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她在文件上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俄巴迪亚·斯坦。
斯塔克工业的元老级人物。
听着房间里的叫声，守在门口的两个护卫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玩的可真野。”
过了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似乎被控制了一半，他将乔伊推到他们手中，“带她回去。”说完，他一把就关上了门。
护卫有些迷惑，但还是按照指令准备将乔伊送回去。
“等等，我脸上好像有东西。”乔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护卫看向乔伊的时候，她抬眸，那两个男人直接倒地。
松了一口气，乔伊歪了歪头，“谢谢款待。”
穿着已经不再干净的高跟鞋，乔伊的鞋跟种种地踩在了护卫身上。
在通往地下室的路上，再次将两个人放到之后，乔伊在考虑，十几年的积累让她的库里储存了太多没有使用过且并不熟知的能力，大多都是一些体验卡式的存在。也许回去之后她需要找个时间将这些能力一一试验一番了。
而现在，局面既然已经成了这样，那不如直接将托尼他们救出来好了。
乔伊不是呼喊着救命等待王子救援的姑娘。
同父母走散、被养父母收养的那段时间之中，在混乱的哥谭街头，乔伊更像是一匹露出牙齿的幼狼。幼时在哥谭流浪的经历至今都深深埋在她的骨子里。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失，学识、修养将那股狠劲掩盖了起来。
乔伊从旁边倒下的男人身上扒下来了一套罩袍将自己裹在里面，只露出一双不似人类的眼睛，一路上，基本只要和乔伊对视一眼，就没有一个能站着的。
就这样，乔伊一路上畅通无阻。
等等，那个声音……
乔伊曾在机甲运行的时候听到过，所以托尼将机甲运行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悄悄地摸到了离乔伊不远处的一处墙壁之后。写轮眼发动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轻微的声响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上了子弹，男人的手指压在了扳机上。
“哦，不，宝贝，这不是你该玩的玩具。”突然，刚刚还在不远处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女人一只手抵着枪口，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去死吧。”扣动扳机，男人等待着女人倒地。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乔伊依旧站在那里，而自己手中的枪却出现在了乔伊手中。
“原来是这种用法吗……”乔伊转头看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四周不再是墙壁，反而像走马灯一般回放着男人的记忆。
记忆中，凶残的男人肆意屠杀着妇女和儿童，更是笑着割去异教徒的头颅。
乔伊转过头，这血腥的一幕幕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甚至出现了反胃感。
强忍着不适，乔伊发动能力，手中的枪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从乔伊手中脱离，停放在空中，而一个大型的十字架将男人固定住，不给他逃脱的机会。
“这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男人的认知，他尖叫着，挣扎着，眼中充满血丝。
“这是我的意识世界。”
纤细的手指搭在抢上。
武器自动开始射击。
在连续的射击下，男人感受着子弹进入肉体的痛苦，但是他自己却死不了。
“在这三天，好好赎罪吧、”乔伊闭上眼睛，退出了自己的意识世界。
从自己的意识世界里出来，乔伊立马扶着一边的墙壁，弯下腰干呕着，她的大脑里全部都是无辜者的泪水与鲜血。
“轰！”一阵巨响。
托尼左手一个护卫，右手一个伊森，开着机甲，直奔前方，路上还不忘将手中的护卫狠狠扔到墙壁上将他摔晕。
“斯塔克先生，这个姿势我不是很舒服，你能换一种吗？”伊森生无可恋，他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脸上满是经历过风浪之后的稳重。
托尼也没有说话，直接将伊森扔到了自己的肩上。
“这一路上怎么人这么少？”托尼越想越怕。他担心乔伊那边真的发生了什么。
但是他还没走几步，伊森的话语让他停了下来。
“那不是乔伊吗？”
转过头，托尼看见小姑娘扶着墙身披恐怖分子的罩袍眼中含泪站在那里。
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被“欺负”了的样子。
卧槽，完了。
这是托尼那一瞬间脑中出现的唯一句子。
与此同时，远在哥谭的蝙蝠侠在将一个黑帮分子锤晕之后，不顾蝙蝠侠形象的，打了一个喷嚏。
旁边和他一起的神奇女侠看了蝙蝠侠一眼，“最近哥谭降温，注意保暖。”
第007章
“哦，不，天呐。”伊森第一时间跳了下来，这位心思细腻的男人跑到乔伊面前。
托尼本想出来安慰乔伊，但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一个安慰的好时间。他没有给乔伊任何反应的机会，直接将她和伊森放在了机甲的肩膀上，然后冲了出去。
“乔伊，没事的。”伊森还在不停地安慰乔伊。
“不，我没事。”乔伊强撑着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满脑子都是无辜者痛苦的泪水与嚎叫。
但这笑容在伊森看来，显得那么的苦涩。他更难受了，这个姑娘，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将一切都扛在自己肩上。
乔伊：兄弟？你怎么肥四？
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像一切的话语都成了徒劳，伊森抬手拍了拍乔伊的肩膀，沉默不语。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乔伊根本没有看到伊森脸上那一连串的表情，如果她看到了，绝对会解释清楚，这许会省了之后的一系列麻烦。
托尼的机甲一路上势不可挡，再加上乔伊写轮眼的配合，一路上畅通无阻。
当然，乔伊的写轮眼没有人看见，包括一旁的伊森。
等到众人跑出了洞口，第一次站在窗外看见天空的月亮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托尼打算直接使用机甲带两人逃跑，但是在经过一处摆放武器的地方的时候，印有“斯塔克工业”标志的导弹让他微微一怔。
同样，乔伊和伊森也看到了这一幕。翻看过基地首领房间中的文件，乔伊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抓紧了。”机甲里传来托尼漫不经心的声音。
紧接着，男人直接将两人带离基地，然后发动手臂上的导弹击中了武器库。一时间，整个恐怖分子基地被火焰所笼罩，爆炸声、嚎叫声，此起披伏。
“现在，该回家了。”
托尼玩世不恭的语气在伊森听来却犹如天籁，男人低下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昔日妻子死在自己怀中的画面一时间再次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彻底放下了自己的心结。
乔伊没有说话，托尼的机甲飞行速度不是很快，她回过头看着燃烧的基地。
能力到底是什么？拥有能力到底又意味着什么？
这样的疑问在乔伊脑海中扎下了根。
第一次，她开始怀疑，这些年的隐藏能力到底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妇女们的嚎叫，孩童们的泪水。恐怖分子将炸-弹绑在父亲的脖颈处，用他孩子的性命作为威胁让父亲冲向人群。年幼的女童被洗脑，甚至她人生中的第一件玩具不是洋娃娃而是枪-支弹药。
乔伊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托尼载着两人本来就无法飞行太远的距离，在机甲散架前他降落到了一个较低的位置，在乔伊同伊森下来之后，托尼身上的机甲完全破损。
“女士们，先生们，已经到站了，接下来的路，我们得凭借自己的脚走出去了。”摘下自己的头盔，托尼·斯塔克在这样的困境中还说了一个笑话。
乔伊在下来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女人弯腰摸了摸自己的腿。刚才在飞行过程中，牵动了伤口，这使得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
现在他们手上没有任何医疗物品，乔伊认为那块绷带还能支撑一段时间，索性咬咬牙，跟着两人上路了。
周边是广阔无边的沙漠，机甲早在刚刚就被扔在路边，三人凭借北斗星辨别着方向。
乔伊的精神不是很好，写轮眼的力量超出她的能力范围。她的眼睛现在痛的厉害，头脑发胀，仿佛连续三天没有睡觉一样。腿上的伤口更是让她嘴唇泛白，她甚至感觉自己的双腿被灌了铅，重的无法抬起。
托尼的视线一直在乔伊这里，发现了乔伊的不适，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寻找了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我们在那块石头后面休息一会，黑夜里的沙漠太危险了，等天亮了再出发。”
乔伊一直在强撑着，她点点头，由伊森搀扶着坐了下来。
“我去找点木头，很快就回来。”伊森看出托尼似乎有话对乔伊说，他找了个理由给二人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好久不见了，乔伊，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身高还只是到了我的腰间。”托尼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乔伊身上。
乔伊微微一怔，睁开眼睛看着托尼。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托尼抬手，手指点在了女人的发根，在那里，新发长出，露出了乔伊本来的发色，“我小时候见你的时候一直以为这是染出来的，没想到本来就是这种颜色啊。”
乔伊深知现在已经没有隐藏的必要，“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的伪装还是很高明的，至少我第一眼没有认出你来。”托尼看向远方，“小时候像小豹子一样的姑娘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让那家伙看到恐怕能大吃一惊。”
乔伊知道托尼说的是谁，她没有说话。
“他回来之后一直在找你。”托尼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试探着乔伊的心思。
偏过头，乔伊道：“我有点困了，轮流站岗吧，一个小时后叫我，我接你的班。”
“固执。”托尼翻了个白眼，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很轻，为乔伊将衣服盖好。
在确定乔伊睡过去之后，托尼长叹了一口气，他刚才一直不敢问乔伊，就怕对她造成二次伤害。除此之外，韦恩家族的那件惨案也让他不知道从何而谈。
“斯塔克先生，你看我带谁来了！”不远处，伊森大喊道。
害怕吵到乔伊休息，托尼正准备让伊森安静一些的时候，他看到了几艘美军直升机出现在了伊森身后。
得救了。
托尼低下头准备叫醒乔伊，却发现刚刚还好好的女人此刻满脸通红。搭在乔伊的脑门上试了试，托尼脸色一沉，他掀开乔伊身上一直披着的罩袍。
糟了。
绷带上渗出鲜红的血液，解开绷带，本来应该结痂的伤口此刻重新裂开泛着青黑。
而看到这一幕的史蒂夫更是一怔，直接冲了上去。
此时，陷入昏迷的乔伊在自己的意识中，发现之前变成灰色的红包装置此刻重新恢复了红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伴随着乔伊的疑问，红包再次跳动。
“更新完成。”
“限制已经全部解除。”
乔伊的脑海中想起机械的声音。
“此次更新之后，红包中将会出现【永久技能卡】，请您在绑定的时候注意技能，一经绑定，无法取消。但您可以通过在装置中设置，来暂时关闭该永久技能。”
“很抱歉耽误了您的使用，我们深表歉意，为此，我们赠送您现在您三次抽取红包的机会。”
这是乔伊第一次听到装置的声音，意识中，她开口询问装置的来源，但是那个装置似乎真的如他的声音一般，只是一个毫无生命的机械。
乔伊的头脑里顿时出现了三个红包。
半信半疑的选择领取，紧接着乔伊面前的红包开始跳动。
第一个能力【神的馈赠·黄金律】。
这个……是指宏观经济学中的“黄金定律”吗？若使稳态的人均消费达到最大，稳态的人均资本量的选择应使资本的边际产量等于劳动或人口的增长率。所以，这个能力可以是一个是社会经济稳定的能力？乔伊有些摸不着头脑。
将第一个能力放在一边，乔伊接着抽取了第二个红包。
【阿尼玛格斯·永久版】，从字面上来看乔伊并不明白这个能力是什么，但对词语做了一个猜想，“Animagus”，anim也许指的是animal。Magus，占卜师、巫师的意思。所以……动物巫师？
这些能力乔伊之前都没有抽到过，对此她十分的陌生。
最后只剩一个红包了，随手点了一下，只见【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永久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玩我？
想到前几天的那些尴尬，乔伊只想抱住可怜、无助且幼小的自己qwq。
她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放，停在空中。
与此同时，围在乔伊身边，史蒂夫想将乔伊从托尼手中抱过来，但是托尼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头上蒙着头罩的男人，一时间局面僵住了。
科尔森出来打了圆场。
“我来吧，不用你费心了。”托尼直接揽着乔伊，一个使劲，让乔伊的头甩了一下。
事实上，外界的举动是可以影响到进入自己意识中的乔伊的。就这样，乔伊也是一个踉跄，她的手直接碰到了一旁的选项。
卧槽。
乔伊抬起头，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能力直接被装备在了自己身上。
前面两个暂且不说，这第三个能力……一想到小辣椒满脸的娇羞，乔伊抬手挡住了自己脸上便秘一般的表情。
飞机上，伊森指着乔伊的脸道：“我们得快点了，她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乔伊：我能不难受吗（微笑）
第008章
“她已经脱离危险了，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她醒来之后再做检查。”医生站在病房外，跟史蒂夫交代着乔伊的病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