师界的客人已经到纽约了,斯塔克呢?”
与此同时,婕咪在通讯频道听到了托尼的抱怨:“法师们是不是都没有时间观念?斯塔克的时间从来只浪费在美人身上!”
婕咪笑眯眯地掐断通讯,带着这位长着山羊胡子的美人儿去做电梯:“托尼已经等你很久了~”
且不说在这次跨时代的会晤是怎样在白宫眼皮底下悄悄举行,为了双方族群的生存空间和利益又要扯多久的皮——会议空档,史上最容易走丢的猫小姐又被人劫走啦!
话还要说回蜘蛛侠例行巡逻,发现了城郊一所福利院冒起浓烟,当他荡着蛛丝赶到时,正巧抓到了纵火之后匆忙出逃的年轻男人。然后更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前一刻埋在福利院的炸·药被引燃了。
轰——
一阵巨响过后,十几个孩子受到了波及,一片火海中大人们来来回回,哭喊声一片,整个福利院乱成了一锅粥。
彼得顺手将犯人捆严实倒吊在树上,然后开始在通讯频道呼唤小伙伴们过来帮忙,下一秒闪电侠挟持只白猫出现在现场。
招呼都来不及打,猫小姐跳下来,院子里亮起一团白光,在哭号不止的小朋友们中间穿梭,渐渐的院子里哭喊的声音变少变低,大人小孩都注视着那个小光团子。
像是上帝降落下来的一个奇迹。
殊不知奇迹小姐心里也在暗暗叫苦,不知道是不是体质的原因,被爆炸波及、伤势最严重的3个小朋友,治疗术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她焦急的冲两个超级英雄喵喵叫:“快,我的治愈对他们没用!快送他们回医院!”
往赶回的路上,婕咪联系了克里斯汀,当他们回到医院,就看着女医生带着3台担架床等着大门口。猫小姐已经提前变回人形,从男朋友背后跳下来,一边接过他怀里血肉模糊的小男孩,一边指挥闪电把他抱着的两个孩子放到担架上——“你们先去把那个王八蛋送去警察局!”
毕竟从现在开始就是医生的战斗了。
婕咪没有正式上过医学院,本来这种严重事故也不关她什么事。然而现在正是晚上,病房里面值班的医生全部被叫到急诊室还是人手不够,这三个孩子伤情特别复杂,还需要其他科室一起会诊。克里斯汀丢了一件隔离衣给她:“过来帮忙消毒!”
猫小姐现在照顾的孩子估摸只有八九岁,他可能是这次受伤最重的伤员,双手上的血已经变黑了,脸上也是血呲呼啦的一片,干涸的血液混合着泥土,糊住了原本明亮灵动的眼睛。
无色透明的双氧水甫接触到伤口,就立刻翻腾起稠密的白色泡沫,滋滋作响,婕咪用无菌生理盐水将泡沫冲洗掉,再倒上碘伏,再冲干净,如此循环几次之后,给匆匆赶回来的其他医生让开位置,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麻药,给主治医生递送针线,协助他缝合创口。
能做的都做完,然后她就被赶出了急诊室。医院走廊上挤挤囊囊站满了福利院的工作人员和闻讯而来的记者。
婕咪还看见了《号角日报》那个拍照角度很牛逼的记者,他弯下腰正在采访一个跟着大人混过来的小女孩:“hey sweet,刚刚爆炸发生你也在现场吗?哦,你肯定吓坏了!听说蜘蛛侠也在现场,他没有救你们吗?”
对记者险恶的用心一无所知,褐色头发、脸蛋圆嘟嘟的小天使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我不怕,有猫猫在,会发光,好漂亮!”
猫?是复仇者那只小可爱吗?
刚刚还居心叵测的记者迅速换了一副嘴脸,他拿起手机,指着被用来做手机桌面的高清猫片:“是这只吗?”
小天使乖乖点头:“她的毛好舒服,摸上去暖融融的。”
三十来岁的大男人看上去很想摸一把小天使的手,好好感受猫毛的余温。
婕咪受不了地摸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绕过自己的这个狂信徒走出人群,人群外站着换回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的两个大男孩,似乎正在生气。
彼得先发现了她,对她招招手:“honey!那几个孩子怎么样?”
“还在急救,小孩子的抵抗力太低了,不知道还需要多久——你们把那个人送去坐牢了吗?是九头蛇的人吗?还是小丑逃狱逃到纽约了?”
说起这个,彼得的脸色又沉下来。他身边的巴里摇头苦笑:“他只是个普通人。”
一个普通的、陷入爱河的男人,有一个甜蜜的、软弱的恋人。
像所有的爱情故事,开头总是如同童话一样,然而对方来自一个老式的家庭,家人的剧烈反对和没有后代的遗憾让那个男人离开他,接受了家人安排的婚姻。
他被留在原地,他疯了。
然后将所有的仇恨灌注在拒绝了他领养请求的福利院。
彼得在警察局时很想一拳打爆他的狗头。
你感情受伤,为什么不去打一顿那个懦弱的恋人,不去争取他顽固的家庭;你心痛的快要死掉,为什么不找个地方静静的去死?
有些人举起武器是为了对抗比自己更强大的人,而有些人举起武器是为了欺负比自己更弱小的人。
彼得和巴里他们也曾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但是他们从未想过去欺凌别人,即使他们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
那些loser振振有词的为自己辩解——受伤、报复、世界不公、社会黑暗等等等等,然而都不是剥夺其他人生命和权利的借口;因为有些人即使处于和这些人一样悲伤的处境,也不会像这些人一样作出伤害别人的选择。
这个世上总是会有一些傻瓜,愿意冒着危险,去拯救生命,去守卫安宁,去唤醒这个世界对于人性的那一点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