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龙袍成精了——录仙
时间:2018-08-08 08:22:39

  萧慕延点点头:“说的不错。”
  “诶?将军我刚才说什么吗?”薛景之歪了歪头,莫名地望着萧慕延。
  “你说东望因杀了赛罕人,所以遭到了报复。”萧慕延面不改色的给自己圆了回来,“说的不错。”
  “是吗?!!”薛景之惊喜不已,“将军您刚才就表扬过我有些长进了呢。”
  萧慕延:“做得对,可以多表扬几次。”
  话音刚落,薛景之脸上的笑意又开始不断放大,就差摇着尾巴求摸头了。
  柳淑淑抹了一下嘴边不存在的血迹:“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年纪,我都快以为你养了一个儿子了。”
  萧慕延很快回默默道:“嗯……差不多。”
  !!!
  这让她怎么回答!
  “当年的确是我将他带到军营里来的。”萧慕延道。
  还在激动的薛景之努力平复着心绪,小心翼翼地说道:“如果是我来守东望自然可以坚守至少两月,但现在黄文瀚不在东望城里,东望群龙无首,怕是连半月都守不下了。更何况,现在还在城里的那几位,呵,现在八成已经开始凑赎城金了。”
  萧慕延蹙起眉头,这种情况他自然是考虑过。
  “黄文瀚早不走晚不走,偏偏他走了以后没几天,东望就被围攻了。若说他没有叛逃至赛罕,鬼都不会信!”萧慕延平生最恨这等叛徒,“所以我们必须立刻出兵东望,东望必须要守住。”
  薛景之立刻应下:“是!”
  看着薛景之这么爽快的离开去点兵了,柳淑淑担忧不已。
  “对方已陈兵至东望城下了,我们就这么直接打过去吗?镇平的兵力被抽调后,万一也被赛罕围攻了怎么办?”
  她可清楚地记得萧慕延说过,甘州内只有东望、镇平和宣城里还有朝廷的官兵,其他不是大片的无人区便是已被赛罕占领了。万一赛罕见到镇平有机可乘,岂不是又要丢一块城池?
  谁料这话仿佛戳中了萧慕延那奇怪的笑点一般,他双手撑着木桌大笑了一番:“淑淑啊,你怕是对我萧慕延带的越骑军有什么误解。”
  萧慕延这华丽的自信炸的柳淑淑半晌回不过神。
  明明这货是被老板炒掉的无业游民啊……
  这种天凉王破的气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越骑军,那可是传说中鲁王骑兵阵营里精锐中的精锐,好像也就几千人……等等,镇平的常驻士兵好像也不过是几千人。
  “难道这些人全部都是越骑?!!”
  “对啊。”萧慕延直接点头,“除了一百人抽调至王宫卫队,其余越骑兵全部在靖平。”
  柳淑淑再次华丽丽的张大了嘴,后知后觉道:“是啊,我怎么忘了,你的官职就是越骑将军。”
  “是前越骑将军。”萧慕延善意提醒。
  柳淑淑抓狂:“这个时候你又谦虚上了?!!”
  “这是事实。我擅自出兵莫兰河,违背王命,被罢官是必然的。”
  对方这么一本正经的科普,柳淑淑更想吐血了,这是当她多小白啊!她当然这知道这些啊!!柳淑淑有些茫然了,她自以为自己应该很了解萧慕延了,可身在军中的萧慕延与寻常时间的萧慕延简直就是两个人,一旦回到他熟悉的领域,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徒气质真是显露无疑啊,臭屁的好想令人打他。
  “那你还能调动镇平的兵?”柳淑淑喃喃道。
  “我没调动啊。”萧慕延再次科普,“这里的上峰是薛景之,你刚才难道没有看见他去点兵了?”
  “我……”柳淑淑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是下不是,她还是闭嘴吧。再跟萧慕延聊下去,她可能真的会认为自己是个小白……
 
 
第28章 
  薛景之点兵的动静不小,公孙昊等人纷纷从将军府后院走出, 原本安静的街道上匆匆走过不少士卒, 而他们奔向的地方则是城内最大的一处校场。
  公孙昊沉思了一会儿, 好奇道:“这是在点兵?莫不是这就要去东望了?”
  几人立刻去找萧慕延, 见到他还在, 不由松了口气,问道:“萧兄, 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萧慕延道:“薛将军发了点兵令, 已准备去东望了。”
  公孙昊有些着急:“那我们……”说着,话音弱了几分, “我们去的话,会拖累薛将军吧。”
  “你们怕死吗?”萧慕延问。
  “当然不怕!”
  “你们来北方不就是为了将赛罕赶出去吗?难道不想去见识见识真正的两军对垒?”
  “当然想啦。”范大力搓着手傻笑,“这不是我们公子担心我们几个没见过世面, 怕到了战场上连累别人么。”
  “嗯, 你们的确是没有见过两军对垒。”萧慕延说的很直接,公孙昊等人脸色微红, 然萧慕延下一句便又让他们打起了精神。
  “所以这次就去见识见识如何?”
  “真的可以吗?!”公孙昊急促问道。
  萧慕延点头:“当然可以。到时候,你们跟着我便好了。”
  “是!将军!”公孙昊学着薛景之的模样, 也站了一个军姿。
  萧慕延笑着摆了摆手:“我不是什么将军, 还跟以前一样喊我萧兄弟就行。靖平镇的大将乃是薛景之薛将军, 等到了战场上,我们都要听他的军令, 懂了吗?”
  “是!”
  见众人精神抖擞, 萧慕延满意的点了点头, 先带着他们去换上了战场上用的铠甲兵器,这才去了校场。
  那几幅盔甲一如薛景之的护心甲,听到柳淑淑的声音后各个激动不已,一路上不断前辈前辈的喊着,让柳淑淑不禁觉得果然是物随主人,这些盔甲都跟薛景之一个样……
  “你们薛将军就点了一千人……”
  不等柳淑淑说完,那几幅盔甲纷纷道:“这么多吗?!”
  “这是要打哪儿啊?!咱们靖平附近有重要的赛罕城池吗?”
  “没有了啊,甘州虽然大,但最重要的两座城池不就是咱们靖平和东望了吗?萧将军说过东望是赵王的,咱们不好抢呢,如果东望是赛罕人的,咱们早就抢到手了。”
  “胡说!将军才不是这样说的!当年将军明明说,虽然赵王派的守将很一般,但那毕竟是别人的地盘,咱们不能抢,但以后可以商量借一下。”
  “还是你记得清楚。”
  “当然啦!当年将军说的时候,我也在屋里啊。赵王手下都是残兵弱将,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都贪生怕死,真是没有一点军人的担当。东望那么好的地方让他们守真是糟蹋了呢!诶?难道这次咱们是出兵去抢东望吗?”
  柳淑淑终于忍不住道:“东望被赛罕围住了,你们萧大将军这次出兵就是去解东望围困之危的。”
  “真的吗?太好了,解除了东望之危后,咱们就直接拿下东望吧,反正赵王他们也守不好,不如交给我们来!”
  “难怪要派一千人马了,果然是要去抢地盘呀!”
  听着那几副盔甲激动的难以言表的声音,柳淑淑不住扶额——萧慕延,你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你身为朝廷的越骑将军,竟然怂恿一个藩王去抢另一个藩王的地盘!
  这操作太窒息了!
  交谈间,薛景之已清点好了人马,校场上一千越骑兵已准备就绪。不多时,靖平城门大开,骑兵们鱼贯而出,声势如虹。
  随着队伍最末的萧慕延与公孙昊七人出去,高大坚固的靖平城门再次缓缓关起,城墙上的守城副将齐声喊道:“愿将军武运昌隆,旗开得胜!”
  萧慕延微微勒住了马,回头对他挥了挥手,沉声道:“守好靖平!”
  “是!将军!”
  公孙昊一时有些恍惚,明明按照常理那声武运昌隆是对军中主将说的,可为什么明明是薛景之点兵,可这靖平的主将却仿佛是萧慕延呢?可如果是萧慕延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表露身份呢?
  萧慕延到底在鲁王军中是什么职位?
  公孙昊甩了甩头,这些疑惑还是等他们得胜归来后再问吧。
  此刻范大力看了看四周,傻傻问道:“粮草呢?朝里的那些个大人们不是说大军出动,粮草先行吗?”
  “骑兵突袭,不需要那些辎重。”萧慕延拿着马鞭虚指了指前方已逐渐远去的士兵,“只用带上几天口粮即可。”
  公孙昊颇为不安:“就这样直接打赛罕吗?他们可是出动了十万人马啊!”
  “我们也是号称的八万人马啊。”萧慕延笑道,“十万人马?且不说赛罕男女老少加起来有没有这么多,你只需算一算十万人马每日需要消耗的粮草,再算一算以目前北部六州十二郡能每年能产出的部分,就知道这个数字是多么的夸张了。”
  公孙昊脸红道:“就算没有那么多,几万人还是有的吧。”
  萧慕延竖起一根手指:“最多一万人,不可能再多了!如果他们真有四万以上的人马,早就将东望攻下来了,不可能围了十天还没动静。”
  公孙昊道:“可一万人也很多了啊,我们只有一千人马啊!”
  萧慕延却道:“但我们只需要对付两千五百人就够了。不过是一比二,算不上什么难事。”
  “两千五?”公孙昊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太够用了,怎么赛罕的十万大军被萧慕延三言两语就只剩了这么点了。
  “东望城一共四处城门,赛罕要攻城必然要分兵。纵然是料敌从宽这一万人马全是战兵,分到每处城门也不过两千五百人。公孙兄,我们靖平的兵不是要去攻城,而是去解围的。我们只需集中力量痛击他们的一处就可以了。”
  “原来如此。”
  在场众人恍然大悟。他们还以为点一千人只是因为靖平守备军也不过三千的原因呢,没想到只是一个点兵,背后就有这么多的深意。
  “真的就这样?”柳淑淑偷偷问道。
  萧慕延:“嗯……如果靖平人多的话,带上三千人马去打赛罕当然更好了。”
  柳淑淑:看吧,主要原因还是人少。╮( ̄▽ ̄)╭
  东望被围困的第十一天,曹师爷终于将剩下的银子凑齐了。这几天他担惊受怕,夜里也睡得不安生,此刻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打着精神对王泰道:“快快快,我们赶紧将银子交了。这十几天来,每天听着外面打打杀杀之声,小老儿的心就没安生过一刻。将士们也辛苦了,咱们这赎城金交了,等赛罕退兵后,也让大家松快松快。”
  王泰却道:“曹师爷,想必你我都知道,按本朝律例,若失城池,城中官员一律斩首。”
  “我当然知道啊!不然咱们为什么要死守着这座城还要交这些赎城金,可不就是担心东望被赛罕夺了去吗?!”
  “可你真的觉得咱们把五十万两交了,赛罕就能退兵?万一他们拿了银子不退怎么办?”
  曹师爷一愣:“不能够吧。以往那些交了赎城金的城池,赛罕可都没打啊!”
  王泰不安道:“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这赎城金不能这么轻易的交出去。”这十一天里,他一边筹银子,一边想了很多,越想越觉得城外的那些赛罕人很是奇怪。
  “王大人!缴纳赎城金可是大家都商量好的,你现在反悔算什么意思?!”
  “曹师爷啊曹师爷,亏你还是个师爷!”王泰恨不成刚骂道,“你就不能用用你那脑子?!咱们东望临着鲁王的靖平这么近,这些日子以来,靖平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正常吗?!东望之危难的消息难道没有传到靖平那边去吗?又或者消息传过去了,但因为某些原因,靖平可能不相信咱们被围的这么死,所以才没有出兵来助?”
  曹师爷被骂的脸红耳赤,这段日子以来他一心想着交了赎城金就能过太平日子了,加之黄文瀚都不在城里,实在没有多少心思去考虑其他之事。直到王泰这么一说,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王泰又道:“就算我们传不出消息,可赛罕这么声势浩大的来攻城,难道王上会坐视不管吗?哪怕援军一时半会儿凑不齐,但信使也该派几个出来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泰长叹了一声:“我猜,或许都尉大人已经将咱们东望卖了个干净,他拦下了王上的信使,亦或是拦下了靖平的探马。以他的身份,要取得两边人马的信任简直太容易了,他只要需对那些人说,东望守备充足,不惧赛罕围攻,暂时不需要援兵……”
  “这不可能!”曹师爷下意识就反驳道,“都尉大人明明跟着王上派来的公公们去了郡城了!”
  “曹师爷啊曹师爷,亏你聪明一世,你真的确定那几个公公就是王上派来的?”王泰冷笑,终于说出了那个大家都不愿意相信,可又摆在眼前的事实:“黄文瀚,弃城了,他绝对早就投靠了赛罕人!就算咱们交了赎城金,你觉得他会让我们这些对他知根知底的人活下去吗?!”
  噗通一声,曹师爷跌坐在了地上,心死如灰,这一次他什么哭嚎的言语也没说出来,双目直愣愣地看着那堆银子,过了半响,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行啦!”王泰拿脚尖踢了踢他,“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刚才还陷入绝望的曹师爷顿时一个鲤鱼打挺,紧紧握住王泰的手,“王大人啊,老小儿身子不大好,您行行好,以后这种事一口气说完吧!”
  王泰嫌弃地抽回手,拿着帕子使劲擦了擦:“方法很简单!我们必须要向靖平求援,让城里的那几个将军挑出不怕死的人来,趁赛罕松懈之时,趁夜出城!但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一旦失败,赛罕就加强守备,到时候我们在想往外传信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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