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随写写
时间:2018-08-15 07:29:26

  苏言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那喘息声响的地方,正欲抽刀的时候却见洞内只有坐靠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李祁,面上已经难以看出声息了。
  见状苏言立马蹲下,轻轻拍着李祁没有什么温度的脸,出声唤他的名字试图唤回他的意识。半晌,李祁费了很大的气力才总算睁开了眼睛,慢慢认出苏言来。“殿下...”
  李祁嘴巴张张合合几回,似乎想要交付什么,苏言听不清,只能凑到他唇边去听,只得到了那么一句模模糊糊的话语。苏言甚至来不及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人下手的,那李祁交托信物的手便从她的手里头滑落出去了。
  苏言冷静下来,伸手将李祁尚没有闭起的眼眸合上。起身缓缓走出洞外边去。也不知一个人张望了多久,雨才停了,眼前依稀能够看到些隐隐的火光。
  苏言抬眼可以看到黑森森的林子里头点点火炬,远远能够看到火光排成了长龙,苏言将玉佩收了起来,面色慢慢沉下来,也不知道这来的是敌是友,她将身子隐藏于黑暗之中静观其变。
  行军特有的整齐的脚步声响,一列搜索的神武卫手里提着灯笼火炬照亮了狭窄的山路,领头的几人骑在马上,这几人苏言都不陌生,北漠王宋徯还有神武营的郑成珏,以及跟在后边本应还在京中赋闲的谢白。
  “是何人?擅闯王爷队前!”
  突然见形容狼狈的苏言走到面前,队列当中的神武卫都警惕了起来,将手中火炬举起照亮苏言周身,前边领头的几人察觉动静都调转回头,过来这边查看情况。
  “殿下?”谢白是第一个认出来的。
  听着谢白的话语,旁边的两个人也认出苏言来了,宋徯下令让护在跟前的神武卫让开通路让苏言到自己跟前来,有些讶异:“元嘉,你这一路都遭了些什么罪,怎么弄得这副形容?比起那宣罗公主更有甚之。”
  苏言听这话便知宣罗那边已经得救了。
  “殿下,可有哪里受伤?”谢白已经下了马走到她跟前,顾及着其他人在旁边也极力保持着臣下的礼节,虽极力镇定一开口还是暴露了些着急的情绪。
  苏言摇摇头让谢白无需过于紧张,她猜想自己如今的模样一定十分的狼狈,以至于谢白这般淡然的人看自己时候也如此惊异。也难怪,从马背上下来后在林子里头摸黑走了这么一路,又是树丛又是泥地的,还淋了一身现在依旧湿漉漉,一定是一副蓬头垢面,形容邋遢的模样。
  如今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如何,是否有损公主颜面,苏言开口与面前的几人陈述自己这一路所遇着的事情,说道李祁的遇刺,面前几人的面上都露出些凝重的神色。
  “就在前边那个洞穴里头。”苏言指了指自己原先藏身的洞穴。
  “事已到了这一步,殿下再留在此处也无益。阿白,你先将殿下送回山下大营休息吧,并将事态回禀,剩下的我们会处理妥当的。”
  说话的是郑成珏,原先苏言对这位年轻的南衙都尉的印象,仅仅觉得是个长相十分俊美,少年有成,出身高门的武将罢了,性情有些偏冷。如今看来处事也十分妥贴周到,苏言稍稍颔首表示谢意。
  “殿下,你现在还在害怕?”
  两骑并行,谢白如今挨得苏言十分近,他的话语低低的也能听的十分清晰。这山雨刚过去,夜里月光格外明澈,苏言看谢白,黑沉的眼眸温温的,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害怕。”苏言老实说道,之前还未怎么觉得,刚刚夜风里头,未干透半湿着的衣裳贴着皮肤格外冰凉,自己刚刚不自觉的抖了那么几下,指不定全部落到谢白眼里头了。
  “还有些冷。”
  后边还跟着护卫的一小队神武卫,两人行在前头虽也隔了有一段距离,但苏言没有想到谢白这么收礼近乎有几分迂腐的人会这般直接伸手过来握着他的。这么握着,苏言被吓了一跳,自己的手居然冷到了这程度了。
  谢白是个读书拿笔的人,苏言之前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这手十分素洁好看。如今握着自己的手时,苏言才发觉谢白的手,比自己想的要宽大厚实许多,把自己的左手完完全全包裹住,食指指节处有些执笔留下的茧子。
  “殿下莫怕。”
  苏言垂着脑袋,听到旁边谢白沉稳的声音传来。“天大的事情臣自会替您顶着。”
 
 
第83章 破局
  83、破局
  谢白握紧了元嘉冰冷得吓人的手, 今夜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深恨自己如此位低言微, 对于如今诸多事况难以干涉而感到无奈, 甚至痛恨自己。
  “阿白你在想什么?”元嘉抬起头看着谢白, 面上露出些慌张的神情。“这般不说话的模样着实有些瘆得慌的。”
  “没有,之前有些一直懒于去做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必要。”谢白调整了面上的表情,淡淡一笑, 安抚元嘉道。
  皇家的营帐驻扎在山下,谢白一路都没有放开元嘉的手。直到到了木扎前边有神武卫迎到前面来迎接, 元嘉稍稍使劲才把手挣脱出来, 似乎觉得当前两人过于亲密的模样有些不妥。
  因为北卑大皇子与嫡公主都没有找回来, 整个大营都处于戒备状态,此时哨前迎过来神武卫举着火把认出来人以后, 惊呼着“元嘉殿下回来了!”
  谢白才刚刚把苏言从马背上头扶下来,随行在大营当中的侍女便簇拥过来, 拿毯子裹着浑身湿漉漉的元嘉,两人此时隔了些距离,元嘉回看谢白, 带着些许询问的眼神。
  “殿下先去休息吧, 剩下的臣会禀告的。”谢白对元嘉道。
  元嘉有些犹豫,看着谢白态度如此坚决, 最终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任由成群的侍女簇拥着自己回去休息的营帐去。
  皇帝的大营灯火通明, 周遭的人被尽数屏退, 徒留谢白现在皇帝面前陈述今夜搜寻过程发生的情况,全过程坐在座上的君主的神情没有什么波动,即使听闻了李祁的死信,仍旧保持着为君者的镇定。
  “你说你们先找到了元嘉,之后才发现大皇子身死?”皇帝挑了挑眉头,审视着谢白问道。
  “是的,陛下。”这是谢白的陈述当中唯一与事实相违背的地方。说到此处,谢白恭敬的垂首,仍保持镇定。
  当时元嘉说的时候,在场只有宋傒与郑成珏。看似事情只差了那么一丁点,但事态会差上许多。若是元嘉单独待着那儿,会给有心之人造成可乘的机会。
  “朕记得你之前被卷入到吕通的案子里头,才不过是刚刚从梁间回来,如今工部尚未安排新的应该还在家中赋闲才是。为何今夜会出现在这天子山猎场当中呢?”能坐在这位子上头这些年,皇帝自然也不是糊涂到什么程度。不管如何说谢白的出现都显得有些突兀。
  “陛下,平日北衙南衙各司其职,天子随行本应北衙神武卫护卫,南衙只随东宫指挥。而今日京中急促调遣南衙羽林卫出城前往天子山中,时态自然已是十万火急了。学生虽如今只不过一介宫学弟子,并无确实的职务,只道所所能并竭其力,对于天子山地形也有几分了解,便向王爷与郑都尉自请跟随。”
  如今谢白与元嘉的事情最好先藏着,不管对于皇帝还是对于北卑都是,两人的私情,若是与当前的李祁被刺身亡的事情牵扯到一块了,便是说不清道不明了,只能使得元嘉境地更加难为。
  “哦,说来你倒也几分让人意料外的本事。”皇帝稍稍眯眼,也不知道对于谢白方才的一番解说认同了多少。“你对于这天子山有几分了解,那对于两国邦交有几分了解?如今在你看来是何种时态?”
  谢白稍一沉吟,而后缓缓答道:“不过如何说,行刺之人来自何方,大昭都属理亏,这事在大昭境内发生,不管如何脱不去干系。好的来看,结盟会推迟,最坏的便是结盟破局,两国决裂。”
  “而且,始作俑者不怕是外敌,就怕是祸起于萧墙。”谢白面色一凝,对上座上国君那明显感兴趣的眼睛直言道。
  “说说,如何叫做祸起于萧墙之内?”
  北卑皇族与大昭不同,北卑王如今膝下光成年王子就好几位,大皇子为已故的元后所出,因而身份比起其他皇子尊崇,也格外得到北卑王看重。如此局面,自然有人有些其他想法。
  加之,当前若是大昭与北卑联盟达成,在边境线边上相互照应,那么北地边地边地便自成固若金汤之势,再无其他人觊觎的余地,甚至若是想进一步拓张领土也不过易若反掌之事。边地十六部不可能对于此事无动于衷。
  谢白虽未亲见那李祁的尸首,但由元嘉口述可知,那李祁致命伤口明显是毫无察觉时候所刺,应该是近旁之人所为。
  “可比当年昭武帝少年时候之事。”这等皇家内争之事,座上的皇帝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因而谢白无需多加赘述。
  昭武帝真是当今皇帝的先父,少年时候储君未定,同龄的皇子个个野心勃勃,那时候王位之争,十多位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幽禁的幽禁,几乎全数凋零,唯当年排行十三的宋徯也是年幼远去漠北才侥幸逃过一劫。
  其中当年有这么一桩旧案,大昭其中一位皇子为除去自己的兄弟,竟然与戎狄勾结,故意拖延援军到达的进程,将边地布防拱手相送。
  座上的君主听着谢白的话,眼中眸光沉凝,问道:“如何应对?”
  “如今事已至此,隐瞒无益,不如对北卑使团坦白告之,以现我大昭坦诚相待的姿态。二来,如此局面,和谈之事已然无法就此进行下去,也无需操之过急,不如先安抚宣罗点下以及使团的情绪,派遣使者军队将之安全护送回去北卑,以表示诚意,再行商谈不迟。”
  “可有风险?”皇帝问。
  “自然有的,北卑若是不接受,最坏的便是斩杀使者,尸身悬挂于鹯阴城的城楼上方,将其首级送还大昭,以此宣战。”
  “该派遣谁往?”
  面对皇帝如此审视的目光,谢白知晓皇帝实则并无询问的意思,他在等着自己表明态度,或者说他递过来一个考验,去与不去,是主动请缨还是退缩自保。
  谢白在皇帝的注视面前镇定往前一步,直视道:“陛下,此去护送宣罗公主返回北卑之行,臣愿往。”
  “谢家小子确实有几分头脑胆识,怪不得吕卿离开京地之前反复叨念记挂着你的事情,甚至提出破格让你继任的注意。”皇帝笑了出来。“谢候倒是生了两个好儿子。”
  谢白离开大帐时候,北卑的使团正好与他擦肩而过,面色十分凝重,其中一个女子,猜想应该即使随行来大昭的北卑公主,眼角发红,不知道是因为哭过还是因为深深的恨意。
  “殿下,已到御前请卸除武器。”
  她腰间依旧挎镶嵌宝石的金鞘弯刀,没有任何到了御前要卸除武器觐见的意思,大帐前的神武卫要组织,却被她抽刀架在了脖子上头。
  “滚开!不然要你的狗命!”那北卑公主说罢,便一脚将人踹开。“今日我哥哥在大昭出这等事情,我还指望你们护卫吗?我的武器我爱带着便带着,我看今日谁敢过来拦!”
  见这北卑公主如此嚣张无礼,使团当中的武将也拔刀援护,神武卫们也纷纷拔剑相对,两边对峙,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不必拦着,让宣罗殿下进来吧。”
  听到大帐内皇帝的命令,大帐前两列神武卫将拔出的剑重新收回剑鞘里头,往后撤了一步退到两侧恭立让出了通路,那北卑公主轻哼了声,将刀收回去鞘中,便带着人进去了。
  谢白看着面前这一身煞气的北卑小公主,心道这北卑人气性刚烈,这次几乎被视为一国储君的大皇子死于异地之中,自然没有这么简单了事的道理。
  谢白一路行至元嘉帐前,锦笙姑姑领着一群侍女捧着东西从帐内出来,总归心中难以放下,便行到侍女们前边。
  那锦笙从小照顾着元嘉长大,也知道这谢候家里小公子与自家殿下有些交情,现今谢白走到跟前,便停下行礼。
  “锦笙姑姑,可否方便借一步与您说一两句?”
  锦笙点头,吩咐身后的小侍女了几句,便让她们捧着东西先行。“谢小公子,您找奴婢何时?”
  “姑姑,殿下她如今可还休息得安稳?”
  “殿下已经睡下,入睡似乎有些不大安稳,反复念叨了几句模模糊糊听不明白的话,冒着冷汗,有些靥住了,还有要发热的样子。”那锦笙面上也有些忧色。“奴婢预备着去点上安息香,看是否能够缓解些。”
  谢白忍不住往元嘉的营帐那边看,烛火已经非常微弱,其实也看不出情况如何。“有劳姑姑费心照顾殿下了。”
  “可否托付姑姑转发一件事?”
  “谢公子请讲。”
  “姑姑只需把这话传回去于殿下,她自然能明白。”谢白缓缓道:“殿下此次独自奔逃一夜,又逢着山雨。是臣下考虑不周本应先行将殿下送回,不料在山洞里头避雨竟然让殿下受了这般惊吓,以至于难以表述情况,实在是为臣之过。请殿下安心休养,待事情解决好时,必然到殿下跟前谢罪。”
  谢白将所有要提醒元嘉的都藏在了看似谢罪之语里头,凭元嘉的聪慧自然能够听得明白。锦笙听罢,颔首一礼便转身离开了。
  谢白这儿离元嘉的营帐也不过几步之遙,抬眼便是目光可及,那立在原处静静的看着巡防哨前那方。元嘉只需装病充愣,从这事态脱离出去便是,接下来的他来收拾。
  一夜的时间也没有多长,很快天际变成黎明前所特有的似黑非黑,似蓝非蓝的颜色,远远能够眺望见一队人缓缓过来,谢瑜与钟期领头马上面色有些不豫。
  “如何?”谢白紧张的询问谢瑜状况。
  “大皇子随行队列的十几个护卫有十名尸首最终在山间一处夹谷处发现,而另外六名昨夜逃窜被追赶到绝处,有四名自绝了,仅仅能够保留住这两个活口。”
  谢白看着几个被驮在了马背上头的两个身着北卑服饰的男子,手脚皆被绑了扎实,嘴巴也塞了布条防止其再起自绝的念头。
  谢瑜在山中奔行追辑那逃跑的随从一夜,此时脸上露了些疲态,拿手按了按人中处,问谢白道:“成珏还未回来?”
  “仍未,可能打算看守着,等使团过去最后看一眼确认才将尸首送回。”谢白回道,稍稍一顿还是决定把事情预先告知兄长谢瑜。
  “方才在御前禀告的时候,我答应了陛下,作为大昭使者到时护送北卑公主回去,安抚那北卑的情绪,争取维持这场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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