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娇娇——李息隐
时间:2018-08-12 09:15:37

  “此番……怕是找院长大人商议去了……”
  “两位姐姐都知道,嬴凰既提出了建议,转头指定去跟皇后说。这事情不必商议,肯定已经定下来了。”
  徐淳噘着嘴,抱怨不停:“她自己不怕吃苦,为什么不回家去练?非得拉上那些人陪着她一起受罪。”
  央央徐蔓对望一眼,徐蔓说:“阿弥陀佛,好歹我与大姐姐逃过一劫。”
  “二妹妹逃过了,我可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就是军训,捂脸~
  你们想看嬴鸿哥哥的铁血手腕吗?央央说他比不上顾家哥哥们,她会打脸吗?
  女主也逃脱不了军训的命运,为她点蜡~
 
 
第6章 
  “大姐姐这话怎么说?”徐蔓徐淳异口同声。
  徐蔓有些紧张,怕她们这帮将要结业的也去挨训。徐淳则是有些期待,反正她是必须吃苦的了,那大家一起吃苦方才公平呢。
  就连旁边正在安排丫鬟们摆菜的三夫人听了,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三夫人走了过来,问央央:“书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本来怕母亲担心,央央不打算告诉母亲的。不过,话说到了这里,若是她再遮遮掩掩的,怕是母亲更要担心。
  所以,索性央央实话实说了。
  “这可怎么了得!你才得罪了他。”
  三夫人害怕嬴鸿公报私仇,不由焦虑起来。
  “不行,我得去找你父亲,让你父亲找院长去。”
  “娘,别去。”央央拉住母亲,“让他教就让他教,谁报复谁还不一定呢。若是他敢公报私仇虐待我,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女儿的性子,三夫人是了解的。
  话说得狠,根本没什么心机。她听大嫂说了,那嬴世子的心跟长了针眼似的,能把顾家那么大一个家族都斗倒了,能是没手腕的人?若真有害女儿的心,女儿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行,这事情必须告诉你爹。”
  “那也别急啊,爹还没回来呢。娘留下一起吃饭吧,等爹回来了,再说吧。”央央安抚住母亲,又留两位妹妹吃饭,“你们也没吃晚饭呢吧?咱们一起吃吧。正好,说说书院里的事情。”
  三夫人问丫鬟:“菜都齐了吗?”
  “回夫人的话,已经齐了。”
  “那咱们吃饭吧。”三夫人张罗。
  徐蔓说:“我就不了,娘还等我回去呢。”
  徐淳道:“哼,对二姐姐来说,大伯娘的话就跟圣旨一样。还是说,欺负我爹不疼娘不爱的,非得在我面前秀?”
  说来也是奇怪,徐家二老爷与二夫人与佛颇有缘分,先后遁入空门带发修行。徐蔓央央好歹是长到两三岁才搬去老太太那里住的,徐淳则是刚出生,就去了老太太那里。
  二老爷二夫人天天念佛吃斋,根本不管她。
  三夫人也挺心疼这个侄女的,忙搂着人说:“你若是愿意,明儿就搬来跟你姐姐一起住吧。”
  徐淳赖在三夫人怀里不肯起来,故意朝央央徐蔓示威说:“以后可都别欺负我啊,有三婶疼我呢。”
  徐蔓转身吩咐自己一个丫头,说:“你去跟娘说一声,说我留在大姐姐这里吃饭了,她不必等我。”
  “是。”
  徐淳又刺徐蔓:“你就是故意的,见三婶对我好了,你又巴巴留下来……”
  徐蔓也跟三夫人撒娇:“三婶您瞧,她就是故意的。”
  三夫人心宽,自己只得一个闺女,便拿其它两房的小姐们都当亲生的。但凡有好吃的好用的,也会想着两个侄女。
  姐妹几个在一起,徐蔓倒更似是姐姐似的,比央央徐淳都稳重。徐淳是个鬼机灵,鬼点子多……凑在一起的时候,徐淳帮姐姐想了好些整嬴鸿的法子,徐蔓只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笑而不语。
  晚上徐敬笙回来,三夫人与他说了此事。
  徐敬笙倒是浑然不在意的道:“你也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三夫人帮丈夫脱了外衫,总归是不放心的。
  “娇娇这才得罪了他,这会儿落他手里,能有好处吗?老爷,你去跟吴院长说说,要不……接娇娇回家,你亲自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娇娇既是巾帼书院的学生,只能按照书院的规矩来办。”徐敬笙不赞同三夫人的话,“哪里有接她回来自己教的道理。”
  徐敬笙在床边坐了下来,见妻子着急,他牵住她手说:
  “你就是成日爱瞎操心,那嬴鸿是什么人,他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你就一百个放心,他是懂分寸的人。”
  拉了妻子坐在自己腿上,徐敬笙脸颊贴着三夫人脸,亲热说:“家里孩子太少了,你就是闲的。不如再生一个,也好叫你分分心。”
  三夫人羞红了脸,欲迎还拒说:“你我都多大岁数了,再生一个,也不怕人笑话。”
  徐敬笙笑:“多大岁数?正当壮年……”
  说罢,已是翻身将人压住。
  第二日,央央早早便起床了,按着规矩去母亲房里请安。
  三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说:“姑娘快去上学吧,夫人还没起呢。”
  “娘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那丫鬟笑:“姑娘别问了,等晚上你自己问夫人吧。”
  怕央央担心,那丫鬟又道:“没事……老爷夫人都身强体壮,姑娘不必担心。”
  央央狐疑,望了那丫鬟好几眼,见她的确是不像隐瞒什么的样子,央央这才离开。
  “那等娘醒了你告诉她,我跟三妹一起去书院了。”
  徐蔓如今已经不必去书院了,大夫人暗中替她打点疏通关系,找了还算雅致的茶社跟琴行暂且呆着。徐家贵为侯府,家里少不得要有些田庄跟铺子,不过,皇后明令不允许这些贵女在自己家铺子呆。
  依着皇后的意思,最好谁都别靠家里,只自己凭自己真本事去竞争才好。
  可有些家世的人家,或者疼闺女的人家,总归暗中会悄悄打点着些,但谁都不敢太过分。
  央央与徐淳坐车去书院,之后徐淳去上课,央央一个人回了自己学堂。
  嬴鸿与她约的是每日酉时正,差不多就是傍晚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如今才早晨,差不多还得等一天。央央有些无聊,心里日常骂了嬴鸿几遍后,她则去了书院的大厨房。
  她是精学了女红跟厨艺的,菜做得好,又不嫌脏不怕累,厨房里的婆子们都十分喜欢她。
  央央帮着一起做了午饭,顺便在大厨房吃了点后,才回去。
  昨儿夜里,徐淳赖在她那里不肯走,姐妹俩咬耳朵说话到半夜。今儿一大早又起来上学,上午又忙了好一遭,央央困得不行。
  自己看了会儿书,就趴在矮几上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外面天已经晚了。
  央央揉了揉眼睛,反应过来要去校场等着嬴鸿,暗暗叫声糟糕,就往书院校场去。
  央央迟到了有两炷香时间,一口气跑到校场的时候,校场上空无一人。央央倒是不着急,反倒是松了口气般,反正她也不想让他教自己,这样正好。
  央央正盘算着,再等一会儿等太阳完全落山了,她就去院长那里告状。
  就说是嬴鸿耍脾气,答应得好好的,其实根本不想教她,最好能就此给她换一个老师。
  正当央央美滋滋要跑着去院长住的院子的时候,嬴鸿的声音冷不丁从她身后响起。
  “念你是初犯,我姑且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回,一并重罚!”
  嬴鸿可不是开玩笑的,军有军法,其中军法第一条就是守时。若是连最基本的守时都做不到,根本不配做他的部下!
  作者有话要说:  央姐……好自为之吧,默念~
 
 
第7章 
  央央转过身去,扯着二皮脸说:“将军说谁呢?我可是在此等候将军多时了,要罚也是罚将军你吧?”
  嬴鸿牵着马,缓步朝央央走来。他背对着夕阳,晚霞衬在他身后,将天空染成一片橘红色。嬴鸿是掐指算着时间从军营赶过来的,一天的训练下来,他早已是汗流浃背……
  穿着身黑色劲装,利落干净,越发衬得腰高腿长。鬓角流着汗,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乎乎的。
  因为从小便混迹在军中的缘故,便是沉默不说话,也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威严,是属于军人的威严。
  但央央并不拿正眼瞧他。
  央央心里想着,顾四哥也喜欢穿黑色衣裳,但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顾四哥穿黑色衣裳就好看,怎么穿在他身上就这样丑呢?
  应该是他人丑吧……
  人丑不能怪衣裳。
  央央腹诽。
  面对央央的无赖,嬴鸿根本懒得搭理计较。人走到跟前来,直接对央央说:“我只有三天功夫,三天后若是考核再不过关,出去别说是我教的。上马!”
  嬴鸿声音倒是不高,但可能因为态度不好,语气也颇为严肃不耐烦,央央倒不敢再撒泼耍无赖了。
  “骑你的马啊?”央央问。
  嬴鸿略皱了下眉,明显是嫌她废话多太啰嗦,他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上马。”
  “哦。”央央嘴上好好应着,显得十分乖巧,心里想的却截然不同。
  凶什么凶?拽什么拽?谁给你的脸啊?
  “师父,这马好高啊。”央央坐在马背上,望着下面,心里紧张,“我怕摔下来。”
  昨儿晚上徐淳给她出了主意,对嬴鸿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硬碰硬的。但是,央央身为女孩子,完全可以利用她自己的优势。
  嘴巴甜一些,说几句好话,先将人稳住。等他完全沉溺在温柔乡中失了防备之心,再暗中使些小坏不迟。
  倒也不必如何教训他,反正跟他比手腕,也比不过。不如……趁机做些恶心的事情恶心他,还让他挑不出错来。
  整不死他恶心死他,逼得他出手了,央央还好趁机哭诉,最好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嬴世子欺负女孩子,不算男人。
  不过,至于怎么恶心,徐淳还没想好。
  徐淳说,这事情得从长计议,千万不能被挑出一点毛病来。
  嬴鸿冷眼睇了她一眼,纠正错误:“我不是你师父,徐大姑娘莫要叫错称呼。”
  央央朝天翻白眼,心里又将他反复骂了几遍,但还是忍住对他的极力不满,好言好语道:“将军说什么都是对的,既然院长让你教我,我一定听你的话。”
  嬴鸿没空跟她话家常,只从马背上挂着的布袋子里拿出适合女子用的弓箭来。
  他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靶子,说:“骑马射箭,先让我看看你的底子。”
  央央这次考核不合格,完全是因为生病疏于练习的缘故。在家养病大半年,没碰过箭没骑过马,一开学就考核,央央略差些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这几日下来,央央骑马射箭手也顺了不少。嬴鸿让她骑马射箭,她自然是要使出最大本事来的。
  否则的话,岂不是丢了自己爹爹的脸面。
  毕竟,她也是武官之女,自己父亲在帝都,也是有头有脸手握实权的人。
  央央对着靶子连发三箭,箭箭皆中。央央心下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嬴鸿的时候,颇为得意抬起下巴。
  嬴鸿负手立在不远处,面无任何波澜,只在央央打马慢悠悠快要到他跟前的时候,他道:“布囊里还有箭,继续。”
  央央是想讨夸的,也是想让他承认不如自己爹爹,想让他承认顾家哥哥的确厉害。此番见他冷漠打发自己,央央噘了下嘴,不死心问:“将军觉得我的箭术如何?”
  嬴鸿本能是望着远处的靶子,闻声才将目光缓缓拉回。
  那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央央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看了好会儿,才反问:“徐大姑娘觉得自己箭术如何?”
  语气中带着理都懒得理的一种不屑,似是央央自讨没趣似的,央央恼了。
  “你什么意思?”
  嬴鸿收回目光,道:“你要是真不想给你父亲丢脸,就好好练!废话少说点,省点力气在正事上。”
  央央攥住缰绳的手攥紧了些。
  她对嬴鸿真是满腹的牢骚,却偏发作不了。
  半个时辰过去,嬴鸿一直只是站在那里,央央则是不停来回骑马射箭。
  等嬴鸿喊停的时候,央央已经累得满头满脸都是汗,那张小脸热得粉红,汗湿了的发丝黏在脸颊,她睁圆眼睛瞪着嬴鸿。
  天已经不早了,书院里也响起下课的钟声。嬴鸿负手朝央央走近几步,见小丫头只是怒气冲冲瞪着他,嬴鸿抬手在马屁股上拍了拍,良驹扭着身子趴在地上,央央也跟着跌趴在地上。
  嬴鸿伸手牵过马缰,再次警告央央:
  “明天若是再不守时,休怪我不客气。”
  半个时辰的体能训练,央央早累得成了一滩泥。
  头晕眼花,双臂因为用力过猛,直打颤。
  徐淳一下了学就来找央央。
  “大姐姐,怎么样?”
  “你瞧我这个样子,能像是怎么样的?”央央丧气。
  徐淳挽着央央手,扶着她往书院外面去,边走边道:“走,先上马车,咱们路上说话。”
  上了马车,央央歪身靠着车,道:“还可恨了,他什么都没教我,只让我自己练习骑射大半个时辰,他还侮辱爹爹。”央央对嬴鸿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手攥得紧紧的,“且叫他得意去,将来迟早有他哭的时候。”
  徐淳倒了杯水递过去:“你喝点水吧,何必与他置气?左右也就几天功夫,别回头气坏了身子。”
  央央接过水,仰头一口气喝了。
  又问徐淳:“你怎么样?昨儿你说的事情,决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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