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本丸搞事日常——三条太刀蝶丸
时间:2018-08-08 08:25:08

 
“不用在意那些细节。”织田信长无所谓的摆摆手,指着前方连绵不绝的宫殿,语带自豪“怎么样?那就是我举世无双的岐阜城!”
 
“确实相当华丽呢……”
 
虽然因为之前侍奉的一直都是足利尊氏,这个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又对足利尊氏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因此先入为主的有些反感。而即便不理会这些,就性格来说,海老名也能感觉到自己恐怕和这个手执权柄、名震天下的男人合不来,但面对着眼前富丽堂皇的岐阜城,海老名还是无法违心的说出什么贬低的话,只能由衷的赞叹。
 
“哈哈,对吧对吧,我的岐阜城自然是最棒的。”
 
“信长公说的是。”
 
海老名看着眼前这个虽然声名在外,身上却仍然有着些许孩子心性的男人,微微低下头不禁莞尔一笑,虽然有些意外,但这样也很有趣。
 
“对了,信长公,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事,说。”因为海老名的赞美而心情愉悦的织田信长相当爽快,一点也没有传闻里的难以说话。
 
“虽然我之前一直在足利家,可却也听说过信长公您相当喜爱一把名为不动行光的短刀,怎么今天……”海老名说着,好奇的眨了眨眼“怎么今天没有在信长公您这里看到呢?”
 
“啊,你是说不动啊。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呢,怪不得总觉得忘了什么似的。”织田信长恍然大悟般的挠挠头“昨天在归蝶那里喝了酒,临睡前随手就放在桌上了,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忘记拿了。”
 
“信长公你可真是……”听完织田信长说的话,海老名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有这样一位性格的主人,不知道那把不动行光又会是个怎样的付丧神呢?
 
“哟西,既然说到不动的话,那么接下来就去归蝶那里吧。”
 
“诶,是浓姬夫人吗?”
 
“浓姬,听着好耳熟,那是谁来着?”织田信长闻言有些茫然。
 
“浓姬夫人所指的,自然是曾经的美浓国姬君,信长公您的正室夫人了。”
 
看了一眼好像真没想起来自己说的到底是谁的织田信长,海老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因为一直都是用的闺名来称呼自己的妻子,可是平时像自己一样为了避讳和表示尊敬而称呼夫人为浓姬的应该也不在少数,这样还能想不起来浓姬指的是谁,织田信长这个男人可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好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吗?哎呀小三条,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嘛,像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不记得不是很正常吗。”
 
看到海老名眼中那种难以置信的古怪眼神,织田信长撇了撇嘴,对于自己居然记不得自己妻子的称呼没有一点的心虚,反而相当的理直气壮。
 
“好了好了,别磨叽了,赶紧去归蝶那里,正好还能和她一起吃顿饭。”
 
“信长公的命令,在下自当遵从。”海老名说着,微微侧身颔首,一举一动都带着历史沉淀下来的优雅从容,让人像是觉得回到了那盛极一时的平安京。
 
‘织田信长……你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看着走在前面,成为了自己新任主人的男人,海老名低垂下眉眼,收敛了眉宇间泄露出来的,些微的茫然和无措。忐忑不安的跟随着自己的主人穿行在偌大的岐阜城内,不知道自己内心的不详的预感究竟从何而来的海老名,毫无察觉的迈向了,名为织田信长的男人所铸造的,宛若笼中鸟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时间到!
①:关于三条宗近是不是还有锻造过其他短刀因为查不到相应的资料所以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有确切记载和名称,能算得上是著名作的短刀就只有海老名宗近一把,所以这里就姑且认为三条宗近一生只锻了这一把短刀。
 
②:日本刀的规格里,刃长在30cm以下的为短刀,超过了30cm而不到60cm的一般都是胁差,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三十多厘米的海老名宗近,应当可以说是胁差的,但是却被记载为了短刀。
 
当然这是因为长度并非没是有例外的决定性的刀种判断方式,当刀剑的长度超过短刀规制时,如果刀上没有刀反,那这把刀还是会被归为短刀而非胁差。
 
关于海老名宗近是否真的没有刀反,因为找不到相应的图,它的真品也早已经在1615年5月的大阪夏之阵中被彻底烧毁,因此不得而知。
 
至于在德川美术馆中收藏的那把海老名,因为规格造型和古籍中记载的有很大的不同,而被认为很有可能只是同名的另一把短刀或者干脆就是德川家在大阪夏之阵后令人仿造的赝品。
 
文中说它没有刀反,只是作者我基于上述缘由所作的推测,并没有其他有力的证据支持。
 
 
 
 
 
第14章 过去的日常之二
“哟,归蝶①,我来了。”
 
七拐八拐的走了一段路,织田信长终于在一间风格精致秀丽的院子前停住了脚步,高声的喊着自己妻子的名字,大大咧咧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三郎,你来了,是终于发现了今早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不动行光吗?”
 
听到屋外传来的丈夫熟悉的声音,曾经的美浓国姬君微笑着走出房门,迎了上去,虽然已经到了能当祖母的年纪,但是容貌依然秀美的足以让人窥见她年轻时难以比拟的,光辉般动人的美貌。
 
“啊,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来这里可不光是为了拿不动行光的,更重要的是想要见到你,和你共进午餐啊。”
 
面对着挑眉嗔视着自己的妻子,虽然有着‘尾张的大傻瓜’这个外号,但是织田信长无师自通般的说着足以平息浓姬怨念的情话。
 
“就你会说话。”听完织田信长像是涂了蜜一样的解释,浓姬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心底那些许的不满也随之消散。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织田信长咧嘴笑了笑,姿态豪放的盘腿坐下,一手撑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为自己沏茶的妻子。
 
“嗨嗨,你说的都对。咦——这把刀……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呢……”浓姬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将沏好的茶推到织田信长的面前,惊讶的发现除了不动行光,基本上不会把其他短刀或是胁差放在腰间的自己的丈夫,今天居然破天荒的带了一把刀,虽然被他的衣摆遮了一部分,可还是能看出那并非是打刀或是太刀。
 
“啊,没错,这把短刀是今天足利义昭那家伙为了答谢我刚送来的,你看这把刀,相当的棒吧。而且它的付丧神是个相貌精致的少年,挺合我的眼缘的,所以我就随手挂在了腰上,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有些好奇。”浓姬闻言摇摇头,看向被织田信长放在桌上的短刀,毫无顾忌的拿了起来,拔刀出鞘,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就这么喜欢这把刀了,确实是很漂亮、很符合你审美的一把刀啊,而且又很锋利,只不过轻轻的划过,就割断了我的几根头发。这么看下来,即使是以我这样并不热衷于武器的女性眼光来说,也觉得这实在是一把即实用又精美的刀啊。”
 
“对吧,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差。不得不说,足利义昭这小子,这次送的礼,确实是很合我的心意啊!”从浓姬的手里接过海老名,还刀入鞘,仔细的重新别在腰间,一口气饮下面前的茶水,织田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
 
“与其说是这次送上的谢礼合你的心意,倒不如说是这把刀合心意吧?毕竟一起送来的其他东西你可是看都没看一眼呢。”浓姬微笑着摇摇头,将茶重新满上。
 
“嘛,你说的也没错,不过那小子送来的其他的东西,不是金银就是些珠宝书画什么的,这种东西又怎么可能讨我喜欢嘛。”
 
“说的也是呢。”浓姬抬袖遮住嘴,眼底满是笑意“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呢,光是刀身就那么漂亮了,付丧神又会长什么样子呢?”
 
“叫他出来给你看看不就好了。喂——我说小三条,出来让归蝶看看吧。正好也来见见你的主母。”织田信长闻言挑了挑眉,伸手敲了敲腰间的短刀。
 
“信长公,说了我不叫小三条。浓姬夫人,初次见面,请多指教。”海老名从本体里化形而出,看着一脸痞气的织田信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一边微笑着的美丽女子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容姿优雅。
 
“请多指教……啊,不过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来历呢。”
 
“那么,请容许在下做个自我介绍。”海老名说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挺直了脊背,神情严肃端正。
 
“在下名为海老名宗近,乃是平安时代的刀匠,三条宗近所作的唯一短刀,虽然不如兄长们那么出名,也没有多少的实战经验,但承蒙历代主人的厚爱,不才腆居东山御物之列,姑且也算是一把小有名气的刀吧。”
 
“三条宗近啊……那那把号称是最美之刃的三日月宗近……”听完海老名的自我介绍,浓姬立马就想到了那把声名在外的太刀,不假思索的问了出来。
 
海老名闻言微微颔首:“正是家兄。在下可说是兄弟中最为年幼的一个了。”
 
“原来如此,不过单是看你的样子就已经够漂亮了,真是难以想象那把被公认为最美的三日月宗近又该是何等的美丽呢……”
 
“多谢浓姬夫人的夸奖,三日月兄长的美丽,在下实在难以比拟。”对于浓姬直白的赞美,海老名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但提到自家兄长时,语气却相当的自豪。
 
“啧,你们两个聊够了吧。”织田信长看着相谈甚欢的一人一刀,莫名觉得心情有点复杂,不爽的打断了谈话。
 
“哎呀,三郎这是吃醋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望着身旁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自己,捂嘴轻笑的妻子,还有眼底写满好奇的付丧神,织田信长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态度相当的果决。
 
“好吧好吧,三郎你说不是就当不是好了。”浓姬说着,无视了想要反驳的织田信长,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对了,之前还没有想起来,三郎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手下有个小姓,叫森兰丸②的,长的漂亮,身手又不错,而且听你的说法,前段时间三好氏逆贼的事情他似乎也出了不少力的样子,前几天你还念叨着要给他一些赏赐呢。你现在想好要赏他些什么了吗?”
 
“是吗,我好像确实这样说过似的……”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经常选择性失忆的织田信长,闻言摸了摸下巴,有些困惑。
 
“三郎你可真是的……”习惯了织田信长这种性格的浓姬见怪不怪,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关系,既然现在想起来了,那就现在决定好了嘛。”织田信长无所谓的撇撇嘴,因为有着喜欢把各种珍宝统统往浓姬院子里塞的习惯,所以一想到赏赐,织田信长立马下意识的在屋子里四处打量起来。
 
“啊——不动行光。”眼神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目光终于停留在浓姬梳妆台的那把短刀上的织田信长不由得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决定了,就送他不动行光好了。”
 
“咦?三郎,不动行光你不是很喜欢的吗?就算要送些珍贵的赏赐,库房里也不是没有,何必要送不动呢?你真的不用再考虑一下吗?”
 
“没关系没关系。”听到浓姬的疑惑,织田信长无所谓的摆摆手“赏赐还是要赏他我所珍爱的东西才显得有意义,虽然我是挺喜欢不动行光的,但如果是送给兰丸的话,我还是觉得挺值得的,就这么决定了。”
 
“诶——什么?!信长公要把我送给其他人吗?为什么啊?!”因为前一天晚上,被不靠谱的主人硬压着灌了一壶烈酒的付丧神,迷迷糊糊的刚刚醒过来,就听到自己的主人要把自己送人,尽管还没有彻底清醒,但还是立马从本体里跑了出来。
 
“你是谁?是桌子上的这把刀吗?啊,我知道了,就是你吧!就是因为有了你,信长公才会想到要把我送给其他人对吧!”只听到了织田信长要将自己送人,其他的完全没听清的不动行光,气呼呼的指着一旁的海老名,神色委屈至极。
 
“诶?什么?”原本好好的跪坐在一旁,安安静静默不作声的海老名面对不动行光突如其来的指责和嫉妒满脸茫然,弄不清楚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扯到了自己身上。
 
“不动,安静下来,听我说。”看着陪伴了自己很久,非常受自己宠爱,神情激动的不动行光,织田信长皱了皱眉,开口示意他冷静下来。
 
“信长公……”
 
“不动,你给我听清楚了,虽然把你送给兰丸,和我新得到了小三条有些许的关系,但是更重要原因,正是我非常宠爱你啊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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