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莫管她,她也就嘴上要些强,实则也并没多少坏心。”这些日子里头,苏言与这北卑的宣罗小殿下也交过几回手。
  不过前几日时候,苏言还刻意激了那宣罗几句,引了她参加那宋谧在宫中办的的诗会。京中高门闺秀时常有聚会,而近几年宋谧那儿定期以她为首聚集一大堆名为喜好诗文的高门闺秀们一块儿作诗品评。
  宣罗小公主毕竟北卑出身,能将南方大昭这边的话说得顺畅已是十分难得,要与这些每日浸在诗文中的闺阁小姐们相比,自然也是不可能的。纵使互相吹捧奉承惯了,对着宣罗小殿下那文辞都不大通达的诗篇言捧起来也是十分犯难的,个个面面相觑。总归对待贵客,不能让人扫了面子,加之宋谧有心与那小公主打好关系,诗会那些闺秀们没有不顺着她的。
  当时那宣罗小公主倒也不以为意,自白道自己并不精于此道,坦然的认了输便回去倒白费了宋谧她们好不容易想出的赞赏之词,到嘴边了却也只得给咽回去。
  “从小被人捧惯了,有些傲娇的小脾气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总归心性也算不上坏的,多吃些亏便好。”苏言如是评说那北卑的宣罗公主。
  “阿言,你现在这回儿这么说她好处,这几日处处下套子捉弄人家的仿佛不是你似的。”阿池平日里也不算得多话的人,但凡是开口时候大多能够一语中的。
  “这是为着她好,人活在世总不可能处处占着强处,早些吃点亏也好知晓这世道艰难。”苏言这话说得带了几分狡辩,完全不提自己那几分私心。
  三人缓行着,正说着话的当地头儿,后边传来些喧哗声响,苏言回头见着落在她们后头的一群闺秀,显然也是与她们一般无心争夺这游猎彩头,落在了后边。
  那群闺秀在看着不远处议论着什么,苏言循着她们的视线寻过去,见着一队神武营的年轻校尉郎官们自前方过来,身着神武营统一的甲胄腰间配有长剑,背夫长弓,骑着大马,腰背挺直,英姿飒飒。
  “你们快瞧,那边的神武营的校尉郎们过来了。”
  “那个领头与旁边人笑着说话的便是谢都尉,长得真好看,真如传闻中所言,这谢家大郎形貌不凡。”
  “再好看顶什么用,人家前几年便已经订了亲了,是那东郡郑家的远亲家的姑娘,这谢大公子每年年节都必回东郡陪着那未过门的郑家小姐,人家感情好得很。我们现在也就远观几眼便是了。”
  “哪还有神武营中其他人呢,那穆少卫不也很不错,虽说相貌不及那谢公子,但也是名声在外,如今看着也是英武不凡的男儿。”
  苏言无心听到了那群姑娘们低声议论着年轻的神武营儿郎,眼见着领头说着话的正是谢瑜与穆沉,心道正好过去打听些事情。她与阿池她们交代了几句让她们先走,便骑着马越过了她们,直奔那神武营队列当中去了。
  “穆师兄。”苏言驱着马绕到前方去,急急唤了穆沉一声。
  “殿下?”穆沉见着苏言过来他们这边也有些惊讶。“游猎已经开始了,您如今还未出发入山吗?”
  “我又不讨那彩头,又有什么关系呢。”苏言笑着回答穆沉道,又转头看了看旁边听他们说话的谢瑜。“元嘉有些事情想向谢都尉打听一番的,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自然可以。”谢瑜点点头答应,转头与穆沉交代道;“那你们便先行一步,我等会儿再赶上你们。”
  交代过后,穆沉便领着那神武营其他校尉先行离开了,只留着苏言与谢瑜在原地,那谢瑜开口问道:“殿下,您想向臣打听些什么?”
  “谢都尉,元嘉想打听一下,如今小公子在梁间的状况如何?是否还安好?”苏言问道。
  两地相隔虽也不是完全没有通达消息的途径,但大多也是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并不知确切的消息。苏言只知,那工部尚书擅自将一处低处的村落作为泄洪点,将堤坝拆除,引得当地民怨四起。也有人说随行试任的谢白因为不满其做法而被其私刑相加,被扔到荒山上,伤病交加。各种说法一并传话,一时之间也难辨真假。
  谢家两兄弟相貌有几分相似,但性情截然不同,对人态度也不同。谢白待人总带着几分疏离,平和礼貌带着些距离感。而兄长谢瑜不同,总是嘴边带着三分笑意,春风和煦。
  此时谢瑜也笑着看苏言,眼中带几分探究。“殿下不必过于担心阿白,坊间流传他遭受私刑流放皆为谣传,只是收拾清楚事情花了些时间才回来京中,如今人好端端的在家中。”
  “是吗?这便好。”苏言听着谢瑜说谢白人并无大碍便当下松了一口气,面上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多谢都尉相告元嘉此事。”
  “无妨,殿下腰间那麒麟坠子好生眼熟。”谢瑜忽然提到。苏言今日腰间挂着的坠子不是其他,正是当年从谢白身上扒拉下来的那一块。
  “都尉您既然是知晓内情,必然知道这坠子的来历,又何必如此再来捉弄元嘉一番呢?”苏言笑道,现在她总算明白到谢白从前与她说话时候,每回说着谢瑜时候总露出些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神情了。
  “殿下倒也豁达。说起来,这坠子原是一对儿的麒麟,还是当年我三姨特地从西北带回给阿白做生辰礼物的,那时候长辈们还常玩笑道,说阿白往后是尙主的命格。如今看着这坠儿佩在殿下的身上,倒真算得上一语成箴了。”
  苏言听着谢瑜这么说,想象着当年那有些胖乎乎的小谢白被一群大人围着,逗他说让他长大娶公主,想来依着谢白的性子,应该也会皱着眉头把这事认真思量一番。
  想到这场景,苏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心中莫名有几分快意,晃了晃腰间的坠子,乐道:“小公子小时候听着这话,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
  “阿白幼年时候听话乖巧得很,我们说了他便会全然当了真,只是如今大了时候有些叛逆。”
  说这话时候,谢瑜似乎有些怀念弟弟小时候的模样。看着苏言,谢瑜又说道。“阿白如今在家中休养,其他都无碍,若真要说哪里有些不好,便是每每想着殿下那日与大皇子相谈的事情有些憋闷。”
  谢白这人头脑想来清楚,反倒是这些小事上头莫名有些别扭,苏言听谢瑜这么说,心中因为这莫名被误会有些无奈,又觉着谢白这偶有的小性子也情有可原,只道:“多谢大公子告知,还请您勿将我与小公子此事外扬。”
  谢瑜点点头答应。“那殿下我便先行告辞,还请殿下您自己多加小心,虽说一路有神武营巡防,但这野地里头还是危机难料。”
  两人分道扬镳之后,苏言也策马去寻阿池她们的踪迹,想来她们也不会行过太远的地方,应该往前一些便能够寻着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苏言自在道上行岔了路径,刚刚还能见着沿途的人影,说话响动,此时却走得越发僻静的地处去了。苏言不由得拉着缰绳放缓了行径的速度,打量起来周遭的环境。
  一声嘶鸣把苏言也吓得一惊,树后边闪过一道油亮的黑影。苏言定睛看了眼,这不是宣罗骑的那匹金乌骢吗?这马还是宣罗她特地北卑带过来的,宝贝得很,自己亲自照料。这匹乌云骢比一般马匹性子更烈性些,鼻响蹄子也比一般的马儿劲儿更大些。
  苏言也不敢凑得过于近了,只能驱着自己的马儿跟在后头,心道这宣罗公主是出了什么事情,坐骑都跑到这儿来了,还一副受了什么刺激的模样。
  跟了一路,苏言只觉这一路越走越没有正经的路道,还有些过处被藤萝遮蔽,需拿扯开方能通过的。那乌云骢行到一处林下草被茂密处前边忽然不走了,直拿蹄子使劲儿刨着地面。
  苏言虽不解其用意,也只好下了马到前面去查看,拨开那密密层层的草被。好家伙,这挖洞的人可能未曾想过,这洞里头山猪野兽没有给困住,倒是将远道而来宣罗小公主给困了个正着。
  那小公主见有人来了,本来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这一下总算看清楚了来人是苏言后又露出了几分不情不愿的模样。她如今样子十分狼狈邋遢,辫发凌乱起了毛沾着些草屑,身上原本鲜亮的衣装有些破损,配合着瘪嘴的神情,十分滑稽好笑。
  苏言也不着急,看着那宣罗公主,调侃她道:“公主怎么现在一声也不出,莫不是伤着嗓子了?”
  “哼,反正你也不想救我,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我宣罗也不稀罕你搭救,总归那巡防的人能找过来的。”宣罗还在死鸭子嘴硬。
  “好,公主您不待见元嘉,那元嘉也不在这儿讨嫌了。但这地方着实有些偏,还是您的乌云骢带着路才找过来,就是不知道这乌云骢找着了那巡防营,再把人带过来就您需要多久了。”
  “哎这天色看着要下雨的样子,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罢,苏言便做出转身要走的样子。\"
  “哎!你等一下,你要是能救我,我会还你人情的。”见苏言要走,那宣罗公主连忙喊她道,似乎怕她真的把自己弃之不顾,后面的语气也比从前软了许多。
  “公主要元嘉救您上来也不是不行,您说些让人高兴的话儿便成。”苏言也不急着马上救人,紧着这小公主委屈巴巴的模样,愈发觉得有趣。
  “你!”那宣罗公主不满被人趁火打劫,却也不得不低头,犹豫一会儿问道:“你要如何才觉得高兴”
  “巧了,元嘉正好虚长公主您两岁,对着年长于自己几岁的女子应该如何尊称呢,公主殿下?”苏言笑盈盈道。
  那宣罗小公主下边嘴唇都快让自己咬破了,最终牙缝之间硬生生挤出来一句:“元嘉姐姐。”
  苏言看着这小模样觉得也捉弄得差不多了,当正要伸手拉人上来时候,眯眼瞧远处,却看见些不大妙的东西。
  “宣罗公主,你们北卑的护卫莫不是都习惯身着黑衣,头戴黑色面巾,手持利刃来找人的吧?”苏言冷冷问道。
  宣罗显然不大理解苏言这话,还是答道:“你胡说什么,那种打扮哪里是寻人的护卫,那是杀人的刺客。”
  苏言如实相告道:“那么说来,我们可能遇着大麻烦了。”
 
 
第81章 事变
  81、事变
  这几日谢白因为被牵扯进入吕尚书的事情赋闲在家, 对于这几日陈述的文书已经上呈上去,可是工部那边没有任何的回声, 那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家里了。
  吃过午饭之后,因为谢夫人实在看不过眼总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镇日闷在屋子里头也不是办法,干脆让他去花园给吴叔打打下手。
  于是,萧如景与孙栩进门才会见着这么一副场景, 平日里头风姿翩然, 清贵出尘的谢侯家小公子如同寻常花工一般撸起袖子, 将衣袍别在了腰间, 帮着移换时令花植,更换盆子。
  “阿白, 你的这副模样好生稀罕, 工部那边不过让你在家里赋闲一阵子, 怎么连着花工的活儿都担上了。”
  这没有说话就就先笑出声音来了的声音, 谢白不必抬头就能猜得出来必然是萧如景了,只是缓声应了句道: “如今你们都是有职务的人, 分身乏术的, 今日如何有时间特地跑到家里来探看我这么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谢白把手上的花盆放稳后,从身后丫头手里接过擦手巾,将手上的灰土擦拭干净, 将衣袍稍微整理结晶, 才从容的走到那二人跟前去。
  “阿白, 你这话讲得十分叫我与小栩儿伤心, 仿佛我们有事便不关心你似的,只教我们一番好意关心百搭了。”萧如景故意做出副刻意的伤心模样来。
  谢白并不搭理他这副十分做作的模样,白了他一眼,直接掉了头问旁边的孙栩道:“阿栩,今日可是有些什么事情特地寻我。”
  “阿白哥哥,关于工部空缺的事情。”孙栩直接回答道。孙栩如今身处吏部试任,关于职务调动第一时间知道也并不出奇,兴许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了吧。
  几人站在庭中说着话的时间里,府里头的丫头在园里头的石桌上准备好了茶果点心,请几人坐下说话。
  不过几日前,谢白才与孟主事一同送别了吕尚书离京,幸而京中尚有直臣忠士愿意为他发声,此次流放之地西亭也不算十分蛮荒。那时他与孟主事骑马一路送到西出官道,吕尚书只说:“心事已了,只盼后继有人。”
  当时谢白只道吕尚书他担忧继任者的事情,没想这才那么几日的功夫,这填补空缺的事情便已经提上了议程来了。
  谢白提着茶壶给萧如景与孙栩分别倒了茶,才缓缓开口问道:“如今事态如何?”
  “朝堂当中这几日大人们吵得最为热闹的便是继任工部尚书人选的事情了,直到现在还没有个消停的,你竟然半点风声未听闻?”萧如景也有些惊讶谢白的消息闭塞。
  谢侯虽也在朝中,但这几日谢白都赋闲在家,父子间甚少提起朝中之事,似乎当中分外有几分刻意,谢侯似乎并不想让谢白只道当前朝中的事情。
  “朝中有几位最为热议的人选,圣上都让吏部整理好他们相关的任职情况上呈上去,看来工部尚书继任者会从中产生。”孙栩道。他虽不喜这吏部繁文缛节的事务,但试任期间却也耐着性子去干活,这阵子性情沉着了许多。
  “人选都有谁?”谢白放下茶壶,执起自己杯子抿了口热茶。
  “两派各有自己推选的人选,谢侯连着北漠王爷他们都推选如今的吏部侍郎钟勤调任工部任职,而旧派那边王相倒没有出面,而是部下出面退了王相之子王亦璨上去 。”萧如景细细的给谢白分解道。
  谢白沉吟了一会儿,这一次他也难说最终决定如何了,两人各有优势。王亦璨是谢瑜同期,之前在北衙待过几年,后入工部任职,如今已是工部郎官,尚书职务如今也由他代理着,若是直接任尚书职位,也说得上顺理成章的。
  钟勤是谢瑜好友钟期的胞弟,论到资历要比王亦璨低些,但在个人能力以及在京中口碑名望要比王亦璨的强上许多。总的说来,也是要看圣意如何,如今的朝堂不比几年前的,两派并无明显强弱之分,新派也无需扶持。皇帝想要的是两派相互掣肘,自己独揽大权,因此他想要达到不过平衡而已。
  “说来,此次萧相如何混过去的?”谢白问道。萧相那老狐狸一向在这种大事表态面前和稀泥,能躲着躲着。
  “老头子这次也不算得全然混过去的。”萧如景说这话时候特意看着谢白,他关注的眼神使得谢白莫名有些无来由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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