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自己是只猫吗？
从门口传来啪啪啪地鼓掌声，队长特意弃复仇者大厦选择神盾局就是为了避开某个人，这位“某个人”晃悠悠坐到婕咪身边——“没错！斯塔克爸爸有的是办法，小宝贝儿你就在原地等我来救你好了！”
队长额头上青筋乱跳。
算了，他忍。
女孩子，还是医疗兵，稍微柔弱一点可以原谅的。
他转而面向彼得：“kid，假如你在外出侦查时，发现嫌疑人的窝藏点就在某栋小楼里，接下来你会怎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
彼得兴高采烈地举手：“想办法潜进去，绑住他，再丢去警察局！”
队长继续给他做情景假设：“这个时候罪犯发现了你，并从受惊的人群中劫持了一个人质，要怎么处理？”
彼得头晕目眩。
可、可是他以前都是这么处理的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复杂问题。
看着下面就坐的蜘蛛侠一脸纠结和茫然，队长叹气：“以前没有遇到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作为超级英雄，你要始终记住，守护和拯救才是第一位的。在预计到与敌人发生冲突之前，首先要想办法疏散周围民众；在追捕罪犯和保护人质之间，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
年轻的英雄们若有所思。
“虽然队长被冻得太久脑子都被冻迂腐了，但他说的没错，”托尼也站起来，缓缓开口：“无论你们在战斗中造成了什么损失，事后都能想办法去补救。只有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你们要保护的人，还是你们自己。”
旺达想起从前她在战斗中由于疏忽而造成的平民伤亡，难过地低下头。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队长走下讲台，温柔地拍拍红女巫的肩膀：“即使作为超级英雄，能力也是有限的，你不能拯救所有人。”
如果这些孩子再长大一些，再多经历一些，就能明白，在很多时候，面临的往往不是单纯打倒敌人救出人质的问题——
火灾中，你是先救左边的人，还是右边？
战场上，你选择去追击敌人，阻止他杀害更多人，还是先将身边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如果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能拯救无数人，你会选择无数人，还是选择那一个人？
总是有无数个选择需要你去做，好像哪个答案都是正确的，又好像哪个答案都是错误的。
如果纠结在这些问题里，只会越陷越深，最终迷失在自我谴责和悔恨里。
一切都是尽力而为，唯心而已——
我庄严宣誓，自加入正义阵营起，以我的能力和尊严保护人民，扬善惩恶；
我将超越性别、种族、宗教、国籍以及其他种种区分，对于所有生命平等履行我的义务；
在任何情况下，绝不做违背道德的事；在任何困难面前，绝不轻易退缩；在任何敌人面前，保护身后这片土地和生灵的生命安全。
以我复仇者之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生命的讨论总是很多个答案，灭霸就是由于对于牺牲随机一半生命拯救另外一半生命的使命感，被称为整个复联3里面形象最立体最深刻的存在。
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
借用一下我当时在微博上看到的解释，具体作者是谁不记得了——
洛基从哥哥和空间宝石中二选一；
卡魔拉从灵魂宝石和妹妹之间二选一；
奇奇法师从托尼和时间宝石中二选一；
旺达要从毁掉心灵宝石（连带幻视）和不这样做中二选一；队长等也要间接面对这个问题。
灭霸自己也要在宝石和女儿中二选一。
但是除了灭霸，所有人都在这道选择题上放弃了原石，而选择了“一个人”。
原石关乎半个宇宙，而一个人呢，为什么所有或理智或冲动的超英们，甚至一个诡诈的前反派都不约而同将“一个人”的价值放大到这个程度？
这就是灭霸这道题的答案——
你毁灭的不是什么一半，你毁灭掉的是无数人眼里比半个宇宙都更重要的那一个。
这也就是为什么最后的随机化灰采取了这种一对一的形式，如巴基之于队长，如小树之于浣熊，如黑豹之于奥克耶，如小蜘蛛之于托尼。
概率上是随机的，这个形式却是有意义的，它残忍的指摘着灭霸这种理念最残酷的地方——你会把这样的活下来叫做“幸存”吗？
而最终灭霸自己也不得不回答了那一句，你成功了，是的，代价是什么——everything。
everything，是个不可数名词。
不是一半。
第六十七章 同居第六十七天
自从在SAT考试中取得全校最高分以来, 彼得发现他的人气突然之间拔高了几个台阶。
走在半路上, 总会有一些熟悉不熟悉的人同他热情打招呼；一直态度冷淡的学生会也对他伸出了橄榄枝；连原先对婕咪死心塌地倒追彼得这件事疑惑不解的拉拉队员们也纷纷嫉妒地表示, 婕咪小姑娘真是个高瞻远瞩的小婊砸。
被花团锦簇的现状冲昏了头脑, 彼得作为编外人员在复仇者大厦参加例会时，得意洋洋又装作不经意地强行在诸位前辈面前刷了一波成绩。
托尼摆出王之蔑视的嘴脸, 在半空中以全息图像拉出一长条学位证明：“麻省理工博士学位，了解一下？”
坐在长桌末尾的斯特兰奇法师懒洋洋转钢笔：“哥伦比亚大学医学理学双学位, 了解一下？”
连班纳博士都笑呵呵地凑热闹：“加州理工大学七个博士学位, 了解一下。”
彼得：……
惹不起惹不起，给大佬们端茶！
虽然差的只有物理那一点点分，婕咪还是把自己的位置挪到了离学神组稍远的地方。
另外一边是学霸组的克林特和娜塔莎，他们意味深长地看过来——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成为神盾局精英探员, 他们从来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呢！
嗨呀, 好气哦！
婕咪气鼓鼓变回白猫, 把自己团成一个棉花团子，窝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受战争年代的条件所限, 队长并没有受过精英教育, 但这并不妨碍他对于学习好的乖孩子表示赞赏：“做的不错，彼得！希望接下来的复仇者新人考核你也能取得好成绩！”
复仇者……新人考核？
彼得呆住了, 很快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来，由于太兴奋还撞倒了椅子：“真的吗？我可以加入复仇者了！斯塔克先生？”
托尼轻轻哼了一声：“我觉得还早呢。”
纽约人民的好邻居瞬间枯萎，弱小可怜, 又无助。
“托尼！”队长拍拍年轻英雄的肩膀安抚道：“不可以这样，任务都下给彼得了，还不给正式待遇，你这样和那些吸血的黑心资本家有什么区别？”
托尼·斯塔克撇嘴。
我就是你说的那些黑心资本家之一，不然你以为你现在坐的地方是哪里？
从会议开始一直默默做壁上观的闪电侠弱弱举手：“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我又会在这里？
我是正义联盟的小萌新呀！
罗杰斯队长惊讶地看着他：“蝙蝠侠没有和你说过吗？超人这段时间出外勤，神奇女侠出国旅游了，布鲁斯很忙，暂时没有时间管你，所以把你的入会考核一起交给我们了——当然我们会把考核视频发送一份到哥谭蝙蝠侠手上。”
没有说过。
以上三个大佬里面，没有一个人告诉可爱的后辈有这么一回事。
这种冷漠的同事情谊简直让人心如刀割，你们迟早会失去你们的宝宝。
队长带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请客人先挑选对手：“考核题目很简单，任意选择一名正式复仇者，只要在挑战中胜过对手，就算你们通过。我们会根据你们的具体情况适度放水让你们过关。”
巴里托着下巴，眼珠转了转，突然瞟到悠闲坐在椅子上甩尾巴舔爪子的白猫：“婕咪不用参加吗？”
托尼调出复仇者官方社区中白猫这一页，上面亮闪闪“医疗官”三个字简直闪瞎人眼：“小甜心早就有正式编制了。”
巴里举手：“那我可以选她吗？”
“可以呀～”猫小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跳上桌子，伸了个懒腰：“我是不介意啦，不过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提醒你再认真看看官网上的详细介绍哦。”
巴里将白猫的介绍页面往下翻，在技能介绍那一栏第一列，赫然是——
大召唤术·蜘蛛侠。
巴里：……
他不可思议的扭头看向小伙伴：“居然就这么放任她把你当作召唤兽写在技能栏里，你作为超级英雄没有尊严的吗？”
彼得低头认真检查自己的战衣系统，为接下来的考核做准备。
在这种事情上面还较真，你不单身谁单身……
母胎单身的巴里选择了钢铁侠。
毕竟托尼那么壕，万一被打伤了，还可以碰瓷。
但在猫小姐看来，就算不想被自己和蜘蛛侠围殴，但是放着红女巫和娜塔莎这两个大美人不选，选钢铁侠……
emmmm……
作为自己人，彼得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他被强制性安排了考官——雷神托尔。
要不然换成其他既不会飞又没有远程攻击手段的复仇者，估计都没办法轻易把他从天上赶下来。
首场是巴里vs钢铁侠。
室内的训练场根本不够这两个人浪，于是复仇者们转到附近的树林里进行考核，以树林范围为界限，超出界限也视为认输。
一开场，巴里就迅速拉近和托尼的距离。
他的体力消耗要比托尼更快，持久战对己方不利；而且对于钢铁侠这种火力强大攻击范围较远的对手，近身攻击的胜算要高得多。
打定主意的巴里用超高速撞了过去——
趁着大家都聚精会神看着这场比赛，白猫和彼得说了声去洗手间，从他肩上跳下来，一只猫悄悄溜了出去。
复仇者大厦门口，一个暗红色皮袄的男人正在左顾右盼。
他半个小时前找到了这里，然后被门卫拦在门外——没有预约他居然见不到任何一个复仇者，甚至连只猫都见不到。
在他想出什么鬼主意之前，猫小姐已经先行一路小跑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来，喵得一声引起他的注意：“日安，Star-Load。”
holy shit！
星爵吓了一跳。
即使灭霸让他地球复仇者联盟来找一只会说话的猫，但是听到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
他还以为是和浣熊火箭一样的改造生物呢。
星爵蹲下来，挂起狼外婆哄骗小红帽的笑容：“叔叔家有一个好大～好大的飞船，飞船上有好多～好多的猫罐头，怎么样，要不要和叔叔去玩？”
婕咪站起来：“皇家的猫罐头？你没看到罐头上面印的猫就是我吗？我是代言猫，要多少有多少——走吧！”
“嗯？”利诱不成的星爵刚准备从腰间抽出绳子强行绑票，没想到白猫这么配合；他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下四周：“有埋伏？”
猫小姐白了他一眼，三两下顺着他的腿往上爬，蹲在星爵肩头颐气指使：“灭霸不是抓走了卡魔拉，要让你抓我去换她嘛？不想换啦？”
星爵脸上那种轻浮的笑意褪去，整个神色暗沉下来；他不再追问，也不再说话，转身带着猫离开大厦；当他走到一个巷子口，突然就地一滚，躲开了身后袭来的金色法力魔鞭。
一块红色的斗篷飞速掠过，试图从他身边抢走白猫；白猫却主动躲开，抬头看向不远处追来的法师：“……斯特兰奇博士。”
至尊法师叫回被小伙伴伤透了心的魔浮斗篷：“婕咪，我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
白猫摇头：“你也看到了，你知道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猫小姐醉酒时，曾短暂的使用过时间之石的力量。
虽然之后和宇宙宝石的联系也随着酒醒而中断掉，她还是隐约记得当时惊鸿一瞥看到的未来。
他们总以为机会还很多，六颗宝石中的四颗都在复仇者手里。
事实上，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婕咪跳回星爵怀里。
史蒂夫曾经说过，在一个人的生命和无数人的生命中，他不会选择让一个人去牺牲，换取无数人的幸存；因为生命不可以量化，无数人的生命不会比一个人的生命更宝贵。
复仇者从不以命换命。
但是她可以这样选择——
当那“一个人”是她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来，大家和我默念文案上面的话三遍——
老来偏爱傻白甜！老来偏爱傻白甜！老来偏爱傻白甜！
过剧情什么的，怎么能算虐呢……
*****
两个小朋友都通过了考核，托尼非常开心，带着婕咪和旺达出去露营钓鱼。
第一天
托尼：15条
旺达：39条
婕咪：0条
第二天
托尼：13条
旺达：48条
婕咪：0条
第三天
托尼禁止旺达再用魔法作弊，因为婕咪实在吃不下了。
托尼：18条
旺达：6条
婕咪：0条
白猫百思不得其解。
鱼从水里跳起来，糊了白猫一脸水——你丫再用猫薄荷做鱼饵，我就扇你！
白猫：哦。
……
留守在复仇者大厦的巴里则非常疑惑。
巴里：考核通过的人不是我们两个吗？为什么斯塔克先生要带两个女孩子去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