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吃的吗？我们还没吃早餐。”
“冰箱里有桃子派，自己看，想吃什么自己做。”挥挥手打发他去做事。又问奥黛丽，“喝点什么？橙汁还是牛奶？”
“都行吧。Leo知道我喜欢喝什么。”
伊尔梅林兴致勃勃给她介绍了她最近的爱好：钩针编织。她现在有的是闲暇时间，参加了邻居的读书会、主妇们的编织爱好者协会，还在社区大学学习绘画，是个很有追求的退休家庭妇女了。
莱昂纳多做了三明治，切了一块桃子派用烤箱热了一下，倒了三杯橙汁，端了过来。
吃过三明治，三个人就开始闲聊。奥黛丽对莱昂纳多小时候去试镜的事儿特别感兴趣，伊尔梅林说了挺多他小时候的顽皮事迹。他从小读书不算好，但也不算差，主要是心思不在学习上。某些方面来说很早熟，知道家境不好，挺乖的，不惹事；对表演会产生兴趣，是有一天忽然知道原来可以依靠表演来赚钱。他对于“赚钱”这事很早就有觉悟，当然，也是对表演很感兴趣以及有天赋了，实力（美貌也是实力）、聪明，加上运气，这才造就了如今的万人迷莱昂纳多。
伊尔梅林知道她的事，小心的不提及她的家庭。奥黛丽自己没有什么感伤情绪，只是觉得伊尔梅林太爱儿子了，小Leo真是很幸福的孩子啊。
她的思绪眼睁睁的看着就飞走了。
莱昂纳多现在也对她的放空状态有所熟悉，一见她露出经过训练的浅浅微笑，眼神专注的看着伊尔梅林的眼睛，就发觉她在走神——走神都能走的这么认真，也是奇葩了。他岔开话题，伊尔梅林起身离开了客厅。
过了几分钟，奥黛丽才回过神来，“对不起，在想一些技术问题。”
“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
“才怪！”
“我不喜欢过圣诞节。”其实，今天是玛丽的忌日呢。只是她们姐妹从来都避免提到这件事。
莱昂纳多也反应过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自己都不在意了。”她耸肩。
他小心观察她神色，悄悄松了一口气。
“来，来看看Leo小时候。”伊尔梅林拿来了相册，“瞧！他多可爱！”天底下爱着子女的母亲大概都是一样的吧，自己的孩子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宝宝，谁都比不上。
而这个宝宝又长成了全世界少女都喜欢的美少年，肯定是要骄傲得不得了的。
晚上，科特送他们回了鸟街别墅。
圣诞前夜的晚上居然还有狗仔队敬业的守在门口，奥黛丽真是很服气了。
进了大门，先去看了孔雀笼。洛杉矶的冬天不算冷，但孔雀这种生物还是需要好好对待的，于是盖了玻璃温室，雇佣专人喂养清扫。
莱昂纳多提过几次，要把两间别墅中间的围墙拆了，这样孔雀们的散步范围就大了一倍。奥黛丽坚决反对，说以后卖房子就很不方便了。他很吃惊，问她为什么想要卖房子。
答不出来，因为是随口瞎说的。他趁机闹了一会儿，她不得不答应他永远不会卖掉鸟街别墅。
不但没卖，还把他们附近的两间不相邻的别墅分次买了下来，单价都没超过350万。他们的邻居是朱迪·福斯特，但他俩都不认识朱迪。
“babe。”
“嗯？”
“你什么时候正式搬过来？”
“啊？”有点奇怪，有点慌张。
“你考虑过吗？”莱昂纳多也有点紧张。
“同居吗？”
“不好吗？”
“可我——”这时候还用什么“离学校太远”做借口是行不通的，他不在乎每天早上花1个多小时时间送她去上学。
“可是什么？”手指插进她头发里，稍微用力的抓紧她头发，“这个问题多简单！你甚至都不需要考虑。”
“那我还是考虑考虑吧。”在男朋友家多次过夜跟真正同居肯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同居实际上是默认的“试结婚”，两个人将以此来判断他们是不是适合家庭生活，以及，合并账单。
“别考虑了。你想的多了，就会退缩。有时候我搞不明白你。其实你的个性是勇往直前，谁都不能拦阻你，但你对爱情却有点，怎么说呢？你不太容易信任别人，哪怕你每天跟他睡在一张床上。”
“‘信任’是个很严肃的课题。”
“‘爱情’也是个很严肃的课题。”
奥黛丽抬头看他，“Leo，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能。”他挺了挺胸。
她微笑，“我会考虑的。”
1999年1月1日，小牛唱片发行了奥黛丽·菲利普斯的新专辑《Marianna》。
同一天，Jive唱片发行了新人歌手布兰妮·斯皮尔斯的首张专辑《Baby One More Time》。Jive唱片已经有了两支男歌手组合后街男孩、超级男孩，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全力推出一位少女Teen pop歌手。对外宣称是要力压奥黛丽，乐评人也纷纷打出评分，称布兰妮的甜美嗓音是他们听过的最纯净最接近天使之音的美好歌喉。
但被当成目标的奥黛丽已经华丽升级，完成了她歌手生涯中最被好评的一张专辑。
1月4日，加州新任州长格里·戴维斯宣誓就职。
当晚的州长晚宴上，奥黛丽演唱了《My Heart Will Go On》。
宴会邀请了三教九流各行各业的代表，经济支柱好莱坞当然也不能忽略了，大电影公司的管理层和知名明星们都是座上客。奥黛丽和莱昂纳多差不多是客人中最年轻的。
也是最漂亮的。
也是最被忽略的。
硅谷那一拨人甚至没人来跟奥黛丽打招呼，除了吉米·卢。
奥黛丽也不认识那些人。
“我们拿下了加州政府的订单！”吉米兴冲冲的说：“下午才签了合约，明天开始加州州政府以及下属机构将使用RedStar做为唯一外部搜索引擎，还授权给我们为政府内部系统设计搜索引擎。”
“真不错！”州政府的订单就不要纠结能拿到多少钱了，重要的是可以进一步占有市场。再说州政府可不小气。“你可以给自己发个红包，别太小气了。”
吉米直笑，“还用你说！我给经理和工程师都发了奖金。”
“那些大人物们怎么看？”奥黛丽扬了扬下巴。
“他们又不做搜索引擎这一块，不用在乎他们想什么。说不定他们心里还在想：让你现在蹦得欢，到时候赔得喊妈妈。”
莱昂纳多被逗笑了，“你们缺钱吗？”
“不缺！”奥黛丽答的很快，“不过我不反对你投资进来。你弄个投资公司，我可以允许你进来赚点点零花钱。”
他考虑了几秒钟，“好。我回去问问我的会计师。”
第二天，莱昂纳多去了纽约。
他从《铁面人》之后就一直没有接剧本，推了无数剧本。听说乔治·卢卡斯想找他出演《星球大战前传》的青年阿纳金，但他推了，转身接了丹尼·博伊尔的新片《海滩The Beach》。丹尼·博伊尔以《猜火车》一片名声大噪，新片将去泰国取外景。
莱昂纳多去纽约见另一个导演，然后直接从纽约出发前往泰国曼谷。
奥黛丽也将在周五晚上去纽约，她又要上《周六夜现场》，宣传新专辑。
周五晚上，肯尼从纽约肯尼迪机场接她返回曼哈顿公寓。
在公寓楼下，一个狗仔队喊住她，“奥黛丽。”
她看了他一眼，脚下没停。
“等一下！你看看这个！”他扬了扬手里的相机。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是推歌时间，都是我们可爱的山东天后日日的歌。
Leo - Breakin' Dishes
Matt - Diamonds
Keanu - If its lovin that you want
第92章 True Colors（2）
肯尼看了一眼奥黛丽，接过相机, 递给她。
她翻的很快, 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表情。
然后她抽走存储卡, 对肯尼说：“给他1000块。”
那人忙道：“存储卡——”
“我知道这些照片你卖出去不止1000块，不要着急，1个小时后还你。”
她进了公寓大门。
肯尼甩给那人一小卷钞票，赶忙跟上。
先回了自己公寓，从保险箱里拿出一柄左轮, 甩开轮筒看了一下, 没装子弹，随手抓了一颗子弹。
转头看着有点焦虑的肯尼, 平静的说：“走, 我们去看看Leo又特么的在搞什么鬼。”
她有楼上公寓的钥匙, 轻轻开了门：房门保养的太好, 开门几乎没有声音。
手指放在唇上，示意肯尼轻轻关上门, 守在门口。
房间里到处灯火通明。
她直接去了卧室。
一脚踢开半掩的卧室门, 三两步跳上床。
碧悠·菲利普斯刚想尖叫，就发现脸被一柄手枪指着, 吓得她顿时闭上嘴，一声不吭。
莱昂纳多还没来得及坐起来，一愣神, 已经被奥黛丽压着，坐在他大腿上。
她一手按在他胸口, 用力之大令他呼吸困难。另一只手拿着左轮，转过来对着他，“Leo。”她甜甜笑着，但那笑容让他害怕。
“我们来玩个游戏。你瞧，这是左轮。”打开轮筒让他看，“现在我往里面装一颗子弹。”子弹装填进去，随手甩上轮筒，“我们来玩俄罗斯轮-盘赌吧。”
说完，立即把枪管对着他的脸，扣下扳机。
碧悠吓得尖叫：不忍了，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闭嘴！你是不是想跟我们一起玩？”奥黛丽微微眯起眼睛。
碧悠不得不痛苦的收声，两只手按住嘴。
“奥黛丽，对不起！”莱昂纳多声音也有点变腔：这个疯子！
他理所当然的吓坏了。
“说‘对不起’有用吗？”她奇怪的看着他，“你跟我说‘对不起’的次数过多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说完迅速的又扣了一次扳机。
碧悠拼命忍住，脸吓得红了又白。
“是我错了，原谅我，babe。奥黛丽！”
“你第二次背叛了我，Leo，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也不配求我的原谅。”枪管下移，放在他两腿之间，又扣动了扳机。
碧悠尖叫：“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是啊，谢谢你提醒我，如果我真杀了Leo，我的律师会说我疯了。”她又甜甜的笑着，“你说是不是，Leo？”
莱昂纳多脑子都空了：她真的疯了！
他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她可能真的会杀了我！
“让我想想，已经开了3枪，还有3枪，你还有2/3的机会。你说，你是选择这儿，”枪管指着他两腿中间，“还是这儿，”指着他心脏，“还是这儿？”指着他脑门。
莱昂纳多闭上眼，“你要真舍得杀了我，就快点动手吧。”
奥黛丽又笑，“是啊，Leo，你真的很聪明，知道我不舍得杀你。不过没关系，我舍得杀掉我自己。”
对着自己的太阳穴，迅速的扣下扳机。
“你疯了吗！”他使劲想要坐起来，却被她一巴掌推开。
他后脑撞在床头，很响的一声。
他疼得眼冒泪花，“别这样，babe，你怎么对我都好，不要伤害你自己。”
“还有1/2的机会。你说，你会不会那么走运？”
“别这样，babe，你知道我最爱的是你，我只爱你，其他谁我都不爱。”
“不对。你最爱的是自己。”奥黛丽叹气，“我以为你真的爱我，有那么几天，我真的觉得你爱我。Leo，你失去了我的信任，再一次。你弄碎了我的心，现在，我也是没有心的人了。”枪管对着他心脏，又扣动了扳机。
“你瞧，还有最后一枪。你说，是留给你，还是留给我呢？”
这真是无法选择的问题啊。
“把枪扔了，奥黛丽。”莱昂纳多低声说：“你骂我打我都可以，我不想你杀了我，然后进监狱或是精神病院。”
碧悠实在受不了了，“疯子！他还没碰我，你不用把他杀了吧？！”
“你是说，Leo性能力不行吗？我判定他不忠，又不用你们一定要有生殖器接触才算。”奥黛丽轻蔑的说：“我知道人人都想睡他，可他是我的，他就没资格带别的姑娘上床。”转向莱昂纳多，“Leo，我们完了。”
随即吻了他，狠狠的吻他，咬破了他嘴唇。
两个人嘴唇和嘴唇周围都是血，看起来狼狈又古怪。
奥黛丽站起来，跳下床，随手对着床垫开了一枪。
很响。
莱昂纳多先是一愣，随即跳下床，追出去。
“奥黛丽！奥黛丽！”他心里暴风骤雨一般激荡难安，非常明确的知道她这一走，就再也不会理睬他。
奥黛丽听他声音中带着哭意，回头瞥了他一眼。
他穿着她送的真丝睡衣，平角内裤，还真不是赤-裸的。
但那也不会动摇她。
只是，他又哭了。
她确实无法拒绝哭起来能让人心疼无比的他。
她狠狠心，转过脸，“再见，Leo。”
周六下午，彩排录制的时候，奥黛丽临时换了曲谱。
原定她要演唱《My Heart Will Go On》和新专辑的主打歌《True Love》，临时把主打歌换成了第三首歌。
当期的嘉宾主持人是爱德华·诺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